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不适合让两位觉得这能痛苦,选择匆匆的了决了这才两个多月的婚姻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像一些恋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吵架,其实也不是谁对谁错,就是各自的想法不一样,要求不一样,所以才感到在一起很难受。”
“那请问傅小姐跟易公子办离婚以后还有没有见过面?你们是再见还是朋友吗?还是会老死不相往来?”记者看我对那问题的答案是不会真实,便又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我说过了,我们是和平分开的,又怎么会老死不相往来呢?”带笑的看向他们,我现在开始庆幸之前给任绮广告当化妆师时曾多次接触记者,不然现在还真的办不到如此的淡定。
“那傅小姐觉得,你们之间还有没有复合的机会呢?你们......”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想回自己的店里看看,大家要问的重点我都已经回答过了,其他的事情不如大家去找易公子问吧!我真的不太会面对大家,我有点胆怯。”带着玩笑的态度,我小心的推开着他们,往着店内去。
“傅小姐,那你有没有决定什么时候投入一段新的感情里面?”
“对啊!傅小姐现在有没有新的感情呢?”
无奈的被推动着走,我只好边走边答:“没有啊!最近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我的店里,可是没有想过什么新恋情的,也没有结识男朋友的机会。”
“那易公子呢?相信你们办离婚也已经有一段较长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易公子有没有交上别的女朋友?”
“那就要问他了,我可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 轻轻的的笑,我若无其事的说。
关于易安皓的事,我可是一个字都不能说。
那是他的事,我没有揭穿他的资格,毕竟他对我是没有责任的,他私下要跟谁在玩地下情都与我无关。
“那傅小姐的店开始易公子为什么不来?是傅小姐不想他来,还是他根本不想来啊?”
眼看快要回到店里了,可是还是被他们强行的牵拉着。
我想,不回应他们是不会死心的,那就只好解释说:“其实不是你们想的这样,因为易安皓在那几天刚刚升为总裁不久,他有很多的事要处理,可是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相信做生意的人都懂得那种忙碌吧!他经常是忙得不用睡觉的,别说他还升为了总裁这么大的职位。所以那天他正好没有空过来,于是他让他的好朋友马俊贤过来替他给我撑撑场面的。”
“是这样吗?那我们看过,当日傅小姐店里开张时收到的花篮里,有很多马公子送的花篮,却正好没有易公子送的。若是他有心的话,就算是忙也可以让助手订花篮吧?”
有记者不相信的笑问,问话特别的尖锐。
“那不如大家去问易公子,为什么当日他只叫马俊贤向我说恭喜,却不亲自让人送来花篮了,这个问题我可是没有认真的追究过,在我的心里他就是太忙了,我明白他,不会计较。”想不到解释的理由,我只好将责任推回到易安皓的身上。
他是经常面对记者的人,跟我比起来,他更懂得如何应付这些人吧!
“大家就让我进店里去吧!今天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几乎一一回应了,不如大家就放过我,让我去忙我的事,好不好?”有点无奈,我停了下来,眼看只差几步便到店里,只好低声的哀求。
“那请问傅小姐可打算跟易公子一起开一个记者招待会交代你们离婚的事实呢?还是都决定不作回应便算了?”
“我现在不是都回应过了吗?”苦涩的笑,我真的拿这些人没有办法。
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让步,我已经在让步了,为什么他们就不让我好过一点。
眼看快要回到店里,便只好有点不顾一切的冲回店里去。
也许因为我是女人,有些男人倒是不好意思拦截,在一片凌乱中,我快速的冲回了我的店内。
不敢乱来,那些记者倒是不敢直接进入店内追问下去。
而我也不敢在店面逗留,便直接的冲进休息室去。
其实店里的帐我该天天回来结算的,若不是这些记者,我也不用这么多天才回来一次。
现在一次要结几天的,也是件很麻烦的事。
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急急的拿出框子里的帐本开始计算着。
不知道易安琪一会买的电影票是几点的,我可不想一会等她过来的时候还要她在店里等候。
“店长,进来一下,我跟你核对这几天的帐目。”推开门冲着门市的店长喊,我已经开始感到心急。
“好啊!我立即来。”
“这几天生意怎样?客人评论如何?对于婚纱还有没有什么要求?”看她坐下,我低头看了看帐单问。
“没什么,婚纱的款式很多了,大家都有很多的选择,基本上客人也没有什么不满或要求的。不过就是头饰品少了一点,用来配衬婚纱或者做发型的那些都不怎么多款式。”
“哦!是这样啊!那真的要考虑处理这个......”
