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婷的妈妈在靠里的窗边的床位上,挂在高高的架子上的几瓶液体正通过输液管缓缓的注入她的手臂。她的脸颊消瘦,头发花白,从年龄上推断应该四十岁左右,但是,看上去连六十岁都不止。
她的嘴唇紧咬,双眉紧闭,眉宇间能看见异常的痛苦,鼻孔不时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
夏雪婷轻轻的在她耳边说:“妈,我同学古剑秋来看你了。”
夏雪婷紧闭的眼睛眨了眨,算是点头。她的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显然是剧烈疼痛造成的。她脸色蜡黄枯干没有光泽,干裂的嘴唇轻轻蠕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夏雪婷歉意的对古剑秋说:“我妈妈想说谢谢你。”
古剑秋勉强一笑,将水果放在病床头的茶几上,她的目光扫过了挂在床上的病人的病历卡。上面是冷冰冰的两个字“脑癌”!
古剑秋的心一下抽紧了,他望向了夏雪婷母亲。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夏雪婷的妈妈轻微的**声。古剑秋知道对于脑癌病人来说,剧烈的疼痛是多么的让人难以忍受,她该是用多么大的毅力,才强忍住了这种痛苦不发出**声,这需要有多么坚强的意志力。
古剑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病人,呆呆的坐了半晌,他准备起身告辞。
这时,从门外快步进来了几个医生,走到了夏雪婷母亲床边,拍了拍床头铁栏杆,发出了咣当咣当的响声:“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必须交医药费了,你们已经欠太多了,不能再拖延。——限期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再不交医药费,就停药!”
古剑秋非常吃惊,他想不到,夏雪婷家已经穷到如此地步,连医药费都交不起了,那前面在派出所调动武警反抗突击队来解救她的那强大靠山,难道仅仅是给他保护儿不给她一分经济上的资助吗?
夏雪婷用乞求的目光望着医生:“我们正在筹钱,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们实在是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
“不行!绝对不行,不可能再宽限,这是我们院长的决定,赶紧筹钱,下班前拿不到,就停药!”说完,医生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多少钱?”古剑秋小声的夏雪婷。
“总共将近十万!”
十万元,对一个下岗家庭,当真是一笔天文数字,对古剑秋这个从农村来的学生,也是不可想象的。
“你跟健特曼医院商量了吗?能否从单位预支钱?”
“我去商量了,他们说从来没有这个先例。而且我们还有半年的实习期,期满之后才能正式录用,更不可能给我们预支钱。”
如果这在之前,古剑秋也是束手无策,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他今天晚上就可以赚到五万,如果他能够成功的跟那个小胖子把戏演好的话。可是这个钱他是准备拿来买虫草、人参,提高自己修真的级别的。现在是非常需要级别的提高,以便应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危险,而这个危险,某种程度上也是与夏雪婷有关。
但是相对于夏母治病救急,自己级别上提升还显得不那么紧迫,他心里打定主意。拿这笔钱帮她们母女救急。
于是,他对夏雪婷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许到明天上午,药费就有着落了。我先走了,让伯母好好休息”
夏母神志处于半昏迷状态,没有什么反应。
而夏雪婷听了这话,却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目送着他离开了病房,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悄悄跟了出去。她意识到,很可能古剑秋要想办法帮她弄钱,知道古剑秋是农村的孩子,不可能有办法弄到钱的,她不想他为了这件事走上歧途。把他牵连进这个漩涡,夏雪婷心里就感到非常内疚了。
她出了病房,来到走道上,却看见了古剑秋走进了医生办公室。便悄悄地跟了过去,在门口偷听。古剑秋跟医生说:“请继续用药,最迟今晚十点,我一定把五万块钱交过来。我是他女儿的男朋友。请再宽限几个小时。”
医生在古剑秋反复请求之后,勉强同意再延长到晚上十点。又反复的强调交药费的重要性和不交药费的后果。
夏雪婷马上跑回了病房,托付旁边病床的家属帮忙照看一下母亲,然后拿了一个围巾把脸蒙住,就只露出眼睛,折返回来,走到拐角处,等着古剑秋,她想知道古剑秋从哪去赚钱。如果她要用非法的手段,那他必须阻止。如果他用正当的手段赚到了钱,夏雪婷并不介意接受他的帮助,因为得到古剑秋的帮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相比欠古剑秋的人情,母亲的病更重要。
她跟着古剑秋下了楼,一直跟着出了医院。这时,古剑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相距比较远,夏雪婷听不到他说什么。
打完电话,古剑秋来到了公交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夏雪婷随后也跟着上去,远远的在车厢的一角。公交车上人很多,很拥挤,古剑秋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外面,没有发现的。
换了一次公交车,又走了一段路,古剑秋下车了,她也跟着下车,走进了一座大楼,这栋楼只有三层,他从楼梯上去了。她在楼梯口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拳馆在三楼。
她有一些明白了古剑秋要去哪里。她慢慢跟着上楼梯到了三楼,看到一块很大的牌子写着尚武拳馆。里面是很大的一个大厅,有很多人。外面有很多人跟着一个教练在功夫,哈哈声很是威武。旁边有几排椅子,上面坐着人在观看。她悄悄地坐在了人群中,往里张望,很快在里面的场地找到了古剑秋的身影,他正在跟一个小胖子说话。
这个小胖当然就是步青云,跟古剑秋说好了要演戏给他有钱的房地产老爸看的,以便将来有资格继承老爸遗产。步青云很紧张,他的父亲在八点左右会到武馆来,到现在只有半小时了,他又叮嘱了古剑秋几句,然后两人开始换衣服做准备活动。
古剑秋的衣服都洗发白了,穿着像农民工,步青云担心老爸看出纰漏,便特意给他买了两套新的搏击运动服,质量很高档,放在武馆专门的衣柜里,他每次来这里就可以换上。古剑秋换了衣服出来,步青云给他请的教练在指导他做最后的搏击准备。
步青云还是打沙袋,他的出拳果然非常凶狠,打得沙袋蓬蓬的乱飞。当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带着几个随从大摇大摆的走进武馆的时候,步青云的拳头越发的凌厉,最后他飞起一脚将沙袋踢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沙子哗哗的流了一地。四周围观的练拳的人都鼓起了掌。步青云得意洋洋地挥挥手,这才装作突然发现了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的模样,高兴的迎了上去:“爸爸,回来了?”
这位中年人就是步青云的做房地产的父亲步福寿。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在他胸口上打了两拳,说:“不错,露一手给老爸看看。”
“我知道今天爸爸你要来,所以我约了一个拳友今天打一场比赛,我们说好了,这场比赛不带护具,除了裆部和眼部,其他部位都可以的。打伤打死都自己负责。这小子看着瘦瘦的,但是力气很大,打出拳来并不比我差,非常的厉害。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勤学苦练,我相信我的拳头也不比他差。今天我要证明给爸爸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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