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的族地很大,格兰亲自引方绝代踏入族地。
邪族处在地中心,外围由兽族跟魅族守着。
族民们居住的房屋类似于‘蒙’古包,但却跟‘蒙’古包差了一点,它们是由墙砌成,只是形状有些相似罢了,材料却是不一样的,它们密密麻麻的挨在一块儿,可以看出,三族的人口有多少。
据说,超过一半的人中了方绝代的毒。
这才使得三族人心惶惶。
“对不起,我们族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踏入,两位王爷,还请回避。”到了邪族大‘门’,格兰突然伸手拦住了赫连风华跟墨玄楚,以及两全王爷身后的将士们。
笑话,他们怎么可能让外人踏入自己的地心,将自己的地形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呢。
赫连风华面‘色’‘阴’沉,并没有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倒是墨玄楚,语气带着威胁之意:“别想搞什么鬼,否则,代价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方绝代扫了眼赫连风华与墨玄楚,没有多言,只想快点进去看看格兰的父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就在她踏入大‘门’时,赫连风华突然叫住了方绝代:“等等。”
方绝代顿了顿脚步,回头就见赫连风华朝自己走来,她噘了噘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就是想……”
方绝代只觉得腰间一紧,身子就被赫连风华给抱住,‘唇’瓣也跟着被他的‘唇’给覆盖,跟‘吻’没有关系,只是这样重重的覆住了自己的‘唇’瓣,然后,她的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很短,没有人看到赫连风华把匕首‘交’给方绝代。
而方绝代也是极聪明的‘女’人,感觉到赫连风华‘交’给了她一把防身的武器时,就赶紧的把匕首缩入了衣袖内。
这样看来,方绝代不过是被人强‘吻’了。
并没有人发现任何异端。
等匕首收起后,方绝代恶狠狠的推开他,然后狠狠的擦擦自己的‘唇’瓣,恼怒的说:“王爷,你真是够了。”
“嘻嘻!”赫连风华咧开了嘴,笑容‘迷’人。
方绝代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格兰看了好生嫉妒,在与方绝代一块儿走入大‘门’的时候,格兰端着一副傲慢的姿态,冷漠的说:“赫连风华似乎对你很上心。”
“上心?”不要开玩笑了,他那叫虐心:“或许吧。”
“你缠着他的吧。”格兰语气冰冷。
方绝代无语的瞥了眼身旁的‘女’子,怎么语气带着那么浓的火‘药’味。
“应该是他缠着我吧。”
“哼。”格兰冷哼,哪还有之前方绝代看到的温婉端庄,完全就像一个妒‘妇’:“你最好能够保证把我的父亲给治好,否则,哪怕是赫连风华,我们邪族也不会怕她的。”
“我尽力!”方绝代轻吐,她只能这么说了,她尽力,毕竟不是任何病,都可以治好,之前之所以要向她保证她一定会治好她父亲的病,不过是想让格兰给她一个机会踏入这里摆了。
她暗暗的记下了邪族的地形,很邪,真的很邪。
进入了大‘门’后,并非直通八道的道路,而是弯弯曲曲的小路,路的两旁是房屋包,小路很大,各种分岔口,稍有不慎就会‘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难怪邪族能一直存在,光是这地形战略就足够东辽王朝喝一壶。
而这些房屋,她看选材方面也具备着防水防火的功能,当然,上面还涂上了一层毒漆。
终于,不知拐了多少个弯,格兰在一间大房屋前停了下来。
守‘门’的两个‘侍’卫对格兰恭敬的行礼,然后便将房‘门’推开。
格兰引着方绝代踏入了房屋。
‘床’榻里头躺着一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他两眼深凹了进去,面‘色’腊黄。
‘床’榻前坐着一位体格稍胖的‘妇’人,正拿着‘药’碗一勺一勺的喂‘床’上的男人喝‘药’。
“母亲大人,‘女’儿请来了圣医的徒弟。”格兰走前,声音很轻。
‘妇’人回头,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露’出了鄙夷之‘色’:“圣医的徒弟?”
