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菲娜还是佣兵

当男人把自己的秘密放肆的说出来后,二人可就明白过来了。

男人全名钟天,本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赛车手,但最近在爱妻死去的阴影下,不觉地以赌博麻醉自己,最后当他有所发觉时已经追悔莫及,不单输光自己半生积蓄,更糟糕的是向高利贷借钱,最后在没钱可还的情况下,高利贷的人把他女儿抓去作人质,迫使他去当贼车司机。

直到现在,为了女儿和自身安全,他已成功协助过不少抢案,不过,日前有他参与的行动,却因事先被警方发觉捣破,未曾出师,就告失败,只有他能侥幸逃出来。

理所当然,高利贷为免被他这个通缉犯连累,在他回去求助时,毫不留情地把他赶走,不过即使这样,仍是软禁着他另有用途的女儿。

“我不能让他们伤害嘉宝,不能……所以请你们不要阻止我……也不要叫救护车……”把久积于胸的痛苦说出来,钟天深深吸下一口气,勉力站起来,身为人父和始作俑者,他还有事情要作,还有女儿要救。

“龙牙,这怎办好?”听完他的叙述,菲娜蹙眉问着易龙牙。

“怎办?还有什么怎办好,你真的想帮他吗?”

“这……是这样想的。”菲娜犹豫的说道,虽然明白什么叫咎由自取,但钟天的遭遇却是因爱妻情切而染上赌瘾,退一步来说,也叫情有可原。

“想也没法子,我们只是路人罢了,并没有立场去帮……等等。”

易龙牙本来想说些什么来阻止菲娜帮人的心思,不过,话未说完,忽然灵光一闪,让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个神秘的笑意。

“菲娜,你真想帮他?”易龙牙收起那一闪而过的笑意,认真的反问菲娜。

菲娜看了一眼钟天的背影,点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帮他。”

“那么……”易龙牙鼻子中喷出一小口气,随即提高音量,道:“我们去叫救护车吧!”

他的声量刚好传到已走了一小段路程的钟天耳中,听闻他说出自己现下最在意的事,急忙的回头,一脸惊惧而略带愤怒的斥道:“你们不要多事……我的事,用不着你……你们管!”

本来还以为二人听到他的事会知难而退,而成全他的决心,谁知他们竟然还是要把他送进医院,一念及此,钟天即有受愚弄的感觉。

然而,易龙牙却无视他的怒意,径自上前道:“不要多嘴,就算你多么渴望赎罪,也‘请’你不要再这样自私。为了女儿安危而不顾伤势的确让人感动,但只是想到救女儿,却不顾自己的身体,连以后的事也没想过,那就……”

“龙牙,不要再说了。”菲娜皱眉的打断他。

“我有说错什么吗?”对于被阻碍,易龙牙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问着菲娜。

“这……”接触到他的深邃目光,菲娜不禁把视线瞟到一旁,良久,才不忍的道:“但他也不是全错。”

摇头叹息,菲娜望去钟天身上,道:“钟先生,不要怪我们的多事,但你究竟是想救女儿还是想救自己……救自己那颗不断受良心谴责、疲惫不堪的心灵?”

“我当然……当然……”

听见她的问题,钟天本来欲说出口的话,忽然窒在喉间,怎样也不能说出来。

“对,我究竟想救什么……女儿还是……自己……”

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钟天发觉此刻的他竟然答不上半个字,毫无疑问,作为局外人的易龙牙和菲娜已把他看透,而菲娜更是问了让他意外和心痛的问题。

然而,易龙牙却上前轻拍他肩头,道:“不要苦恼了,你的确是想救女儿,不过也有救自己的意思,会有这两者兼得的想法不是你的错,你不是圣人,你只个普通人而已,所以……这种奢侈的愿望,就让我们帮你实现吧!”

