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呀,阿姨您忘啦,我是万灵的朋友,以来还来过家里吃饭呢,您做的菠萝古老肉可好吃了。”胡图图自然熟似的上前一步,挽住了女人的胳膊。
一听是自己女儿的好朋友,女人脸色顿时缓和了,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女人便跟着胡图图返回了大门。
见胡图图诱拐之计成功,厉涵等人这才下了车,一路尾随,眼看两人走入一间房间内,女人惊呼声赫然响起。
“你,你要干什么,啊!”惊呼戛然而止,万贵达一听就急了,刚要冲上去踹开房门,门忽然开了,胡图图一脸信息的走了出来,晃了晃手心中的链子,“别担心,您夫人的天魂没收到一丁点伤害,已经收进星环锁里了。”
来之前,厉涵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将自己的星环锁解下给了胡图图,活人的生魂最怕收到惊吓,用符咒收服更容易误伤,星环锁内气息纯净,最合适游魂暂留。
“这个项链!”万贵达死死盯着胡图图手中的项链,声音都结巴了。
“你拿着好了,放心吧,我保证她没事。”胡图图还以为对方不放心,直接将星环锁递给了万贵达保管。
“大哥,您看这条链子是不是,是不是……”万贵达抓着链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心,反而更激动了,不仅万贵达如此,此时此刻,李东来三人也是一脸的诧异。
“这条链子是你的?”李东来接过星环锁链,看了半天,径直来到厉涵身畔。
“对,是我的。你们这是?”厉涵迟疑了。
“我们就是那四个……你不记得了?我们以前见过面的,我还送给了你一个智力魔方,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李东来双手比划着,话说的也有些语无伦次。
“对,那时候你九岁,和你父母在茶楼吃点心,我们四个正好在你对面,咱们聊过的啊,难道你忘了?”
方胡子也激动的有点儿结巴了。
“我小时候是有一个那样的魔方,不过,我已经不记得是谁送给我的了,可能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我遗失了一段记忆,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到过你们了。”
“怎么会失忆,你父母怎么了?”李东来脸色大变。
“他们都已经过世了。”厉涵脸色也黯然了下来。
“都过世了?唉……难怪我请了私家侦探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真是天妒英才,我一直盼着能再见他们一面,不曾想,唉。”
李东来扼腕叹息。
“李老板,难不成那个教你们用悬雷镇鼓积攒气运的高人夫妇就是厉涵的父母?你们口中的那个聪明的小男孩儿就是厉涵?”
胡图图总算听明白了,闹了半天,原来厉涵就是这四人口中那个天赋惊人的孩子。
这事情也太凑巧了吧!
“就是他,绝对没错,我就说嘛总看着厉先生眼熟却一直不敢往那方面想,你看看,他和他父亲多像啊,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将他们的照片贴身放着,就是生怕有一天万一遇到了不敢认。”
李东来小心翼翼的将钱包拿了出来,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不大,保存的却极为完整,图片上的人物清晰可见。
照片中,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侧身站在拱桥上,身畔,站了位眸如秋水的女子,男子手指指着远处的一处风景,在和女人闲聊,两人眸心中都露出一般的神情,画面温馨和谐。
看到照片的瞬间,胡图图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用很锋利的冰刺在肌肤上划过,刺痛又冰冷。
“你们怎么会有我父母的照片,这个角度?偷拍!”厉涵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别误会,我们真不是故意跟踪这两位高人,当初我们因为一时贪念求了悬雷镇鼓的阵,的确富贵了一些时日,可是后来家中连番变故,我们都后悔了,可我们找了好多玄学中人,都破解不了这个局,无可奈何下只好求私家侦探去调查你父母的踪迹,没想到,还真被一家侦探所打探出来了,这张照片就是当时他们传回来的,只可惜,等他们再去寻找的时候,你父母已经消失了,此后就再也没有他们的讯息了,我就将这照片保存了下来。”李东来解释完,识趣的将照片递给了厉涵。
“现在见到了你,这张照片我留着也没意义了,物归原主,也算个纪念。”
“这日期……是我父母去世前三天照的?我记得我们全家说好了东湖划船,因为学校临时加课没去成还哭了一场,妈妈回来的时候买了凤梨酥和牛轧糖,还有我最喜欢的蝴蝶风筝,我们说好了过两天一起去放风筝,可从那天开始就开始下雨了,连下了三天……”
厉涵抚摸着照片,眼眶渐渐湿润。
胡图图朝照片看去,镜头的角度选的极好,阳光斜照在两人脸颊,唇角都带着恬淡的笑,绿柳轻垂,小桥流水,明明很恬淡唯美的风景,却带给她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总感觉这照片中仿佛隐匿着一头凶兽,随时都跳出来将这画面扯破。
难道自己感知到了危险,莫非那个凶手就藏匿在人群中,无意中暴露了杀意,却被摄像师的镜头捕捉住了!
胡图图心头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爸!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妈她不行了…….呜呜呜……”众人正感慨,一个身材纤长的女孩不知何时从另一间房间冲了出来,一眼看到万贵达,立刻失声痛哭。
“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怎么回事!”万贵达一听就急了。
“不知道,刚刚还睡着忽然心跳就开始衰竭,现在医生正在抢救,刚打了强心针,爸,要不要赶紧通知医院啊,家里的设备有限。”女孩急的一个劲儿哭。
“两位,求求你们,求求我太太吧。”万贵达腿软的都快站不住了。
“我们马上过去。”厉涵将照片小心放进口袋,大步流星朝对面房间走去,没等走到,一名身穿白大褂带口罩的医生急匆匆走了出来。
“万先生,您夫人情况不妙,虽然我暂时用药稳定住了,但内脏出现了衰竭,我建议必须转移到大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治疗,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