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春桃很疑惑地问,水多容易得到啊!
"当然不是普通的水就能够对它造成危害的,而是要用特质的药水。而这些药水就需要从这些药草里提炼出来。不过时间久了点,没有个三五天很难提出来。再加上如今我还需要给冯岚山的人治病,估计怎么也要个七八天吧。"
"七八天,唉,那我看冬雪和那个大冰块,估计要疯了。不过吧,这样一来也算有个希望,对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应该很好忍耐的吧,可是我还要喂那个大冰块吃饭七八天,好烦,王妃,好烦啊!"
"春桃姐姐,你知道吗?你又开始自言自语了!"梦千落深锁着眉头,摇了摇头,这丫头。
"啊?哦!那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我去房间里和他们说一声去。"说走就走,春桃转身就去骚扰冬雪和箫慕蓝去了。
一弯银月爬上了天空,药房中被月色洒了一层银白。梦千落趴在药房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这玄铁水炼制起来很费精力,才辣么一点点,梦千落就觉得已经很辛苦了。
一件外套被披在了千落的身上,梦千澈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梦千落那好看容颜。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眉毛,高蜓的鼻子,如凝脂般的肌肤,还有那一张殷桃小嘴。情不自禁,梦千澈弯下了头,在梦千落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但是梦千落的一挥手,让梦千澈吓得赶紧走到了一边。但梦千落没有睁眼睛,梦千澈这颗忐忑的心才放了下来。如果被梦千落发现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和她描述自己内心对她的感情。
这样的感情,难道不有些扭曲吗?一起长大的兄妹,突然有一天你哥哥和你说,他不是爹爹亲生的,所以他一直爱着你。梦千澈自己想想,都过不了他自己心中的坎,可是他是真的爱啊。
梦千澈一心中都是梦千落,竟然连门口什么时候站着冯岚山都没有察觉到。一回头,就看到冯岚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梦千澈没有说话,脸通红的,仿佛被抓包的孩子。他索性冲了出去,也不和冯岚山说话,便往自己的房间跑。
"你给我站住!"冯岚山在身后喊住了梦千澈。
梦千澈停住了脚步。
"看的出来,你喜欢那个丫头。从一开始,就能从你提到她时的表情看出来。或许,这也是你母亲为何担心的原因。但是这个女子你碰不得,和你说句实话,她也活不久。一旦她救了你的哥哥,爹爹是不会让她活下去的!"
孤冥轩的眼神中都是愤怒:"你是要恩将仇报吗?昨天你还答应我,只要她救了哥哥,你就会安全放她回去的!怎么一夜之间,你就食言了呢!哼,我真是天真,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对我好呢!"
"澈儿,没错,父亲一直没有在你身边照顾你长大,甚至你的出生父亲一开始也不知晓。可是请你相信,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不好的!这么做,有我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梦千落不能留,留她下来,将来对咱们很不利!澈儿,我说了,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将来爹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放心吧,将来大齐国的宰相一职就是我的澈儿的!这辈子荣华富贵,爹爹都会补偿给你的!"
"我不稀罕!如果你还有半点觉得有愧疚之情,那么我只要一样,那就是梦千落的命!我要梦千落好好活下去!"
