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阵混乱之后总算是平平安安的到了北堂御家楼下。
门刚一打开权诗洁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啊啊啊,浴室在哪里?是这里吗?”
不等北堂御回答权诗洁就一头扎了进去,浴室里很快就想起巨大的水声。
北堂御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没想到他真的那么丢脸的吐了,而且还是吐在人家身上。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有点不太好意思马上就赶她走了。
他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等着权诗洁赶快洗完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想着想着酒意上来,他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一个小时以后权诗洁终于洗完了,走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闻着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关于北堂御呕吐的那个画面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回想起来了,因为只要一想就会忍不住想吐。
“喂,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给我穿的啊?”她裹着浴巾朝客厅问了一句。
可是没有人回答。
她狐疑的走出来一看,呵,北堂御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为了试探北堂御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她故意把浴巾解开,露出光滑的大腿说到:“喂,起来,有美女看啊,没穿衣服的。”
北堂御动也没动,睡得很沉。
她立刻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北堂御:“喂,跟你说话呢,醒醒。”
为了肖唯的事情北堂御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今天因为肖唯的事情有了眉目他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了一些,又借着酒意自然很快就睡了过去,而且睡得和沉,权诗洁那一脚对于沉睡中的人来说就是挠痒痒,所以北堂御转了个身又借着睡了过去。
权诗洁是又好气又好笑,她坐到北堂御身边毫不客气的拍着他的脸颊说到:“喂喂喂,你给我起来,本姑娘还要回家,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回去吧?”
回应她的只有北堂御浅浅的呼吸声。
权诗洁不禁一脸黑线:“靠,真的睡着了啊?”
等了一会儿确认北堂御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之后她不满的挥了挥拳头:“睡得跟头猪一样,竟然还喷本姑娘一身,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别人这么对我我早把他打成猪头了。”
想了想又绝对不对:“不对啊,我应该也把你打成猪头才对啊。”
想到这儿权诗洁一脸的跃跃欲试,她先活动了一下筋骨,骨头被她捏的咯咯响之后她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你说,如果明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成了猪头之后会不会很惊讶呢?”
想到这儿她立刻行动。
不过她并没有真的动北堂御,而是找来了油性笔,她准备在北堂御的脸上画一个猪头,一想到画着猪头的北堂御的糗样她就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她蹲在北堂御身边,先伸手在北堂御的鼻子上画了一个圆圈,可是才刚画好北堂御因为鼻子痒就动了一下,脑袋往一边歪去,油性笔在北堂御的脸上划出长长一道黑线,怎么看都有点像是猫的胡子。
权诗洁一脸的惋惜:“可惜啊可惜,本来会是一副完美的巨作的,现在好了,可全毁了。”
想了想之后她又说到:“又没谁规定猪不可以长胡子的。”
她悬在北堂御身上轻轻的把他的脑袋给掰回来,然后在他的脸颊两旁一边画了三根胡子,看着看着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边笑着一边继续画着。
“咦?”在画猪眼睛的眼睛权诗洁忽然好奇的用指腹摸了一下北堂御的眼睫毛,“你的眼睫毛竟然比女孩子还长啊,而且好翘哦。”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睫毛,有些遗憾的说到:“可惜我的眼睫毛太少了,所以每次化妆都必须戴假睫毛,又累又不自然。”
她又伸手摸了摸北堂御的脸颊,然后啧啧了两声:“怎么皮肤也这么好啊,光滑细腻白里透红的,你用的什么护肤品啊?”
