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记恨伊恩的,除了苏凌就数着苏言了。
而且苏言也是有前科的,之前在“虎锐”的酒会上,她不就想把对伊恩的恨报复在小家伙身上吗?
连陷害小孩子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再想想当初小家伙出事的时间,正好是相逸臣跟苏言说开了,他们之间彻底不可能,并且表明要苦追伊恩的时候,苏言因此要报复,确实非常可信。
这一点,相逸臣也不怀疑。
思及此,相逸臣的脸色越来越差,眯了眯眼,对左司说:“既然方向定了,就尽快调查。如果必要,完全可以动用非常手段!不管是不是苏言做的,总跟她有关系,我不可能放着一个随时可能威胁我妻儿性命的女人不管!”
“现在难就难在,苏言是相逸阳的妻子。”左司叹口气,“若真是她做的,我们也不好动手,家族里是不会允许的。”
“先查出来再说,如果真是她做的,就算不能要了她的命,我也不会让她安稳了。”相逸臣说道。
他要她鸡犬不宁,生不如死!
而且很快,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晚,靳言诺亲自登门,送了相逸臣一个苏言的大把柄。
“你说今天苏言去你们医院做产检了?”相逸臣和靳言诺呆在书房里,知道靳言诺过来,肯定不是只为了告诉他苏言去他医院做产检这件事这么简单,肯定是还有下文。
靳言诺点点头,习惯性的就掏出烟想要吸一口。
在叙事或是做分析之前,他总习惯先吸一口烟,让尼古丁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同时让大脑保持空前的冷静,做出最精准的分析。
不管事态严重与否,事情是大是小,他总保持着这个习惯,不会轻看每一件事。
将每一步的判断都当做头等大事一样的重之又重,一步步稳扎稳打,才有了如今的沉稳与成就。
可是他才刚刚拿出一包烟,从烟盒抽出的一根烟才刚刚露了一个头,大半的身子还藏在烟盒里呢,就听到相逸臣说:“伊恩和睿睿都不喜欢闻烟味儿。”
这意思就是,你别在我家抽烟了,这味儿要是熏着我老婆儿子,多不好。
靳言诺一怔,才发现从进门到现在,还真没在相逸臣家闻到一点烟味。
以前相逸臣虽说抽烟并不凶悍,可也是要看着心情来一根的,这么长久的下来,也有烟瘾。
可是为了老婆儿子,说不抽就不抽,这份决心和忍耐力可真够厉害的。
靳言诺失笑,却将抽出一半的烟又给塞回了烟盒。
“你可真是……”这丈夫和父亲做的,也太孝顺了!
靳言诺虽然没把话说完,可是这脸上的取笑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相逸臣可不在乎靳言诺取笑他,反正他疼老婆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他光明正大的疼爱,能怎么的?
疼自己的老婆,让一群没老婆的光棍儿笑话去吧!
靳言诺也只是笑话了一会儿,很快,脸色一正,便转到了正经话题上。
“今天她妈和于秋萍也都跟着去了,我们医院陈主任亲自给做的检查。”靳言诺说道。
习惯性的抬起右手,想要抽口烟,却发现指尖空空如也,微微一怔,轻笑一声又讪讪的放下手。
“前一天晚上,苏夫人跟陈主任联系过,说检查的时候不论是男是女,都要说是儿子。”靳言诺说道。
相逸臣冷嗤一声:“这个恶毒的老太太,要是苏言怀的是儿子也就罢了,要是女儿的话,为了圆这个谎,她指不定还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谁要当了苏言的女儿也倒霉。”
靳言诺微微一笑:“可惜天不作美,还偏偏就是个儿子。”
“那陈主任老实跟于秋萍说的是儿子?”相逸臣挑眉。
“当然,有钱不赚的是笨蛋,尤其是赚苏家的钱,陈主任可是心安理得的。当着于秋萍的面,说苏言怀的是儿子,但是回头,又把苏夫人的拜托告诉了我。”靳言诺说道。
不得不说这陈主任可算是上道,万一出了什么事儿,陈主任也想让他帮忙顶着。
而靳言诺想要了解苏言和相逸阳那边儿的事情,也需要继续留着陈主任。
毕竟陈主任现在跟苏夫人牵上了头,是得到了苏夫人的信任了,突然把陈主任撤走,这不是打草惊蛇,让苏夫人起了堤防吗?
“于秋萍还乐得都合不拢嘴了,恨不得将苏言放到手里捧着。”靳言诺说道,“这事儿我跟你提前打声招呼,兴许以后就能用到。苏言这女人不安分,提前有点提防总有好处。”
相逸臣听完靳言诺的话,立刻就乐了。
“好小子,你今晚来的这一趟太及时了!你就算不来,我也得找人查她,把她里里外外都给翻遍了。”相逸臣说道。
“出什么事儿了,这是准备对付她了?”靳言诺诧异,知道相逸臣这人其实是重情的,对于苏言,若没什么事他不会轻易动手。
相逸臣也没隐瞒,将左司调查出的事情说了。
靳言诺听完,只是放了一句话:“要帮忙尽管说声。”
“我不会跟兄弟客气的。”相逸臣淡笑道,“现在,就有个忙,回头你跟陈主任说,让他告诉苏夫人,苏言怀的是女儿。”
靳言诺一怔,随即坏笑了起来:“你小子,又打什么主意呢!”
相逸臣勾勾嘴角:“b超这种事,也有出错的时候,要是苏言老老实实的,没有动伊恩,那也就罢了,到时候该是她的儿子,还是她的。可要是让我查出来她真的动了伊恩和睿睿,那么到时候,是儿子也得变成女儿!”
“成!”靳言诺痛快的点了头。
两人没什么事情,便走出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里,伊恩也不知道是谈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没敢去打扰,见两个人出来了,便将水果端出去。
茶也已经洗了一遍,等两人出来,她便倒上了热水,将茶端了出去。
靳言诺本来是要走的,却架不住伊恩的挽留,便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了。
小家伙做完了相逸臣给他布置的功课,也跑了出来。
他现在的年纪,相逸臣想教他太高深的东西,他也吸收不了,所以相逸臣都是深入浅出的教。
并不像是一般的教学那样,只单纯地教给他一些理论知识。
那种填鸭式的方法,别说到了实处用不着,恐怕小家伙也是没兴趣的。
所以相逸臣把一些案例进行了简化,一点一点的让小家伙吸收。
在教授小家伙这些别说是孩子,就是寻常的成人都接受不到的教育的同时,也锻炼他的心智,分析以及应变等能力。
要说小家伙的悟性真的很高,许是之前跟黑子学习电脑打下的基础,那些电脑程式,本就对逻辑分析能力要求很高。
所以经过长久以来的锻炼,小家伙脑筋转动的格外的快,分析能力也出乎意料的强。
不过小孩子到底还是单纯,很多东西看不明白,相逸臣也不急着解释,就让小家伙把问题留着,静待以后有实际案例的时候,让小家伙亲身体验一下。
这种并非纸面上的苍白解题,让小家伙也乐意学。
而且每每遇到复杂难懂的问题,当相逸臣告诉他,在实际操作上也会发生的时候,小家伙的一双眼倏地便亮了起来,格外的期待答案出现的那一刻。
并且也期待着,当问题真正的出现时,又会是怎样的难解。
相逸臣俨然就是要从现在开始,就把小家伙当成“虎锐”接.班人来培养了。
伊恩曾问过相逸臣:“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在睿睿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进入闻家受训了,所以后来服兵役,部队里的那些锻炼对你来说实属小菜一碟。睿睿现在也五岁了,你不打算把他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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