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改变赵雅之的想法,你说她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好,说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也好,总之,赵雅之非常想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给凌惜音一个打击。
公子哥看着赵雅之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升出寒意,硬起来的那根把儿也一点点软下去,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穿衣服离开了。
赵雅之才没有心情管人家究竟干什么去,沉迷在凌惜音向自己求饶的画面里。赵雅之笑的,不可自拔。
出了酒店,热风一吹,公子哥儿感觉到了炙热,摸了摸脖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随意抹了抹汗珠,公子哥还不算纨绔到家,对于政商两界这一个月的动荡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泊车小弟把车子开过来,热情的把人送进车里,公子哥一手握着的方向盘,一手抓着手机,不停的翻看着电话簿,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的给炎景煜通风报信。
只不过还没等他想好,意外就发生了,迎面而来的大货车一下子就把拉风的玛莎拉蒂卷进了车轮底下。
由于突如其来的变化,肇事司机的方向盘开始打转,连人带车的翻到了大桥底下的海里去了。
这一场事故,主要责任人跟主要被害人无一生还,公子哥的父母年过半百还要痛失爱子,赶到现场之后就抱着面目全非的尸体哭的死去活来。
事情来的太快,无论是谁也不可能会想到这是一个阴谋,电视里,报纸上轮番报道的都是今天的车祸,公子哥的家属不相信这是意外,带着所有的后台蹲在警署厅的高级会议室里,要求厅长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已到中年,见惯了政界黑暗的厅长被折磨的连办公室门都不敢出,刚刚毕业的小警察衣衫凌乱的坐在厅长对面,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着什么,面上一脸的菜色,显然刚刚去劝说公子哥家属的时候,没有讨到便宜。
副厅长在一边走来走去的焦躁不安,摊着手指着外面把警署厅都要包围了的人,跟厅长抱怨:“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有后台就了不起,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太嚣张了!太放肆了!简直就是把警署厅当成自己的家了!”
“好了,老于,现在主要问题不是抱怨,是怎么解决问题!你说说你,在这跟个没头苍蝇的瞎转悠,能解决问题吗?”
厅长终究是厅长,比平常人都要淡定一些,手支着办公桌上,捏着自己个儿的下巴,脑子迅速得旋转着。
“叔,你这今天够热闹的啊!出什么事儿了!”黄毛看着大厅里比平常多了一倍不止的人,嬉皮笑脸的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家叔儿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的愁眉不展。
要说在这种时候还敢随意出入办公室的大概就只有黄毛了,当年黄毛被炎景煜救下以后,就开始改变,想到小时候对自己还算不错又很久没有联系的叔叔在警察局里做局长,利用自己身份的便利,当起了小线人。
如今虽然不干这一行了,但是只要自家叔儿让他提供信息他还是会看情况给的,毕竟后来炎景煜也说过。要保持住这友好的关系,说不准那天就用上了。
不过这么久了都是他们用到他的时间多,他需要反过来让他们帮忙的机会很少,因为凭借着自己混出来的道道,有些事,黄毛都能够通过自我渠道解决了。
一看到黄毛,厅长就来劲了,倏的一下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把坐在自个儿对面的小警察都吓了一跳:“阿海啊,你来了!”
“嗯,这不从楼下路过吗,上来看看你。叔儿,你这到底出什么事了?”黄毛咧咧的往办公室配套沙发上一座,二郎腿翘着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
副厅长抱着手臂看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黄毛,气就不打一出来,要不是因为他帮着他们破了好多案件,他真是想拿鞋拔子一下就呼在他脸上。
“遇上点麻烦事儿,叔问你,你们在度假酒店有线人吗?”厅长亲自给黄毛到了一杯水,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
厅长支支吾吾的没说,不过话说到度假酒店,黄毛就明白的差不离儿了。面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淡淡的不以为意。
“有是有,不过都准备让人撤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留意当时的情况,我帮你问问。”黄毛表现的好说话的很,不过一通电话的事,给人留个好印象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电话一打,没想到还真是有收获,撂了电话跟自家叔儿说了一声人马上就到,叫下面的人别拦着,就悠哉悠哉喝茶去了。
厅长应了一声,刚想站起来打电话,又觉得不妥,把小警察叫过来嘱咐了几句,就让他下去接人去了。
没过多久,小警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师傅,人带来了。”
年轻人慢悠悠的走着,小警察天生正义感爆棚,定看不惯这种吊儿郎当的人,伸出手忍不住推了一把:“你给我过去。”
没想到这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让黄毛彻底炸毛了,在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要动手之前就说话了:“我劝你最好恨我的人道歉,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明天四点的太阳是什么颜色!”
嬉皮笑脸的人突然黑了脸色,把小警察吓了一跳,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趾高气昂的看着小警察,说不出的的得意劲儿。
年轻人当初也就是因为黄毛护犊子,讲义气,他才选择跟着他的,不然凭借他的才华,年轻人到哪里会混不出名堂来。
“这…”小警察看了一眼自家厅长,有些拉不下脸来,要让他跟这种不黑不白的人道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道歉。”厅长皱了眉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人会来这么一手,就算是不黑不白的人,在没有犯错之前来这里都是应该得到平等对待的。
“对不起。”自家厅长都这么说了,小警察还有什么好说的,神态别扭的说了声对不起,站在一旁不动了。
黄毛对这种态度很不满意,转头看了看现在自己身后的人,眼里带着询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