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此举的确在我们意料之外,是本王疏忽了!”说着,简世鸣收回目光冲司徒赫长长一揖道,“司徒将军,本王有失察之责,还请将军恕罪!”
礼罢,简世鸣望向一旁的侍卫道,“还不快去帮司徒将军包扎伤口?”
“不必!”司徒赫拒绝道。他又不傻,秋云舒若是没有得到简世鸣的默许,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司徒将军不肯原谅本王吗?”简世鸣一边说一边将禁军统领的令牌拿起,“司徒将军将伤口包扎好之后,本王才方便正式将这禁军统领的令牌给将军!“
司徒赫望了望简世鸣手中金灿灿的令牌,终究不再拒绝,任由侍卫替他将头上的伤口敷上药,包扎好。
“司徒将军!”简世鸣倒也言而有信,见司徒赫的伤口包扎好,变没有再为难他,双手将属于禁军统领的令牌递给他道,“禁军便拜托给将军了!金陵的安危也拜托给将军了!”
“王爷放心!”司徒赫从简世鸣手中接过令牌。
见此情景,楼上从窗口向外看的蔷薇才缓缓出了口气,“这秋云舒也太卑鄙了!好在司徒赫也算是有惊无险,万幸,万……咦?阿梨!快!你快看,那个是不是苍术?”
沐阿梨忙顺着蔷薇所指的方向望去,正巧望见一抹灰色的衣角从车帘滑过,“他进了马车,我没有看清!”
“红叶!去跟上那辆马车!”百里泷凤眸瞬也不瞬的盯着那辆马车,继而他脸色一变,望向沐阿梨道,“简世鸣来了!本王先回避一下。”
倘若被简世鸣在这里发现了百里泷,那他前些日子重病的伪装算是白做了。
见沐阿梨颔首,百里泷又望向沐峥道,“嵘儿,也随我来。”
两人刚刚进了密室,便有叩门声响起,“兰梨郡主!本王可否进来?”
沐阿梨还未答话,房门却已经被砰的撞开,简甲率先冲了进来,四处转了一圈。简世鸣一双狭长的眼眸也在四处搜寻。
“简王爷这是找什么呢?”沐阿梨带着淡淡的讥讽望向简世鸣道。
“兰梨郡主!蔷薇姑娘!”简世鸣狭长的目光紧紧锁住蔷薇的脸庞,缓声道,“今日是司徒将军与忠勇侯比试的日子,本王还以为泷大人会前来观看,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出席,不是快死了吧?”
“你胡说……”
“简王爷就这么盼着泷大人出事?”沐阿梨不着痕迹的向左走了两步,恰恰将蔷薇挡在身后,这才转眸望向简世鸣,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只是一切怕是不能如简王爷的心意了。泷大人很好,好得不得了!”
“当真吗?”对沐阿梨的这话,简世鸣是不信的。倘若百里泷真的很好,或者说只是受一些小伤,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出现?
“自然!”沐阿梨浅笑盈盈的望向简世鸣,“倘若简王爷不信,随时可以去千岁府拜见泷大人啊!”
不等简世鸣开口,沐阿梨已又转了话题道,“只是简王爷与忠勇侯今日所做之事实在太不地道,泷大人若是知道了,怕会不高兴的。所以,简王爷去见泷大人之前,最好先想想清楚怎么和泷大人解释今日之事,这可不是一句失察便能糊弄过去的。”
“呵呵!“听沐阿梨如此说,简世鸣愈加笃信百里泷的伤定然没有好,否则,沐阿梨不可能这么虚张声势,“多谢兰梨郡主的提醒!本王自然会想清楚。只是兰梨郡主还待字闺中,就这样公然住进千岁府,说得好听,是兰梨郡主对泷大人一片深情,说得难听,那就是有人恬不知耻了。”
撂下这句话,简世鸣转身拂袖而去。
“简世鸣!”一直被秋子初拖着站在沐阿梨身后的蔷薇,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简世鸣的背影喊道,“你凭什么这样说阿梨?阿梨和泷大人那是天生一对,你是妒忌了……”
“蔷薇!”沐阿梨打断了蔷薇的话,“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他想怎么说就让他怎么说好了,与这种人生气,根本就不值得!”
“好吧,我听你的!”蔷薇悻悻望向沐阿梨道。
“我怎么觉得今日这比试有些古怪?”秋子初的桃花眼眸闪了闪道。
“本王也觉得今日这比试怕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从密室中走出来的百里泷附和秋子初的话道。
“怎么就简单了?”蔷薇有些不解,“司徒赫连命都差点搭上。”
沐阿梨握住蔷薇的手,解释道,“你看,如果你想要用阴谋诡计害死一个人,你会选择大庭广众之下呢,还是会选择一个阴暗角落?”
“当然选角落里了!”话一出口,蔷薇便反应过来沐阿梨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说简世鸣并没有害司徒赫的心,都是秋云舒搞的鬼?”
“秋云舒是简世鸣的人,自然一切行动都听从简世鸣。若没有简世鸣的默许或者暗中授意,他哪敢用这种手段?”沐阿梨眉头微蹙,“这正是今日事情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他们又要用阴谋诡计,又要将此次比试选在最热闹的地方?放在所有人的眼前?”
“啊?”蔷薇瞪圆了眼睛,滴溜溜的在沐阿梨、百里泷、秋子初身上转了一圈,明明一个简单的比试,不知这几人怎么想的那么复杂,“或许你们想岔了呢?”
“也有可能!”百里泷唇角渐渐扬起,“罢了!都不要想了!只要是狐狸,就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不过现在我们可以庆贺一下司徒赫拿到禁军统领一职。”
“主子!”百里泷的声音刚落下,奉命去追踪马车的红叶便从门外闪身进来,低眉垂首、一脸羞愧,“我,我把人跟丢了。”
“还有你能跟丢的人?”秋子初有些不可置信,红叶的追踪,在所有人里是最好的。
红叶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如此看来,那人很有可能就是苍术了。”百里泷的神色有些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