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之中此刻可谓是人仰马翻,纵说丁先东是靠邪佛门活着,但他是邪佛门的大客户,上面有命令,邪佛门的人到了这里都要听他的指挥。
因此尽管觉得丁先东有些小题大做,但邪佛门的人还是纷纷进了豪宅东边的天一楼,这是丁先东的住处,也是他的大本营,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保镖,但他还是不放心,让邪佛门的人今晚全部住进去。
尤其是瓦纶和瓦西两个人,两人是兄弟,而且都是邪佛门高手中的高手,准确说是常规高手的顶尖存在,即便是邪佛门的强化战士,他们俩也能以一当三。
丁先东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的房里有一个眼下足可以让他丢掉性命的东西,那就是他利用庞氏制药生产违禁药的证据。
如果这个东西落到庞家手里,拿不下庞氏制药且不说,他还有牢狱之灾。
虽说他知道庞飞健倒下之后,庞家根本没能力找出这个东西,毕竟庞飞健在世的时候也没能找到,更何况现在只剩下孤女寡母的。
不过凡事有万一,正是因为不断杜绝这些万一,他丁先东才能一直以来都是一帆风顺。
回到房里,丁先东关好门,先是拿出军用扫描仪,看看房里有没有被人监控,其实他的卧房是经过特殊设计的,门是唯一出入口,门外立着几十号身手不凡的保镖,因此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但他还是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检查一下,他不放心任何人,包括他老婆。
确认房里一切安好,他方才长舒一口气,端坐到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酒。凑到嘴边准备喝。
可想了想之后,又将杯中酒倒进了垃圾桶,从一旁的酒柜里重新取了一瓶没开封的,啵的一声打开,然后咕噜咕噜的倒上一杯。这才放心的喝了起来。
转身看了看桌上的电脑,上面显示的正是庞氏制药的股票,这几天已经是连续跌停了,他嘴角不禁抹过一丝笑意。
就是这几天了,等最后几个庞飞健的党羽倒戈过来之后。他就可以拿下庞氏了。那几个老家伙还在观望,大概是想看看庞家还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怎么可能起死回生,就凭庞飞健那个只会花钱玩乐的女儿庞丝曼?
窃笑少许,他放下酒杯,走到办公桌后面的书架旁,轻轻拧了一下上面的青花瓷瓶。书架咔的一声向左滑去,里面现出一个黑色的保险柜。
滴滴滴的按了一连串的密码之后。他又将右手五指按到了右边的碧绿色荧光屏上,这个保险柜是要密码、钥匙和指纹三者都对。方能打开。
拧开保险门一看,账本和微型硬盘仍是稳稳的躺在那里,他这才彻底放心了,硬盘里装的是违禁药的配方和生产过程,账本记录的则是他私卖违禁药的收入和支出。
可就在这时,他猛地发现身后飘过一阵冷风,转身一看,发现身后立着一个人,黑色的风衣,冰冷的面容。
“啊,是你……”不等他把这话喊出来,来者已是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拧,便是咔嚓一声脆响。
来者正是柳逸。
从菲兰德的身上,他得到了两点线索,一是这个年代,吸血鬼家族并非尚未形成,只是他们很好的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吸血鬼是一个高智慧种族,在他们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控制世界的时候,他们是不会轻易显露出真面目的。
另外,这些吸血鬼家族既是已有了把自己隐藏起来的能力,这说明他们已经有一定的规模了,而他的灵魂力量才刚刚和血液完成了第三次融合,这样的实力是远不足以跟他们对抗的。
因此他决定暂时放弃直接寻找他们,继续以前的策略,藏身于学校,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力量,等灵魂力量和血液完成第五次融合,想必就可以直接去莱茵河畔看看了。…既是如此,他本想直接把菲兰德带回去交给小仓友子,让她来处置他,这个线索是她给他的,他理应为她做点什么。
后来一想,既然已经来了这里,不如顺手牵羊,帮庞丝曼一个忙,拿到丁先东的犯罪证据。
没了违禁强化药,邪佛门的实力肯定也会被大大削弱,日后可免去不少麻烦。
于是他便催眠了菲兰德,悄悄来了这里,保险柜他早就找了,密码要解决,但指纹是个问题,他原准备打晕丁先东,再把他拖过来按指纹,哪知这家伙的小心过度帮他省去了很多事情。
他刚刚掐丁先东那一下也是拿捏了分寸,并没有杀了他,毕竟他和这家伙并无多大的恩怨,至于这家伙犯下罪自然会有警方的处理。
砰!
就在柳逸拿着证据,准备隐身而去的时候,卧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迎面走进来两个人,都是穿着简练的短衣短袖,暴露出结实的身板,头上扎着白布条,目光如注,一看就是格斗高手。
两人正是邪佛门的顶尖杀手,瓦纶和瓦西两兄弟。
“忍者?”见丁先东躺在地上,两人并没有太惊讶,因为两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四周的各种气息,因此也便能感觉到丁先东还活着。
两人正是感觉到屋内气息不对,似乎有两个人在呼吸,这才闯了进来。
一进来只见丁先东一人,而且还躺在地上,他们便知道所料不差,果然有人潜进来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岛国的忍者,因为全世界的杀手里面,只有他们会隐身术。
但这难不倒他们,他们观察对手的一举一动并非是用眼,而是靠四周气息的流动,因此尽管柳逸隐身了,瓦西还是发现了他,一个纵步闪到门前,挡住了柳逸的去路……
大华别墅区,庞家
庞丝曼一个人立在阳台上,任凭晚风吹乱她的满头秀发。
客厅里摆着她爸爸的灵堂,但她不愿意去那里,怕看到爸爸的遗照,那英容笑貌令她心痛,也怕看到妈妈伤心失神的模样,那模样同样而她揪心。
悔恨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曾有一刻想到要为爸妈分忧,也不曾有一刻想到要好好学点东西,现在爸妈倒下了,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无是处,一点忙都帮不上。
心中哭喊着要守住爸爸的心血,可是拿什么去守呢?
烦乱之余,她不禁想到柳逸,他不会真去丁先东那里找证据了吧?聚到丁家的邪佛门高手是越来也多了,他一个学生去了能做什么?
这样想着,她心中又是一阵乱如麻,但愿自己的话没有激到他,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人刚刚走了一个,她不想再失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