先上后爱,首长你好坏 1100 老公,你昨夜太猛了!
郝贝紧紧抓中手中小包包,逃无可逃,闭无可闭,唯有瞪圆了眼看着……
两只手先出现,而后露出一张并不陌生的脸来——弗瑞德!
呼……
郝贝长舒一口气后,心底莫名一松,又倏地一紧!
沈碧城都死了,弗瑞德是跟沈碧城一起的,不会是来找她报仇的吧!
小心脏怦怦怦的跳着,一双水眸儿眨巴着就有泪珠子滚落,却被弗瑞德修长的手指接住。
“这颗泪珠儿是为谁流的?”
一明一暗的光线下,郝贝分辨不出弗瑞德说这话是何意,更看不清他眼底的黑暗与深邃。
只看到他把那只沾了她的泪珠子的食指举起,伸出舌来轻舔一下,砸巴下嘴巴。
啧啧有味的把食指伸到郝贝的唇边,轻触到她的红唇边上,若无其事的说道:
“反射性的流泪含盐度盐度比较高,呶,你尝尝,咸度过重说明你在害怕。”
这种时候对郝贝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一种毛骨凛然的感觉袭上脊背,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动作,沈碧城也曾做过,所以说弗瑞德是来为沈碧城报仇的吗?
轻阖上双眸,郝贝想,如果这一刻就死去,她还是恨裴靖东那死男人的!都怪这死男人炸了沈碧城一家人的。
微暗的灯光下,男人鼻梁高挺,五官鲜明,深邃的黑眸中是深不可测的绿光紧紧的盯住女人紧抿的粉唇,像一个守猎的山中饿狼那般,喉结滚动,发出轻微的咕咚声来。
噢,他饿了!
良久,也许只是几秒钟的功夫,电梯的轿厢里传出男人的低笑声:“怎么?你以为我是来杀你的吗?”
听闻这道嘲讽的言语,郝贝蓦然睁开双眸,青黛色的秀眉微扬,眸底闪电般的带过一抹惊喜。
“你……”
只说了一个你字,郝贝突然又哭了,眼前浮现的是沈碧城被群兽蚀骨景象。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郝贝发现,她没有办法恨沈碧城了,曾经恨的咬牙切齿,心中诅咒一千万遍,恨不得沈碧城去死。
可是当沈碧城真的就那样残忍的死去之后,一天天过去,她的脑海里留下的全都是沈碧城的笑,沈碧城的好。
“嘘,别哭,他不怪你的,他早料到你会这样做的,你的每一个反应都在他的算计之内,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预想之中……”
男人说这话时,银灰色的眸底中乏起一层带着晶光的水雾。
郝贝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的往下掉,就这么一颗接一颗……
“oK,惹你哭,他会生气的,这个给你,沈宅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包括他的秘密。”
弗瑞德说着,一条红色手工编织的绳子挂在她的脖子上,尾端是一把小巧的金钥匙,上面明光闪闪的四个数字——0121。
郝贝的眼晴一眨巴,心底某一处狠狠的一疼,似乎让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不敢问,不敢去想……
她怕她知道所谓的沈碧城的秘密后,会活在无尽的懊悔中。
“记住,有时候眼晴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弗瑞德说到此,大掌轻罩在郝贝的发顶摩挲着,低叹一声:“好了,我最近的任务也完成了,贝妞儿,有缘再见了。”
弗瑞德说完,又跟他来的时候那样,像个蜘蛛人一样攀上电梯的轿厢。
临离去前,又回头对郝贝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对了,贝妞儿,恭喜你还是单身,别再把自己嫁出去,也许未来,还会有比现在条件更好的人出现呢?”
“啊……”
郝贝惊讶的抬头想问些什么,却只看到弗瑞德留给她的最后一个笑容,笑的露出八颗白牙,眸底还闪着戏谑的光芒。
大约两三分钟后,电梯里重新出现照明灯的光亮,电梯恢复了运行,依旧是7的数字亮着。
一切似乎如常,只除了郝贝的脖子上多了一把钥匙还有电梯显示器上的时间距离郝贝走进电梯时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
再说裴靖东这儿呢,被秦汀语接到了秦家。
刚进门就听到秦立国的怒吼声:“谁让你们弄这些事儿的?这大院里的东西还是老子说了算,什么时候家里成小姐作主的了?”