在店里讨论着,我很快便直入状态,把刚刚的事情都放在及脑后。
我曾经决定过的,把向传媒宣布的权利交给易安皓。可是他不肯去承认,那么就让我来吧!
不管他高兴与否,我知道我跟他之间是肯定没有可能的,不如早点了决。
******
前来接我的车在易安皓的电话后便到了,到影院的时候,也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
让小珑陪着易安琪,我去买了一些泡米花之类的还有饮料等等。
当我回到易安琪的身边时,等候在影室外的人也早已进入。
“嫂嫂,大家都进去了,我们也进去吧!”易安琪笑得很开心,伸手环起我的手臂。
“不要再叫我嫂嫂吧!我跟你哥已经办好离婚了,我们年龄相近,不如你叫我永言吧!”将一些食物放在她的手里,我与小珑将她夹在中间的,缓步进入影室内。
这不是大影院,而是分开多个影室的,听说是较浪漫的情侣影院。
其实我也不清楚是怎样的,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没有再看过电影了,这种娱乐对于我来说曾是很奢侈的活动,而我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钱财。
“嫂嫂,我们买不到三条票一起的,可是我习惯跟小珑在一起,不如我跟小珑坐一起,你自己坐一边好吗?反正这影室很小,你跟我们也不会分开太远了,一会还是一起离开就行,好不好?”进入影室后,易安琪将其中一条影票交到我的手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小心的问。
看她这个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那就随了她去吧!
“好啊!那你跟小珑吃这些,我一个人不用吃太多的。”我将食物都交到她们的手上,只拿了一支饮料。
“那好,我们就分开看,一会出去的时候再见。”易安琪像松了口气一般,牵着小珑的手立即转向另一边。
我无奈的拿着票,忆起自己也曾经很想看电影,可是因为没有人陪而没有看,没想到现在还是要一个人看。
自嘲的一笑,便只好转身往着票上的号码耐心的寻找着。
很快的,所有人都坐好了,而我也较容易的找到了自己的票号位置。
影室内的光线很暗,还没有开始,所以更暗,屏幕上只有宣传画的一面,光线并不是很好。
我小心的坐下,发现旁边的位置是一个男人,这里竟然像是情侣座的,两个位置并没有椅手隔开。
我想是因为买不到单人票的原因吧!便没有放在心上。
坐下后,抬头看向屏幕,开始耐心的等候着这剧的开始。
忽然,手被人用力的握住了,我吓了一跳,才想呼救却被另一只手掩住了唇:“是我。”
那人是笑着说的,很坏很坏。
我生气的瞪着他,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我今天早上回家里休息,听安琪说起,你曾说过想约她去看戏,便让她把你约出来。”他松开了掩着我唇的手,握着我手的手也松开了,却是改为抱住了我的腰。
“你怎能这样?”我不满的瞪他,谈不上生不生气,可是心里很高兴,像被人设计了一般。
“我想见你,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看戏,你就陪陪我吧!”他抱我的手更紧,让我们几乎像贴在一起的。
无奈的想挣扎,我忍不住骂:“我昨天不是把话说得很清楚吗?”
