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4.第1503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的喉咙顿时一梗。

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他所希望的感动,也没有如期而至的恐惧,或者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的,居然是深深的无力感,就好像深陷在一片泥沼当中,不管怎么挣扎,甚至,挣扎了这么多年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

正要说话,他却已经接着说道:“我知道我做的那一切,你都不能接受,所以——我一直瞒着你。”

“……”

“和当年一样,我希望你眼中的我,是好好的样子。”

我一时觉得喉咙发梗,阵阵酸楚涌上心头,有些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未必不知道他这样的心思。

应该说,每一个爱着人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思,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对方,把自己妆点成对方喜欢的样子。

我也明白,他是真的,用了心。

看到我红了眼圈,裴元修的呼吸也多了几分急切,他深深的看着我,说道:“轻盈,我现在在你的眼中,是一个恶魔吗?”

“……”

我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看着他。

烛火后面,是他苍白的脸庞,也许这一刻不仅对我来说是煎熬,对他来说也同样是如同炼狱一般的煎熬。

他杀了我的朋友,指使顾平去杀了裴元珍,利用我寻找妙言的机会出海寻找佛郎机火炮,甚至——给轻寒下毒……

他在我的眼中,是一个恶魔吗?

我,是把他看成一个残酷无情的恶魔的吗?

……

我一直没有开口,而他也一直安静的等待着,好像一个临刑的犯人在等待宣判一般,就这么看着我,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里除了映着的火光,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

我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不自觉的沙哑。

我轻轻的说道:“其实,人在很多时候,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看对方,如果爱一个人的话,他哪怕做一件普通的事,也会想方设法的将这件事涂抹得完美无缺;如果对方做了一件错事,那么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做错了,而是为他去找理由,想很多不得已的苦衷。”

“……”

“我们在彼此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未必是我们真正的样子,可能只是,对方想要看到的样子。”

“那,我在你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

我看着他,目光因为桌上烛火的摇曳而微微的有些闪烁。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道:“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的话,应该还是——在内藏阁的样子吧。”

我听见了他的呼吸猛地一窒。

他立刻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

我垂下眼,避开了他的目光,但不管我怎么避开,他的视线就像是带着火焰的温度,直直的落在我的肌肤上,带来一阵灼烧的痛楚感。

我终于说道:“我还没想好。”

“……”

他又是一愣。

这和我刚刚说的话一样——对于到底是恨他,还是如何,我没有想好。

所以,此刻我到底是如何看他的,我,也没有想好。

眼前这个男人,给了我世上许多女人想要的生活,给了我最大的宠溺,也救过我的女儿,甚至在生命尽头的时候,也只是想着我;可也是他,在给我宠爱的同时,做了那些让我根本无法面对的事,甚至差一点,就毒死了轻寒……

他是一个我没有办法简单的去爱,去恨,去原谅的人。

我虽然只是很平静的坐在那里,但眉心深深的褶皱已经将内里煎熬暴露得一览无遗,他看了我许久,突然说道:“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什么样子吗?”

“……”

我沉默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他。

“还是,在内藏阁的样子?”

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管经历了什么,又过去了多久,你在我眼里,始终还是当初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淡淡的一笑,虽然是笑着,但笑容中却满是凄楚:“可我们都知道,彼此早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样子了。”

“……”

“元修,不管曾经我们有过多少回忆,那些回忆有多美好……我,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

“我不会回头。”

“轻盈……”

“元修,”我打断了他的话,郑重的说道:“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知道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很不容易。而我今晚给你的,也都是真话。”

“……”

“到底是要恨你,还是如何,我是真的还没有想好,可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

我双手扶着桌沿,微微用了点力撑着自己站起身来,然后对他说道:“你走吧。我们能说的,都说了,该结束的,也就这样结束了吧。你已经娶了韩大小姐,而我,就算轻寒不会回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再离开。”

“……”

“元修,我们,就到这里吧。”

他原本呆呆的坐在那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突然被人用针扎进了胸口,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平静的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人成亲的时候,你曾经跟我开过一个玩笑。”

“……”

“那个时候,你让我说话做事不要那么老气横秋的,因为我们两是成亲,而不是仳离。”

他的目光闪烁着,我想他也想起来了,我淡淡一笑,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就算开了这么一个晦气的玩笑,我也一点都不觉得不吉利。因为——我没有想过,我们两会真的走到这一步。”