“……”
其实一直都是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而已,北堂御早就在睡梦中和肖唯相聚了。
“啧,其实仔细看看你长的真的还挺不错的啊,眼窝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绯红而又性感,眉毛整齐又英挺,可惜……”
可惜什么之后她没有说了,只静静的看着北堂御。
北堂御翻了个身,面对着她,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嘴里模模糊糊的吐出几个字:“小唯……小唯……等我……”
权诗洁没听清北堂御说了什么,她只是绝对北堂御这个睡姿实在太适合她的业余创作了,所以稍作休息之后她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给北堂御画猪头了。
在北堂御的脸上画了一个巨丑无比的猪头之后,权诗洁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笑了,甚至还沾沾自喜的说到:“虽然我没有学过画画,不过猪头画的还是蛮像的嘛,简直太逼真了。”
画完之后她又靠在北堂御的耳边大吼了一声:“睡吧猪头,反正你这么臭,和猪差不多了。”
画完之后她有些困了,四周转了转之后她随便推开一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开始打量卧室里的摆设。
最吸引她的是桌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北堂御和一个女人的亲昵照,想了想她恍然大悟般的说到:“原来是那个女人啊。”
她突然想起来肖唯就是上次在派出所的时候和北堂御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她还记得当时肖唯和权震东说了好久的悄悄话来着,两个人好像认识的样子。
原来她和北堂御是情侣关系啊,不过这里怎么没看到她人呢?
还有,今天北堂御和权震东两个人在书房到底商量了什么事情,怎么哥哥会突然说出什么欢喜冤家的话来呢?
她当时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把林婕气走,其实她一点也不懂哥哥说那话的深意。
算了,她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想到,大不了明天再找北堂御问个清楚呗,今晚就好好睡一觉。
顺便也夜不归宿一次,让哥哥担心担心。自从林婕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哥哥好像都不怎么关心她了,就算她闯祸了哥哥也只是派人帮她解决麻烦而已,从来不会教训她什么的,在别人眼里这是好哥哥模范,可是在她心里她只感到无比的失落,没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实在是太糟糕了。
第二天权诗洁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一头猪……不对,确切的来说是一个人给叫醒了。
当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长着胡须的猪头的时候她彻彻底底的被吓着了,揪着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啊!!!!!鬼啊!!!!!”
北堂御被那刺耳的尖叫声给震出老远,他不禁愤怒的大吼:“别叫了!”
“啊啊啊,妈呀!”自认为胆子大过天的权诗洁又是一阵乱叫,靠靠靠,鬼竟然会说人话,他么的邪门了。
北堂御皱着眉扯过被子狠狠盖住权诗洁的脑袋:“你叫什么叫,该叫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权诗洁挣扎之中摸到了北堂御温热的手臂这才想起她现在并不是在自己家里,北堂御也在房子里来着。
她抬腿一脚将北堂御踹开,然后咆哮到:“你特么的脑子有病啊,一大早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她还有理了,竟然跟他大声嚷嚷?
北堂御是一肚子的火,他冷着声音说到:“我脸上是不是你画的?”
看着满脸怒容的北堂御,权诗洁不禁有些害怕了,她嗫嚅了一下之后说到:“是……是我画的又怎么样,你至于这样大清早的爬起来骂人吗?”
北堂御气愤的吼到:“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你给我画成这样让我怎么出门?”
权诗洁也很委屈:“你叫什么叫,洗掉不就好了?”
“你还敢顶嘴?要是洗的掉我会这么恼火吗?”北堂御指着权诗洁怒吼着,“幸好你不是我妹妹,你要是我妹妹的话我……”
“你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今天谈不成明天谈不就行了?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看她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北堂御气得肠子都在打结,冷冷的盯着这个女人看了一阵之后他嘲笑到:“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画那个什么鬼妆了,因为你不化妆的样子比鬼都难看。”
说完之后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然后还用力的关上了房门。
门后立刻传来权诗洁的唾骂声:“卧槽,北堂御你刚刚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竟敢说老娘比鬼都难看,你等着,你死定了你丫的!我非把你丫挺的揍的你亲娘都不认识不可。”
他今天本来是打算去看肖唯的,之前他每次去都被挡了回来,说她是重大经济罪犯,没有批文是不允许探视的。
他想着既然自己已经和权震东决定联手了,那么他必定会卖他这个面子让他去见一见肖唯的,可是现在……
北堂御到了浴室,狠狠的搓着自己的脸颊,可那油性笔画的猪头像是长在了肉里似的,任他把脸颊搓的通红也丝毫不见褪色。
他狠狠的捶了一下洗漱台,胸中是满腔的怒火。
这时权诗洁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北堂御旁边,看着他几乎快把皮搓掉的样子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愧疚,好吧,她承认,那只长着胡子的猪的确太特么的丑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她故意用那种很生硬的声音说到:“咳……你要办什么事啊,大不了我替你去办好了。”
闻言北堂御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用!”