秦汀语脸色一白,嘴一撇,有些委屈嘟了嘴,看着裴靖东似怨似嗔的,像是在控诉着她的委屈。
裴靖东却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爸爸,那些又不是花你的钱,我现在是秦家的家主,这些东西是最基本的。”秦汀语只得自己走上前去解释。
原来是秦汀语让店里送来的一些奢侈品,大品牌豪华真皮沙发,高级波斯地毯,还有一些其它豪配。
秦立国也是刚刚才到家,就发现家里变了样,原本的布艺小碎花旧式沙发不见了,换成了这组浅紫色的真皮沙发,这才发了火的。
不过看到裴靖东也在,秦立国到底还是忍下了心中的怒意,强扯下嘴角:“东子来了,来屋里坐吧。”
裴靖东淡淡的点了下头,而后越过还在装委屈的秦汀语往屋内行去。
秦家在军区大院的房子是一套两屋的小洋楼,有些年头的房子,屋里的家具还未完全换完,就这么中西合壁,不中不洋的不中不洋的,甚有喜感。
裴靖东那是强忍着笑意才没有笑出声的,他可以想像的到,像秦立国这样的军营硬汉有多烦这种奢华的作风。
而且,他可还记得,秦家屋子里现在的所有装饰,都是当年秦立国亲手采办的。
“秦叔,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无心去管人家父女的家务事,裴靖东只想问问到底是有什么事儿。
秦立国捏着鼻梁骨,叹了口气:“最近总军区那边人员有所调动,说是想把你调去总军区任常务,问问你的意见……”
裴靖东蓦然一惊:“什么?把我调离南华,我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
这种时候,他怎么能离开南华,而且总军区,那完全就是机关单位,他去哪儿干嘛,完全就大材小用。
“靖东呀,你听爸爸好好说嘛,江南军区,那是轻散单位,你去了哪儿才会有更好的发展呀……”
秦汀语适时的走了过来,坐到裴靖东的身边来劝导着。
裴靖东嗤笑一声,睥睨的看一眼秦汀语,才转向秦立国:“秦叔,您老可别告诉我,这是您向上面提出来的。”
秦立国气的脸脖子通红。一拍茶几,霍的站起身来,高大威武的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裴靖东反驳道:“怎么可能?你以为我秦立国是那样公私不分的吗?”
“秦叔,你别动怒。”裴靖东赶紧赔笑,他是了解秦立国的,秦立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秦立国冷哼一声坐下来,没好气的说道:“你老子干的事儿。”
什么?
裴靖东睁圆了虎眸,不相信的看着秦立国。
秦立国轻叹一声:“的确是由江州军区报上去的名额,有你的名字,军总那边也很快就确定下来了,正式文件这两天应该就会下来。”
“好了好了,你们别聊天了,爸爸,让靖东先去洗个澡,然后咱们就就吃饭吧,你外孙子可是都饿的抗议了呢……”
秦汀语撒娇的走过去搀住秦立国的胳膊说着俏皮的话。
秦立国一皱眉头,眉目间有些不悦:“你怎么知道就是个男孩儿了,重男轻女。”
秦汀语放在身侧的另一只纤手紧握,一字一顿的开口说:“我小时候,爸爸不是经常说,怎么不是个儿子呢吗?连爸爸你都重男轻女,我想要个儿子,有什么奇怪的?”
秦汀语说这话的时候,真是肺都快气炸了,这还是她亲爸吗?不管什么事儿,从来不站她这边的,还总是拆她的台,一点情面也不留。
秦立国眉头紧紧的蹙起,不悦的气息扩散开来。
裴靖东适时的起身:“秦叔,这事儿我看我还得找一下我父亲,那么……”
“靖东,饭菜我都让阿姨做好了,你去洗个澡,一会下来吃了饭再走不行吗?”秦汀语双眸带泪的望着裴靖东,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秦立国暗叹一声,皱起的眉头还未松开,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他不帮一把谁帮呀!
“好了,你小子,以前还不是经常在这儿留宿的,楼上你的房间还保持着原样,你去洗一下,换身衣服下来一起吃了饭再说。”
裴靖东这是想走也没法走了,秦立国也没有说错,过去几年中,他有时候的确会留宿在秦家,只不过那时候,秦汀语没有回国而已。
到了二楼,左边第二个房间就是裴靖东以前留宿时的屋子,一切都是原样,但心境是变了,就觉得这儿吧,不能久待。
要是让郝贝那死女人知道他留宿在秦家的话,那还不得反天了吗?