“……”

“只是没想到,真的,走到这一步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杯子,一个摆在他的面前,一个摆在我的面前,将壶中已经凉了的水慢慢的给他斟了一杯,又给我斟了一杯。一边做这些事,我一边平静的说道:“既然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我愿与君相离,望君以昔日待我之心,付与新妇,从此琴瑟调和,风雨共济,白头相守。”

“……”

“而我,亦感君怜爱之心,未来重重,益自珍重。”

“……”

我自己拿起了一杯,将另一杯递到他的面前——

“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1546.第1545章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2219.第2218章 若只是私怨,杀了他们几个1173.第1172章 异动 帝星之变!1390.第1389章 她的身份,全藏不住了760.第760章 恭喜,恭喜100.第100章 烟花下的对视236.第236章 只要你不愿意2220.第2219章 百年基业,毁在颜轻尘的手里1366.第1365章 危机四伏的儒门圣地1482.第1481章 一个弥天大谎1672.第1671章 韩若诗出手了1727.第1726章 你,是一时糊涂吗?2121.第2120章 有水,但也未必敢去喝1993.第1992章 进入潼关,一定有机会的823.新年快乐2239.第2238章759.第759章 娥皇·女英303.第303章 把她送回冷宫去!1515.第1514章 他?死了1940.第1939章 胜利,不是无尊严的!311.第311章 暗窃埋祸根519.第519章 这一切都是骗人的!1980.第1979章 谢烽要找的,到底是谁?822.第822章 浴室看到的风光1935.第1934章 他在觊觎更大的东西39.第39章 今夜,你跟我过去1398.第1397章 你怎么来了?!1489.第1488章 母亲,真的没死吗?1420.第1419章 入川 “陌生人”的等候2028.第2027章 他们姓裴的,该还了949.第948章 还差两个,就到齐了365.第365章 她的底牌是什么?123.第123章 堂主PK护法1394.第1393章 说了这些,我就真的该走了1564.第1563章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1807.第1806章 我,不想见他890.第889章 有“客”到!745.第745章 大小姐……2105.第2104章 有陌生人到皇陵吗?2160.第2159章 去西山书院看热闹2377.第2376章 一个人一切都放下了1713.第1712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1196.第1195章 离宫1294.第1293章 为了钱!为了钱!767.第767章 你要嫁人了?1480.第1479章 谁带走了他?1296.第1295章 天生异象 帝星有三889.第888章 送亲队伍遇袭!1885.第1884章 他,来了2427.第2426章 抱“雪”295.第295章 你到底,跟他走了!2164.第2163章 我终于想起来了!384.第384章 我处处留情?1419.第1418章 他,只是其中一个722.第722章 原来,那是一场空欢喜1702.第1701章 半个月之内,攻破沧州2102.第2101章 一场先有预谋的测试?1899.第1898章 他们所率的,就是勤王之师989.第988章 刀光忽闪274.第274章 男儿泪314.第314章 晋升 后宫硝烟696.第696章 “怎么会是你?”1569.第1568章 她,不值得……194.第194章 裴元灏离开了863.第862章 禅院中的禅机2468.第2467章 但我,心甘情愿2104.第2103章 皇陵1188.第1187章 只要你们两都平安167.第167章 荣光·苦难 皇子的责任1263.第1262章 担心他有危险?1090.第1089章 这个人就更不简单1092.第1091章 含玉夫人的安排1983.第1982章 刘公子这一仗,打得太巧了!95.第95章 我自由了?!646.第646章 十指相扣的温柔1105.第1104章 时间一长,纸包不住火2093.第2092章 差一点就给我做老婆了!1612.第1611章 我不疼她,谁疼她?2062.第2061章 南宫离珠,不见了!1585.第1584章 谢先生的立场?897.第896章 喜堂上的一抹血色!2138.第2137章 你们还没有选择284.第284章 尘封旧事·先皇后1320.第1319章 朕想过,杀了你算了!604.第604章 人可为情而死,不可为情而活2271.第2270章 你——坏人!42.第42章 来自他的羞辱1403.第1402章 狭路遇险867.第866章 正觉和尚出事了?50.第50章 无心入夜宴604.第604章 人可为情而死,不可为情而活1918.第1917章 三路夹击1521.第1520章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断的?481.第481章 峰回路转 计出冷宫2419.第2418章 世间的伤心已经太多了831.第830章 意料之外的“惊喜”639.第639章 三个人的“温馨”500.第500章 丽妃流产 申柔的毒牙2005.第2004章 一个属于他的光明时代258.第258章 我被跟踪了!
