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你这么说了,咱就开始干活吧!”一帮大老爷们竟然胁迫一个没有顶梁柱的家庭,这让陈潇感觉格外的心酸。陈潇叹息道:“老头,你也不管管?”
“人家的家务事,我怎么管?”老头不屑的吸了一口烟,道:“这样的事情我遇到的多了。更惨的是我见过一个老父亲为了给儿子下葬,他不仅把自己存了多年的棺材本用了,还去卖了血才把自己的儿子给下葬了。老头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还在想以后他若是死了,谁给他下葬?”
相比一下,这一家的情况已经算很好的了,至少底牌还有一枚金戒指。而那个老父亲却沦落到卖血葬子的地步?这样的状况也许只有在泱泱华夏大国才会发生啊。首先是一个农村人流行落叶归根的情节,人死了一定要回到家乡。其次,国家的政策也不好,若是火葬需要的钱就更多了,没个万儿八千的是下不了台面的。如此一来,更造就了很多人死不起的情况。
总算是下葬了,年轻的少妇在坟头哭了很长一段时间,任凭谁劝说也没有用。老妇人无奈只能招呼那些帮忙的同村人回家吃酒,留下自己的儿媳在坟头哭泣。老头馋酒,一早就溜下山喝酒去了,陈潇一个人在坟头站着,他怕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这万一真的在坟头自刎了,那岂不是今天又得办一场丧事了吗?
“小师傅,你怎么没去吃饭?”少妇站起来的时候看到陈潇依然站在原地。
“哦,我只是有点儿担心你!”陈潇淡淡一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本村人才对!”
“我是四川人,和我老公在外地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女子幽幽的看了陈潇一眼,然后说道:“后来嫁给了他,他心疼我,让我在家操持家务,他一个人去外地打工。我公婆对我很好,跟亲生父母一样。”
“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打算怎么办?”陈潇问道。
“以后就守着这个家,伺候好公婆!”女子含泪,道:“把家里的几亩地种起来,也够维持一家三口了!”
陈潇忍不住对女子的品德竖起大拇指。以前陈潇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高尚品德的女子,现在的女人相对来说都比较物质化。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孝字为先,让人内心钦佩。陈潇感慨道:“你让我无地自容!”
“小师傅,下山吃饭吧。我得去一趟镇上了!”女子为难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有些依依不舍。陈潇知道她去镇上肯定是出售自己的订婚戒指。陈潇急忙说道:“你的戒指我买了!”
“真的?”女子一愣,道:“我这枚戒指买的时候花了三千零五十,小师傅要的话就三千整拿去吧!”
“不!”陈潇摆手,他急忙低头翻包。
“若是再少,恐怕……我……”女子以为陈潇要讨价还价。然而,等陈潇从包裹里翻了三万块递给她的时候,她震惊了:“小师傅,不用……不用这么多!”
“你听我说!”陈潇把钱塞进了女子的手中,道:“戒指我买了,但是,以朋友的身份返还给你。钱你拿着,你是女人,家里还有两个老人,种田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点钱去做点小买卖,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这样起码比种田要轻松一点!”
“呜呜,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女子顿时呜咽。
“我是被你的高尚品德所感动!”陈潇深吸了一口气,道:“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以后要赡养这一对老人,即便你将来决心改嫁,那也不能把他们忘了。”
“小师傅,你放心,这辈子他们都是我的父母。”女子咬牙发誓,道:“如果我抛弃他们,那我真是猪狗不如!”
“钱收好,千万不要让你家那些表亲看到,否则,这些钱他们会变着法子弄走!”陈潇认真的叮嘱。
“嗯,他们的性格我清楚得很!”女子眼神复杂,道:“以前我们家男人在的时候他们都想方设法弄走我们家的钱,现在男人不在,他们还不得变本加厉了。”
“所以你要小心!”陈潇笑了笑。至于给出的那三万块钱,陈潇丝毫不心疼,那都是张牛皮的钱,张牛皮赚的黑心钱,自己拿来做善事,也算是帮他洗清一点儿罪过。
稍稍攀谈了一会,两人下山。下山后,陈潇发现老头已经和一帮人喝开了,并且在疯狂的爆口水,那一桌子的狼藉让陈潇压根就没半点儿吃饭的yù望。少妇见陈潇皱着眉头,道:“小师傅,我去给你开个小灶。你稍等会!”
“谢谢!”陈潇点头。
陈潇一个人开了小灶,不过并没有人发现。死者的父母依然在房间里哭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一般人所难以言说的伤痛。外面那些亲朋好友不仅没有劝慰,反而在外头拼酒,大口吃肉,享受着这不可多得的美味。农村人平时难得吃一顿肉,除了逢年过节,也就只有这样的红白喜事才能够让他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
年轻的少妇把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给杀了,然后给陈潇弄了半边鸡,顺便炒了几个农家小菜,这些对于陈潇来说已经足够丰盛了。年轻少妇的投桃报李让陈潇感动,但是让家里的公婆却不舒服了。这只老母鸡恐怕是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下的鸡蛋可以拿去卖钱。可这会她竟然杀了,伺候的还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后生,这忍不住让两个老人有些心里不舒服了。
陈潇没有做任何解释,他相信以女子的聪睿必然会处理好这样的事情。果不其然,少妇把二老拉入房间,等到他们出来之后脸上立刻浮现了一抹感激之色。
“小师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老妇人眼神里尽是感激。
“嗯,你们先去忙吧。”陈潇一边吃饭,一边说道。避免了和一群大老爷们吃饭,陈潇舒服多了,桌子上摆的那些菜里面不知道被他们喷了多少口水了,若是让陈潇去吃,还不知道得让陈潇恶心多长时间呢。
当天晚上,陈潇和老头告别了山村。女子搀扶着老妇人的胳膊,一路送着陈潇和老头儿到了村口。老头中午喝高了,下午睡了一下午也没能睡醒。晚上又小喝了两口,走起路来的时候一晃一晃。
“走了!”陈潇走的时候格外洒脱。
“小师傅一路走好!”少妇挥手致意。
此时陈潇的境界,几乎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走到哪儿是哪。反正跟着老头走一趟,也算是对湘西赶尸文化的一种了解,最关键的是,自己想要学习制符的方法,这几天老头一直遮遮掩掩,似乎不肯教授自己制符的方法。毕竟,一个赶尸匠想要学习制符,最少在这个行业要待满十年吧?这就意味着你要给人家当学徒十年才会传授你制符的方法。
“老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教我?”陈潇一路嚷嚷着。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安歇会?”老头没好气的看了陈潇一眼,郁闷道:“我耳朵都给你吵出茧来了。我都跟你说过了,最少十年才能教你!”