再说楼下的父女俩,那是大眼瞪小姐,特别是秦立国,简直就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拍飞这个女儿的。
“小语,凡事适可而止。”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你不帮我谁帮我。”
秦立国皱了下眉头,一甩袖子往书房里行去,秦汀语则眉眼带笑的往真皮沙发上一坐,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摁了几个数字。
心情甚好的等着电话接通。
打了一次没有人接,又打一次,还没有人接,秦汀语有些火了,翻出手机里的几张照片轻笑了起来。
而后摁了彩信发送,看着彩信的送信小人儿转转转,终于发送成功时,唇角浮现出一丝胜利的笑容来。
秦汀语的电话是打给郝贝的,彩信也是发给郝贝的。
郝贝没有接电话,不是因为不想接之类的,而是因为她刚才在帮小娃儿们洗澡换衣服。
等把小娃儿收拾好,让他们先下楼她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真就只看一眼,她就觉得眼疼的厉害。
这他妈的,打不死的秦汀语,还真尼玛得改名叫秦小强了。
明知道这是秦汀语的诡计,但郝贝的眼还是酸涩的难受,轻揉了下眉心,沉思几秒后,摁了一组短信过去。
【此号弃用,有事请加微信号hb0121。】
摁完就把秦汀语的号码给拉了黑名单,又把另外一个黑名单拉白了,这才拨了另一个号码过去。
电话响了好多声,才被人接起。
听得对方喂的一声后,郝贝才开口说话:“是方柳姐姐吧,那什么,刚才我心情不太好,所以说话冲了点,我手机快没费了,你能加我微信号吗,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做好朋友的。”
郝贝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真诚的不得了。
那边却是传来一道压低的女音:“你打错了,我不是你的方柳姐。”
而后,电话就被挂掉了。
郝贝看着被挂掉的号码,嘴角一抽,心说,装孙子呢!
拿着手机下楼去吃饭,没多大一会儿,传来微信滴滴滴的响声,一看是好友验证。
郝贝看着上面提示的:【汀语向你打招呼】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摁了验证通过键。
之后就不断的信息音传来,一张张的图片,郝贝都分不清到底有几组,全都的照片,像是连贯拍摄一样,一帧一帧的出现在眼前。
郝贝啧啧舌,不得不说,秦汀语这照片拍的够好的。
把男人那只大手,轻贴在她突起的肚腹上的动作,拍的一清二楚,没有一点点的停顿。
纤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滑动着,建立了一个微信圈子,而后输入圈子名的时候,随手打上了:【剑三组合】
很快,又有一个昵称为【方是方柳的方】加了郝贝。
郝贝通过验证,而后就快速成的把这两个人拉到圈子里,等看到她们进圈子后,这才发了组信息过去。
【有事儿,请在此说明。】
说完这一句话,就飞快的把刚才秦汀语发给她的那些图片传到了圈子相册里。
并把【方是方柳的方】改名为:【前任】。
再把秦汀语的名字改名为【现任】。
而后开始打下一行字:【小语,真羡慕你,有了他的孩子,他还能这么温柔的对你。】
圈子里始终只有郝贝一人在说话。
【方柳姐,你当初怀着宝宝的时候,他也摸过你的肚子吧,肯定十分温柔的。】
再说那边的秦汀语,那简直就是气炸的节奏,这郝贝是个傻逼吗?怎么就没有一点点反应的。
还把她的名字改成现任,难道她一点点也不在乎裴靖东吗?
【郝贝,你别装了,你肯定很难过吧,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呆会儿,他吃完饭,我就让他回去。】
秦汀语的这话出现在公屏上的时候,郝贝的手一抖,嘴角轻抿。
不得不说,秦汀语成功的恶心到她了。
但她不能发火,她一发火,那完全就是让人看笑话的节奏。
郝贝这边呢,一边玩手机一边吃饭,时不时的又笑下皱下眉头的,看在郝妈妈眼疼,伸着筷子就敲了郝贝一记。
“专心吃饭。”
郝贝抬眸,轻笑,而后甜甜的噢了一声,把手机放口袋里开始吃饭。
……
不得不说,秦汀语真让郝贝气的不轻,因为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等裴靖东从楼下来的时候,秦汀语赶紧扬起笑脸,走到书房前,敲了下门而后唤道:“爸,可以出来吃饭了……”
屋内,秦立国没有应她,秦汀语就拧了门把进来。
没多大一会儿,摇头拿着一瓶透明的玻璃瓶子出来,笑着跟裴靖东说:
“我爸有些累,不想吃晚饭,在书房里休息了,特决交待让咱们先吃,还让我把他这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拿出来,让你也尝一尝。”
裴靖东蹙下眉头刚想抬脚去书房看一眼,可是秦汀语就缠上来了。
“来吧,咱们吃饭吧,我知道你不喜欢看到我,那么吃完饭你就走成了吧,我是不会留你的,你看我现在这样,就是想留你,心有余力也不足呀。”
如此,裴靖东只得坐下吃饭,其实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醒了酒之后,肚子还真的饿了。
狼吞虎咽的就着饭菜就吃了起来,根本就不理会秦汀语。
秦汀语却是泪眼婆娑的,她的眼中浮现和眼前男人面容重叠的一张脸。
十几岁的年纪,那男子虽然生的高大威武,却是动作优雅的贵公子,吃饭也是慢条斯理,说话时,嘴角总是一抹淡笑,不甚在意的样子。
可是现在……
眼前的有的只是一个粗鲁的兵痞子!
