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皱着每眉头,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还是低声道,“依老臣看,像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了身。”
凤崎舞一脸威严,果真是这样?开口问:“如何诊治?”
“姑娘脉象平稳,并无生命危险。依老臣看,细心调养一段时间,灵气慢慢恢复过来,就会没事了。”
凤崎舞点点头,命人开了补神养气的药,还安排了人照顾她。
琉璃看到哭的梨花落雨的上官涟月跑回房间,连忙上前安慰问怎么回事。
上官涟月痛哭着扑进琉璃的怀里,诉说着一切,伤心欲绝的说:“太子爷都不肯留我在寝宫过夜,居然……居然让那个女人睡在他床上……他们……他们……”
琉璃,是上官涟月嫁过来时的陪嫁丫鬟,从小就在一起。整个太子府,她也就对琉璃能够推心置腹。
琉璃知道,她家小姐对太子爷很痴情,虽然是因为利益太子才娶了小姐,并不怎么爱她,可她家小姐的每一次伤心,都是因为太子爷。
她怕太子爷爱上其他女人,怕失去太子爷。
可是,太子爷是未来的皇上,虽然现在还没有纳妃,但到以后,登上帝位之后,注定会后宫佳丽三千。
作为现在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也必须要有那样的度量,接受太子爷拥有其他女人的事实,否则,心胸狭隘,只会被太子爷讨厌,说不定,连原本的地位,也会保不住。
琉璃安慰着上官涟月,给她说明着这一切。
上官涟月自然也懂这些,可让她接受自己的男人拥有其他女人的事实,真的,很难。
近来,凤崎舞也不去书房,所有的公务,都拿至寝宫处理,吩咐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钟离小杉。他就在一旁的桌子上,批阅折子。
丫鬟拿着熬好的药轻声进屋,小心翼翼半跪在床前,扶着钟离小杉的脑袋,喂她吃药。
还没醒来的钟离小杉舌头接触到苦苦的液体,下意识的排斥,喂进去的药全部又给流了出来。小丫鬟怎么也喂不进去,不由有些慌了。
凤崎舞抬眼,看着床前,问:“怎么了?”
小丫鬟慌忙磕头说:“小杉姑娘不肯喝,奴婢喂不进去。”
凤崎舞眉头微皱,放下折子,起身,走到床前:“你先下去吧。”然后,一手捏着钟离小杉的下巴,另一只手拿着药碗就往她嘴里灌。
他太子爷,没伺候过人,只知道这种方法能灌进去,却不知被灌得人有多么痛苦。
还在昏迷中的钟离小杉一个没把持住,被呛得不停的咳嗽,最后流进胃里的液体少之又少,棕褐色的液体喷了凤崎舞一脸。凤崎舞一头黑线,看着痛苦的皱着一张脸的钟离小杉咳得撕心裂肺,压制住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
看着凤崎舞狼狈的这一面,北冥炎忍不住想笑。和钟离小杉待时间久了,他发现他越来越有当奶爸的潜质。就像之前每次钟离小杉受伤,他都把她照顾的服服帖帖、妥妥当当。
身为太子的凤崎舞还是第一次照顾人,对人情世故也不甚了解,固然有些笨手笨脚。
凤崎舞放下药碗,拿帕子擦擦脸,看着她咳个不停的样子,总是没有忍心不管她,任由她自身自灭。大手放在她胸前,帮她顺着气,安抚着她。
在凤崎舞的顺气之下,钟离小杉也渐渐呼吸顺畅,不再咳嗽。凤崎舞不经意间划过她胸前的柔软,不由纳闷,这真的是一个女人的胸么?为什么比个爷们还平,忍住拉开一探究竟的冲动,又起身,批阅折子去了。
而玉石里的北冥炎,看到另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和钟离小杉接触,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儿。他从凤崎舞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温柔和宠溺。
也许,凤崎舞自己,都不知道。
在凤崎舞日夜不离的照顾下,钟离小杉也渐渐好起来,终于在某一天早晨,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四处的摆设,发现不是在自己房间。这里是哪?感觉到身体被人抱着,她还暗自诧异,北冥炎的胳膊何时长这么粗这么长了?手也变大了!
她一翻身扭头,却看到一张英俊绝伦的脸,正离她几公分之遥,而钟离小杉的扭头,也惊醒了睡的本就不沉的凤崎舞。凤崎舞睁开他那双狭长的眸子。
他怎么会在这!他到底想做什么!一看到那张令她既恨又怕的脸,钟离小杉立即尖叫的往后退,情绪失控般的捂着脑袋带着哭腔喊着:“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过来!!我没有想要害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身后一空,便尖叫着朝床下摔去。
凤崎舞原想抓住她,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钟离小杉屁股先接触地面结结实实的给摔了下去,顿时表情凝固,屁股好痛,呜呜呜~~
凤崎舞面无表情,大手一捞,把她拉回了床上。
钟离小杉也顾不得疼痛,使劲挣扎着,想要逃离这魔鬼的束缚。
凤崎舞毕竟是男人,身强体壮,身体虚弱的钟离小杉根本挣扎不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锤着他的胸口:“你对我做了什么!呜呜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平日里欺负她、折磨她、体罚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和她睡在一起,毁了她的清白。
看着她伤心哭泣的样子,他内心的柔软就被刺动了,把她拥入怀中,压着嗓子说:“什么也没做。”
此时的钟离小杉已经完全了没有曾经的坚强与高傲,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继续捶打着他:“你骗人!放开我!你还叫人打我!你是坏人!!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