看着钟天茫然不解,易龙牙打趣笑道:“先说明,帮你也是要钱的,告诉我,那个高利贷在什么地方就行……还有,菲娜,不看杂技表演,应该没问题吧?”

望见他的笑容,菲娜高兴的颔首,安慰的道:“没问题!”

一小时后,高文借贷事务所

“你也知道……这种意外时时有,今次会失败也是没办法的,错不在我们。”

事务所的主人高文,此时正和一个脸上有条大刀疤的男人对话,男人的刀疤是由左额角,斜伸至右脸颊,不难想像他当时的伤势有多重。

“不在你们?消息漏了出去,还敢说不是你们的错,难道你想说是我的错吗?”刀疤男语气极为直接,虽然只有他一人在此,身旁并没有同伴,但他却没当一回事,似没考虑自己的处境。

“这、这当然不是你的错,只是想说,这是意外……一个很大的大意外。”

高文听见他的挑衅,不但没有平时的粗声粗气,反而唯恐他会不悦,为自己刚才的话作解释,而再看自己身旁的跟班,一个接着一个,都是神色凝重的望着刀疤男,脸上直冒冷汗,可见刀疤男的威胁有多么重。

“大意外?”刀疤男面无表情,只沉声重复他最后说出来的三个字,让高文搞不清他想说什么。

“就、就是啦!就是大意外,这也没办法,下次一定不会这样的,哈哈哈。”

既然搞不清,高文索性死马当活马医,把他当成已理解自己的苦处,半开玩笑的笑着,而一旁的跟班也很合作的附和笑着。

“你笑什么?是笑你的白痴,还是我的不智?告诉你,这次不是意外,我的确犯了错,竟然会找你来帮忙,让大好机会白白溜走,哼!”刀疤男倏然露出激动的样子,随即起身,直指惊愕中的高文,道:“还敢说有下次,一错不能再错,我可不会再指望你这废柴!”

话毕,便径自往门口走去,临离去前,还追加一声冷哼,显示出他对高文极度不屑的意味,还有愤怒。

然而,纵是给他这样子挑衅,一向容不得他人冒犯的高文还有那些跟班,却不敢追他拦他,甚至瞪他,在他怒骂之时,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仅一脸惊惧的看着他,仿佛是怕他会突然发难。

直到铁门在巨响后合起,来自刀疤男的压力消去,众人才敢松出一口久提不下的浊气。

“老大,这……”一个站在沙发后,算得上高文心腹的人物,在压力消去不久,率先打破场中沉默,俯身到高文耳旁。

不过他未曾说完,高文已经皱眉打断道:“不用说了,这个人是碰不得的。”

误以为心腹说的是报仇一事,高文登时警告他和跟班不要自作聪明。

“不是说这事,我想说钟天的事,那人还放任在外面,如果让他和警察的人接触,恐怕我们会有麻烦。”

不要说报仇,就连和他见个面也想省下,心腹自然不会想到报仇,他想说的是钟天一事,对于他自由在外,心腹不无担心。

听到不和刀疤男扯上关系,高文的面容即宽容不少,摆手而不屑道:“钟天那杂种,放他在外面也没关系,反正干掉他和不干掉他也一样,手上没证物的他,顶多当一个没作用的证人,干掉他反而麻烦。”

就如他所说,钟天此人他一看就知养不熟,向来给他的都是简单不过的指示,如打劫和下车地点等等,绝不容他多知道一点行动内容,所以即使高文也知他没有什么实际威胁。

“但是任由他在外,这样也很危险,不如找人干掉他。”心腹说到后来,大姆指在颈前划了一下。

给刀疤男搞得心力疲惫的高文烦厌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安家费你出?”

