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名乐还在他怀中极力的挣扎、捶打,因为极度的愤怒,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嗯……”这个可恶的混蛋!她现在正在生气呢,他竟然还敢这么做!死男人!混蛋!
萧名乐又扑又打的推开他,双唇明显有一种肿胀的感觉!她气恼的看着他,他却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你说,铜镜在哪里?”刚才被他吻住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铜镜不在相国寺,那就应该在别处,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她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什么铜镜?”李元亦不明所以,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就是在太子府库房里放过的160公分的铜镜啊!就是这么高,这么宽的大铜镜!”萧名乐怕李元亦不明白,站起来,用手比给他看。
“你问这个干什么?”李元亦实在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对那面铜镜感兴趣了。猛然间,他想起了一些事。胸中,不禁又升起一股怒气。
“这你别管,你只要告诉我,铜镜在哪!”萧名乐急切道。
“你还是想回去是不是?”李元亦恼怒的看着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就那么想离开他!
就在刚才,他想起一些事情。在相国寺时,他听见有几个小和尚在议论刚刚一个在寺内疯狂寻找铜镜的女施主。他还想起,她在告诉他她是未来人时,她曾经提到过铜镜!还有,晴空曾经说过‘明月’曾昏倒在铜镜前。而那一天就是这个女人出现的日子。所以,他断定她的出现跟那么铜镜有关!
“你怎么知道……”萧名乐赶紧闭嘴。没想到被他猜出来了。
“果然是这样!”李元亦眯起眼晴,脸色阴暗的看着她。
“你只要告诉我铜镜在哪里,其它的你不用管!”她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一旁不去看他的脸,他的样子很吓人!
“铜镜毁了!是我亲手融掉的!”李元亦没好气道。
“什么?!”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他的脸上,狐疑地看着他“我不相信!”
“这是事实,信不信随便你!”她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现在他还给她。
“好好的铜镜为什么要融掉?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她恳切的看着他,多么希望他能对她点点头,或者对她说一声‘是!’。
“那面铜镜叫‘滴血铜镜’,是很不吉利的东西,父皇命我将它亲手融掉!”李元亦冷冷的,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我—不—相—信—!好好的铜镜,哪里不吉利了,你摆明是在骗我!”萧名乐生气地看着他,气得她胸口一起一伏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回去才故意撒谎骗我,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滴血铜镜背后还有一个滴血的故事,要不要我说给你听?”李元亦认真的看着她,语气变得更冷了。
“不必了!哼!”萧名乐冷哼,心里又生气又担心,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他说的不是真的,她也别想从他口中得知铜镜的下落!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天啊!你刚刚才给了我希望,为什么这么快又将它幻灭。
“跟我走!”看她生气的样子,李元亦更气!他拉起她就气冲冲地向前走。
“喂,你干什么?放开我!”萧名乐用力想掰开他牵着她的手,却怎么掰也掰不开!
“带你去看病!”李元亦头也不回,怄气的说。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放开!”
突然停下脚步,李元亦回头,生气地看着她!“你一定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萧名乐看着他的脸,什么话也不说。看着看着,她忽然拉起他的手,对着他的手背用力咬下去。李元亦呲牙,吃痛的放开她。
萧名乐趁机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这时正好有个人在拴马,她快速跑过去,推开那个人,自己骑上马背,这都要感谢艾米,她经常请她和珍妮去马场骑马,虽然她骑得并不怎么好!
她坐稳马背,正要踢马开跑,不想却被李元亦一把把她从马背上拉下来!
“你这个可恶的笨女人,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得掉吗?”李元亦简直要气疯了!她明知道回不去了,为什么她还要逃!
“你别逼我!”萧名乐一把拔下李元亦头顶梳冠的玉簪子,用他的玉簪子逼上自己的咽喉。
“你!……”李元亦又愤怒,又生气,又担心,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后退!后退!不许再跟着我!”萧名乐逼退李元亦和这匹马的主人,然后上马,用力的抽打马屁股,策马而去!
“驾!驾!”天已经黑了,萧名乐骑着马转眼间投入一片树林,李元亦则抢了马主人的另一匹马,策马追赶。
萧名乐的骑术并不好,在颠簸的马身上有些坐不稳。眼看李元亦就要追上来了,她用力拍打马屁股,促使马儿奋力向前奔跑。她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手脚一阵无力。寒凉的风从她身侧刮过,冷的她浑身打颤。
头晕晕的,身体危险的在马上摇晃。她一时没有抓紧缰绳,她整个人便被正在快速奔驰的马儿给甩了出去……
“名乐……”李元亦从马身上飞起,腾空跃到萧名乐身边,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稳稳地落到地面。
“怎么样,没事吧?”他抚着她的脸,关切的看着她。
“没事!”她背对着他,避开他关切的目光,整个人疲惫的靠在他身上。
“以后不许再逃,不许再走了!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他从身后紧紧地抱在她,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放过我吧,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挣脱他的怀抱,背着身对他说话。头很晕,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