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让两人等待太久,风绫很快就跑回来了。
“老,老大……是这样的……老爷子他……”
封临渊看着因为急速跑来,而弯着腰疯狂大喘气的风绫,眼中尽是不耐。
“有什么话,你给我一气儿说完!”
风绫赶忙猛喘几口气,稍微平复了呼吸之后,连忙说了最关键的信息,“老爷子没事儿。”
大概在两个小时前,老爷子苏醒过来了。那时候恰好赶上医护人员为他按摩,就看到了。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就立刻通知了咱们这边。”
“不过老爷子也许是因为身体被那毒素折腾的,到底是虚弱了一些,所以醒过来之后没过多久,就又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五分钟左右。”
苏九九听罢,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心下一松。
还好还好,老爷子没事儿。
放心下来之后,苏九九才开始觉得尴尬。
自己是怎么回事儿,发现人没醒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上前查看,而是怀疑自己。
这要是被自己的师傅知道了,自己竟然犯了这种低级错误,怕是要狠狠嘲笑自己几天几夜吧!
苏九九暗自反思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安逸,让自己失去了一部分严谨性呢?
封临渊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苏九九的心情,淡淡开口道,“你也是关心则乱。”
“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状态下,不随意触碰可能的患者,我觉得你做的的没错。”
虽然封临渊的话充满了外行人的意味,但是苏九九明白,这个男人只是想要安慰自己罢了,因此还是有点点感动。
在确认了封老爷子的情况之后,苏九九和封临渊才发现,两个人竟然一直待在门口没进去……
两人相视一笑,进屋落座之后,苏九九询问道,“我们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吧,也许可以碰见老爷子苏醒过来,也说不定。”
封临渊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误会说明白之后,风绫刚放下心就听见自己老大幽幽的声音。
“风绫,你最近是不是太缺乏锻炼了,这才几步路,跑过来就让你累成这样?”
“找个时间回去加训吧。”
风绫心头一紧,还以为老大忘记刚才的事情了,结果竟然没有忘吗!
哪怕心中十分怀疑,这是老大报复自己之前没有问清楚情况,就说了一半的消息,以至于吓到夫人的报复。但是风绫嘴上仍不敢质疑封临渊的决定。
只能可怜兮兮的低头应是了。
苏九九看着封风绫此时低着头的模样,感觉像极了一只委屈的大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随即便联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风绫的情景。
那时候风绫动作利落干脆,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前来追杀封临渊的人。
再对比方才,那个跑回来大喘气到,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人。
突然觉得,封临渊说的没错,这人确实是需要加训。
封临渊见苏九九看了风绫几眼,就一脸憋不住想笑的样子,心中吃味,目光不善的瞥向那个低着头的人。
风绫到底还是封临渊手底下一等一的得力干将,察觉到杀气之后,瞬间抬头看向杀气的源头。
结果看到的,是自家老大眼中的阴森寒意。
风绫心中迷茫,自己刚才也没干什么吧,怎么这会儿老大看上去,比之前还要生气了呢?
风绫迷惑之下,下意识想要求助看起来比自家老大好说话一些的苏九九。
然后就发现,来自封临渊的“死亡视线”更明显了……
风绫:……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虽然不明白老大怎么就因为夫人,而看自己不顺眼了,但是风绫明白,此时再留在这里,绝对没好事儿,不如尽早去训练呢。
想罢,风绫立马看向封临渊,努力展现自己眼中的诚恳。
“老大,我反思了一下自己,觉得是我太懈怠了。我想要立刻回去加训,明天再见您,您看可以吗?”
封临渊冷冷道,“哦?是吗?”
“是的!”
“那就走吧,明天公司见。”
“好的老大!”
风绫应下之后,立刻转身离开,速度之快让苏九九都微微挑眉。
“人走了,就不要再看了。你可以多看一看,坐在你身边的我。”
嗯?
苏九九诧异转头看向封临渊,封临渊故作淡定的回看过去。
苏九九砸了一下嘴,觉得现在的封临渊,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这个词还真是和封临渊这个人,一点都不搭。
但是看他现在的表现,明显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苏九九觉得有点新鲜,就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个男人。
“凭什么不让我看风绫啊?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风绫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嘛,身材也行,能力也强……”
苏九九一边扳着手指头数风绫的优点,一边瞟向封临渊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封临渊不是察觉不到,此刻苏九九说的话,都是故意惹自己的。但是一想到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苏九九真的觉得风绫不错,封临渊就忍不住的醋意上头,眼神也随之愈加恐怖起来。
苏九九见好就收,看封临渊的脸色这么难看,就话音一转,“但是就算风绫再好又怎么样呢?我喜欢的还是一个叫‘封临渊’的醋坛子啊……”
听到这话,封临渊身上的低气压瞬间消散,甚至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话我喜欢,你可以多说一点,我不介意的。”
苏九九看哄好了这个小气男人,便白了他一眼,“没机会了,等我下次心情好的吧。”
封临渊盯着苏九九一会儿,见其仍没有改口的意思,才转过头去,“好吧……”
虽然嘴上不情不愿的,但是封临渊已经不在意了。他这点小小的醋劲儿,因苏九九的话,算是彻底没了。
风绫要是知道,苏九九故意拿自己逗老大,自己差一点就要被老大扔去加训一年,可能会惊恐的瞬间求饶。
还好,他早就离开了,一切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