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了万蛊之血,苏泠月的武功提高了不少,可她发现,自己依旧追不上纳兰澈雪。
纳兰澈雪未尽全力,不远不近的在前方,每次苏泠月都以为,她只要再努力一点,就能追到他了。可是每次当她即将勾到他衣角的时候,纳兰澈雪身形就会如同鬼魅一般,又将她甩出去老远。
如此你追我跑了二百多里,苏泠月停下脚步,一手扶腰一手喘气:“不行了不行了,累死了!澈雪你快回来!我追不上你!”
纳兰澈雪轻飘飘的落地,满脸气定神闲。
苏泠月喘气喘跟头骡子似的,一拳砸在纳兰澈雪胸口:“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为什么你都不累!”
纳兰澈雪捉住她的手,轻笑:“月儿还跑的动么?”
“跑不动了跑不动了。”苏泠月摆摆手,以后再也不跟这家伙比轻功了,简直就是找虐!
纳兰澈雪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声低语:“哼,以后你就乖乖被我抱着。”
苏泠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心道以后一定要将轻功练好,省得再被纳兰澈雪看笑话。
纳兰澈雪一手搂着她,一手注入真气,帮她恢复方才损失的真气。
苏泠月舒服的靠着他,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觉得内功恢复了。
“还有五十里就到了。”纳兰澈雪将她打横抱起。
“喂,你刚损耗了不少内力替我运功!”苏泠月惊呼一声,这家伙到底有多少内力啊让他这么挥霍啊!
“呵……”纳兰澈雪低笑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知道月儿心疼我。”
苏泠月抚额:“才没有心疼你!我、我是怕你飞一半掉下来,把我摔了!”
纳兰澈雪嘴角的笑容满的都能溢出来,这么蹩脚的理由,亏她说的出口。
抱着苏泠月奔了五十里,纳兰澈雪在一处僻静的山谷停下。
这山谷十分偏僻,连入口处都极为难找,也不知纳兰澈雪是怎么发现有这么个地方的。
两人进了山谷,苏泠月吃惊的发现,里头竟然别有洞天!
山谷里竟然如春天般温暖,到处翠绿一片。灵山秀水之间,一条清澈的溪流从贯穿山谷,小溪旁有个小院,一应生活用品俱
全。
“好漂亮的山谷,好像世外桃源啊!”苏泠月惊叹道。
“月儿喜欢么?”纳兰澈雪含笑指着屋后,道:“那边还有处天然温泉。这个山谷处在地脉之上,四季如春,是我早些年游历四国时发现的,十分喜欢,便在此建了屋子,偶尔前来小住。”
“喜欢!”苏泠月跳到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上,呈大字型躺下,呼吸着这灵山秀水之间的芬芳空气,心情美丽的绽放。
纳兰澈雪走到她身边,和她并排躺下,两人看着头顶的星空。
“那些星星,很美,不是么。”苏泠月看着满天的繁星,轻轻的笑了。
“是啊,很美。”纳兰澈雪侧着头,安静的注视着她。
满天繁星,江山万里,都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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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澈!雪!”宫宛卿几乎是咬着牙,几乎呕出一口血,捶床大骂:“你他妈个趁人之危的大混蛋!趁着本座武功尽失,就拐跑了月儿!你们两个,离家出走?私奔?好你个纳兰澈雪,本座和你势不两立!”
弥雅缩了缩脑袋,看着大发脾气的宫宛卿,弱弱道:“师父,大公主醒了,你要不要见去见她……”
宫宛卿一窒,烦躁的摆摆手:“不见,本座听见她就讨厌,以后不许在本座面前提起她!”
“是,师父……”弥雅吐吐舌头,师父发脾气的样子好可怕!
宫宛卿气了个半死,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他本是绝顶的高手,如今武功全无,还要依赖徒儿的保护,心里的憋屈简直别提了。
若换成以前,他当即就会去追他们两个,可现在……唉……
宫宛卿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阳禅房间的方向:若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哼!
忽地听见有敲门声,宫宛卿烦躁的喊道:“谁啊!”
弥雅的声音传来:“师父,是我。”
“进来吧。”宫宛卿深吸一口气。
弥雅进来,端着个药碗递给宫宛卿:“师父,喝药。”
又他妈喝药!宫宛卿一闻就知道,这药又是用欧阳禅心头血炼成了,顿时更加烦躁。
“师父,喝了吧……”弥雅弱弱的劝道:“不喝药你的武功不会恢
复的。”
宫宛卿重重的叹气,无可奈何的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喝完才想起来,那欧阳禅不是捅了自己一刀,快死了,这心头血是哪来的?
“那个、大公主一醒就自己取血了。”弥雅挠挠头,不知该不该告诉师父,可还是说了:“大公主把伤口撕开了,又流了好多血。她、她还让我不要告诉师父,说这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欠师父的。”
“妈的,这女人不想活了是吧!?”宫宛卿烦躁的骂了一声,一阵风似的冲进欧阳禅的房间。
欧阳禅前胸的衣服敞开,衣襟又被血浸湿了,原本愈合一半的伤口,被她又拿匕首割开,取了心头的血。
欧阳禅压根没想到宫宛卿会进她房间,愣了一下。
宫宛卿看着她半身是血,顿时一阵头疼。反正这两人早就有夫妻之实,宫宛卿也不避讳看她的身子,直接冲进来,劈头盖脸就骂:“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知道你失血过多差点死了?刚醒就放血,你看看你流了多少血?想死就回你南域皇宫死去,别死在这脏了月儿的千机阁!”
欧阳禅愣愣的看着他,她从来没见过宫宛卿这个样子,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跟她的话都说不了几句。
“把你那伤口弄弄干净!本座一时半会死不了,你这么取血要是死了,本座的武功怎么办!”宫宛卿烦躁的掀了个桌子,“你他妈要是死了,月儿知道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念我了,真他妈烦!”
欧阳禅整个人都蒙逼了,他这是在,关心她?
宫宛卿满心的烦躁无处发泄,在欧阳禅房间转了两圈,气鼓鼓的走了。
弥雅看着气成鼓风机的师父,吐了吐舌头。
“弥雅,你过来!”宫宛卿转悠了半天,又转回自己房间,弥雅乖乖的跟上去,“师父,有什么吩咐?”
“你,每天盯着那个女人,别让她又把自己给弄死了!”宫宛卿气的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却发现没了内力护体,拳头砸的生疼,心里的怒火更旺:“她、她救我的命不假,可她!唉,本座生平就没见过那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弥雅听的一脸懵逼:“师父,我瞧大公主挺端庄娴静的呀,她怎么不知廉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