吸了吸鼻子,低头吃饭,又想起什么,指了指边上的酒:“我知道你昨个儿喝多了,这酒,你少喝点,我爸可是说了,最多只让你喝一杯的。”
裴靖东本来是没想喝这酒的,但秦立国这酒的确是珍藏的佳品,听闻是当年秦汀语的母亲丁柔亲自动手酿制的,那就格外的珍贵,喝一口就少一口的节奏。
手放在瓶身上,听着秦汀语的抱怨。
“我爸也真是的,就这酒,喝了二十多年,还没喝完,也不知道我妈妈当初到底给他酿了多少存货。”
裴靖东终于是拿起了酒瓶,倒在杯子里,而后轻嗅,的确是陈酿,比市面上卖的很贵的酒还要好闻。
轻呷一口,口齿留香,绝对的上等好酒。
喝了一杯而已,头就有点晕呼呼的,再看着秦汀语时,也发现人变成了重影的。
裴靖东蓦然醒神,站起身来,可却摇摇晃晃的又瘫坐了下来。
秦汀语大惊的跑过去扶住他冲着外面大喊:“小王小王,快来,靖东喝多了……”
秦家司机小王冲进来,看到裴靖东果真满面通红,一身的酒味,一副喝多了的模样,有些犯愁的问:“秦姐,这我再叫个人送裴队长回去吧。”
秦汀语眉头一挑冷声质问:“难道你觉得我跟他的婚姻是无效的吗?不该把他送到我们的婚房吗?”
没错,婚房,秦家二楼秦汀语的卧室,早就让她秘密改成婚房了。
秦立国住在一楼,所以对二楼的动作一向没有关注过。
就这样,裴靖东被小王半拖半扶的送上了二楼的‘婚房。’
婚房内,清一色的淡紫色基调,却是大红色玫瑰花图案的的被褥,火热又暧昧的调调。
秦汀语扶着后腰身,敛眸,嫌弃的看一眼自己突起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真讨厌,她真想此时,肚子是平的才好。
但是……
拿出手机就把短信发在那个微信的圈子里,一个带落泪的神情加上一句话【郝贝,对不起,他今天心情不好,又喝多了,所以先住我这儿了,明天我让他去看你。】
郝贝睡觉时就把手机静音了,所以压根就没有看到这条消息。
秦汀语久久没有等来回复,当下就开始扒裴靖东的衣服,一件件的扒掉,看到男人身上那一条条丑陋的疤痕时,皱了下眉头,眼底闪过嫌弃的神色来。
还有这张脸,此时的裴靖东,在秦汀语的眼中不再是俊帅的。
因为跟人打过架,所以嘴角还有些微肿,眼角下也有些青紫,完全就没有她心目中王子的形象。
翌日。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饶了人的清梦,更有一声暴喝从楼下传来。
“秦汀语,你给老子滚下来!”
裴靖东冷不丁的被这一声暴喝惊醒,紧绷了身子感觉到身边明显的睡着一个女人!
睁眼时看到天花板上紫色的水晶吊灯!
轰!
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样的!
“唔,好疼……”
秦汀语惊叫了一嗓子,蜷缩在被子里,纤指紧紧的抓住男人的胳膊,眸底全都是泪水。
裴靖东蹭的从床上跳下去,发现自己完全就是光光的,而且……
飞快的抓过裤子胡乱的套上,嗅到屋子里满室的糜烂气息,这种气味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难道他跟秦汀语!