“十年?且不说回头我要不要给你走脚,十年后我还不知道想不想学呢!”陈潇有些愠怒了,这老头果然十分的偏执。陈潇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然后笑道:“老头,我用一瓶极品茅台跟你换,如何?”
“不行!”老头稍稍一愣,立刻摇头,他咬牙道:“这种出卖原则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两瓶!”陈潇见老头眼神闪了一下,立刻觉得有戏,只是认为自己的诱huò不够大,他索性加大了诱huò的筹码。老头再次一愣,还是摇头,道:“不行,师门祖传的制符方法怎么能够随便告诉别人呢?”
“老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根本不把我当自己人啊?”陈潇冷笑道。
“不……不……不是这样!”老头急忙辩解,道:“只是你入行时间太短了,谁知道你心地怎么样?万一你用这样的方法去害人呢?那岂不是要给祖师爷蒙羞了?”
“怎么说我也算是赶尸一族的人了吧?”陈潇气愤道:“最后一次,三瓶极品茅台,加上上次答应你的两瓶,一共是五瓶。你如果答应呢,那我到了县城立刻买给你;如果你不答应,哼哼,连同之前的两瓶一起抹掉。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哎哟,你小子长脾气了?”老头一愣,随即笑道:“我可不上你当了,除非你给我弄五瓶茅台来。否则休想从我手里学走制作的方法!”
“成,前面不远就到县城了!”陈潇咧嘴笑道。
夜里赶路,没多会的时间便抵达了前面的县城。老头把剩下的尸体都藏在了森林里,然后跟着陈潇去县城里逍遥快活了。一晚上走了四个多小时,愣是从下午六点走到晚上十点半。
没有做任何解释,他相信以女子的聪睿必然会处理好这样的事情。果不其然,少妇把二老拉入房间,等到他们出来之后脸上立刻浮现了一抹感激之色。
“小师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老妇人眼神里尽是感激。
“嗯,你们先去忙吧。”陈潇一边吃饭,一边说道。避免了和一群大老爷们吃饭,陈潇舒服多了,桌子上摆的那些菜里面不知道被他们喷了多少口水了,若是让陈潇去吃,还不知道得让陈潇恶心多长时间呢。
当天晚上,陈潇和老头告别了山村。女子搀扶着老妇人的胳膊,一路送着陈潇和老头儿到了村口。老头中午喝高了,下午睡了一下午也没能睡醒。晚上又小喝了两口,走起路来的时候一晃一晃。
“走了!”陈潇走的时候格外洒脱。
“小师傅一路走好!”少妇挥手致意。
此时陈潇的境界,几乎是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走到哪儿是哪。反正跟着老头走一趟,也算是对湘西赶尸文化的一种了解,最关键的是,自己想要学习制符的方法,这几天老头一直遮遮掩掩,似乎不肯教授自己制符的方法。毕竟,一个赶尸匠想要学习制符,最少在这个行业要待满十年吧?这就意味着你要给人家当学徒十年才会传授你制符的方法。
“老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教我?”陈潇一路嚷嚷着。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安歇会?”老头没好气的看了陈潇一眼,郁闷道:“我耳朵都给你吵出茧来了。我都跟你说过了,最少十年才能教你!”
“十年?且不说回头我要不要给你走脚,十年后我还不知道想不想学呢!”陈潇有些愠怒了,这老头果然十分的偏执。陈潇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然后笑道:“老头,我用一瓶极品茅台跟你换,如何?”
“不行!”老头稍稍一愣,立刻摇头,他咬牙道:“这种出卖原则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两瓶!”陈潇见老头眼神闪了一下,立刻觉得有戏,只是认为自己的诱huò不够大,他索性加大了诱huò的筹码。老头再次一愣,还是摇头,道:“不行,师门祖传的制符方法怎么能够随便告诉别人呢?”
“老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根本不把我当自己人啊?”陈潇冷笑道。
“不……不……不是这样!”老头急忙辩解,道:“只是你入行时间太短了,谁知道你心地怎么样?万一你用这样的方法去害人呢?那岂不是要给祖师爷蒙羞了?”
“怎么说我也算是赶尸一族的人了吧?”陈潇气愤道:“最后一次,三瓶极品茅台,加上上次答应你的两瓶,一共是五瓶。你如果答应呢,那我到了县城立刻买给你;如果你不答应,哼哼,连同之前的两瓶一起抹掉。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哎哟,你小子长脾气了?”老头一愣,随即笑道:“我可不上你当了,除非你给我弄五瓶茅台来。否则休想从我手里学走制作的方法!”
“成,前面不远就到县城了!”陈潇咧嘴笑道。
夜里赶路,没多会的时间便抵达了前面的县城。老头把剩下的尸体都藏在了森林里,然后跟着陈潇去县城里逍遥快活了。一晚上走了四个多小时,愣是从下午六点走到晚上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