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厚忠很想再说几句硬话,可他也是在江湖上历练打滚了许多年的人物,只用看了一眼我波澜不惊的眼睛,他就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的话,肯定这个疯子会杀了自己,还是毫不犹豫的那一种。
罗厚忠小心翼翼的对我道,“是……是郑松先生拿了五百万给我舅子,就是要你杀了这群人,而被警方最严厉的捕杀。我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的事啊。”
我摊开手道:“怎么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具体的实行者吗?”
“花先生,我已经老实说了,您就饶了我一条命吧。”罗厚忠闻言大惊,赶紧求饶起来,“我,我愿意帮你指证郑松!您不是杀了他儿子吗,我指证就说,因为他们想要对你不利,你才提前一步,先发制人,杀了郑明文。”
我听得哑然失笑,果然没有最聪明,只有更聪明啊,这法子我都没有想到,他罗厚忠却是想到了。
“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杀了你。”我和声道,“对付郑松我有的是法子,你的法子太便宜他了,最多也就是关个终身监禁。”
“是!是!花先生睿智英明,您想到的法子,一定是最好的。”罗厚忠既然已经出卖了郑松,也就没有了顾忌,猛拍我的马屁,想要获得安全。
“大爷,杀了这个混蛋!”
没想到后面却是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罗厚忠骇然回头,却是那十个壮汉,全都跪在了地上,大声道,“我们对罗厚忠的吩咐,都是恭敬的完成的,不想到了最后,他还想要叫我们送死,简直是畜生!求您允许我们杀了他吧!”
“花先生,您千万不要听这群蛮人的话啊,他们都是脑袋不正常的,您不能听呐。”罗厚忠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爬过来拉着我的裤脚道,“他们杀了我,那些警察也会将罪过记在您的头上,到时您还是死路一条,要不得啊!他们这是在害您!”
“起来吧。”
我轻轻踢了他一脚,罗厚忠战战兢兢的站在了我的身旁。
环目看过去,听到罗厚忠那段话的众人,也都惊骇不已,害怕我会误会,以为他们想要陷害我,所以纷纷闭上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你们受人指使,前来害我,本该杀掉。但念在你们也是被牺牲的人,所以我从轻发落,你们只要断掉自己的小指头,就算揭过。”我望着在场的十个壮汉囚犯道,随着我的话语说完,刚才那个被打破的铁瓷盆,也飞到了空中,被看不见的手削成了十一块锋利的刀刃,悬浮在半空。
十个囚犯到了生死关头,知道犹豫一下就是灾难的降临,纷纷一咬牙,从空中拿过一把刀刃,就着往左手小指头斩去,一声声痛恨声后,十根手指头和它们的伙伴骨肉分离。
而其中一人也帮着那个昏过去的囚犯,斩了他的小指头,痛得他就算在昏迷中,也抽搐了一下。
“好,我喜欢爽快人!我们的仇恨一笔勾销了!”
我欣赏的说道,手上弹出药粉,就那么恰好的敷在他们断指处,不到三秒钟,那里已经停止了流血。
“至于你嘛……”我转过身子,看向已经又快倒下的罗厚忠,“我答应了饶你性命,就一定不会食言。”
“谢谢花先生,谢谢……哦!”
罗厚忠张嘴大喜之时,一颗药丸已经喂进了他的嘴里,顺着喉咙进入了他的肚子。
骇然的罗厚忠,很想问我,喂他吃下的是什么药丸,喉咙却是一个字都问不出来,然后他发现自己连嘴巴也动不了了,再后来,罗厚忠完全失去了意识,呆立在当场。
“大,大爷,他怎么了?”
旁边的壮汉迷惑不已,壮起胆子问我道。
“没什么,世间从此多了一个只会吃饭,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做的人。”我温和的笑道,“这样就没有了人生的烦恼,多好啊。你要不要试一试?”
“咚!”
问话的壮汉一个啷呛,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的吓昏了过去。
……
破坏了看守所的公共设施,用“还我本源丹”制造了一个白痴,在这个号称最严厉的看守所里,我算是出尽了风头。
你要问我怎么善后的,其实很是简单,当着想要用警棍教训我的警察的面儿,我用手轻轻一戳,将那扇起码有十公分厚的铁门戳开一个大洞,并轻而易举的将它卸下、放在了一旁,那些警察看着我就像是看着魔鬼一样,跑得飞快。
有人提议对付这种悍匪之徒,可以用枪,立刻遭到了消息灵通人士的坚决反对。
用枪?你别开国际玩笑了!
昨天去为那两群歹徒收尸的兄弟们说了,就是这个看上去俊秀的男孩子,一个人干掉了数十个持枪男子,周围一大堆的弹壳,人家身上就是没有一点伤痕,这说明了什么?你要用枪也可以,麻烦你自己去吧,兄弟我不送,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就这么着,他们打又打不赢,放又不敢放,就这么僵持着保持原状。
连那个姐夫被我药丸弄成白痴的看守所所长,也悄悄的跑过来说,只要我不冲出看守所,一切都好办。
等到蓝文喜再次到来的时候,所有的警察都有翻身得到解放的快感,一个个热情无比外加精神一振,以最强最优秀的姿态,迎接了上司们的到来。
而那个时候,我正无聊的坐着调息,蓝文喜见到象被大象破坏了的牢房,心中暗自有数,也不去说破,只是恭恭敬敬的说,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的大使馆二等参赞已经到了,请我过去一下。
走在蓝文喜的后面,我不由回想着刚才对他的猜测。
郑松父子就是想要绑架水蓉儿的主谋,这一点不容否认,现在唯一存在我心中的迷惑就是,蓝文喜到底是不是郑松的同伙,而他在这几次的绑架、包括此次看守所事件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