“老公你昨晚太猛了,我难受,我肚子疼,宝宝,宝宝不会有事吧……”秦汀语断断续续的说着话,脸色有些苍白。
裴靖东是不能接受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一个大步上前,卡住秦汀语的脖子质问:“你在酒里下药了?”
回想起昨晚,那真是想掐死秦汀语的心都有了。
只一杯酒而已,他就觉得有些头晕,所以才会急急的站起来想走,后面的事就完全的记不清楚了。
秦汀语一双水眸通红,可怜兮兮的反驳:“我都怀孕五六个月了,怎么可能会下药要害你,那是害你,还是害我自己……”
裴靖东是不能相信的,故而大手一伸,掠开被子,就看到秦汀语身上那些属于男人造下的啃咬痕迹。
深吸口气,霍的拉开她的双腿,眼前的景像,让他只有一个念头——
不掐死秦汀语,他就得死!
“老公,我疼,真疼,你送我去医院吧,我的宝宝,我们的宝宝……”
裴靖东颓废坐在地毯上,而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手接起,传来女子温婉的声音来:“靖东,你没事儿吧,昨天在一个微信圈里,看到秦汀语发给你妻子郝贝的微信,说你住在秦家了,你跟秦汀语又是怎么回事?”
裴靖东无力应答,直接摁了挂机键。
没过多大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裴靖东看了没看的就接了起来,暴怒的吼着:
“方柳,这些管你什么事儿呀,我就是跟秦汀语上床了,他妈的跟你有毛的关系,你要走了就走的远远,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吼完这句话,裴靖东一扬手,砰的一声,手机被他朝着墙面重重的砸了过去。
殊不知,最后那通电话,可不是方柳打来的,而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郝贝打来的!
郝贝打电话也是因为早上看到手机上那条微信,才打过来的,打通的时候,她还在骂自己不争气的。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裴靖东的那一通暴吼。
特别是那句,他说:“我就是跟秦汀语上床了……”
这话直击进郝贝的脑波中,脑海里翻过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有沈碧城给她看的裴靖东跟秦汀语上床的视频,有那些证明秦汀语肚子里的宝宝是裴靖东的DNa资料……
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方柳的号。
接起来,就听到方柳温柔的声音中有些担忧和急切:“郝贝,对不起,一大清早的,不是想给你添堵,而是刚才我看到圈子里秦汀语发的消息,是昨晚上发的。”
郝贝满脸是泪,对着电话却是轻笑出声。
“呵,你都知道了呀,这有什么呀,他们是合法夫妻,合法的你不懂吗?你在国外不知道也难怪的,那谁,方槐和柳晴晴肯定知道的,你问他们就成了,裴靖东跟秦汀语现在是合法的夫妻,所以人家夫妻那是在秀恩爱的呢。”
郝贝说到此,还一副佯装打哈欠的声音传到电话的另一端。
而后连个再见都没说的,就摁了断了电话,直接拉黑。
该死的人们都去死吧,包括裴靖东,都死的远远的吧!
拉黑了三个号码之后,郝贝又倒在大床上,却是怎么样也无法闭上眼。
小娃儿们跟着郝爸爸一起下楼晨练回来的时候,看到郝贝还在床上睡觉,就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郝贝却是觉得心里堵的难受死了,拿着手机,划过一个又一个号码,她最好的闺蜜夏秋死了,在南华,似乎没有一个朋友了,唯一一个算得上朋友的就只有宁馨了。
……
再说秦家这边,完全就是一团乱。
秦立国在楼下暴喝着,楼上秦汀语哭泣着说肚子疼,一副痛苦的不能行的模样。
秦汀语此时,脸色都白的跟张纸一样了,她真的好疼,可是没有人管她。
这个家里没有佣人,只有一个司机,晚上还是不住这儿的,秦立国又是个一本正经的人,从来不上二楼。
“老公,求你,救救我……”秦汀语颤抖着手求着裴靖东。
裴靖东这会儿想掐死她呢,怎么会救她!
秦汀语是真的疼的没法了,咬着牙齿威胁着:“裴靖东,你要见死不救吗?我要是死了,那我就一辈子都是你的妻子,这个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你永远都别想洗脱我们母女二人。”
也活秦汀语的这话威胁的话管用了,还是裴靖东真的不能见死不救,拿起了手机,拨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候,救护车开进南华军区大院。
从车里下来的是南华仁爱的医生和护士,因为对方是孕妇,所以作为这周值班医生的顾竞然也在救护医生的行列。
进了秦家的屋子,就看到屋子中央跪着一个稍显年轻的女子,大约有三十多岁的年纪,短们,清秀佳人型,正跪在地上哭红了眼,似乎是犯了错的一样。
秦立国还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就看到这一堆医护人员来了。
“秦司令,我们接到急救电话,您家里是不是有一位孕妇,她现在情况危机,我们需要去急救。”
顾竞然淡漠的这么说时,秦立国血红的眸子睁的大大的,身子也跟着僵直住了。
突然大吼一嗓子:“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救人呀!”