“小姐,这是影院,请说话小声一点。”背后的人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礼貌的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的皱了一下眉,只好抱歉道:“对不起,我不会了。”
“这样就乖。”坏坏的易安皓狡猾的一笑,很得意的笑。
我恨得咬紧了牙。
“我说得很清楚了,昨晚你不也是放我走了吗?今天为什么又要来找我?”我以为他放我走,算是认同我的想法,以后不再相牵连了。
“不止是昨晚,你今天跟记者也说得很清楚啊!”他嘿嘿一笑,弯起了好看的唇。
这次的笑倒像带着警告意味。
不想理会他,我别开了眼:“我只是说实话。”
“实话是什么呢?是你不喜欢我?还是像你说的,觉得不适合?”他贴上来说,有意把语气降低,却又让喷在我耳边的气息很烫人。
“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吗?你当时已经放我走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别了别头,是因为耳朵的感觉很不舒服。
这个该死的男人,可恶。
“我昨晚会放你走,是因为我不想你觉得我对你的需要只是你的身体。今天,我是想跟你说,我易安皓决定正式的追求你。”伸手将我的脸拉近他,邪恶的笑从他的唇这弯起:“从今天起,我会学着怎样去追求心爱的女人,我想要你,便不会放手。”
“你胡说。”我急急反驳,却又反驳不出说话来。
“我没有胡说,我是认真的。昨晚放你离开后,我想了很久,我很肯定,我不要放开你。我说过了,在你落水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这么紧张的女人。我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别的女人让我如此紧张,可是我不想等了,等了近三十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让我在意的女人,我不想放手。我会握紧了,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直到你愿意接受我为止。”任由气息喷在我的唇边,他的眼眸在影室里的暗淡里特别闪耀,也特别有神。
这像承诺一般的说话让我心跳莫明其妙的加速了起来。
多想说,这也曾经是我少女时的梦。
可是我早该没有梦了。
电影在这个时候开始了,所有人开始不再窃窃私语。
在这刻的宁静中,我也选择不再说话,直直的看向大屏幕,认真的看着这套电影。
这是一部爱情片,虽然有点凌乱,却是很浪漫。
我一直认真而专注的看着,是想忽视掉抱在腰间的那只有力的手。
而他也很安份,虽然坚持要抱着我的腰不放,可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终于,剧终了。
人也要散了。
“你知道什么叫剧终人散吗?我们之间就是一部戏,今天我已经向记者确认离婚的事实了,既然这样,那么这戏便要下幕了。”看着周围的人站起纷纷离开,我却并不急着站起。
今晚,是不是真的要跟他说得清楚呢?
昨晚,我们都同样的激动。
“人生或者就是一场戏,可是一天没有死,戏都没有落幕。若你想这戏落幕,想我永远消失,可以天天咒我开车撞死的,我不会恨你。”他笑得很可恶,又是那么的温柔。
我生气的转头看他,对上那不认真的笑,气得站起要离开。
可恶的易安皓,他这人太可恶太可恨了。
“我知道你今天向记者说了什么,我明白你只是想把我与你之间的路给断了。可是你想得太简单了,那只是你一个人单方向的说话,我不会认同,也不会依你的想法去做的。你可以还不去接受我的表白,而我也可以为自己的爱去努力争取。”
“什么叫爱?你就能确定与我之间是爱吗?”咬牙瞪他,我大步的离开这影室,目光扫过,也没有发现易安琪的影子。
看来那个娃是真的不喜欢多人的地方,她想要的只是把我骗出来吧!
“那你告诉我,很害怕很担心失去一个人,那不是爱,是什么?”他固执的抱着我的腰,跟我一起走出影室后直接的往影剧院外大步走去。
“那只是你一时的兴起。”
“凭什么说这只是我一时的兴起?你是我吗?你肯定我的内心吗?”
“那你是我吗?你了解我的需要吗?你为什么要强迫我?”
“那你为什么要放弃我?”
