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就是他们直接的上级,掌控着他们的生死,万万不能得罪。
就象刘恍,得罪了导演,剧情直接来个十年后,从高高在上的汉奸头子,变成了阶下囚死刑犯,然后被蜡封,就是个明证。
上天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一进来就是导演,甚至是更高级别的人物。
但大部分人进来只能当群演,从底层一步一步艰难往上爬,随时还有生命之忧。
现实世界何尝不是如此?
有些人靠父母关系公费留学,有些人靠父母关系随便修改自己的学籍身份。
还有些人含着金钥匙出身,随便定个小目标就是赚一个亿。
但大多数人出身贫寒,十几年寒窗苦读,读出来仍然在社会底层打工,辛辛苦苦地挣一口饭钱。
没有什么是公平的,出身在社会最底层,只能比别人更勤奋、更努力,再抓出身边那些稍纵即逝的机会,才有那么一丝希望爬上更高的阶层,扭转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我不是什么大艺术家,只是一名小导演,相对来说,比较有个性的导演,比较擅长发掘人才,在我手中培养出了不少优秀的演员,我相信大家也都不会让我失望。”刘适源开口说了几句。
“这些人之中,李腾就是一个不错的演员,很有潜质,前辈您可以多观察观察他。”女导演向刘适源重点推荐了李腾。
李腾也连忙向这位新导演笑了笑。
“嗯,我来之前看了他前几场的表演,确实表现不错,很有潜质。”刘适源点了点头。
“马屁精果然在哪里都能吃得开。”黄讯在心里嘀咕了起来,他感觉着以前他都抱错了大腿,其实应该学李腾,抱导演的大腿才对啊!
“刘导您长得真帅啊!一看就是才华横溢的那种,很高兴您能接手我们的剧组,能跟着您混真是我们的荣幸!”黄讯想清楚之后,连忙学着李腾拍女导演马屁的样子,拍起了新导演的马屁来。
刘适源没吱声,皱起了眉头。
“请不要乱插话。”女导演有些不悦地瞪了黄讯一眼。
“我没有乱插话,我就是想欢迎一下新导演,我……”黄讯觉得自己很冤枉。李腾拍马屁不是拍得挺好的吗?他照着拍怎么就成了乱插话?
“好了,我和她还有一些交接工作要做。大家都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刘适源没有给黄讯把话继续说完的机会。
……
《潜伏战狼》第二幕的拍摄正式结束。
各回各柱的时间到了。
李腾在街边终端机里,正式确认了参加晋级表演的事情。
“这次是真的要和你道别了。”安娜走了过来。
“你舍得我吗?”李腾向安娜问了一句。
“你有什么值得……”安娜想鄙视李腾几句,但眼眶却是红了,她连忙转过了身去。
“想哭就哭,我借你个肩膀。”李腾试图从背后抱住安娜,但是被她躲开了。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安娜已经戴上了墨镜。
“想做朋友,就别再和我说那些无聊的话!也别对我做那些无聊的事情!我很生气!知道吗?”安娜戴上墨镜之后,仿佛换了一个人,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
“知道。”李腾叹了口气。
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安娜走过来,在李腾脑袋上敲了四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再也没有回头。
李腾把兔子少女给他买的羽绒套袄以及保暖鞋穿在了身上,登上了街边送他们去机场的巴士。
“真的要全部穿在身上吗?”兔子少女看着袋子里她那套羽绒套袄和保暖鞋,一脸为难的神情。
“不穿身上带不走,带一套在石柱上先放着,有备无患,听我的,不会有错。”李腾一头汗地劝说着兔子少女。
“好吧,我待会儿到机场了再穿。”兔子少女答应了下来。
李腾瞅了瞅前面坐着的安娜,她戴着墨镜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算了,还是别打扰她了。
说好给他免费摸的,看起来真的是要反悔了。
以后也没机会摸了。
女人说话从来都不算数的。
……
很快,巴士来到了机场。
安检,所有不适合带回石柱的物品被扣下。
然后,登机。
登上直升飞机之后,直升飞机很快飞上云霄,向各自所在的石柱飞了过去。
在漆黑一片的直升机机舱里无事可做。
李腾只能睡觉。
当他被惊醒的时候,直升机已然悬停在了他所在石柱的上方。
看着石柱顶上的三根残断床腿,李腾不由得叹了口气。
天气很热,在石柱顶上站住之后,李腾连忙把身上的羽绒套袄脱了下来,裤腿绑在了残断的床腿上,以免不小心被他自己踢了下去。
石柱顶被晒得很烫,根本没办法坐。
过了一会儿之后,李腾又把羽绒套袄解开摊在了石柱顶上。
终于可以坐下来了。
晋级赛在两次演出之间举行。
两天之后,就可以去参加晋级赛了。
如果能成功晋级,他就会是一名小特约群演了,但是,就算晋级成功报名费也不返还,账户里103个积分的余额,也会变成只剩3个。
不知道那个腕表有什么用,和导演手腕上的是不是一样的。
走的时候,女导演还在和新导演交接,也没机会向她询问。
熬吧。
熬过这两天,参加了晋级赛,争取拿到第一名,抽中那个腕表,就知道它有什么用了。
一想到抽奖,李腾就有些头疼。
该不会他就算拿到了第一名,第一个抽奖,却是只抽到一瓶矿泉水吧?
那也太衰了!
正思前想后的时候,空中突然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运送人员的直升机的声音。
抬头一看,果然是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往这里驶过来。
“有别的演员从这里经过吗?”李腾皱起了眉头。
李腾猜错了。
直升机是冲着他所在的石柱过来的。
悬停在了他的石柱上方。
然后,直升机的舱门被打开了。
有人从里面钻了出来,顺着绳梯正准备下来,一低头,和他四目相对。
是个女人。
“导演?”
“李腾?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