被人拒绝权诗洁觉得很没面子,要知道从来都是别人捧着她,她哪里这么低三下四的和人说过话,她也生气的说到:“你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本姑娘可是从来不轻易帮人的。”
北堂御绕过她出了浴室,擦身而过的时候却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权诗洁的自尊受到了伤害,她气愤的拉住北堂御的手臂说到:“你这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北堂御冷冷的看着她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不屑的说到:“你道歉了?我怎么没听到?”
“我……”权诗洁犹豫着,对不起三个字都到喉咙口可就是说不出来,她挣扎着纠结着。
北堂御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权诗洁追了上去说到:“不道歉求和总行了吧,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代你去办,决不食言。”
“不用。”北堂御烦躁的皱眉。
权诗洁强压着怒气说到:“不用客气也不用不好意思,我说到做到。”
北堂御嘲讽的笑了笑,他有什么好客气的,不客气的是她吧?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个女人就嚣张的不得了。
“我说你这人……”权诗洁的怒气到底没压制住,被北堂御不可以的一戳就破了,那愤怒的气息扑哧扑哧的直往外喷,“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我可从来没对谁这么低三下四过啊,你最好给我见好就收。”
北堂御觉得她这人特烦:“我说不用就是不用,这事儿你办不了,非得我亲自去才行。”
权诗洁不屑的笑了:“这世上还没有我权诗洁办不了的事,你尽管说就是。”
“探监。”
“什么?”权诗洁一头雾水。
“我说我要去监狱探监,你能代替我去吗?”北堂御满脸嘲讽的看着她。
权诗洁愣了一下,随后试探性的说到:“你要看的是不是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
“是,她叫肖唯,是我老婆。我爱她,只爱她。”北堂御这么说是希望权诗洁能够主动退出,因为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家庭上她都只能当个不受欢迎的第三者,不如大方退出。
“啊?她怎么了?怎么会被抓起来?”权诗洁惊讶的问到。
“你不知道?”北堂御狐疑的问到,他还以为权诗洁早就知道了呢,要不然她会那么配合权震东说的联姻的事。
“知道什么?”权诗洁一脸疑惑。
北堂御定定的瞧了她好几眼,确认她不是在装傻之后把肖唯的事情还有权震东的提议全部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权诗洁点了点头,“虽然探监的事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不过找人还是可以的,如果肖唯那一家子**家人还在国内的话,我肯定就能帮你找出来。”
北堂御满脸狐疑的看着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吹牛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才不是吹牛,你等着吧,山人自有妙计!”权诗洁嘿嘿一笑,“得了,今天你就在家呆着吧,我先回去了。”
虽然不知道权诗洁打算用什么方法帮他找人,不过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希望,所以他也没阻止她帮忙,只继续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见到肖唯。
直那天见过面之后舅舅就再也没来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新的消息。还有叶温安那里,虽然说认识什么京城的高官,可是这么久都没动静,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还有,一想到权震东提出的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他就头痛的要命,如果到时候没有达到他的预期的话,权震东该不会真的不放人吧?
越想越坐不住,北堂御干脆戴上口罩又戴上墨镜去了文威集团,他打算先去摸摸情况,然后再做详细的打算。
全副武装好北堂御正准备出门,林婕却突然找上门来,不早不晚刚好把他堵在了门口。
看着北堂御怪异的打扮林婕狐疑的说到:“看你打扮的这么严实,该不会是想趁着天还没大亮去劫狱吧?”
北堂御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问到:“找我有事?”
林婕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瞟向了他身后:“进去说吧,会不会有什么不方便?”
北堂御侧过身把她给让了进来。
进屋之后林婕先是敏感的到处转了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在没什么发现之后她又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见北堂御还是那副怪异的打扮不免好奇的问到:“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在家里还包的那么严实?”
北堂御咳了咳说:“那什么,昨天回来之后就感冒了,我这不是怕传染给你么?”
