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嫂嫂近来可好?”面对两位美妇,刘琮不敢唐突,小心翼翼的上前打招呼。
倒是黄月英比刘琮热情,走过来拉住刘琮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然后笑道:“表弟,以前可真没看出来,你啥时候练了一身好武艺?听琳儿说第一天上战场就杀了七八个山匪?”
“那都是匹夫之勇,和表姐之才相比不值一提。”刘琮自然知道,黄月英也算是名门之后,打小就与黄祖之子黄射齐名,算得上这个时代的才女之一。
“嗯,你倒是学会谦虚了,不过我听说你可是文武双全,平秭归,攻江陵锋芒毕露,表姐这点小才在你面前才是不值一提呢。你且跟表姐说说当日情形。”
“是啊,快点说说。”诸葛亮二姐也附和道。
“好,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两位姐姐可不能笑话我……”刘琮只好又简要的将当日之事讲述了一遍,尽管可坊间传闻差不多,二女还是听得很认真。
在黄月英看来,坊间传闻终归是传闻,当刘琮真的亲口告诉她时,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这个表弟她太了解了。一直碌碌无为十分平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杀伐果断了。
“表弟,你跟姐说实话,你诛杀吴巨是不是为了太守之位?”这话问的刘琮有点尴尬,不过随即刘琮也明白了,这表姐可不见外,完全当自己人,这也好,至少关系上亲近了。
“也不全是……”
“你来看你,这里又没外人,还不说实话?我刚才可是听琳儿说了,你这几日忙得很,想必是在襄阳城中与各位大人联络感情吧。这是好事啊,你若当了太守,我们也跟着沾光啊,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吴巨谋反,其罪当诛,和谁来当南郡太守无关,不过……其实,其实父亲上午已经任命我为南郡太守。”
“真的?”三女当中蔡琳声音最高,明显有点激动。
“看你激动得,我这表弟本是都尉,现在立了大功升任太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黄月英心里也为刘琮高兴,只是看蔡琳那么激动便又顿了顿:“不过,表弟你确实让人意外,你太深藏不露了。”
“表姐谬赞了,琮只不过得父亲宠爱,城中诸位大人关怀才有今日,要论才干,我可不及姐夫十分之一啊。”
“是啊,都说表姐夫与庞士元并称卧龙凤雏,个个有襄理天下之才,表姐也是一代才女……”蔡琳见刘琮提到诸葛亮,便很快抓过话题。
“唉,要说你表姐夫,也算是有点才华,只不过他好静,不愿意在人前张扬而已……。”
“兴许表姐夫是在等待时机吧,表姐往日里琮人微言轻也不好意思请姐夫屈就,如今琮为一郡太守,手下正缺擅长料理政务之人.以姐夫之才,郡丞之位可能有点屈才.但能够看到表姐的份上,请姐夫出山帮我一把,待到一切走上正轨……“
“表弟啊,表姐虽有心帮你,但此事也只能代为转告,成与不成还得你亲自和他去说。”
“那还请表姐多多替琮美言,琮得空便去拜访你和姐夫。”
几人又唠了寻常家常,刘琮卖力的展现自己的才华,为的就是增加印象分。随后蔡琳带着二女去挑礼物,在蔡琳的坚持之下,二女各自挑了两件,对刘琮一再表示感谢,刘琮也不见外,坚持留下二人吃过晚饭。
诸葛亮家在隆中,黄月英当然便留宿刘府。刘琮又将山民妻子送到将军府门外,嘱咐下人亲自送回,委婉向诸葛亮二姐表示想请庞山民和庞统出山。
第二天临行前,黄月英将刘琮叫到一旁小声说道:“表姐知道你的心思,只是相公他似乎暂无出仕之意,我也不好相劝。”
“我明白,还望表姐多多替琮美言便是,其他的我来想办法。”刘琮知道问题出在哪,就有信心解决问题,归根到底还是诸葛亮看不起刘表,觉得他太平庸。
但是黄月英不会看不起自己,只要她能从中帮着自己说话,给诸葛亮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自己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机会还是蛮大的。如今自己横空出世一定要尽快让他改变这种看法,再有表姐在一旁推波助澜,事情总会有转机。
刘琮知道这诸葛亮和庞统非自己亲自上门去请不可,而且还需要在襄阳城内造势。
第二日,刘琮并没有急于拜访两位,而是骑马与黄权等人在襄阳城内尽情溜达,为的就是改变世人以往对刘琮的看法。
现在的刘琮在马背上也算英姿飒爽,有黄权等一干亲卫相拥倒也显得气派。尤其是刘琮即将出任南郡太守的消息传出之后,襄阳城内关心刘琮的人陡然之间便多了起来。
接连两日,刘琮都带着亲卫在襄阳城内拉风耍帅,直到第三天才接连拜访了庞德公和黄承彦。
两位德高望重的襄阳名仕对于刘琮的改变也颇感意外,不过很快就为刘琮的言行打动,结合刘琮在南郡的所作所为,两位对刘琮也进行了重新定位,当然这个定位也好,评价也好很快就会传到诸葛亮和庞统耳朵里,这才是刘琮的目的。
为了让诸葛亮等人有时间消化,刘琮第四日选择留在家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临行前拜见刘表和后母蔡氏。蔡氏是满心欢喜,刘琮出任南郡太守是她希望的。刘表的三个儿子当中,她是一心要支持刘琮继承刘表的大位。
刘表对于刘琮这段时间的变现也颇为满意。尤其是当日在朝会上,刘琮一言不发,却顺利的拿下了太守之位。
让伊籍、蒯良等人也无话可说,而后又点将文聘,刘表虽然不明白刘琮为何点文聘,但从文聘以及文官官吏随后的反应来看,刘琮再次展现了自己对大局的掌控能力。每一个做老爸的都喜欢看到子女的成长,尤其是刘琮,才二十一岁。
刘琮携蔡琳拜见父母时,并没有喜形于色,本来这南郡太守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就是如何说服刘表接受自己在江陵练兵。
“琮儿啊,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这太守之位不比其他,你到任之后还需谦虚谨慎,勤劳治政,安抚民心。切不可恣意妄为!”
“父亲教训得是,孩儿有一事要禀告父亲。孩儿前日要求文聘将军同行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想请文聘将军在江陵练兵。”
“练兵?如今南郡叛乱已然平定,何须再行练兵?”刘表似乎有点明白,却又颇感意外。
“孩儿练兵不是为平匪之用,而是为保我荆州全境,如今汉室衰微,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自父亲单骑入宜城而后平定荆州以来已经有有十余年未经历大战乱。荆州在他人眼里如今成了一块大肥肉,各路诸侯蠢蠢欲动,就连江东小儿孙权都敢屡次上门劫掠。
江东屑小尚不可怕,但那汉贼曹操却是不得不防。一旦他平定河北,必定率军南下,倘若我荆州再不加强军备,到时候只能束手就擒。”
“曹操吗……”
“是的,曹操此人志向远大,且手下能臣良将如云,绝不会甘心寄身汉室,倘若他废汉自立,必定会对荆扬动武,所以孩儿以为不得不防?”
“这是文聘跟你说的?”
“不是,这是孩儿领兵出征时便想到了,试想若是我荆州有一支相当强大实力的军队,别说那秭归山匪,就是吴巨等人也不敢有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