医护人员匆匆往楼上走去,楼上房间里,裴靖东依旧是瘫坐在地板上,一副吓呆了的模样。
顾竞然走进来就嗅到那股子欢爱过后的气息味,秀眉一蹙,看向裴靖东的眼神带了三分鄙夷。
大床上的秦汀语这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嘴唇都乌青乏紫。
顾竞然快步的走上前,先查看了出血情况,而后吩咐护士备药,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低声吩咐着:“孕妇已受孕二十二周,阴呀道呀有撕裂痕迹,少量出血,伴有阵疼,先送医院,卧床静养,如果出血情况持续超过八小时,必须入院做引产。”
此话吓的秦汀语嘴唇都哆嗦了起来,抓住顾竞然的胳膊祈求着:“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顾竞然淡定的一笑:“放心,该是你的终旧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这意味深长的话,可是让秦汀语瞪大了眼,差点没开口大骂。
医护人员把秦汀语抬上担架下楼,而后送上救护车。
裴靖东行尸走肉般的下了楼,就看到楼下跪着的女子——易敏菊。
南华军区司办,秦立国的公务秘书易敏菊,三十六岁的老处女,没有结婚,一直暗恋秦立国。
“秦叔,我先走了。”裴靖东已经不想去管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他是完蛋了。
可是他不管,秦立国却是不能不管的。
那一张青紫交错的老脸上,全都是火意,恨不得拿枪毙了眼前的易敏菊。
“司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直喜欢你,我没想过要害小语的,司令,你杀了我吧!”
如果可以,秦立国真的想一枪崩了这易敏菊的,他这是晚节不保呀!
不过女儿却因此受了牵连,这让秦立国如何能不气。
“东子,你先别走,听听事情经过吧。”
裴靖东嗤笑了一下:“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她暗恋你,给你的酒中下了药,然后我又误喝了那酒,把秦汀语给强上了,最后成了现在这样,秦叔,我真后悔昨天来你这儿了,以前来您这儿是我最好的舒缓方法,我觉得,你比我父亲还要亲切,可是以后不会了……”
说到此,裴靖东扒拉一把自己的头发,而后抬步离开秦家。
至于秦立国怎么处置易敏菊,那完全就不在裴靖东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走出秦家的时候,却看到穿着白衣的顾竞然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人的样子。
裴靖东无暇理会,他只要一想到顾竞然这个刽子手给郝贝打胎,把他的孩子杀死,就对这女人没有一点点儿的好感。
裴靖东不想理人家,人家却偏偏上来搭讪。
“裴队长,方便的话,可以顺便捎我一程吗?”
裴靖东皱了下眉头:“不方便。”
这样的直接拒绝,却未能拦得下顾竞然坚定不移的拉开车门坐裴靖东的车子里。
裴靖东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瞪向顾竞然狠狠的质问:“我他妈的得罪过你吗?”非得这么跟他过不去。
顾竞然依旧是淡笑,一点儿个人情绪都没有的开口。
“正确的来说,我们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不过是因为你的妻子,噢,不,该说是前妻了吧,我们也就是郝贝的落胎开始有了交集,郝贝真的是一个很傻的女人,为了救你而甘愿落胎,当时,她要求是不做麻醉,她说孩子一定也会痛,所以她要陪着孩子一起痛,我不忍心看她那样痛苦,所以给她做了麻醉。”
裴靖东的火意消散,眼眸中剩下的只有痛苦的神色,时间却是不能倒流的,他已经没有脸再见郝贝了!
顾竞然却是嘲讽的说道:“裴靖东,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呢,怪不得嘲笑我大哥没人爱呢……”
裴靖东眸底的火意蹭的又上来了,他很确定顾竞然是为顾亦南报仇来着。
“你到底什么意思?”
顾竞然掠了一把头发笑道:“没什么意思,我大哥前天跟你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了,就在仁爱,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现任妻子,然后再顺便看看我大哥呀……”
“靠,你他妈的!”裴靖东暴骂一声,然后又没了一点点力气,踩着油门把顾竞然往仁爱送。
……
一路两人不再交谈,车子停在仁爱的停车坪上,裴靖东冷声的赶上:“到了,下车吧。”
顾竞然却是坐在车子里未动一下的,不太高兴的抱怨:“没诚意,男士不该是给女士开车门请下车的吗?”