林婕满脸不解:“感冒了那你戴着墨镜干什么?”
“眼睛痛,不能见光,一见光就流眼泪。”北堂御眼中稍稍有些不耐,因为林婕这样的打探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因为带着墨镜所以林婕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儿北堂御又说:“你有什么事吗?我这还急着出去……”
“啊,”林婕像是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放在茶几上,说,“这是文威集团的资料,你看看吧。”
北堂御立刻拿过资料翻看了起来,第一页清清楚楚的写着,文威集团董事长是林婕,总经理是他。
他眉心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她摇身一变成了文威集团的董事长?
林婕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资料是权振东给我的,公司也是他给我的。”
北堂御盯着林婕,肖唯和这个文威集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却没折腾进了监狱,而林婕,什么都不用做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这么大一间公司,肖唯白白牺牲成了她的垫脚石,他不禁开始怀疑林婕是不是也牵扯到其中了。
虽然隔着墨镜林婕却依旧能感觉到镜片背后北堂御那森冷的目光,她自嘲一笑:“你也看到了,我是权振东的情妇,我在他身边受尽委屈看尽白眼,这就是他给我的酬劳,你之前看到的那家孕妇培训班也是他给我的。如果不是他出手足够大方的话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待在那个地方吗?权诗洁说的没错,我就是那种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和尊严的女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北堂御淡淡的说到:“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如果连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奢求别人高看你?”
林婕满目哀伤的看着北堂御:“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
北堂御沉默了,他怎么能说他赞成林婕的做法呢,这不是间接说明他赞成为了金钱出卖身体这种毁三观的做法吗?
见北堂御不说话,林婕凄厉一笑:“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现在我只盼着权振东能够早点厌烦我,那样我就可以早点获得自由了。”
北堂御叹了口气:“好好的,你怎么又和权振东搅和到一起去了,他可不是个好想与的,你和他在一起千万要小心,别被他给算计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我的,前段时间他追我追的很紧,不管我在哪儿拍戏他都能找到,不管片场管理的多严格他都能派人把花送进来,这么神神秘秘了几个月之后有一天他说要见我,见了面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新任市长,然后我就跟了他,”林婕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我有什么值得算计的,除了这张脸,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人心机深的很,从他算计小唯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是多么的深谋远虑。”北堂御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到,“你和他在一起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
林婕眼睛一亮:“所以说,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北堂御抬眼定定的看着她:“我是关心你,不过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毕竟我们相识一场。”
林婕眼中的亮光慢慢的淡了下去,她自嘲的笑了笑:“真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不肯对你死心。”
北堂御拍了拍她的肩膀,算是对她最大的安慰。
等林婕平复了情绪之后她又说到:“今天也是权振东让我来找你的,他让你今天就去文威集团上任。”
北堂御立刻说:“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正要出门你就来了。”
林婕说:“那就一起去吧,现在那里我比你熟。”
北堂御同意了,跟着林婕就去了文威集团。
北堂御从来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林婕说公司的员工全走了,这个公司就只剩了一个空壳子而已,如果要开展也无的话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招聘员工。