给他一瞪,自觉说错话的心腹,脸上阴险之色尽褪,讪笑道:“老大,你说的对,我们不应该为一个闲人而伤神破财。”

“你知道就好!还说什么废话,现在我去睡一下,有什么大事也不要烦我。”

重重的哼了一声,高文纵觉疲累,但嗓子扯起来,倒是不比普通人弱,刚好让俯身在旁的心腹有够好受。

“老大,那你睡好点。”近距离遭受重击,心腹仍是脸上带笑,不过笑容很勉强就是了。

“嗯,提起那杂种……他不是有个叫什么宝的女儿吗?反正她老子没有了用处,就把她带来给我乐一下。”

一个近满分的色鬼,纵然心灵觉得疲累,但性这种和心情,却没有半点退去,依一贯的习性,睡前总要来一场大战。

“就是这里吗?”

不管钟天的意愿如何,易龙牙套出了高文的事务所在哪儿后,便一记手刀把他打晕,再塞到“杂货店”中,交给女店员暂时保管。

“龙牙,现在要怎样做?”跟在他后头的菲娜问道。

此时的她,经过杂货店中女店员的化妆,红发染成黑发,能给人看到的皮肤也被弄成古铜色,脸上更戴着面具,这种装扮,除非是异常熟识她的人,否则纵是认识的人也看不出她是谁。

当时,女店员对于收下一个钟天并没有什么抱怨,反是一股劲的给二人提供额外帮助,其中之一,就是给予媲美专业的私人化妆技术。

“当然是上去。”

拉住菲娜的小手,易龙牙从容地走上楼梯,与菲娜一般,他也是给女店员化妆过,黑发染白,把肤色弄得黑中带红,只差没戴上面具而已。

高文借贷事务所,位在一幢两层高的建筑物中,没有一楼,只有二楼,亦即是事务所在的层数,至于建筑物的石阶楼梯则分成四段,三个转角位。

走完了前三段楼梯,易龙牙抬头一望,就看到第四段楼梯尽头有一道白色的门,在老旧的建筑物和楼梯衬托下,这道新而干净的白门显得突兀得很。

右手食指放在唇前一比,向菲娜打了个眼色,易龙牙便放开拉着她的手,走至门前按下门铃。

门铃响了一遍,即有一个小混混来开门,他先打量完易龙牙,然后又望向菲娜,最后才收回怪异的目光,不客气的道:“来干什么?”

“借钱。”易龙牙很简短的答道。

“进来。”

没有丝毫怀疑,这里是借贷事务所,来这里借钱是自然不过的事,二人很轻易就进到事务所中。

相比起外边的老旧,事务所中的设备倒是齐整洁净许多,二人一步进屋内,先是看到一个四方形的办公桌区域,再直望去尽头,一张大办公桌正好对着门口,背则靠窗边,而与数张办公桌的中间,则有两张相对而放的沙发和矮桌。

至于办公桌区域的左边,有一条通道,尽头处是一道不知是什么房间的门。

而当然,除了办公室应有的东西外,事务所中也充斥着不少人,虽不致烟雾弥漫,不过烟味之重,足让不惯闻烟味的淑女眉头大皱,她很讨厌这种味道。

开门的小混混,在让二人进来后,与其他人望了一眼就作回自己的事,只有一个穿西装的男子,开口问道:“来借钱吗?”

“雷哥,他们是来借钱的。”小混混语气恭敬的应着,看样子,西装男人的身分应高出他不少,实际上,这人也的确是高级过开门的小混混,而且还高出很多,他可是高文的心腹,亦即刚才建议高文干掉钟天那位。

“啊!来借钱吗?还不过来。”听到是来借钱,雷权语气并不友善地命令着。

“是、是,你们过去雷哥那边。”

开门的小混混见着他的烦厌样子,连忙把二人甩开,刚才雷权可是出谋不成,反遭高文的责备,现在心情一看就知道不好,开门的小混混可没勇气惹他。

既然主人家如此说,暂时充当客人的易龙牙和菲娜,自是依言走去雷权身前。

雷权那张办公桌前,放了三张圆椅子,能够让二人坐下来。

“这里多少也有得借,最高借个一、二百万也可以,还款期半个月,利息……唔?你们站着干什么,随便坐,来到这里都是客人,不会亏待你们的。”看着二人来到办公桌前,就只站不坐,雷权摆手说道,这倒不是他的好意,而是抬头和人说话,是件令人不舒服和辛苦的事。

“坐不坐也没关系,不过,借钱前我想问一个问题……唔?”

