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大乾王朝,玉京,武温侯府中。
洪易已经离开了自己所待着的那一栋小楼。
自从诸子百圣的英灵降临在洪易身体之中,与他的身体合一之后,洪易便感觉自己读书的时候无往不利,任何道理均是一眼看透,直接把握住了精髓,看穿了优劣。
且这不仅仅只是道理上的精髓和优劣,更重要的是实践上的内容。他感觉自己如果作为一方大员,定然能造福一方百姓,让自己所学的道理完美地实践出来。
但此刻,念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想法,再加上本身得到了请帖,所以洪易已经离开了自己所待着的小楼,来到了玉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方——散花楼。
散花楼乃是玉京城之中的第一青楼,是典型的销金窟。不过洪易本身也没有多少钱,他手中的财富还是上次偶遇洛云公主之后,得蒙洛云公主赠送;而且这一次来到散花楼的请帖也是洛云公主所赠。
“散花楼虽然是青楼,但里面的却全都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里面的女子几乎个个都是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才女,是高雅的风月场所。玉京城的富豪们为了请动这些才女,往往一掷千金。”
洪易看着散花楼,以及楼外那车水马龙,心中惊叹。
这座散花楼是一座五层阁楼,占地数十亩之广,而且清一色的雕栏玉彻;门外还有许许多多的马车轿子,也有各种豪奴;光是这种气势就足以令许多小富人家望而却之。
洪易知道,这座散花楼其实是最为高雅的风月场所,不是那种皮肉生意的轻柔;但也正是因为知道这样,所以这里却比那种普通皮肉生意赚钱多了。
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或是富豪商人,他们往往会举行一些酒会、诗会之类的东西。而这种时候,就需要这种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陪伴,才显得风流倜傥。
所以散花楼对于贵人而言,就是最好的娱乐场所。
而每一次盛会,恐怕都需要耗费上百万两银子,一些规模大的,上千万两都毫不稀奇。
洪易来到了散花楼门口,立即就有人迎了上来,而洪易也随手拿出请帖,扔了二两银子给这些豪奴。
两个豪奴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点头哈腰,连忙把洪易请进了里面。
散花楼之中有着无数的亭台楼阁,这里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宫殿了。
两个豪奴带着洪易七转八转,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花厅,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洪易一眼就看到了手拿折扇,女扮男装的洛云公主。
“洪易,这位是兵部侍郎侯家的公子,这位是礼部尚书王家的公子,这位是长乐侯家的小侯爷,这位是……”看到洪易出现,洛云公主及时给他指引介绍。
洪易一一见礼。
“这位是武温侯府的洪易公子,精通玄理,是我好友。”洛云公主之后又开始介绍洪易的身份。
在场的诸多王公贵族一开始还因为洪易衣衫不似真正的王侯世界,对他有所轻慢。但此刻,一听到武温侯府,所有人脸色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大乾王朝武温侯的名头都要比一些王爷都要高了。但这些人仔细一想,便立即明白了,此人定然是地位低下的庶出,所以凝重的神色又有所减缓。
“这些人一开始轻慢与我,但听到武温侯的名声之后,却又神色凝重,而今知道我是庶出却又有些不屑之意……人生百态,果然要出来走一趟才看的真切!”洪易心中暗暗说道。
“听说散花楼的苏沐姑娘极好谈玄,洪兄既然家学渊源,想来定然能讲出许多道理;如今时辰未到,苏沐姑娘尚未出来,洪兄不妨给大家讲讲,如何?”一位身穿白衣的公子哥看向洪易,笑道。
“不错!令尊乃是真正的大学问家,一代宗师,《理书》《西铭》《忠书》等书籍均自成一派,遍布天下。子承父业,洪兄既为武温侯之子,想来深有体会。”另一位手拿折扇的公子哥也微微一笑。
“好家伙,这两个家伙怕不是想要我难堪啊!”洪易一瞬间就洞悉了这两人的想法。
按照洪玄机那理学的思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一套,洪易区区一个庶子是没有机会学到真正的学问的。这些人明知他是庶子,却依然开口闭口就是理学,这分明是想要他出丑。
洪易心中一动,道:“所谓子承父业,乃是传承长辈那拼搏奋斗之心,如果仅仅只是继承他的学问,这与继承金银财宝有何区别,又如何能称得上子承父业?我父亲既有著书称子之心,我又岂能落后与他?”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人脸色顿时变了,洪易等于是硬生生地将“子承父业”的说法拔高了好几个层次。继承自己父亲的产业在他看来都是废物,真正要做的是开创和自己父亲一样的新天地?
如今天时地利都不在,就算他们这些人想要开创一番事业,但哪有他们立足之地?
“洪兄,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时候,洛云公主这时候也急忙开口,洪易这句话简直就是太得罪人了,几乎将所有二代全部打击了个遍。
更加可怕的是,洪易真要是不能说出个二三五点,恐怕未来,整个大乾都再无洪易的立足之地了。
“洪易公子此言大善!”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所有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号称“玉京城第一才女”的苏沐,也是这一次聚会的发起人。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步走来。
她一步步走来,就像是从一副画卷之中走出来一般。就连洪易都被她的容颜、气质给震得窒息的感觉。
不过洪易毕竟是融合了诸子英灵之人,他在顷刻间便已经恢复了原状。
看向苏沐的目光之中已经再无惊艳之感,只有一种淡淡的欣赏,就像是在观看人间最漂亮的一块美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