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只是单单为冯百合抱不平吗怕是不会这般简单。 同为女人,有些事情更为敏感。
严汐微微皱下眉,她心底隐隐不安,空牢牢的,尽管她不能接受欧阳晟对他有所隐瞒,但仍是不希望他出事。
只见白燕双眼瞪大如铜铃,仿佛随时都会调出来一般,她狠狠地咬牙啐道:你就在这儿等死吧我你怎么活的出去哈哈哈随后大笑离去。
几近巅峰的笑容越来越远,却始终消散不去,白燕这个女人在心底压抑了多久她对欧阳晟有好感,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冯百合,但万万没想到还有她严汐,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喜欢一个人,那颗心不扭曲也难。
本来就光线昏暗的收监所,在白燕这么一折腾下显出几分骇异。
严汐重新躺会床榻上,左手搭在右手无名指上那个戒指,轻轻旋转。
虽然她对白燕的疯言疯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因她觉得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没什么可信程度,可心底隐隐感觉有什么对方不对劲儿。
她认为白燕尽管起来不是很正常,像是疯了一般,可她还不至于到了为了打压羞辱她而说些根本不存在犹如三岁孩童一般的谎话的程度。
然话其中的关键是什么呢
严汐望着灰蒙蒙,毫无生气可言的房顶,陷入沉思。
原来以为欧阳晟会第一个出现在收监室,可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白燕,还乱七八糟说了一些足以令普通女人胡思乱想的胡言乱语。
无论任何一个人,对她说欧阳晟对她不忠,她是绝对不信。就算亲眼到了欧阳晟和另外一个女人赤身在床上,她都不会信,二十年的时间,那时怎样一个漫长的随便,除了父母和哥哥,便是他了,如果她怀疑他的为人,那么就不会有曾经的点点滴滴,欢笑也罢流泪也罢,那是属于他们最珍贵不会在出现的青春年华。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推移,任凭严汐绞尽脑汁也不想出个所以然,因而心情不免沉重。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严汐向守人员提出相见外面的人,哪想守人员的回答却是因为此次事件为刑事案件,涉及人命,上级不允许,所以无法应她的要求,何况之前她已经主动提出见过了律师多次。
严汐静静地着完全公式化的守警卫没有一丝逗留,快步地离开,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也只是平静地回到床榻,继续望着屋顶。
咔哐
冰冷的开锁声伴随充满担忧的男声响起,将严汐的思绪打断。
汐汐
是陆烨玄。
严汐坐起身,向铁门打开后走进来的陆烨玄,眸子不由转而望向那个几分钟之前才刚刚见过的守警卫,冷笑道:不是说我是重犯吗不是说是刑事案件吗不是说不允许吗这又是演哪一出还是说觉得良心过不去又来当好人同情我来了
你
守警卫没想到严汐会连挖苦带讽刺的对他,脸色不免青一阵白一直,可有想不到什么话去反驳严汐,只得对严汐又指又瞪。
陆烨玄也在片刻对严汐的反应后微微惊讶后,对着守警卫道:你先出去,这没你什么事了。一个男人和女人计较什么,何况你还是个警察。随后拍了拍警卫的肩膀,这次的事情也多谢你们了。
砰咔门被上锁了,收监室内只剩下严汐和陆烨玄两人。
严汐收回向铁门的目光,轻轻一哼。
身处于此境地,心情多少是有怨气与愤怒的,接二连三发生的糟糕事情让严汐极度需要一个出气筒,可怜这个今天当值的守警卫了,其实换谁来都是一样的结果,她也并不是针对他这个人。
汐汐,对不起。我又没能保护好你。陆烨玄刚毅的脸颊挂起浓浓的自责,深邃鹰眸的线条也柔滑了几分,只因眸中的身影是她严汐。
师兄,这里根本就没你什么事。不要说对不起,不管是曾经还在现在,都不需要。她知道,师兄指的是当年欧阳晟一走了之的事情,那时的她一度颓废,若不是有师兄在,她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走出阴霾,重新开始。
何况我能住在这样干净安静的单人房,还是你出的面吧虽然是疑问,但字里行间还透着一种确定。
汐汐,我现在也只能做这些小事了。