易龙牙耸肩说着,垂下的右手已然握起,随时有出手的打算,然而在他出手前,却听到左边通道处传出一阵叫声,有男的……也有女的。

“啪”

易龙牙转头一望,只见通道尽处的房门在叫声乍落后,被人从内推开,奔出一个近乎**的女子,双手抓着一些衣服破布条,左手横胸,右手按于腿间私处。

蓦然间的惊鸿一瞥,易龙牙只能大概看清楚女子的样貌,纵不是美女,也绝不会是一名丑女。

“臭婊子,竟然咬我!”

紧接着女子的**演出,后头从门中出现的是手按左臂,同是**的高文,只见他挂着**的下身虽没问题,但略微肥凸的肚皮上,却有着不少红印,而脸颊上更有数道红痕和一大个掌印,其中最让人在意的是他的左臂,虽说按着,但鲜血仍如决堤般涌出,染得半条手臂也快要变为红色。

“雷权!你们还发什么呆,给我抓着她!”

见着带伤跑出来的老大,小混混们倒是有了个离事实不远的想法,就是高文他征服失败。而听见他怒喝,小混混们的反应更可谓一绝,立时堵住唯一的出口,不让钟嘉宝夺门而走。

“走、走开,不要……哇!”

似是知道绝望快要来临,被人抓个正着的钟嘉宝不断的挥动手脚,作着最后而没用的反抗,抓着她的小混混似不耐她的挣扎,用力的把她推倒在地上。

“钟嘉宝,你这个婊子!”

眼看高文受到如此重的伤,雷权心脏当下急跳,担心被惹怒的高文会找自己出气,作了心腹这么久,这不是没有发生过,一念及此,雷权的怒气猛然生起。

“两位,有什么问题待会再说!”雷权无视于易龙牙脸上的皱眉和菲娜身子抖震的异状,匆匆交待完后,便往钟嘉宝走去,一副要教训人的态势。

“这……可由不得你,我要的答案已得到了!”

打破了场中的欺凌气氛,不,应是换转场中的欺凌立场,易龙牙仿佛要酝酿接下来的话,平静说完“这”字之后,倏然怒喝,他很对眼下的场面反感。

“你……哇喔!”

雷权只感到后脑一阵压力,随即眼前就是一片漆黑,而且漆黑还伴随着剧痛,一阵由脸上传来的剧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易龙牙抓紧雷权后脑,把他的头颅推入墙后,反应不及的小混混惊讶着他的举动,而反应快的就抄起摺椅或者其他能干架用的武器,骂着:“你妈的,看你干什么好事!”、“好样的杂种,够胆子来搞事!”、“你***嫌命长!”……

这类极能表达出说者意思的话语,就在他们抄起东西的瞬间便不断传至二人耳中,而此刻,倒地的钟嘉宝虽搞不清什么事,但强烈的本能让她明白到什么叫机会,不顾脚踝已然扭到的事实,强行站起来,继续往门口奔去。

发现到她的动作,高文顿时大叫道:“不要让她跑掉!”

比起易龙牙这陌生人来搅局,他对钟嘉宝的怨恨更强。

“难得,换作普通女孩,应该还来不及有反应。”

易龙牙见着她仍能作出逃跑的动作,心中暗赞了一下,同时身形疾动,闪至钟嘉宝的身旁,一记强力手刀,把一只欲抓她后领的手臂硬生生劈下。

“呃!哇呀呀呀!”

