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随便吃了一点,两人一起在小摊贩哪里买了一些水果,又抱了很多营养液。
车上
输入了一个地址,徐贤问着:“从这里开始?”
“恩,今天就先走几家,别走多。”
“今天?”
张贤点头说着:“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完的,你该不会以为一晚上就能做完吧?”
“不是,我没这样认为。”
“那就好”
开着车,徐贤心里在想一个问题,今晚回不去,她和张贤留在洪川过夜,这……
目的地是一个胡同口
车只能开到大道边上,斜坡上,阶梯不少,张贤提着水果,抱着营养液往阶梯上走,徐贤也饱了两盒营养液跟在后面,幸好,她今天下来穿的是运动鞋。
“咚咚咚”
屋子全部修在了阶梯右侧,还能在这里看到生存了几十年的老店,张贤敲的就是一家理发店的门,店里开着灯,暗黄色的灯光垂吊在椅子的上方,左边墙面上镶嵌了三张镜子,分别对应三张椅子,镜子下面有小柜子,柜子上发着各种理发工具。
右边墙上贴着很多海报,最少都是五年前的海报,墙角放着一排沙发,地板是水泥地,凹凸不平。
“请问,有人在吗?”
喊了一声,没有回应,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徐贤站在张贤身后往里面看去。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你们找谁”
是男人声音,把徐贤吓了一跳,张贤也下意识的移步到徐贤前面,将徐贤整个人护在了他的身后。
眼前
一个白发老人微微驼背看着他们,头发很短不多,胡子都白了,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老人家晚上好。”
“你们找谁?”
还是这句话,张贤开口说着:“想剪个头发,只是没有看到社长nim人在那里。”
理发店的老板多半都是这位老人,他手里拿的的理发用的剪刀,比较老的那种,抬了抬头,说着:“剪头发就进去。”
徐贤拍了拍张贤的肩膀,低声问着:“我们不是来走访的吗,怎么变成剪头发了?”
“你先别管”
进了店,徐贤走了一圈,里面还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有张单人床,这里夏天热,冬天冷,没有暖炉,通风也不好,难不成老人家就睡在这样的地方?
带着疑惑,徐贤回到了前面,将东西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等着张贤。
张贤已经躺下去了,说着:“老人家,可以修面的吧?”
拿起一把刀片,老人家感叹着:“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还修面了,看到工具就担惊受怕的要死,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是在夸赞自己?
张贤对刀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如同当初有位大哥说过,刀只是工具,在厨师手里,刀是用来切菜变成美食的工具,在理发师手里,刀片是用来修面的工具,但在黑涩会手里,刀却是杀人的工具。
看你是什么样的人,去怎样利用这份工具,所带来的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放宽心躺下,修面进行的很顺利,徐贤是有点担心,光线昏暗,又是一位老人家,万一眼神不好,刀片割到张贤怎么办。
修完面开始剪头发
这时老人家先开口,说着:“小伙子,看你们小夫妻应该不是来这边旅行的吧,走亲友的?”
直接排除了本地人的选项。
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附近住着什么人,老人家比谁都更清楚。
张贤没有反驳,说着:“来这里看一个朋友的。”
“朋友?叫什么?”
想了想,张贤选了一个死去的工人里,年龄相仿的人说着:“李海川xi,老人家知道他吗?”
手上动作一顿
老人家显得有些不自然,张贤和徐贤都看出来了,徐贤想发问,张贤马上说着:“我们是以前在军队认识的,五年前见过一次,约好了五年后再见,还说让我来他故乡,所以这次我就来了。”
老人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张贤装作才看见的样子,一脸担忧的说着:“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回过神来,老人家看了看张贤,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
“老人家指的是?”
“哎”
又叹了口气,老人家才继续说道:“李海川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又善良,又孝顺,成婚的时候还是我去做的证婚人,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没开眼,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偏偏得了心脏病走了。”
“什么?心脏病?”
“哼,媒体说的是心脏病,我看倒不是因为这个。”
第一个访问的地方就有收获?
徐贤的手机开启了录音功能,主要是他怕记不住、。
张贤顺着老人家的心情说着:“怎么回事,海川身体一直都很好的,五年前的照片里那么的壮硕,怎么可能……”
“这孩子五年前进入了u食品工厂工作,妻子就是在工厂认识的,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两年调了工作岗位,每天晚上熬夜,我就知道会出事,上次他来我店里剪头发的时候,人都变样了。”
“那,海川为什么还要在工厂做事。”
摇头
老人家说着:“还不是为了挣钱,他现在的工作岗位薪水高,能够和首尔的大型企业职员比肩的薪水,他想让媳妇过好日子,想在首尔买房子去那边生活,现在,人都不在了,媳妇到是拿着钱跑了,只留下他可怜的妈还守在这里。”
“什么人啊”
徐贤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她只是听了老人家说的就已经生气了,作为别人的妻子,丈夫刚刚去世才多久,居然带着钱跑了,既然嫁过门就是一家人,就应该孝顺,照顾好婆婆才对。
张贤摊了摊手,透过镜子的折射看着老人家道:“他妈妈在家吗?我要过去看看情况。”
“去吧,小伙子,你这头发也没有必要修理,他家就在阶梯最上面,是蓝色的铁门。”
留下营养液,感谢之后两人出去了,老人家去到门口看着张贤和徐贤深呼吸了一口气,摇着头嘀咕着:“这个孩子总体感觉不坏,应该能帮到金氏,就是不知道他们是警察还是检察官。”
老人家一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他是看着李海川长大的没错,李海川从军队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和任何人交际过,他并没有朋友,每年过生日也只是和母亲在家里单独过,直到遇见了他的妻子。
而且,张贤在对李海川的描述上面有破绽,看的出来他们并不熟悉,加上来这里调查案件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每次都是低调过来的,但前面几次也没查出什么,老人家每次也都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尽管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