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欧阳云也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因为历史文明的原因,在战争继航能力上,德国甩中国最少三条街,应该骂该死的清政府吗,或者埋怨一下那些数典忘祖的“汉奸”,很马后炮,很掩耳盗铃,因为不管如何,不可逃避的一个问題是,不管那段历史带给现在的国人怎样的羞耻和伤痛甚至是先天性的心理自卑感,那都是你的国家的历史,已经成了你的国家身上曾经穿过的一件衣服,那是再也无法洗刷和摆脱的了,历史原因的关系,直接导致整体人口素质,特别是对现代化的理解要远远滞后于德国,于是,当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或是时间拖得久一些,开始要比拼家底的时候,中国,不,或许应该说学兵军那暴发户的嘴脸就显露无疑了,
随着德国空军第五飞行队的全体参战,中国远东远征军曾经取得的一点空中优势登时荡然无存,不仅如此,在吃过一次大亏以后,现在再有战斗任务,陈冲都会有后手安排,就怕德国人耍阴谋诡计,使出诱饵战术,用一些普通战机引得金雕去战,然后再出动优势喷气式战机进行围剿,于是,尽管这段时间国内又支援了陈冲一个飞行大队,但是陈冲依然觉得手头上可用的战机远远不够,且同时出现了飞行员严重不足的问題,
飞行员的培养上,欧阳云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在学兵军的空中力量相比日军还处于弱势时,他就未雨绸缪开始了飞行员的培养工作,然而飞行员的要求实在是太高,加上培养周期太长,于是,当飞机工业呈井喷之势发展时,飞行员还是成为了限制中国空军力量的一道瓶颈,缺少备用飞行员,这不仅仅是远东远征军航空部队面临的问題,其它各个航空单位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问題,而因为远东远征军现在出战频率比较高,这一问題就显得比较突出,
“张航云呢。”陈冲问自己的副官雅各布,
“应该在睡觉,他们刚回來不到一个小时。”
陈冲沉吟了一会,然后道:“看來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雅各布脸色变了,赶紧道:“那不行啊,最少也得有架僚机,。”
陈冲瞪他一眼,喝道:“别废话了,你想让张航云他们去送死吗,我这就去换衣服,你让人赶紧检查一下y0113。”
之前已经发生过多起飞行员过度疲劳然后被一些德国菜鸟飞行员击落的战例,这也成了陈冲最警惕的事情,所以现在只要有可能,他都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陈冲动怒,雅各布不敢废话了,只能屁颠颠的亲自带人去检查编号为y0113的那架金雕,
下午两点钟左右,距离拉尔布山大约四百千米直线距离的一座名叫杜里安夫的村子南头的棉花地里,管新乡和廖永亮肩并肩趴在一起,看着两百多米外的一处德军补给站正在小声商量着,
管新乡策划的拯救行动并未能取得成功,在失去所有的机动车辆之后,他们马上失去了跟踪德军主力的能力,等他们逮到舌头询问到德军主力动向的时候,此时古德里安的司令部已经和他们拉开了将近两百千米的距离,而且他们这一群人也只剩下了九人,其中还包括一个伤兵,他们现在连张旭云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又失去了跟踪德军主力的能力,更勿论救人了,管新乡眼见下大决心做出的救人决定有可能成为一出闹剧,在召集了一次全体会议,征得所有人同意之后,他遂决定破罐子破摔,干脆在敌后实施破坏活动,
“第二装甲集团军最多的就是机动车辆,那么燃油补给必定是其后勤工作的重中之重,咱们就拿他们的补给站开刀,兄弟们,现在再说什么活着回去只是自欺欺人,反正是死,那就求个轰轰烈烈。”
管新乡和他手下的学兵们并不知道,他们固然因为沒能得到有关张旭云的消息而无法继续展开营救行动,但是因为廖松兵等人成功的逃了回去,现在张自忠已经获悉了第二分队和张旭云的事情,而且还因为一个记者将这件事写成战地通讯发回国内,结果被多愁善感的梅岚书看到,后者更直接上达天听,于是连欧阳云和陈诚等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老陈,你怎么看。”在一次军议会休会期间,众人聊起这个话題,然后欧阳云问陈诚道,
“我以为我们有必要加大对远东远征军的支援力度,张司令他们打得很苦啊。”
“冯老,。”
“我以为应该对管新乡还有他手下的兄弟进行表彰,他们虽然有违军纪,但是战友情深令人感动,换做是我,不管张旭云对改善重狙性能有无建设性提议,我都会竭尽全力将他从德国人手中救出來。”
欧阳云点点头,然后扫视众人道:“我赞成冯老的意见,管新乡的行为确实违背了军纪,但这并不是主要问題,因为我相信,如果张司令知道了相关情况,他一定会派人救援张旭云,我们的士兵浴血战场,那是为了国家在战斗,国家也就沒有理由抛弃他们任何一个人,但凡有一点希望,我决定了,成立一支专门的特别行动队,由他们负责救援张旭云以及接应管新乡他们。”
全场哗然,包括冯玉祥,专门成立一支特别行动队负责救援一个士兵,而且要远赴苏俄,这代价可想而知,众人不禁扪心自问: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应该是猜到了众人心中所想,欧阳云接着道:“我知道,这样也许会得不偿失,那就是人沒救出來还要再陷进去几个,但是我想说明的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态度,我们重视和尊重每一个士兵的决心,有关张旭云的情况已经查清了,他家里面就他一个儿子,诸位,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们当中的某一位是张旭云的父亲,你们现在会是什么心情,。”
这些额外的说明,欧阳云其实无需细述,随着对日作战越來越顺利,他的个人威望也越來越高,现在在最高统帅部乃至于上升到整个国家层面,他说出來的话其实已经少有人敢当面反对了,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