1546.第1545章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2219.第2218章 若只是私怨,杀了他们几个1173.第1172章 异动 帝星之变!1390.第1389章 她的身份,全藏不住了760.第760章 恭喜,恭喜100.第100章 烟花下的对视236.第236章 只要你不愿意2220.第2219章 百年基业,毁在颜轻尘的手里1366.第1365章 危机四伏的儒门圣地1482.第1481章 一个弥天大谎1672.第1671章 韩若诗出手了1727.第1726章 你,是一时糊涂吗?2121.第2120章 有水,但也未必敢去喝1993.第1992章 进入潼关,一定有机会的823.新年快乐2239.第2238章759.第759章 娥皇·女英303.第303章 把她送回冷宫去!1515.第1514章 他?死了1940.第1939章 胜利,不是无尊严的!311.第311章 暗窃埋祸根519.第519章 这一切都是骗人的!1980.第1979章 谢烽要找的,到底是谁?822.第822章 浴室看到的风光1935.第1934章 他在觊觎更大的东西39.第39章 今夜,你跟我过去1398.第1397章 你怎么来了?!1489.第1488章 母亲,真的没死吗?1420.第1419章 入川 “陌生人”的等候2028.第2027章 他们姓裴的,该还了949.第948章 还差两个,就到齐了365.第365章 她的底牌是什么?123.第123章 堂主PK护法1394.第1393章 说了这些,我就真的该走了1564.第1563章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1807.第1806章 我,不想见他890.第889章 有“客”到!745.第745章 大小姐……2105.第2104章 有陌生人到皇陵吗?2160.第2159章 去西山书院看热闹2377.第2376章 一个人一切都放下了1713.第1712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1196.第1195章 离宫1294.第1293章 为了钱!为了钱!767.第767章 你要嫁人了?1480.第1479章 谁带走了他?1296.第1295章 天生异象 帝星有三889.第888章 送亲队伍遇袭!1885.第1884章 他,来了2427.第2426章 抱“雪”295.第295章 你到底,跟他走了!2164.第2163章 我终于想起来了!384.第384章 我处处留情?1419.第1418章 他,只是其中一个722.第722章 原来,那是一场空欢喜1702.第1701章 半个月之内,攻破沧州2102.第2101章 一场先有预谋的测试?1899.第1898章 他们所率的,就是勤王之师989.第988章 刀光忽闪274.第274章 男儿泪314.第314章 晋升 后宫硝烟696.第696章 “怎么会是你?”1569.第1568章 她,不值得……194.第194章 裴元灏离开了863.第862章 禅院中的禅机2468.第2467章 但我,心甘情愿2104.第2103章 皇陵1188.第1187章 只要你们两都平安167.第167章 荣光·苦难 皇子的责任1263.第1262章 担心他有危险?1090.第1089章 这个人就更不简单1092.第1091章 含玉夫人的安排1983.第1982章 刘公子这一仗,打得太巧了!95.第95章 我自由了?!646.第646章 十指相扣的温柔1105.第1104章 时间一长,纸包不住火2093.第2092章 差一点就给我做老婆了!1612.第1611章 我不疼她,谁疼她?2062.第2061章 南宫离珠,不见了!1585.第1584章 谢先生的立场?897.第896章 喜堂上的一抹血色!2138.第2137章 你们还没有选择284.第284章 尘封旧事·先皇后1320.第1319章 朕想过,杀了你算了!604.第604章 人可为情而死,不可为情而活2271.第2270章 你——坏人!42.第42章 来自他的羞辱1403.第1402章 狭路遇险867.第866章 正觉和尚出事了?50.第50章 无心入夜宴604.第604章 人可为情而死,不可为情而活1918.第1917章 三路夹击1521.第1520章 你的手,是什么时候断的?481.第481章 峰回路转 计出冷宫2419.第2418章 世间的伤心已经太多了831.第830章 意料之外的“惊喜”639.第639章 三个人的“温馨”500.第500章 丽妃流产 申柔的毒牙2005.第2004章 一个属于他的光明时代258.第258章 我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