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一听“九念”二字,顿时变了颜色,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道:“可是大言山洞府的九念仙君?”
九念微微点头:“正是!”
北安闻言心中一颤,这凡间的破山林难道是什么风水宝地不成,或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怎么无缘无故的引来了这一尊大神。他又一拱手,态度十分恭敬道:“仙君,晚辈的父亲是天君的第三子,”他一指踏雪道:“这位是晚辈的妹妹!”
说着拉了一把踏雪,踏雪也随着他行礼道:“见过仙君。”
长忆在九念身后看着直想笑,九念看起来还没北安大呢,这北安一口一个晚辈的自称着,也不别扭!
九念似打量了他二人一眼,开口问道:“君夏?”
北安点头道:“正是家父。”
等了片刻也不见九念开口,这位仙君显是不大爱说话的。
他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仙君,您这次下到凡间可是魔界又有何异动了?”
九念颔首道:“魔界神兵无妄,每隔千年必以处子之血祭之。我见此处有法力波动,特来查看。”
北安没想道九念能答他这么多话,有些受宠若惊道:“打扰到仙君行事了……”还想说些什么不是故意的请见谅云云。
九念不想听废话,毫不客气的打断他道:“如此,你便带了你妹妹回妖界去吧,最近凡间不太平。”
北安连说:“是是是,”又指着九念身后的长忆道:“我这妹妹也不麻烦仙君照料了,她私自从妖界跑出来,我舅母已经快急疯了,特意嘱托我兄妹二人前来寻她。”
又对长忆满脸疼爱的道:“长忆啊,快跟哥哥回去!你一个人跑到这凡间来很危险的!”
长忆又探出脑袋没好气的道:“我看我跟你回去才更危险!”
北安好似妹妹调皮被外人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对九念道:“仙君,我这妹妹自幼顽皮,没少惹祸,我这就领她回去。”
说着便抬手要去拉长忆。
长忆如同小儿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那般,抓住九念的腰带,将九念拉的挡在自己面前,一双手上的污泥全部沾在九念衣衫上,正准备开口说点求人救命的话。
九念却先动了,他抬手拦下了北安的动作道:“你回去与她母亲说,她被大言山洞府的九念带走了,过些时日我便送她回妖界。”
北安闻言心中知晓今日是带不走长忆了,也不知道这死丫头走了什么鸿运,竟然有仙君护着。口中却欣喜笑道:“如此甚好,便麻烦仙君照料我家妹妹了,”又宠爱的对长忆道:“长忆,好好听话,别给仙君惹麻烦!”
那宠溺妹妹的表情与眼神,活像真的,若不是几次差点死在他兄妹俩手上,长忆差点就信了。
北安又拱手施一礼道:“晚辈便先走了。”
长忆望着踏雪与北安的背影暗暗发誓,总有一日要一洗这对兄妹以前对自己的欺辱,要让他们双双跪地求饶。
说着领头便向林外退去,踏雪却是不依,跺脚道:“哥哥!”
北安搂住踏雪肩膀,口中道:“妹妹走吧!”手中却暗暗捏了捏踏雪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
行至林外,踏雪又停住脚步怒道:“哥哥!你方才为何不带走那贱人?九念虽是仙君,但他是仙界的仙君,怎管的了我妖界之事!”
北安看着这个有些无脑的妹妹,无奈的道:“那我问你,九念不放人你我可是他的对手?若是事情闹大了,对你我我可有什么好处?”
踏雪也知晓北安说的有理,怏怏的道:“可是百合说那贱人快要去修炼了,她与我们定是不死不休,今日放过她等于是放虎归山!”
北安拍拍她肩膀道:“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去吧!”
再说长忆,从九念身后绕出来,见北安与踏雪真就这么走了,心中高兴,对滴水道:“今日真是撞了大运,居然就这么被我躲过去了。”
滴水道:“你还不快谢谢人家,这可是仙君,天上地下也没几个的!”
长忆忙对九念行了一礼,口中道:“多谢仙君救命之恩!“她低着头眼中却有思索之色,这仙君冷着个脸,连踏雪与北安都不敢惹他,自己更是惹不起,还是走为上策吧,又接着道:”若是无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仙君不必送我。”
说着慢慢便往后退,想溜之大吉。
忽闻九念清冷的声音道:“站住。”
长忆心中“咯噔”一下,对滴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救我的。”
长忆站住脚步,讨好的笑道:“不知仙君还有何吩咐?”
九念上前几步,深邃的眼睛望着长忆道:“你身上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物?”他方才是感应到了妖界的法力波动才来查看,却发现这女子身上的灵气波动虽浅,却与旁人不同,很是奇怪。
“不同寻常之物?”长忆一怔,皱眉奇怪道:“我能有何不同寻常之物?”
九念观长忆神色不似作假,但仍是不想放弃,追问道:“那你灵气波动为何与旁人不同?”似乎是带有些神气,但是这一句他没说出来。
长忆一听“灵气波动,”顿时明白过来,他所说“不同寻常之物”原来是滴水,心中叹道,这人长的人模狗样的,还是个仙君,好歹也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怎么救人还开口要东西,还想要滴水,想都别想!
滴水在她心中连声附和,把九念骂的一文不值。
二人在心中骂九念骂的翻江倒海,长忆面上却装作一脸懵懂无知,摊开双手道:“仙君,我若是有灵气便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再说我被人迫害卖到凡间,根本毫无准备,哪有机会带什么不同寻常之物!“顿了一下一脸慷慨激昂的道:”若是我有宝物定拿出来献给仙君,用以报答仙君方才的救命之恩!”
九念早已看出长忆并未修炼,与凡人无异,却也看的出她满口胡诌,并未说实话,背着手淡淡的开口道:”那你说说,你为何会隐身之法?“
长忆闻言,心念急转,饶是她聪明过人,却也撒不出什么合理的谎来。硬着头皮吞吞吐吐的道:”我也不知,许是……许是天见可怜,不想我英年早逝,还有……也舍不得我娘失了我这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