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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不清楚薛氏的意图,当然不愿意带一个烫手山芋回凝香院。她紧抿嘴唇,低头不语。薛氏没再强逼,只是再次暗示她,妁桃跟了沈君昊很多年,没有情也有份,她应该大度一些,才能笼络住丈夫的心。
云居雁走出房间,玉瑶在廊下侯着,脸带愤慨。她的身旁,青纹盈盈而站立,见云居雁出来,急忙上前行礼。待走出玉衡院,玉瑶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问:“大奶奶,被桂嬷嬷带出去那人……”
云居雁打断了她,反问:“青纹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那个妁桃不满十五就伺候大爷,已经有三四年时间了。”玉瑶愤愤地说着。原本她不想说这些话让主子添堵的,但她实在太生气了。在她眼中,分明是沈家欺人太甚,否则怎么嫡妻未进门,就让丫鬟怀上身孕,这不止是欺负云居雁,更是当众打了云家的脸面。还有沈君昊也是,若是他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妁桃,藏着掖着都要给她一个名分干嘛不明说?倒还落个光明磊落的名声,如今让妁桃怀着身孕回来是什么意思?逼着主子给她一个名分吗?
虽然青纹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沈君昊就是故意想逼云居雁给名分,但玉瑶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对主子说这话,只是低声劝道:“大奶奶,您可不能一时心软。”
“我知道。”云居雁点头,转而又问:“青纹还对你说了什么?”
玉瑶终于发现了云居雁异乎寻常的冷静。“大奶奶,您是不是说……那个妁桃是假的?”
“我不知道。”云居雁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如果妁桃怀的不是沈君昊的孩子,事情就更大了;可万一真是……云居雁急忙掐灭了这个念头,她努力告诉自己。就算是,那也是他们成亲前的事,她必须冷静面对。
玉瑶看云居雁不再说话,只能在她身后说:“青纹的意思,大奶奶千万不能让那个孩子落地,至于妁桃,等过段时间,看大爷的意思再说。”
“所以还是要我把她带回凝香院?”云居雁喃喃自语。“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百思不得其解。眼见着凝香院已经近在眼前,她交代了玉瑶几句,这才走进了院门。
正屋的廊下,锦绣正等着,连平日不出小厨房的余妈妈也在侯着。灯草年纪小,没看清云居雁的脸色,上前脆生生地说:“大奶奶,天色晚了,马管事先走了,他说明日再向您请安。”
云居雁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转身走入了房间,当着众人的面“嘭”一声关上了房门。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随即屋内传来了茶具碎裂的声音。
玉瑶在廊下遣散了丫鬟们,让余妈妈回了小厨房,又让灯草找来了鞠萍和香橼。她就在廊下把玉衡院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鞠萍、香橼都十分惊讶。鞠萍性子柔顺,香橼又刚来没多久,两人没说什么,只有锦绣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是四五个月的身孕?”其余几人不解她为什么这么问。玉瑶只能回答,青纹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入夜,玉瑶在众目睽睽下把云居雁的晚膳原封不动退了出来。整个凝香院的气氛更加沉重了,平日在廊下嬉闹的小丫鬟们早早躲了起来,就连芷兰芷沫也领了玉瑶的情,一早回了自己的屋子。
酉末,余妈妈熬了一碗粥,亲自送到了云居雁面前。云居雁想到她之前就在廊下等她,遂问道:“余妈妈,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大奶奶,奴婢本来不该烦您的,但有一件事,奴婢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云居雁坐直了身体。她的怒火不过是做给院子里的其他人看的,因为生气才是她该有的反应。
从下午到晚上,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应该相信沈君昊,即便妁桃的孩子真是他的,他也肯定是不知情的。不过她确实很烦躁,因为想不明白薛氏的意图。不明白薛氏的意图,她就没有应对之策。
许氏让余妈妈当了云居雁的陪嫁妈妈,一来她很会熬汤煎药,二来她生过几个孩子,以前还跟稳婆学过接生,在女人的事情上比较有经验,最重要的,她是老实不多话的人。
余妈妈见云居雁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神情也很平和,这才说道:“大奶奶,这两天,桂枝染了风寒,奴婢闲着的时候就替她煎药,再加上大奶奶的药,两个炉子放一起。奴婢那边有个烧火的小丫鬟,大约六七岁的模样,她问奴婢哪一壶药才是大奶奶的。本来这是很平常的一句闲话,可奴婢看她很小心地看着药壶,觉得有些奇怪,又想起平日她特别的伶俐,就多留了一个心眼。今天大奶奶去了玉衡院,她对奴婢说,她拿药渣去埋在花园内。奴婢许了,但让赤芍偷偷跟着,结果她拿着药渣去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了。”
云居雁听着,忽然笑了起来。她利用苁蓉赤芍年纪小,容易打探消息,结果薛氏也和她一样。之前她一直在找,留在院子中的丫鬟、婆子,哪个才是薛氏的眼线。她一点都没想到,薛氏用的居然是六七岁的小丫鬟。转念想想余妈妈的话,她问道:“除了我的药,她有没有对其他东西特别感兴趣?”
“回大奶奶,这倒没有,不过平日她和奴婢特别亲近,也很会讨巧卖乖,和院子里的丫鬟都很熟稔。”余妈妈说着,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了。以前她只当她活泼开朗,如今这么一说,她倒像是刻意打探消息。“大奶奶,以后奴婢会注意些的,或者索性找个错处……”
“不用了。”云居雁笑着摇头,夸余妈妈做得很好,要她像往日一般,暂时什么都不要表露,只不过要对饭食特意注意。
余妈妈走后,云居雁忽然有了一个看似荒诞的想法,她觉得薛氏可能误会她真的怀孕了。她不敢确信,因为除了小日子迟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像怀孕了。
夜晚,云居雁已经睡下了,锦绣拿着灯盏,独自敲开了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