在来严汐之前,他已经准备了许多话与严汐要说,可现在话被卡在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师兄,你就直说吧。这场官司律师有多大的机会能打赢。严汐深呼吸了一口气,定眸直视那双隐约透着阴沉的眼睛,就说最好的情况。
恢复正常的陆烨玄眉宇皱得更紧了,斜飞入鬓的剑眉起来更加浓重幽黑,半饷,只见他摇了摇头,很难,除非再开庭之前找到其他对你绝对有利的证据。
严汐蹙眉,面露沉重。人证物证俱全,想推翻难于上天。
依照死者的角度,要么,她就是杀人凶手;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进行了有预谋的精密策划,才会有如今天衣无缝的死局。
用心之人要害无心之人,自然防不胜防,就算没有这次体育馆的事情,定然还有别人在另外一件事情上引发。
陆烨玄猛地抓住严汐的时双手捧在他的胸膛,汐汐,你放心,不管这些证据对你多么不利,我都相信你也请你相信我,我陆烨玄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你无事汐汐,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去再找其他的证据,找不到其他的证据,我就寻其他的办法眼中满是坚定。
陷入沉思的严汐只是似乎听到陆烨玄说到什么相信证据办法几个词,依然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恍惚的点了点头。
待她回过神来,陆烨玄已经打开铁门急匆匆离开。
正在守警卫准备再次将门锁上时,另一个守警卫匆匆跑来,交代了句,等下再锁,又来人。转身便走,嘴里还低喃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规定就根本就不存在啊
话落,守警卫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了严汐,随意别过头去做望天状。
半饷,憋出一句话,这是把警局当动物园呢
严汐脸色一黑,你这意思我就是那动物园里供人观赏的猴了
警卫小伙子连忙蹦跶了几步,躲得老远,还不忘警告道:你别处这个房间啊走廊里有监视器的
哼。严汐转身就往回走,耳边又传来警卫的自言自语。
什么杀人犯嘛明明就一个被宠坏的女人。
严汐的唇角不由扬起一个淡淡的弧度。现在的正义小青年都是这么爱闹别扭么
忽而回廊里响起一阵略急的脚步声。
严汐身子微微一怔,缓缓转身望向打开的房门口
终于
是他
来了吗
人未到,声却已传来。
少夫人。
是他对她的称呼,亦不是他的声音,心中的那一层层高涌的海浪,瞬间恢复了平静
严汐垂眸转身,坐在床沿,宋帆,怎么是你
的腿几步迈了进来,宋帆直直看向严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单单发出了两个字音,少夫人。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鼻梁,然不同与往日的是,他眸子似乎匿藏着一团沉重的东西。
宋帆,什么你转性了有什么话不能说严汐忽然抬头微微一笑,尽管有些牵强,她还是努力做到显得自然些,是不是你大boss又想给我什么惊喜在后面躲着呢话落,她便起身向铁门走去,那我就把他抓出来好了。
宋帆不由皱起了没有,着她一步一步走来。
当严汐与宋帆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宋帆倏然抓住了严汐的手臂。
只见他面色沉重,boss他他没来。
严汐的表情一僵,随即扯出一个笑容,真是的,难不成公司的事情比他老婆还重要你去和他说说,就说他的汐汐想他了,不管手头上事实在忙我的事情,先来这里见见我呗。话虽是这么说却没有一丝责怪之意。
两人就这么一个面向前里,一个面前外,空气也变得压抑起啦。
少夫人宋帆的手缓缓收紧,boss没有在公司。
哦。严汐点了点头,故作警告,我告诉你哦,别说和那个疯子白燕一样话啊,,什么永远不会来的。
宋帆微微一愣,眸中更为阴沉,boss还不知道你出事,他掉入悬崖,现在还生死未卜。最后的四个字,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说出来的。
嗡的一声
宋帆的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的严汐的脑袋嗡嗡直响,一片空白,听不见外界任何的声音,只有那躁人的嗡嗡声伴随着不会回档的生死未卜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