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似乎始终掌握主动的苗旺,终于也迟疑了,他只好推托还要上禀,暂时无法答复。.』.
方乾元非常理解,因为他并没有展露自己真正胃口,单凭这苗旺,无法一口确认下来。
事实上,他想要知道的,也是苗仕洪的想法。
他要洪在猫族之内的名望和实权,才能决定自己对待他们的态度。
而且,直接向猫族要来精英良才,把质子掌握在手,也的确是个釜底抽薪的办法,那样他就可以不管猫族有什么图谋,牢牢把控自己应得的利益。
时间很快过去几天,苗旺和他背后的猫族似乎想通了,派人前来送信,等他回到南荒之后,即见分晓。
“方公子,我们大长老传话,原则上,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在细则上,应分明几点。”
“哦?大长老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是为我同胞着想而已,还望方公子善待他们。”
方乾元笑道:“贵族若能以诚待我,我当然也是以诚相报。”
苗旺点点头:“还有,请方公子对外保持缄默,我猫族虽为弱小一族,但也绝不能任人鱼肉。”
他是担心,别的强者,高手,也在此后的合作中,提出和方乾元相似的条件。
那样就算他们经营得再好,也等于是替人做嫁衣,自己好处有限了。
方乾元道:“那是当然。”
他知道自己占了先机,又有父亲的遗泽在,猫族答应这个条件,并不算难以接受,但也需要防范着别人效仿。
谈妥之后,苗旺又跟方乾元谈及了一些相关的细节,便把相关的事情敲定下来。
方乾元也不废话,当场给他们写下推介的密函,直接回宗门。
与此同时,他也让自己府中的总管袁山安排接待事宜。
麟猫一族的大长老,猫族的贤者,导师,苗仕洪苗大长老,为了表示开拓南荒市场,以及报偿师恩,展种族等等诸事的诚意,决定派他最为喜爱和一位嫡亲子弟前来,担任方乾元麾下账房总管,同时以门客身份,为其处置打理基业,经营资产相关事务。
跟随前来的,还有麟猫本族,月猫贵族,以及灵猫,夜猫,油猫等等,现今已经投效在他麾下的各族使者和精英代表,共计一千余数。
它们当中,有些是各行各业专家,有些是服侍贵族的仆役,有些是保证安全的护卫。
甚至除此之外,可能还有过万数未曾通灵的妖兽。
但无论什么职业,什么地位,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猫族的同胞,足以开拓一域之地的有生力量。
苗仕洪大方的把未来的南荒分舵交到方乾元掌控之中,去往那边的猫族上下,也统统在他手里。
但此事还需数月时间来筹备,方乾元如今人在中州,也不急在一时,于是写过信后,就暂且把它放到了一边,打算回去以后再说。
这次是苗旺带着侍从赶来,夜深人静,方乾元亲自把他送到前庭院子里,与之道别。
“那么,在下就先告辞了。”苗旺摸了摸胡须,对方乾元道。
“好。”方乾元眼神微微一变,对他说道。
不久之后,苗旺离去,方乾元就站在原地,始终远去,都没有动弹分毫。
又等了一阵,他才轻轻一笑,道:“还真是意外啊,竟然都已经有老鼠胆敢潜到我这边来了,究竟是谁派你来的呢?”
他再次抬起头时,一只嘴脸尖长,外形如狗的灵物身影,已经悄然浮现在空中,自己的眼睛则是如同有火光流转,幻化出奇异的赤芒。
“吼!”小白怒吼一声,突然从楼上的窗口跳了下来,一抹白影钻进几十丈外的树丛。
不一会儿,那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人被身化巨狼的小白叼着,带了回来。
白轻巧跳过院墙,啪嗒一声,把那人放在院子里,方乾元缓缓走上前去,眼中赤芒渐消。
“方公子饶命,在下并没有恶意!”那人察觉不妙,连忙喊道,“我是地煞门的密探,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是吗?你们地煞门的人还真大胆,竟然监视到本公子头上来了。”方乾元道。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明白,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自从他晋升地阶开始,身边就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眼线,各方都会密切注意他的动向,试图掌握他的行踪。
这本身,也是一种“价值”的体现。
方乾元对于那些眼线,其实并不太在意,但过于靠近,已经触及到真正**的家伙,就要另当别论了。
“是谁让你们来监视我的?说出来,我饶你一命。”方乾元说道。他自己也是地煞门的老主顾,当然知道,这些家伙无利不起早,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情。
“是……是城中商会的曹舵主!”那人犹豫了一瞬,立刻告诉了方乾元。
方乾元笑道:“你们地煞门的人,可还真是没有节操啊,就这么把雇主出卖,真的好吗?”
那人讪笑道:“让方公子见笑了,可是曹舵主只出了打探您消息的钱,没有出让我们保密的钱。”
方乾元摆了摆手,制止他道:“好了,我说话算话,滚吧。”
“多谢方公子!”那人如蒙大赦,连忙说道。
“派人监视我的行踪,怕我接受苗旺雇佣,动手对付他吗?”方乾元想到了曹禺如此紧张的原因,晒然一笑。
他倒不觉得,曹禺这么做有什么错,防范于未然,总比没有丝毫准备更好。
不过想到苗旺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再来跟这曹禺对比,就容易得出,后者完全不会是对手的结论。
“这位曹舵主,只怕要提心吊胆很久,然后在不知不觉当中,彻底丧失和苗旺对抗的本钱了。”“不过,这又与我何干呢?”
虽然曹禺很是驳了他的面子,又派人监视,意图掌握他的动向,但方乾元也就是止于幸灾乐祸的程度而已。
他若真要因为这样,就出手对付曹禺,平白卷入无谓的斗争,那就跌落到和他们同一层次了。
就在方乾元这么想着的时候,别院的大门外,突然又走来几个行色匆匆的人。
“你们是谁?”方乾元问道。
“方长老,我们是宗门派驻此间的信使,深夜造访,多有打搅,不过,宗门有紧急密函给你,还请见谅。”
“是吗?”方乾元微怔,但接过信件,立刻便现了宗主于世贤所独有的印鉴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