“是。”
“你也知道你父亲的病,请了多少的神医都治不好,你却请来圣医的徒弟,格兰姑娘,你是想你父亲死吗?”格夫人‘露’出了尖酸刻薄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方绝代有那样的能耐。
格兰回头,同样用着质疑的目光看方绝代,但是眼下除了这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
圣医并不在这儿,赫连风华不愿意将圣医叫出来,格兰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一来,若是方绝代真的治好了,那自然是万事大吉。
二来,若方绝代治不好,她就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把她给杀了,顺便再向东辽王朝讨一个公道。
“母亲,让她看看吧。”格兰没有向格夫人多解释方绝代有没有能耐治好自己的你亲,便用强硬的态度请格夫人起身。
格夫人看了眼格兰,摇了摇头,对她有些失望。
她站起身,盯着方绝代打量了许久后,才用威胁的语气警告她:“你若不行,最好就别碰我格丹老爷,否则,我们将会以邪族的规矩处死你。”
“格夫人,你放心,我会看好这个‘女’人的。”格尔目光冰冷的扫了眼方绝代。
方绝代很无语,她来救人,怎么倒回来自己像是一个杀人犯。
“你们没必要这样,如果不相信我,那我可以回去,我是来救人,不是来杀人,你们犯得着像对待一个杀人犯一样的对待我吗?”方绝代冷冷的说。
“方小姐,你现在没有退路,没有我,你是无法离开族地的,你也看到了,刚才你所走过的那条路,是一条‘迷’宫,但你若想靠着你的记忆,从那条路返回去,那是不可能。”格兰不是没有发现方绝代这一路在暗暗的记下邪族的地形。
方绝代眯了眯眼,难怪格兰会成为邪族的善‘女’,她还真是善解人意,一下子就看穿了人心,看来想从原来的路出去还真的不太可能。
玛的,她这是自己冲入虎口的意思吗。
“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也能想像得到后果的。”方绝代转身,便坐在了,替格丹号脉,察言观‘色’。
再打开格丹的嘴巴,发现他的舌头有白瓢带黄‘色’的一粒粒东西,方绝代问:“他还能吃东西?”
“不能,哪怕是‘药’水也无法喝进去,北平的神医便让我们利用管子直透过喉咙喂‘药’。”格兰回道。
“这种病症持续了多长时间。”方绝代问。
“半年之久,半年前,我父亲就觉得食道疼痛,起初以为只是食道出现问题,后来一直服‘药’不好,最后连饭也不会吃,最近这些日子,我父亲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喂他喝什么,就吐什么,每隔半个时辰,还会被疼醒,疼的时候受不了就想自杀,我们得时时刻刻叫人看着。”格兰很机械的回答方绝代的问题。
显然,格兰并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些问题,甚至,面对方绝代的提问题,格兰有些麻木了。
方绝代听后,已经可以明确到这是什么病。
“你父亲得了绝症。”
“抓起来。”
“啷!”格兰听了方绝代的话后,显然是早有预料的答案,便立刻下令让格尔将方绝代给抓起来。
格尔‘抽’出了剑,剑抵在方绝代的脖子上,还未等方绝代回过神来时,格尔就先在方绝代的身上点住了‘穴’,让她动弹不得。
方绝代皱紧了眉头,有一种上当的感觉:“你玩我。”
“哼,你以为就你们东辽王朝的人会耍‘阴’招吗?”格兰冷道:“我知道我父亲得了不治之症,呵,没想到你会这么愚蠢。”
每一个来看她父亲的郎中,都称她父亲得了不治之症,最多只能再活十天半月,所以,格兰根本就不包希望,要圣医也不过是想拿圣医来牵制他们东辽王朝,毕竟,她听说圣医是太后身边的亲信,长年跟随在太后身边,想必东辽王朝的皇上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圣医被他们扣留在邪族。
到那时候,他们邪族就有足够的把握来跟东辽王朝谈条件。
现在倒下,方绝代自己送上‘门’来,而她又惊讶的发现,方绝代与赫连风华的关系很暧昧,而她又是方天楼的‘女’儿,若是拿着方天楼的‘女’儿给她那些中毒的族人做垫背,也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方绝代带着警告的语气说。
方绝代现在才明白他们军营的所有人都被格兰耍了。
“我当然不会轻举妄动,你们在军营的时候可是答应过我,若是治不好我父亲的病,赫连风华得娶我,而你得‘交’出你的‘性’命来,现在你的确没有把我父亲给治好,那么,就要屡行你们的承诺。”格兰有些得意的说,说完后,便对着格尔道:“拿下。”
方绝代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条麻袋便将她的头与身子套住,紧接着脑袋就被人狠狠一敲,晕了!
……
邪族的大‘门’被轻轻的推开,里面有四个壮士推着红棺缓缓走了出来。
守‘门’的‘门’卫走前检查:“又死人了。”
“是啊,这不是毒‘性’发作,受不了那痛,就自杀了,要不要开棺验验。”
“不必,去吧去吧。”守‘门’的‘门’卫显然没有多大的耐心便挥了挥手,让四几壮士赶紧离开。
棺材自赫连风华与墨玄楚面前推过,四位壮士显然有些费力的推着眼前这具棺材。
赫连风华只是眯了一眼,瞥了瞥红棺,并没有太多的留意。
墨玄楚甚至有些嫌弃的往后退,掩住了鼻子,侧过脸去,不去看那有些碜人的红棺材。
“真重,也不知装的什么死人,比猪还重。”
“估计是格哈那个胖小子,没想到昨天还好好的,今儿个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