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不必客气,我们是兄弟嘛!”李元亦看着李元浩,别有深意的说。然后他又对着老皇帝拱手道。“父皇,为了七皇弟的安全着想,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
老皇帝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父皇请放心!”李元亦转身审问那名刺杀李元浩的女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你为什么要刺杀七皇子?如果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出来,皇上圣明,自会为你做主!”
那名女子双手摘下头上的道具凤冠,然后规规矩矩的给李昭下跪行礼。李元亦手一摆,围着她的那些侍卫也都散开了。
“伸冤?!六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元浩明知故问,不满他一开口就把矛头指向他。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冤枉了好人!她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生死来刺杀七皇弟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也许是有人指使她来陷害皇弟呢?”
“父皇英明,皇弟不用担心!”李元亦转而面向跪在地上的女人。“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如果你敢随意诬陷,你应该知道会有后果!”
“民妇钟子清,求皇上,求太子殿下为民妇伸冤!”钟子清向李昭和李元亦磕头,虽然一直在隐忍,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心里悲苦怎么忍也忍不住。
钟子清?萧名乐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她在哪来听过呢?对了,在勤勉殿,是勤勉殿。她在整理李元亦的书案时见过这个名字,这么说,这件事,是他安排的了。
“钟子清?!你是……”萧名乐回忆着,她当时只是随意看了那些资料几眼,记得并不清楚。她好像……是个富商的女儿。
“我爹钟民是城中米商,我丈夫是守城官苏替。我们苏钟两家,全都被李元浩这个奸贼所害!”钟子清愤怒的指着李元浩,恨不得立刻就将她碎尸万段。
“放肆……”
“大胆……”
其他皇子看不惯钟子清骂李元浩是奸贼。李元亦手一摆,大厅内立刻变得安静了。“你继续说!”
“民妇年少时结识风流倜傥的七皇子,被她迷惑,以为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将他介绍给我爹,和我爹一起做生意。那年闹蝗灾,朝廷向米商征粮,他居然用自己发了霉的虫蛀大米换了我爹白花花的大米,害的我们全家一百多人被抄家问斩。”
“甚至,还有很多无辜的亲戚朋友人被连累发配边疆,中途死的死,病的病,还在生的也和我断绝了关系!”钟子清忍不住落泪,越说越伤心。
“我侥幸逃了出来,我去求他帮忙。可是,我看到了什么?我们全家被送往刑场的时候,正是他的大喜之日!”
“我找到他,质问他,他是如何对我的?他亲手灌我喝下堕胎药,把我送给了当时驻守城门的守城官苏替,继而买通他为他做事!”钟子清闭上眼睛,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将自己所有难堪的往事挡住所以人的面全都说出来。“偷换白米的事,你他挡住我的面,自己亲口承认的!”
“他利用苏替为他办事,运送大量布匹、茶叶、烟丝、古董字画,逃脱税责逾千万两……”钟子清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李元浩赫然打断她,厉声指责。“钟子清!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也不要这么污蔑我吧?都说最毒妇人心,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恶毒!”
“我污蔑你?!我要是想要污蔑你,陷害你,至你于死地,早在十年前我们全家被抄家问斩的时候我就做了,我不用等到现在!!”
“你没那么做,只是你找不到几乎而已,你敢说你不想因为我抛弃你而向我报复吗?”他是男人,又是皇子,承认抛弃个女人不算什么。可是他逃税和贪污赈灾粮饷的事可是大罪啊。
萧名乐鄙视李元浩,他觉得抛弃变卖一个女人不算什么是吗,居然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钟子清,我以前是对不起你,但你不能如此污蔑我!你说我换了你爹的大米,你说我私运货物,逃脱税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如果拿不出手证据,你就是诬陷!你可知道诬陷当朝皇子是何等的大罪吗?!”
“李元浩,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苏替被你杀人灭口,苏家被你一把火烧毁,我公公婆婆全都被大火烧死……”
“那你就是没证据了?你无凭无据,单凭你的一面之辞就想要诬告我吗?”李元浩死死的抓住她这句话,弯下腰,对她威胁逼迫。“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他的话别有深意,暗含警告。
他看了李元亦一眼,继续说道。“你不要怕,说出那个人是谁!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你不咎,我咎!李元浩,你真够卑鄙无耻的,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这种人?!你真以为苏替死了我就没有证据告发你了吗?!”钟子清直视着他,李元浩因为她这句话变了脸色。
“苏替不是傻子,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早就把部分的证据放到另外一个隐秘的地方收藏起来了!”说着,钟子清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叠公文。“这是你运送货物的清单,上面还有你七皇子李元浩的印章……”
李元浩死死地盯着钟子清手上的那叠公文,他隐约看见那上面有他的印章。怎么办?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办?!不行,他不能让那叠公文交到父皇的手上……
不行,他要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个时候,他千万不能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