因断臂而发出的高八度音量,足够让周遭的人也听得到,眼看易龙牙徒手劈下一个人的手臂,这个可怕的情景换来了小混混们发疯的攻击和无意义的吼叫。

“人渣!”

易龙牙动,菲娜也跟着动,不过她还是遵从易龙牙给她的指示,表面上不发半点声响,仅是心中大喝,随即双手挥动,把注意力全集中于易龙牙的两个小混混撂倒在地上。

早已说过,自觉醒皇家血技后,菲娜的体能超越训练有素的军人,认真的话,眼前这些小混混还不致威胁到她,即使他们手上持有武器。

菲娜要应付小混混时,易龙牙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在断了臂的小混混之后,另外二人也勇猛的冲来,干架是要气势,更要有武器,这是他们的经验,不过显然这种经验在易龙牙面前是无用的。

左手截下金属球棒,右手握拳电射而出,一记漂亮的右勾拳,直碰上手持球棒的小混混右脸颊,易龙牙的拳力奇重,仅是这一着,已把他整个人打得横飞,半边身直嵌入墙中,非死也得重伤。

与自己勇猛上前的同伴阵亡,另一个小混混倒是习惯了,没有为他多有感触,反而凶性更高涨,举起警棍,用尽全力的打向易龙牙肩头。

“啰喽!”

心中轻哼一声,易龙牙的右勾拳以极快速横扫,加上腰力而发的鞭槌,不单打歪在小混混心中坚固无比的警棍,拳背更隔着弯曲的棍身扫上他的臂膀,直让他的手臂产生可以目测的变化,整条手臂也陷进身体之中,恶心非常。

“给我死,杂种!”

没有多余的动作,易龙牙一连击倒两个小混混后,一个恶形恶相,应该称为流氓的生物,手持开山刀乘着空档,大喝中提刀矮身切入。

殊不知,易龙牙连头也没回,左肘一沉,刀锋刚至腰侧前的数寸,怪异地响起“啪勒”声,流氓的后脑就受到重击,在强大的冲击下,连带身体也被拉向下方,与冷硬的地板作亲密接触。

说来话长,但实际上易龙牙击倒三人的事实,其实仅发生于瞬息之间,然而,三人以自己生命换回来的成果,并未能警告到他们的同伴,反激起他们的兽性,誓要捉住易龙牙,狠狠地折磨一番。

“找……死!”

至于这场小型而无聊的战斗会有什么结局,其实不问也知,短短的几分钟,易龙牙和菲娜已经毁掉高文的一切,甚至他的性命。

杂货店中

“嘉宝!我对不起你,你没有受伤吧!呜呜!”

当重伤的钟天见着女儿平安来到眼前,顿时喜形于色,一面流泪一面抱紧现下仅存的唯一亲人,心情激动的他,言语已经不能清楚表示,直接以身体来表示。

“爸,我没事了,我没事了,倒是你怎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同样的激动心情,钟嘉宝本来还对父亲尚有的怨恨,在看到浑身是血的他后,早就被抛到九霄之外,哭道:“爸,以后再也不要赌了。”

“不会的、以后都不会的!”亲身体会过绝望,钟天打死也不会再想多尝试一遍。

“还真是感人的场面,历劫的女儿和觉悟的父亲。”坐在店外,对于店内那对父女,情不自禁上演连续剧般的戏码,易龙牙如此的说着。

“龙牙,你这种说法很不好。”意外地,一向注重仪态的菲娜,也和易龙牙一般,坐在不算肮脏,但也说不上干净的地上,当然坐姿仍是保持得很高雅。

“稍微说一下无所谓吧……为了帮他们,我可是很努力的。”易龙牙斜睨她,看见她的笑脸,续道:“你好像很开心……笑得很高兴呢!”

虽然不解他为什么这样说,但菲娜稍稍一呆,随即点头道:“当然,因为能够帮到人。”

对上她的清澈目光,易龙牙满意的笑道:“那就好了,不管帮不帮人……你高兴就好了。”

“你笑得很奇怪。”见他好像在笑自己,菲娜不禁略带不满说着,但随即又似想起什么,顿了一下,道:“龙牙……为什么你会帮钟先生?”