我们一人一句的,双双往着前方的海边而去。
这里是一个海堤,前面就是宽大的大海,这里海风很大,前方是一个较好淡话的地方,从影院出来后已经有很多男女都相拥着往海边而去。
“够了,我不想跟你争执,我们今晚就认真的谈一次。”来到围栏前,我伸手轻轻的推开他的手,转身与他面对面的。
“好啊!”他点头,笑了。
讨厌他那带着算计而又满有把握的笑,我记得那次在他的婚礼上,我就是这样被他骗了的。
若不是那一次我点头了,今天也不会如此的麻烦,也不会让全世界都觉得我就是他的妻子。
可恨的是,我从来都不是。
“我说过了,也再说一次,我不爱你,我不想跟你一起。”
“不,那只是你自欺欺人,你敢保证,那个晚上在山顶上,你回应我的吻不是因为喜欢我吗?”他摇头,肯定的摇头。
回想起那个晚上,我转身看向平静的海面,迎向前方的海风。
“那个晚上,我喝了酒,那只是酒精的作用下给你的回应。”淡然的低语,我也同样的想起了那个吻。
那个晚上,我的确是沉醉过的,可是他毁了我的希望。
他让我明白到,我与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是谁呢?他是易安皓,他是城中首富的儿子,他是一个可以呼风唤雨的男人,他骄傲,他狂妄,他可以真的为所欲为的活着。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从来不是他所欠缺的,只要他想要,随手一伸就算是天后歌后也会自动的投进他的怀抱中。
那我呢?我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囚犯的女人,我的爸爸还是一个可耻的强/奸犯,这些他知道吗?他了解后又会是怎样的看我呢?
他以为我只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独自将弟弟照顾得好好的,可是他可知道,不是那样子的,我们的身世早已不清不白,总有一天爸爸会出来的,很快会有人知道我的爸爸是什么人,他真的能承受别人带有嘲笑的目光吗?
他是骄傲的易安皓,若有一天有人站出来指证我就是夜总会里的小姐,他又怎能面对所有富家公子的嘲笑呢?
我跟他,根本没有可能。
这是很肯定的公式,我凭什么去给自己希望呢?
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面对失望,我更不想总有一天发现自己伤痕满身,却无能挽回。
“那不是喝醉了,我知道你的酒量很好,你根本没有醉。”
“就当我是没有醉,那又如何?就算当时我是有点喜欢你的吻,那又如何?我们离婚了,你要我明天站出来跟大家说,我们又在一起了吗?然后呢?然后在不久之后,当你厌倦了我的存在,你又要我怎样站出来向大爱家说,我们又离婚了?”半带激动的转身看他,我自嘲的一笑,讽刺的抬眸看他。
“为什么你就要这么执着,那你就跟我说,你是不相信自己对我的感情,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同样的激动,他生气的瞪着我。
“我都不相信。”咬下牙,我一字一字的说。
“你这个可恨的女人,我易安皓还真是从来没有遇过像你这么固执又不讲理的女人,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胆去爱一次?你就不能勇敢的去面对你的爱情吗?就算往后我们真的会分开了,可那是以后的事。以后是什么?以后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凭什么你就觉得你知道以后是什么呢?凭什么你就能断定我以后会厌倦你?凭什么你不去选择相信我们可以一直一直都那么好?”他生气了,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在这广场上高声吼骂。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们投来了,我为此而感头痛,更因他的说话而感心痛。
他不是我,他又凭什么可以如此断然的骂我的不对呢?
他是天之骄子,他不会理解什么叫绝望,也不会明白什么叫伤心难过的。
别开头,我转身看回海面,不再去看他。
后来?是啊!我们都不了解后来是什么,可是谁敢保证,我与他的后来没有让我伤心的可能呢?
“傅永言,我在问你,你看回我。”他不悦的站到我的一旁,生气的怒吼。
他的声音,这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那你能跟我说,我们的后来是什么吗?你能肯定,我们的后来里,你不会有一天厌倦我?你不会有一天不想面对我?你不会有一天忽然发现自己不再爱我?你真的不会在后来的每一天里都不做任何伤害我的事?”就因为后来是我所不能肯定的,所以才怕啊!
我是可怜的人,因为我自卑。
我从来从来都不相信上天会对我好,我不会相信上天也想这会对我仁慈的。
我又凭什么相信易安皓对我的感情是真情真意,而且一生不变呢?
若有一天,他真的变了,那么苦的谁?
是我,是我啊!
“那为什么你不能往好的方向去想?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们会好好的?”他的态度放软了,伸手轻轻的想抚上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