靠!
裴靖东倒抽一口冷气,心里骂着,这顾竞然要不是顾家老大和老二心尖上的人,他一定一脚把她踹下去。
火大的甩开车门,而后走向另一边。
顾竞然诡异一笑,环顾车内四周,颓废的摊摊手,一副无办法的模样。
车门拉开,裴靖东没好气的说道:“行了,下车吧。”
顾竞然这才一副傲娇范的下了车,然后又是卡在车门前,不关门,一双冰眸像是雷达一亲的打量着裴靖东。
裴靖东让她看的莫名奇妙全身都不自在。
“你这女人,有病吧,到底想怎么样?”
顾竞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跟我去看我大哥,你们是朋友,你要不去看我大哥说不过去。”
靠!
裴靖东都想抽这顾竞然了,简直跟神经病一样,他跟她很熟吗?
还没等他的火发出来,顾竞然又说话了:“郝贝是个热心肠的人,要是她知道你不肯去看我大哥,她没准会来呢。”
打蛇打七寸。
顾竞然很容易就掐住了裴靖东的七寸。
裴靖东深吸一口气,而后一转身,放弃抵抗的接受了顾竞然的威胁:“好,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医院走去。
医院住院部,高干病房,顾亦南眼着两眼望着天花板。
没多大一会儿,病房的门开了,他满脸希翼的向门口看去,果真看到顾竞然了,而后又看到裴靖东,就皱起了眉头。
“他怎么来了,流浪汉呀……”
裴靖东虎眸一瞪:“呵,以为我多想来一样,是有人威胁着让我来看你的,南哥,你这是没人陪了,还是不受人待见了,所以要兄弟我来陪呀……”
顾竞然不理会二人的说话,走到柜了前,从柜子里拿了一套顾亦南的衣服塞给裴靖东。
“我说,你要跟我大哥说话,最起码先去洗一下你那一身从别的女人身上带来的怪味吧,万一一会儿,我给郝贝打个电话的话,她看到你这样……”
“靠,你……”
裴靖东的话没骂出来,就被顾亦南一个冷眼制止住了。
“得得得,你们俩人,老子就单个,斗不过。”裴靖东说着拿着衣服往浴室里走去。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顾亦南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不过双眸中却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顾竞然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竞然摆手,一副疲累的模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给顾亦南输液管子又调了一下,抱怨着:“这种药就要滴快一点,你滴这么慢干嘛?”
顾亦南没有回话,一双眼晴似雷达一样的凝视着顾竞然:“然然,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你不是这么热心爱管闲事的人。”
顾竞然不自在的低头吐了三个字:“不想说。”
“那需要大哥帮忙吗?”顾亦南也没再追问,反倒是来了这么一句话。
顾竞然猛然抬头:“你不怕我做坏事?”
顾亦南他勾起嘴角,冰山脸上扬起一抹魅笑:“做坏事,更得叫上大哥了,不是吗?”
顾竞然勾起妖艳的红唇,露出美丽的笑容:“大哥,你真好,我要……”
顾亦南疑惑的抬眸问:“为什么?”
“好玩呀。”顾竞然答的理所当然。
“好,陪你玩。”顾亦南轻笑。
顾竞然有丝迷惑的看着眼前这张笑脸,脑海里想起一句话。
【要是大哥笑的跟你一样白痴,那么别人也分不清你们谁是谁的。】
心底却有些苦楚,因为即便是他们笑的一模一样,她也能分得清,谁是她的大哥,谁是她的小哥哥。
两个小时之后,顾亦北赶来医院之后,裴靖东才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调侃一下顾竞然对顾亦南的在乎。
裴靖东走后,顾亦北的脸色并不好看。
“哥,你早就放弃了的。”
“嗯,我也没跟你抢不是吗?”
简短的对话没有再继续,良久,顾亦南才开口道:“小北,你对然然这七年在国外的生活了解有多少?”
顾亦北吃惊蹙眉,不解的问:“哥,你什么意思?”