虽然?已经料到处境会很艰难,但是他没想到文威集团竟然已经穷困潦倒到了这个地步。
他没敢再耽搁,立刻就开始着手办理招聘业务,林婕说得对,当务之急是尽快招兵买马。
可是再过几个月就过年了,这个时候正是招人难的时候,几天功夫下来招到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真正有用的部门负责人一个人都没有,还有销售人员更是难招到,顶着重大的压力他不禁开始焦虑起来,整天愁眉不展的。
又过了几天事情终于有了一丝转机,原先他在金酋的几个销售得力干将主动过来投靠他了,北堂御自是喜不自胜。
其实他心里明白的很,这些人肯定都是舅舅派过来帮他的,不过总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又过了几天维森也来了,维森以前跟着顾克里在英国的时候做的就是人力资源管理,经验丰富,在文威集团更是做的游刃有余。
各大部门的负责人先后到位,现在只剩下财务部经理这一职位还空缺着。
北堂御犹豫了好几天,终于下定决心打电话给李斯时,他是他现在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了。
听说肖唯被抓,李斯时在那头立刻就着急上火了,把北堂御给大骂了一顿,然后做最近的一班飞机赶了过来。
李斯时和北堂御刚一见面就对着他的脸狠狠来了一拳,他愤怒的指着北堂御骂道:“当初我离开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一辈子都会对她好,可这才过了几天啊,你就让她吃那么大的苦,受那么大的委屈,北堂御,我看不起你你知道吗?我,李斯时,看不起你。”
北堂御低着头沉默着。
“我知道,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她。现在我想请你回来帮我,和我一起经营文威集团。只要我们完成了权振东的目标,肖唯就会没事了。”
李斯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北堂御老半天才说出一句:“最好是像你说的那样,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于是,文威集团在这样风雨飘摇的情况下重新挂牌营业了。
刚开始的时候业务进行的很艰难,因为文威集团的事情多多少少已经在圈内传开了,很多人都对文威集团不看好,不愿意和文威集团合作,另外文威集团的上面还有金酋集团压着,怎么可能超的过那种跨国集团。
不是他自恋,金酋集团无论是从管理还是从产品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除非是他内部出现了问题,不然的话真的很难超越。
为了把文威集团的业务拉上去,北堂御自己也开始跑业务,陪着客户喝酒喝到吐,唱k唱的嗓子哑,可是那些人都一个比一个的精明,吃喝玩乐一个不落,说起业务又都一个个装傻,真正谈下来的单子少的可怜。
北堂御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这天晚上他又在办公室加班加到深夜,李斯时端着两杯咖啡进来了。
“我看你最近天天住办公室,怎么,不想要命了?”
北堂御捏了捏眉心,其实他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但是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不也是,我看你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李斯时哼了一声:“我真是上了你的大当了,这么破烂的公司我还是头一次进。”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经营策略出了问题,在一线城市我们根本竞争不过金酋。就文威集团留在仓库里的那堆破烂,也好意思叫高精尖产品。这也难怪他们会想出贴上金酋的标签这样的方式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要向二三线城市发展?”
北堂御心中一动:“二三线城市?”
他闭着眼睛想了想,忽然茅塞顿开:“对啊,权振东规定的是总的销售额,他可没说咱们一定要在哪里卖。仓库里的那些东西,放在一线城市来说确实有些过时了,但是如果放到二三线城市去的话不是正合了他们的心意吗?金酋的产品一直都是跑在同行的前段,他们每隔三个月就有新研发的产品问世,一线城市经济发展快,设备更新的也快,要求也高,文威集团的落伍产品在这里自然是没有销路的。但是在二三线城市就大大的不同了。”
李斯时也接着说到:“而且二三线城市同类型的企业是少之又少,金酋又没有在二三线城市建立分公司发展业务。所以二三线城市这一块大蛋糕就全都是我们的了。”
北堂御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对对对,之前是我想错了,忽略了二三线的市场需求。现在立刻让各部门过来开会,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
李斯时立刻求饶:“还是明天再开会吧,各部门的人也跟着加了这么久的班,今天就当是放松一下吧。”
北堂御想了想,点头同意:“好吧,那我先把方案做出来,明天开会的时候可以用到。”
说完还端起李斯时送过来的咖啡一口气全部喝干净了:“谢谢你的咖啡,能再来一杯吗?”
