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是很懂茶道,但是这清香的味道,还真是与众不同。呵呵,我还真的是要好好尝尝纪你的茶呢!”莱梅丝也不介意纪天宇的态度,笑着走过去,拿起了纪天宇为他倒好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纪,你这是什么茶?我也收到过不少你们华夏朋友送的好茶,却没有哪一份是有这样的好味道,清香,怡人,只是一口,清香的味道直沁心脾!”莱梅丝双眼放光的看着纪天宇。
“这茶叶是我的一个朋友亲自种的,可以说,全天下狼一份的。如果总-理喜欢,我倒是可以分给总-理一点。当然,这个人种植的,数量不会很多!”纪天宇慷慨的说道。
“那我就夺君所爱了!”莱梅丝也不客气,笑着把杯子里的茶又细细的品了几口。
在埃塞,人们习惯于喝咖啡,这里也是咖啡的重要产地,对茶这种纯东方的饮品,真正懂得,并且喜欢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即使是莱梅丝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
不过在喝了纪天宇的茶水后,莱梅丝倒是觉得喝茶要比喝咖啡有韵味多了。所以才会把纪天宇倒给他的半蛊茶细细的喝了个干净。
莱梅丝却是不知道,这茶并不是普通的茶!这是敖远和凰珊自己种的茶树,一道道的工序,都是这对夫妻亲自做的,被纪天宇说成是天下独一份,绝不为过。
如果莱梅丝知道了这茶叶的来历,怕是他要把荷叶都细细的嚼碎了吃进肚子里呢!
多尼亚看着纪天宇对他和身后一众同僚们视而不见的样子,火气腾的就蹿了上来。
因为纪天宇做了他们军方十余年来一直没做到的事情,所以呢,从心底来说,多尼亚对纪天宇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看到纪天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心火自然就涌了上来。
“莱梅丝总-理,你是带我们来看你品茶的吗?”多尼亚的满情着怨气问道。
在埃塞,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待遇?就算是莱梅丝见了他也要礼敬三分的,可这个华夏国的纪天宇,竟然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份轻视,足以让多尼亚愤怒。
“巴布鲁就在这里,你们可以亲自问问他,他和伊斯兰武装组织是什么关系?”莱梅丝对多尼亚的话轻笑了一声,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巴布鲁道。
巴布鲁看着多尼亚以及这些往日的同僚们,不但没有哭诉着自己的遭遇,反而梗着脖子把脸转向了一边,并且从鼻子里,迸出了一个声音大大的哼。
看着巴布鲁这副样子,多尼亚有些傻眼了,自己本还指望着巴布鲁能否定莱梅丝的说法呢,哪里想到,在自己还未开口时,人家就先给了自己一个排头吃。
“巴布鲁,我问你,你是伊斯兰**武装的卧底吗?”多尼亚沉着脸,僵声问道。
“多尼亚,你又何必来这问这话?在你过来的时候,不是就已经在心里认定了我的身份吗?既然是这样,你这样一问又有何意义?”巴布鲁冷笑连连,只是他的脸已经肿得和猪头似的,任他怎么笑,也只看得出来恐怖,其他的神情,那就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巴布鲁,你真的是伊斯兰武装的卧底?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埃塞的副司令还不如一个**武装分子更让你心动?”多尼亚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扇巴布鲁几个耳光。可他一看到巴布鲁的那张脸,手就抬不起来了。不管怎么说,这十余年的共事关系,就算不是亲如兄弟,那也是有着深厚的同事情谊的。
“我有我的信仰,你们是不懂的!多尼亚,看在我们同事多年的份上,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巴布鲁自知自己是不可能有活路的,所以才对多尼亚这般说道。
“巴布鲁,我再问你,我们这么多年一直讨-伐**武装而不得成功,是不是因为你把消息透露给了他们的原因?”多尼亚没有应允巴布鲁的要求,而是又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多尼亚,我是把消息透露给他们了,可你认为战败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吗?我告诉你,就算是我什么也不向外透露,你们也不可能把他们消灭的!单就作战能力,你们根本和他们比不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华夏人跑来多事,你们想要消灭伊斯兰武装,那只能是做梦!”
巴布鲁的话语里有得意也有憎恨。他的得意是因为埃塞的军队根本拿伊斯兰武装毫无办法,憎恨的则是纪天宇的狗拿耗子!这是两种完全对立的情绪,可在巴布鲁的身上却同时表现了出来。
“巴布鲁,就因为你,我们这些年一共死伤了多少兄弟?你就不内疚吗?”
“多尼亚,你一次次的派兵去打他们,害得他们也死了人,你就不愧疚吗?说到愧疚,这个词用在你我这些靠战争吃饭的人身上,是一种苍白的笑话!”
巴布鲁的话虽然偏激,可却说出了事实,多尼亚作为埃塞的司令,他率先想到的是他的兵。可同样的,巴布鲁率先想到的,则是那些武装分子们。立场不同,想到的人自然就不同,可无论是哪个阵营的人,若是细细想来,战争都是残酷的,无论死的是哪一方的人,都是一种不幸。
多尼亚看着巴布鲁好半晌,“巴布鲁,我对你无话可说。竟然你是伊斯兰武装的人,要怎么处置你,全由莱梅丝总-理裁夺!”
多尼亚失望的说道,他没想到,巴布鲁在成为阶下囚的当口,还跟自己讲了这样一番道理!
“巴布鲁,你这都什么处境了,还有心思对大家进行洗脑?你认为埃塞军队和伊斯兰武装作战,同时伤亡了人员,对双方来说都是损失!”在多尼亚被巴布鲁问住了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纪天宇突然开口了。
“难道不是吗?埃塞的军人是人,伊斯兰武装的成员,他们就不是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