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偐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深表理解。“走吧,不然殿下又要发火了……”
李元亦刚走出院子,孙云纤就来了。她说要找亦表哥,可是一来就觉得气氛不对。
曲子偐很不讲义气丢下米瑞,跟着李元亦去找人,他最怕和女人纠缠了。一个名乐郡主他已经领教过了,以后见了女人,他还是有多远闪多远吧。
米瑞把那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从头骂到尾,然后笑着请孙云纤进入正厅。他命人上茶上糕点果品,然后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良石陪着萧名乐在后院的房顶上坐了一晚,他用裘皮披风裹着,她窝在他怀里,睡得很舒服,一点也不觉得冷。
可良石却觉得冷,身上虽然不冷,鼻子和脸都快冻僵了。
两个人呆在房顶上挺悠闲的,一点也不知道下面已经天翻地覆了。
良石见天亮了,就想叫萧名乐起来,她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动了动,脚边的酒坛子掉到下面,‘啪’一声摔碎了,却正好碎在经过这里的李元亦面前。
他一抬头,便看到萧名乐窝在良石的怀里,此时睡得正香正甜。他额上青筋暴跳,两只拳头拽得死紧,还发出骨骼清脆的响声。
米瑞和曲子偐见到这种情形,对视一眼,未免殃及池鱼,他们还是有多远闪多远吧。
“郡主,郡主……”良石赶紧叫醒萧名乐,他觉得自己的小命是活不过今天了。
萧名乐还迷迷糊糊的的不愿意起来。李元亦跳上房顶,用想要杀人般眼神盯着良石,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揪着萧名乐的手腕,把她从良石怀里拉到自己怀里。
“你给我清醒一点!”他对着萧名乐大吼。
“你吵什么,让我再睡一会儿!”她靠在他身上,不满的抱怨。“良石,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啊,没有刚才舒服……”
李元亦暴跳如雷,真的要被她气疯了,她竟然敢说,他没有良石舒服!!“你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她醉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却还是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良石,你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讨厌的家伙啊……”
讨厌的家伙……
李元亦的一张脸,黑得像锅底,已经从头黑到脚了。
听到萧名乐的话,良石连寻短见的心情都有了。他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把裘皮披风递上去。李元亦没理他,抱着萧名乐下了房顶。
良石跟着下去,跪下请罪。
萧名乐终于清醒了。她看到李元亦气得几乎发狂的样子,阴着脸,几乎想要吞了她。又看到良石胆战心惊的跪子在地上,她闭了闭眼睛,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不管李元亦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在发火,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不对,看到他这样,其实,她心里反而是有些开心,有些得意的。
“我怎么在这儿?!你还有脸问我,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他冲着她大吼,萧名乐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给他震破了。
“你吵什么?”她躲着他,挖着自己的耳朵,也知道自己是有点不对。“我晚上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了,难道去做贼吗?!”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更是生气。“你还真敢说,你没去做贼吗?你……”
“良石,你跪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地上很凉的……”她根本就没听李元亦在说什么,而是走到良石面前,扶他起来。
良石很忌讳萧名乐的触碰,殿下还在气头上,他哪敢起来呀。萧名乐可不管那些,硬是拉着他起来。
良石把手上的裘皮披风给她,她接过来搭在胳膊上,暧昧的帮他抚平胸口的衣服。“良石,你的衣服都皱了,是被我弄的吗?抱歉,我给你做一件新的赔给你好不好?”
“良石不敢劳郡主费心……”
“萧名乐!!!”李元亦气得上蹿下跳,真的要被她气炸了。她竟敢无视他,还挡住他的面说过良石做衣服……
李元亦实在忍无可忍,怒气冲冲的揪起她的手腕。“你给我过来!”
他一路拖着她到太子殿,揪着她进去,然后反身踢上门。
“你干什么?!”萧名乐揉着被他弄疼的手腕,不满的抱怨。“你用那么大劲儿干什么,很疼的!”
李元亦见她手上还拿着那件裘皮披风,上去一把抓过来丢到地上。
“你干什么?”他生气干嘛拿披风出气呀,这件披风又没得罪他。她弯腰去捡,李元亦的动作比她快。
他拽过披风,把它仍的更远。“这件披风有别的男人的味道,以后不许再穿了!”
“你简直……莫名其妙!”真无聊,她懒得理他。难道那上面没他的味道啊,那件披风是他送的。
他阴着一张脸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他这样,她觉得有点心虚,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有什么话就直说嘛,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突然攫住她的唇,强迫的撬开她的口齿,对着她又吸又咬的,粗鲁的扫过她口腔内每一寸肌肤。
萧名乐不适的推着他,捶打着他,他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向后倾斜躲着他,觉得自己的要都快被他压断了。
好不容易,他终于放开了她。她推开他,扶着桌子喘气。
“你干什么?!”萧名乐生气的质问。过了很久,她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刚才差点被他弄得窒息。
“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整整找了你一夜。靖王府,亦名钱庄,大半个祁阳差不多都被我翻遍了!为了找你,我连早朝都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