看他这拼命三郎的样子李斯时知道他今天又打算通宵了,无奈之余又不禁开始深深的佩服起来。
没有人是铁打的,北堂御能坚持这么久的原因都是为了那么一个人:肖唯。
第二天开会的时候北堂御把昨天和李斯时一起讨论的方案公布了出来,然后让市场调研部先去调研一下,看看二三线城市的市场到底有多大,他还特意拨了一笔钱给市场调研部,让他们务必得出最详细的结论。
另一方面研发部还要继续研究新的高经验产品,要做的人无我有人有我精。
而销售部继续联系客户,北堂御决定剑走偏锋,那些客户之所以不相信文威集团不过是因为文威集团没有后台而已,他告诉销售员和客户谈业务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暗示他们文威集团其实是有政府做后台的。
他知道这样很冒险,因为一旦没搞好他就会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关键是赔了进去权振东也不见得会把他捞出来。
可是为了肖唯他必须得拼一把。
俗话说的好,高风险自然也会有高收益,这一个月下来公司的业务嗖嗖嗖的直往上涨,公司那低迷压抑的氛围一扫而光,每个人都兴高采烈的。
市场调研部的讯息也反馈了过来,果然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二三线城市市场需求远远大于市场供给,接下来只等着他们去占领了。
听到这个消息北堂御才真正的开心起来,立刻宣布今天下午大家可以提前下班,他请大家出去吃饭放松一下。
公司里立刻传出大家的欢呼声。
李斯时也跟着乐了半天,过了一会儿却又说到:“不知道肖唯现在怎么样了,你就不能跟权振东说说让我们去见见肖唯?”
北堂御摇了摇头:“我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权振东,可是他每次都有理由推脱,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见小唯。”
李斯时气愤的拍着而起:“真是欺人太甚,我去找他。”
“斯时,算了,没用的。”北堂御垂头丧气的说到。
李斯时气呼呼的说到:“如果说之前他不让你见肖唯还有理由,可是这个月我们业绩这么好,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北堂御顿了顿说到:“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听到北堂御汇报了这个月的业绩,权振东的口气总算是有了一丝松动,他说他会考虑尽快让他和肖唯见面。
虽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不过能见到肖唯北堂御已经分外高兴了。
李斯时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下来:“算他识趣,不然的话我跟他没完。”
两个人正说着话,维森过来敲门说大家都在催呢,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聚餐。
北堂御看了看手表,也差不多时间了,他起身拿起外套对李斯时说:“走吧,看他们都等的着急了。”
李斯时也起身和他们一起出去了,一公司的人三五成群的往外走着。
北堂御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权诗洁那辆黑色的悍马嚣张的停在门口正中央,权诗洁带着墨镜穿着皮衣皮裤跟个朋克族似的靠在车身上。
看到北堂御出来还倨傲不逊的挥了挥手,说到:“你可算出来了,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李斯时问:“那谁啊,怎么派头这么大?”
自那天之后,北堂御就再没见过权诗洁,所以李斯时自然也不认识她。
北堂御侧过头低声说了一句:“权振东的妹妹。”
然后朝权诗洁走了过去:“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权诗洁不屑的说到:“变什么变啊,变了那还是我吗?”
李斯时心里是恨着权振东的,所以连带着也对权诗洁不待见起来,他吊儿郎当一副痞子样的走到权诗洁身边,**的说到:“有个当市长的哥哥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嚣张。”
“嚣张就是本姑娘的本色,用不着靠着谁!”权诗洁上下打量着李斯时,然后有些疑惑的问到,“你是女扮男装啊还是本来就是男的啊?”
李斯时原本是想打击权诗洁来着,结果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而且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戳到了他的死穴,他白皙的有些过分的脸庞不禁涨的通红,“我是男的,男的,你看清楚了!”
身后不时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看来那些同事都把他俩的对话给听进去了。
李斯时愤怒的回头瞪去:“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权诗洁也跟着笑了:“哟,恼羞成怒了,还挺可爱的嘛。”
李斯时的头顶都快气的冒烟了,他咬着牙说到:“你最好把那句话给我收回去。”
北堂御急忙把李斯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你可别理那丫头,她疯着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要开车和我对撞。”
李斯时的怒气越发的往头顶上冲了:“什么,她竟然敢这样,那我更不能放过她了。”
说着又要过去和权诗洁理论,北堂御急忙拉住他:“我说这话可不是为了让你跟她去吵架,肖唯的事还得靠着他们家,你可别把她给惹恼了。”
想到肖唯,李斯时不得不压抑着把那口气给忍了下来,可是脸色却依然不怎么好看。
这时权诗洁又凑了过来:“你们这一大帮一大帮的是去干什么呢?”
“公司聚餐,你去吗?”
