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拿锦少没有办法,这锦少向来都是如此,从不按常理出牌。别人还巴不得他多关注,没想到他居然不喜欢。
“开宴吧。”皇帝恢复了原来的冷漠疏离,淡淡的吩咐道。
他身边的随从立刻颌首,立刻高声喊道:“开宴。”
刚刚皇帝和锦少的声音并不大,只够前几排的人听见。后面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只看到锦少和皇帝聊得似乎很是愉快。都开始纷纷猜测锦少究竟是什么人?
“锦小子,你说你的牵挂不会是苏凝丫头吧。”开宴期间,皇帝时不时的见锦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苏凝,有什么好的菜都往她碗里夹,不由的疑惑的问道。
“自然,那不然还有谁?”锦少头也不抬的回答。
十分的不给皇帝面子,偏偏皇帝还十分愿意跟锦少聊天,品了一口酒继续道:“苏凝十年未出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而且朕还记得,苏凝是我的大儿媳妇呢,你这手也伸的太长了。”
话刚落,好几人面色各异,蓝君越勾起唇角,似乎很是期待接下来的事情。皇后和贵妃依旧端庄的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而锦少则无所谓的抬眼,依旧坐没坐相,眉梢高挑,漫不经心道:“你的儿子岂能跟本少相比,就那点本事,自然得不到我家凝儿的心。”
“锦少,你……”蓝君越怒极,“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指着锦少,半晌说不出话来。同时也不得不承认锦少说的有理,他的势力一夜之间就被人打击的毫无反手之力。
皇帝长袖一挥,原本站起的蓝君越顿时坐回位置上,面上的不甘和愤怒意言与表。
“朕的儿子的确比不上锦小子,单凭这喜怒不言于表,朕的三个儿子都比不上。”皇帝并没有生气,面上毫无怒色,只是刚刚平静的眼淡淡扫了一眼蓝君越,后者立刻收回所有情绪。
锦少似乎早就知道皇帝会如此回答,理所当然道:“所以,得不到我家凝儿的心。”
“就知道说不过你这小子。”皇帝笑骂一句,不在过多的纠结,眼神轻轻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苏凝,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锦少只是挑了挑眉,不再说话。
午宴就在皇帝和锦少相谈甚欢中结束了,很多的新上任的官员,也头一次见识锦少居然连皇帝都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不由得从心底开始忌惮锦少,一上午的时光就这么消逝,下午基本是自由活动。
原本苏凝想要直接回去的,奈何锦少说晚上会更加的好玩,她很长时间没有参加过这种宴会了,需要多多的接触。后来一想到杜陵侯府的那些人,苏凝原本平静的眼,涌上了一抹黑色。
刚刚春分,还未入夏,日头已经开始有些毒了。
苏凝坐在殿外,仰望着静静的感受着阳光打在脸上,那种灼热很想感染她通身的冰冷。
“凝儿,我们去后花园逛逛吧。”锦少扫了周边一眼,眼底一种莫名的烦躁,蹲在苏凝面前,温柔道。
苏凝回神,看着他,半晌才点头。
锦少推着苏凝朝后花园而去,这些人的目光真是让他很不舒服。想必凝儿也不喜欢,那他们就过过二人世界。
后花园是很偏僻的地方,这里风景秀丽,花开百种,人烟稀少,别有一番风味。苏凝很安静的注视着这些娇艳的花,现在正值春季,百花争艳,艳红夺目。
“在想什么?”锦少靠在一旁的假山旁边,不放过苏凝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苏凝眼神忽然变的很空洞,双眼无神的望着这些争艳的花朵,轻轻柔柔道:“这些花只有春日才会开的如此娇艳迷人,可是花不过百日,便会凋谢,这些都是自然轮回。”
“怎么会忽然想到这个?”锦少似懂非懂。
苏凝摇了摇头,笑道:“只是在感叹时间过的太快了而已。”
锦少忽然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邪魅道:“我说的你这辈子是我的人,就算以后死了也是我的魂。花无魂,人有魂,花无情,人有情。你是我一眼就相中的媳妇,想跑都跑不了。”
闻言,苏凝无奈一笑,还未做出反应,就听见假山背后传来一声邪魅的声音。
“一直找不到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跑到这里私会來了。”假山后,蓝君渊通身红色的走了出来,一双桃花目中,透露出不满,撇了撇嘴道。
锦少眉梢微挑,不耐烦道:“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真是哪里都有人,他跟苏凝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锦少的脸色已经差到极点。
蓝君渊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扇子,摇了摇扇子,眼神在苏凝和锦少之间来回瞟着,咧开嘴揶揄的笑着,并不回答。
蓝君渊一抬屁股,锦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奈何手上什么都没有,忽然一道劲风扫过去,蓝君渊险险的避开,一双桃花目怒瞪着锦少:“你干什么?”前几天打了他的伤才刚恢复,又想让他负伤?
“看你不顺眼。”锦少慢悠悠的道。
“你……”蓝君渊气怒。
苏凝有些无语的看着两人瞎闹,见蓝君渊真有些急了,忽然开口劝道:“这里虽然偏僻,但也不是了无人烟。若是你们喜欢被人观摩的话,我没有意见。”
她的话很明显,他们都不是无名之人,在这里你一嘴我一言,若是被别人看到,很没面子的。
“凝儿,我们去别的地方。”锦少横了一眼气怒的蓝君渊,推着苏凝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凝点头,任由锦少发发小脾气,推着她走。
留下蓝君渊愣了半晌,回过神来时气的跳脚,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锦少,我诅咒你情路坎坷,我……。”
一句话刚说完,锦少轻飘飘的一挥长袖,声音截然而止。苏凝面露诧异,不用回头也知道此刻蓝君渊的表情是何等的憋屈。
“点他的哑穴做什么?”苏凝头也不回的问道。锦少撇了撇嘴,不耐烦道:“他太呱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