梦千澈几乎是在怒吼出来的,喊完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房门,用身子抵住房门,整个人许久不能平静。
"唉。"站在门外的冯岚山心情很矛盾,怎么澈儿就偏偏爱上了这个梦千落了呢!可恶!可是昨天,明明答应了她,她一定不会让梦千落活着回到祺瑞王府的。
"出来吧!站在那里听了这么久,应该也够了。"忽然,冯岚山冷冷地说道。
躲在屋角的人一愣,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还是被他发现了。蓝星月笑嘻嘻地走了出来。
"干爹的耳朵还是如此的灵敏,星月极为佩服!刚刚我出来小解,正巧听到干爹喊住了千澈兄,我不好意思打扰两位,所以站在墙角。"
"没事,我和你们之间没有秘密,听就听了。星月,帮我照顾好千澈这孩子,你们对我来说都是自己的孩子,谁要是受一点伤,干爹都会难过的。"冯岚山的表情变得特别慈祥,说完还拍了拍蓝星月的肩膀,这才离开。
蓝星月笑米米地看着冯岚山,一副乖巧的模样,但是当冯岚山的背影离远了之后,蓝星月的脸变了,变得极为冷酷,眼神变得极为凶狠。
哼,都是自己的孩子,老东西,骗鬼去吧!我们为你卖命了二十多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每天和人打交道都要提醒自己到底是谁。可是你有和我们任何人承诺过将来吗?大齐国的宰相一职,哼!荣华富贵,哼!我们如果死了就是死了,想到了被丢在祺瑞王府毫不过问的齐世然,说被毁容就被毁容的青岚,蓝星月的眼神越来越阴暗。这个老东西当自己也是傻子吗?他,蓝星月可没有齐世然和青岚对你那么相信!蓝星月看了一眼梦千澈的屋子,然后离开了,保护你的儿子,老子有功夫的时候再说吧。
梦千落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个外套,这是谁来过了?看了一眼这外套,梦千落心里也有些数了,将外套放在一旁,揉了揉眼睛,继续对着桌上一盏油灯,提炼着玄铁水。要快!她隐隐地觉得,如果救活了那床上的男子,自己可能离死也不远了。
皇宫,正德宫中
"落儿还是没有消息吗?"多日没有进宫向自己请安的孤冥轩和孤冥骁两兄弟终于来了。
皇后一看到孤冥轩那因为担心而日渐消瘦的脸庞,心里很是担心。
"轩儿啊,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到时候落儿回来了,看到你这幅模样,她一定会心疼的!"
孤冥轩没说话点点头。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艳贵妃突然心绞痛无法伺候皇上了,这一躺也躺了大半个月了,太医们就是看不出怎么回事。那张小脸煞白煞白,全身有气无力,连说话都费劲。再来就是你父皇最近特别贪迷去华贵妃那里,有时候连早朝都不愿去了。婉贵妃倒仍旧是那一副温婉的样子,也就是嘴巴上会说些什么这是皇上自己的选择这样的酸气话。也可能是因为朝政现在都是由她儿子代处理的,所以她心里也不急。"
"没想到,咱们也就小一个月没入宫,这后宫中有如此的翻天覆地啊。母后,还真是难为你了,我觉得做这个大齐国的皇后没什么好的,整天累死人。母后,真是辛苦你了!"孤冥骁听得直咂嘴。
上官锦蓝摇摇头,笑了笑。皇后也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这个华贵妃倒是挺厉害的,竟然能重新获得父皇的宠信。"孤冥轩听着母后刚刚的描述,心中想着,华贵妃这些举动会不会和当初大哥来府拜访有些什么联系?
"怎么说也是几十年的夫妻了,你们父皇本就对华贵妃很宠爱,不可能说没有感情就没有感情的。"
"母后觉得,华贵妃会不会有些什么行动呢?"
"比如什么?"上官锦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
"前几日,大哥来我们家了。说得都是些场面话,但是隐约中是在向我们透露。民间有些才子对二哥继任太子很是不满。"
"民间?这个渊儿倒是和华贵妃学的越来越会说话了。"上官锦蓝笑了笑,"我看这个民间的才子就是他和孤冥浩两人的意见吧。"
"嗯,四弟没有大哥沉稳,说露了些。他们觉得父皇此举很是草率。"
"嗯,那就是了,华贵妃也来探过本宫的口风,也是想看看本宫对太子一位的态度。"
"所以,儿臣觉得,突然之间,宫里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不能不让人怀疑啊。"
"唉,落儿这丫头也不在,如果在,可以去看看艳贵妃,本宫总觉得,这孩子突然暴病,很奇怪。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正说着,上官锦蓝看到孤冥轩的表情,也就停了口,唉,自己好好地干嘛又提落儿呢,看着孤冥轩那失神的表情,上官锦蓝心里很不好受。
"孩子,那个冯岚山查出来底细了吗?"上官锦蓝问了些事情,打算让孤冥轩换换注意力。
"此人多年在各处行走,二十年前在我大齐国的京都,这二十年都在东夏国边境。但我却怀疑此人是来自西楚国。"
"西楚国?"上官锦蓝问道。
"嗯,他的那枚骷髅标志儿臣印象中在西楚国边界见过。"
"如果是这样,那母后到有一个故友可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