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美!”李家早有人惊呼着冲了上去,李凌美面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是血,衣衫破裂,伤口裸露,身上到处都是野兽利爪留下的痕迹,包括李凌美的白皙的脸蛋儿上都布满了抓痕,看的人触目惊心。
“是哪个畜生将你伤成这样的,凌美,你醒一醒,凌美!”李家领事狠狠瞪了一眼另一名随从手中的肥猫,眸光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猫爪上都是血,肯定是那只猫,好奇怪,这条猫是什么妖兽,怎么会有五条尾巴?”人群中传来人们的议论声。
“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一人一猫都横卧在血泊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只好将他们抬了回来,这只猫是谁的灵兽吗?”
厉明畅冰冷的嗓音悠悠响起。
“这只猫是她的兽灵!肯定是她命令它去杀害凌美的,结果却被凌美的桃木剑刺中了要害,可怜的凌美,也只剩下了一口气,这件事我们李家绝不和你们善罢甘休,即便慕容家再包庇你们,我也要通知阳判司,让他们公正的裁决!你们等着!”
李家管事抱着李凌美匆匆去医治,临走时留下一句狠话。
周人议论纷纷,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连李凌美这种痴傻的废人都不肯放过,如此睚眦必报的性格,看来,陈怡情修为丧失这件事也和这名叫胡图图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拓跋宏听到人群的议论,眸光浮起一层冷笑。
想不到,他万万想不到,关键时候帮他扭转局面的竟然是厉家人,还是厉涵的亲叔叔。
看来厉家,并非外面看起来那般团结,很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只要他们内部出现问题,他就能找准方向,一击即破。
“小叔!你怎么来了!”厉涵皱着眉走向厉明畅,胡图图也不管周围人如何议论,走上前将包子抱在怀中。
包子身上倒没有多少血渍,只有小腹上贯穿着一把桃木剑。
这柄木剑的确是李凌美的,可凭她的修为,别说她已经痴傻了,就算功力全在,也休想一剑贯穿包子的身体,更不可能让它受这么严重的伤,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难道和厉明畅有关?
包子受伤很严重,看来得先把这柄木剑拔出来才能给它诊治。
“主人,万万不能拔剑。”胡图图右手刚抚摸在剑柄上,耳畔猛地响起菡萏的微弱的声音。
“这柄木剑内蕴含着一种腐蚀的力量,剑尖已封锁了包子的灵体汇聚所在,一旦拔出,灵力散尽,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腐蚀之力?”胡图图眸心迸射出一缕寒芒,厉明畅的剑气中蕴含着一股霸道的腐蚀之力,看来,这一剑果真是他所为!
“我再不来,谁知道你们还要闹出什么荒唐事来,爷爷叮嘱你几次了,要妥善处理和各个家族的关系,切不可因小失大,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一场比试而已,何必剑拔弩张,有什么矛盾解释清楚不就行?”厉明畅瞪了厉涵一眼,转身朝拓跋宏拱了拱手,“让拓跋公子见笑了,他日,厉家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拓跋宏看了看厉明畅,又看了一眼胡图图。
唇角沁出一抹冷笑。
“阁下刚才说到影星环,可是三百年前凌飞雪的那个星环?可以肆意吞噬别人的星环锁,飞速晋级的星环锁?”
拓跋宏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足以让在场每一个都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凌飞雪,几百年前阴阳师中的翘楚,神话般存在的女子,她的星环的确有着匪夷所思的能力,可以任意吞噬别人的星环锁,当初,她客居的家族中就有一名阴阳师被她剥夺了星环,最后沦为废人。
一开始,人们也以为她学了什么邪门的功法,后来才有知情人传出,原来她不是在秘境中空手而还,而是得到一个神秘的传承。
传说她的星环锁有吞噬其他阴阳师星环锁的能力。
整个阴阳师界因为这个传闻弄的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幸亏凌飞雪为人很是低调,后来更是莫名其妙隐退遁世,久而久之,人们几乎忘记了这个传说,没想到,她的星环锁竟然被胡图图拿到了。
难怪陈怡情会从七星降级到一星,而她则一举冲破桎梏成为了阴阳师,甚至,以一星的实力直接收服了妖灵。
如果真如拓跋宏所言,影星环可以任意吞噬其他人的修为,这个胡图图岂非比大妖还可怕?
“影星环虽然霸道,但也绝非如大家想象那样可怖,据我所知,影星环只在初次晋级时才会吞噬其他星环锁的力量,这是影星环的本能,远非控制它的阴阳师所能够掌控,因此,陈怡情修为下降这件事,只不过只是一个巧合,若非她接二连三背后偷袭,害人害己,也断不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我的话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是我们厉家人做的,我们认,可如果还有谁因为此事难为我的两个晚辈,大可找我厉明畅清算,我一定奉陪到底!至于,我这位晚辈的兽灵误伤李家弟子一事,想必也是那个妖灵自身的缘故,谁都知道只有修炼到三星,才能对妖兽掌控自如,我这名晚辈实力只有一星,很有可能并没有和妖灵缔结契约,现在,妖灵也受了重创,李家那边,我们自会有灵药奉上,其余人大可不必借这件事大做文章,各家族在这次镇妖谷行动中也受了不小的打击,还是尽早离开调养生息的好。”
厉明畅洋洋洒洒一大段言语,有理有据,言辞犀利,再加上厉明畅的霸道在场人无人不知,一时间竟也没有人敢再反驳一句。
只有拓跋宏冷笑着拱了拱手,“厉家不愧为阴阳师家族的翘楚,果真够霸气够威风,不过,我拓跋宏不才,未婚妻受了这样的羞辱,他日,我一定登门拜访,好好和厉家清算下此事,告辞!”
拓跋宏大义凌然的扔下一句话扬长而去,陈家人见状不由得暗自点头,刚刚浮起的对拓跋宏的不满也因为他义正言辞的几句话彻底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