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连夕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女人的面部被打上了马赛克,可是连夕很清楚,这个人确实是她没错。
可是,这些东西不是都被她毁掉了吗?
为什么这张照片会出现在阿行的父亲手里?
郝正德不等连夕给他答案,他双手一摊:“看到你的表情,我想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连夕忐忑地看着郝正德,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是否应该解释一下?
“他真是胡闹!”郝正德脸色微怒。
“这件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我·······我可以解释的!”连夕怕郝正德将这件事情归咎与郝行云身上,急着想向郝正德解释清楚。
“罢了罢了······”郝正德招招手,一脸的无可奈何:“还好,他没对那许家丫头做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否则你说说这婚事我要怎么给他退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爱胡闹,他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还让别人替他挡罪名,我都替他感到害羞。”
连夕听得一脸糊涂,皱着眉头,疑惑不已。
后来,经过连夕的询问,她这才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阿行和诗晴突然订婚真的是有原因的。
连夕想,其实她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刚好那天她要跟阿行分手,也不至于阿行到了部队,见到了那张照片后百口莫辩,更不至于让许诗晴去替他解围。
想来,她自以为自己毁掉了那些照片,其实是她太过于单纯了,欧成阳那里的备份想来有不少,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找到,再轻易毁掉呢?
还好,一切都回到了正途,她和阿行并没有就此错过。
“郝军长,那都是我的错,不怪阿行。”
“既然已经是我郝家的儿媳妇了,这声爸爸还是要叫的吧?”郝正德也不打算再去追究过去的事情了,既然他已经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而他儿子已经带了一个媳妇回家了,那么许家那边的工作他好好去做做就好了,大不了道个歉陪个礼,还不至于太严重。
连夕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郝正德,她没想到郝正德没有一丝一毫反对她和阿行在一起的意思,这让她有些难以置信,反倒觉得不太真实了。
“怎么?不愿意叫我一声爸爸?”郝正德好笑看着一副像是受了惊吓的连夕。
连夕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连夕脸颊一红,微微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唤了一句:“爸爸。”
郝行云只放了三天假,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再舍不得分开,终究还是要分开。郝行云回部队后,连夕向警局请了几天假,忙着将她和郝行云的新居好好装修一番,忙活了两三天,新居已经焕然一新,很有家的氛围,温馨又和谐。
客厅的家具基本上都是纯白色的,是连夕喜欢的颜色和风格,客厅的墙纸和每个房间的墙纸都是不同的,连夕根据每个房间的家具风格挑选了不一样的墙纸,比如客厅的墙纸就是绿油油地草原和一片无际的蓝天,走进大门就像是到了宽广的大自然一样,让人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畅不已。
客厅的沙发背上的墙壁上不规则地挂了好几个相框,各式各样,横竖不一,连夕特意挑选了好几张她的照片,还有几张郝行云穿着军装的照片挂在上面。由于两人没有合照,连夕特意留了两个大相框,想着哪一天等阿行回来,出去照几张合照,这样挂在客厅里,才算完美了。
连夕站在新居的客厅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容静谧而幸福。
“小夕,你们家的床单敢不敢换个颜色?”安夏北从新居的主卧室里出来,对卧室里那张大床上面的灰白色床单嫌弃不已。
连夕瘪瘪嘴,一脸不以为意:“那颜色挺好看的啊,简洁又大方!那床单是阿行选的······”
安夏北仰头翻了一个大白眼:“果然,我就说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干练了······好吧,这个风格确实比较适合他。”说着,安夏北指了指连夕布置的房间:“你这样,确定不会把他吓着?”
“为什么会把他吓着?”连夕不解地眨眨眼睛,她把家里布置得多好看,多温暖,哪像她刚进来的时候,冰冷得都能感觉到吹来的阵阵阴风。
连夕叉着腰认真地观察了下厨房餐桌的摆放,她左望望右看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不行,这个桌子要换一个方向。”说着,连夕便挽起袖子,作势要去搬桌子。
安夏北像触电了一样,猛地跑过去拖开连夕:“我的姑奶奶,您怀着孕,能不能注意点儿?搬桌子这事儿我来,您给我好生到沙发上歇着去。”说着,安夏北无语地摇摇头,一番感慨道:“你说说,你这几天在这房子里忙活得那叫一个欢乐无比,幸福非常,可怜的我跟着你屁股后头担心得不得了,生怕你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问题。你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到底你是亲妈还是我是亲妈啊?”
连夕没心没肺地嘿嘿笑了几声:“第一次怀孕,不是没经验么!”
安夏北没好气地瞪了连夕一眼:“弄得好像我经验丰富一样!”说完,安夏北照着连夕的指示,一点一点移动桌子,然后边对连夕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产前妈妈培训课程吗?下午三点上课,你别忘了去啊!”
“我懒得跑,可不可以不去?”连夕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要不,你给我培训培训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