顾亦南苦笑:“我只是想说,然然跟从前不同了,会藏心事了。”
……
上午十一点。
南华军区司办,秦立国虎着一张脸,把一纸调令交到易敏菊的手中。
“小易,过去的事情我过往不咎,江州军区缺少一名公务秘书,你去那里吧,我都打好招呼了。”
易敏菊红着眼接过调令,委屈极了的低泣:“司令,我听你的,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不要经常熬夜,还有……”
易敏菊像个老妈子一样的细细的叮嘱着秦立国。
她喜欢这个男人,二十年前,她还是少女时就喜欢上他了,终于可以离他更近一步,可是他却只念着亡妻,看都不曾看她一样。
秦立国强压着怒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把易敏菊调离自己的身边。
这小姑娘是自己年轻时参加任务从灾区救回来的姑娘,一直受部队资助,之后考上军校,毕业后分到了南华。
他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只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会存了那样的心思。
易敏菊拿着那纸调令出了司办,一路狂奔回到自己在军区的单身公寓,扑到床上呜呜呜痛哭。
她的清白都没有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从十六岁就对这个救了自己的军人一见钟情,如今,都三十六了,却还是没有得到他。
手机滴滴滳的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一双水眸扬起愤恨的眸光来,接了起来,语气并不怎么好的开口道:“有事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易敏菊抹了把泪,开口要求道:“对,我是去江州军区,但是我要再回来南华,或者跟着秦司令到江南军区。”
“呵,我只要一个人,只想做一件事,要是不能满足我,那么大不了鱼撕网破,反正我现在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易敏菊说完就挂了电话,拿起衣服走到浴室,脱掉军装,白晰的肌肤上全都是青紫吻痕,拿起肥皂,愤恨的搓着身上的那些痕迹,眸底的泪水混在热水中冲刷而下。
慢慢的回想起昨夜的那种激情,初经情潮的身子很快就有了反应,轻颤着,却是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
碧水园里,郝贝在床上睡到了中午还没有起来,脑袋里乱哄哄的。
想了很多事,过去的,从前的,最近的,越想脑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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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是后悔的,如果昨天她带了裴靖东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电话中听到的事情了。
真恨呀,恨自己,也恨裴靖东怎么总是往她的脑袋里钻。
这下好了,沈碧城给她看的那些视频,有可能是假的,可是裴靖东自己说出来的话,总不会是有人拿枪指着她的头吧。
手机响了起来,看一眼,又是陌生的号码,她已经对这些陌生的号码反感极了。
不接,很快又换成一个座机号码,她这才接了起来。
“喂,你好,秦司令的秘书易敏菊。”
郝贝蓦然醒神,抓了把头发坐起身来:“你好,找我有事吗?”
“我就在碧水园小区外面,你能出来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易敏菊这么说着。
郝贝皱了眉头:“我不想出去,你有话就说,不说那就不是重要的,那就不用说了。”
易敏菊却是轻笑:“郝小姐还真是个急性子,是这样的,昨天晚上,靖东跟小语呀,新婚小夫妻,闹的太凶,小语伤着胎气,下体出血,住院了,可是不放心靖东,怕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所以让我来见你一面,想请你去劝劝靖东。”
“靠,去你妈的劝吧!滚的远远的!”郝贝骂完就挂了电话,气呼呼的倒在大床上挺尸。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楼下郝小宝高声的喊着:“姐,门卫那儿说有姐夫给你的东西,让咱们去取,我去取了哈。”
郝贝听得这话,火火的大叫一声:“等一下,我自己去取。”
说罢就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还穿着睡衣,冲下楼,穿着拖鞋就往外面跑了。
一口气冲到楼下,门卫处,果真就见到一个女子,笑盈盈的看着她:“郝贝,你终于还是下来了。”
郝贝怒极的走过去伸出手来:“你不是有东西给我吗?”
易敏菊笑着点头,把一个袋子给了郝贝,接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着:“昨天的事,哎,真是不想说了……”
郝贝白了她一眼,你妹的,一看就是装的,不想说就不说呀!
低头一看,里面是一件裴靖东的衣服。
还是昨天那件,火气不是一般的大,直接走到垃圾桶前,把那衣服往里面一扔,拍拍手看都不看易敏菊一眼就往回走。
走到她家的楼下的时候,又站在那儿不动了,眼泪不争气呀,总是掉,她这么回去,她妈肯定会问的。
正午的阳光暧暧的照在头顶上,往前走几步,又往后退几步。
最后转身往小区外行去,目的地——距离碧水园,十多分钟脚程的中心路78号沈宅。
也许她该去看看弗瑞德说的沈碧城的秘密,还有钥匙上那一串那样熟悉的数字【0121】。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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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来修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