看着易龙牙那茫然的样子,菲娜急忙解释道:“不是怀疑你,只是换作平时,你应该不会出手管这种事,今次你肯出手好像有什么原因的……我感觉得到。”

“啊!这个……你还真是了解我。”

闻言,易龙牙苦笑说道,的确,他的正义是坚守和追求世界和平,像这种小事,除非是发生于眼前,可以直接解决,否则他不理会的机会居多。

“因为我们同居也算久喔……”菲娜理所当然的续道:“你不冷血,但也不是热血得会乱管闲事耶!”

“是这样吗?”老实说,易龙牙听到她的话,觉得很高兴,不好意思地搔了一下脸颊,片刻后他才道:“原因的确是有的……我们是佣兵,所以杀人几乎是必然发生……而今次虽然仓卒了点,但你也要当作委讬。”

“龙牙,你这……”

“不要问,先听我说……”作了个噤声手势,易龙牙淡笑道:“……你说过,佣兵一事你还可以撑下去,但当佣兵可不是单靠‘撑’就能过去。”

“杀人是佣兵的基本认知,这是很根本的知识,也是没有错的,不过……你错在认识的不够,佣兵的起源已没详细记载,但在初期,佣兵被称为佣者。”

“佣……者?”显然,菲娜没听说过这名词,不禁重复读起来。

“是的,当时的佣者,是旅行于各地的厉害团体,他们不断地帮人击退山贼或怪物、修桥铺路、打探情报、护送商旅,条件则是提供食物住宿,这就是佣兵的前身,即是旅行的杂工,为了报酬什么也干。只是到后来,战争的出现,因为需要战力,所以权力者对拥有超强实力的佣者有着相当大的渴求,而在投出大量金钱的情况下,几乎是一面倒的,很多佣者都愿为钱卖命,充当起士兵,听说那时候,战争持续了很久,佣者便慢慢变质,被人称为佣兵……因为那时候,再没有多少个佣者会干战争以外的事情。”

一次讲了那么多,易龙牙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无疑,杀人是佣兵的基本知识,不过比起杀人……帮人才是佣兵的基本,这是我想告诉你的事。”

“帮人是基本。”

“没错,是基本中的基本,委讬的前身就是帮人,亦是我当初渴望当佣兵,甚至是现在还喜欢当佣兵的重要理由。”

“龙牙,你这是什么意思?”菲娜似是捕捉到什么,但那种想法却很虚无,让她似明白但又不明白。

“很简单而已……就像今次,你是为了什么才会接下这委讬?”

“这当然是因为要帮钟先……”话至中途,菲娜忽然间已明白,把那种虚无想法抓个正着,恍然地盯着淡笑的易龙牙。

“不为什么,只是想帮钟天,是这样吧!”一副明白她的样子,易龙牙笑道:“佣兵还是委讬什么的,就是这样子了,如果你不愿意,没人可以逼迫你,也没人要强迫你为钱工作,佣兵是很自由的职业,撑下去的说法是失礼的。”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坐在地上的菲娜,眼望易龙牙,恍然的样子慢慢换上了微笑,心中尽是感动,她现下总算明白到易龙牙为什么要接下这种半吊子的委讬。

“为了我,真是辛苦了。”

优雅的一笑,菲娜盯着眼前,搔着脸颊讪笑的男性,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冲动,让她的红唇悄悄的、轻轻的、无先兆的印到易龙牙另一边没搔着的脸颊上。

“菲娜,你……”被她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到,易龙牙急忙的转头,谁知却不是看到菲娜脸红的样子,而是看到她感动的笑靥。

菲娜笑说:“你果然是最好的。”

“原来是这样……不是撑下去,而是一点一点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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