“好啊,我就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权诗洁立刻开心的说到。
其实北堂御就是那么顺口一说,没想到权诗洁竟然答应了。
李斯时立刻转过头愤怒的盯着北堂御。
北堂御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在那里。
可是权诗洁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现场的氛围有什么不对似的,还欢快的说:“走吧走吧,坐我车去吧,对了,你们要去哪儿来着?”
北堂御报了一个地名,然后推着李斯时一起上了权诗洁的车。
李斯时看在北堂御的面子上一直忍着那口气,可权诗洁不知怎么的,竟然招惹他还招惹上瘾了。
“你是我见过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权诗洁想了想然后提高音量说到,“阴柔,对对,阴柔,你是我见过的最阴柔的男人。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以为是女人呢。”
李斯时咬牙冷冷的说到:“那你也是我见过的最野蛮的女人,女汉子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权诗洁不屑的说到:“我才不是女汉子,我是纯爷们儿。”
“……”李斯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权诗洁真的是他见过的最不在乎面子的女人,要么就是脸皮太厚什么都打不倒她。
好吧他承认他斗不过权诗洁,因为他没她那么不要脸。
权诗洁一边开着车还一边问:“咦,原来你的眼睛是绿色的啊,你是混血儿?”
李斯时闭紧嘴巴,他打算绝对不再和权诗洁说一句话。
被人这样冷落,是个女孩子都会受不了,可是权诗洁一点也不在乎,还继续说到:“我最喜欢绿色的东西了,看你眼睛这么漂亮真想据为己有啊。”
李斯时冷笑一声:“可是我喜欢的是温柔贤淑型的女人。”
权诗洁也笑了:“自作多情了吧,我可不喜欢娘炮的男人,我喜欢的是……额,比如说北堂御这样的,我就觉得很不错,你还是算了吧。”
北堂御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他急忙摆手说到:“谢谢抬爱,不过我已经有老婆了,她非常的漂亮温柔,我……”
权诗洁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说到:“知道了知道了,你用不着每见我一次就说一次,我又不想抢你老婆,用得着每次都这么卖力的推销吗?”
“……”这次北堂御也无语了。
幸好很快就到了事先订好的饭店,北堂御和李斯时也不用再那么尴尬下去。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有人听说权诗洁是权市长的妹妹又未婚,就打起了她的主意,跟在她后边各种讨好。
她却两眼一番,不高兴的说到:“都别来惹我,我不爱跟人打交道。”
这么一句话让人家小伙子尴尬的脸都红了,也因为她这怪异的个性别人都不敢跟她坐一起,所以最好他们这一桌就只坐了他们三个人。
李斯时对北堂御说:“看看她,高傲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要不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她当别人爱搭理她似的。”
北堂御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他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林婕现在和她哥哥在交往,两个人水火不容的,一见面就要吵。”
“什么,林婕她……”听说这个消息李斯时不免有些震惊,过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说到,“和她认识这么多年,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一点儿都不了解她。”
他正要伤感,忽然一滴热滚滚的汤不知从哪里飞到了他的脸上,他愤怒的寻找着罪魁祸首,却发现权诗洁朝他露齿一笑,说到:“能不能帮我盛一碗你前面的那种汤啊,也免得弄得到处都是。”
李斯时压抑着怒火说到:“你已经弄的到处都是了。”
权诗洁无所谓的说到:“那又怎么样,擦一下不就好了,至于大惊小怪的吗?”
说完又站起身直接把那盆汤端到了自己面前:“果然还是自己动手比较靠谱。”
“……”李斯时再次无语。
权诗洁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一边吃还一边说:“北堂御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找人我可是好久都没正经的吃过一顿饭了。”
“那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啊?”北堂御问。
权诗洁想了想说到:“不记得了,反正跑了好多地方来着。”
“那找着没有?”
李斯时喝着饮料说到:“她能找到什么啊,整天无所事事的。”
“找到了啊。”权诗洁说,“还费了我不少功夫呢,丫的真能躲,竟然躲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了。”
“什么!”北堂御激动的站了起来。
李斯时也异常的激动,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饮料悉数喷了出来:“你找到了?找到谁了?肖剑锋还是肖雪儿?”,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