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尧,你说,凌煜昨天打电话过来,问我们有没有做不该做的事,这话是什么意思?”权赫皱眉,思索,有些紧张,忐忑。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历上次药物事故,权氏差点沦陷的事情,权赫对凌煜就无法不感到畏惧。特别,他昨天特别打电话过来,还有那明显是在怀疑什么的语气,让人不安呀!
权子尧坐在权赫对面,听到他的话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子尧,你是不是也感觉不单纯?”权赫正色问道。
权子尧点头,“如果没事,凌煜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打这个电话。只是,他所谓的不该做的指的是什么?是对谁?”
“就我们所接触的人中,能引起凌少关注的,能关系到他的,也就温雅和夏岚!不过,从凌少对夏岚的态度来看,他应该不会为了夏岚特别费什么心神。”权赫说着,顿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夏岚,那就是为了温雅了。”权赫说着停下。
温雅在凌煜心里的是什么样的地位,在温雅受伤时,凌煜的情,怒,他们清楚的看在眼里。还有现在,在温雅智力回归儿童时,凌煜对她的用心,不离不弃,他们更是看得明明白白。温雅就是凌煜的一块心头肉,不容置疑。
如果他是为了温雅,特别询问!那…。权赫脸色有些紧绷,眉头皱的更紧了,惊疑不定开口。“子尧,凌少他不会怀疑温雅这次受伤,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吧!”
权子尧听了脸色微变,可也就瞬间就恢复如常,淡定下来,摇头,“凌煜有没有怀疑过我不清楚。不过,在他容许我们见温雅时,他应该就已经确定了温雅受伤的一事跟我们无关了。不然,他绝对不容许我们靠近温雅!而我们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安稳了!”
权子尧这话出,权赫神色不由放松下来,点头,认同,“你说的不错!就凭着凌少的性子,绝对不会忍而不发的!”说着疑惑说道,“那,他打电话过来的用意是什么?在怀疑什么呢?”
权子尧摇头,这个他也猜不透!
“子尧,是不是你送给雅雅的补药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怀疑我们在哪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或者,是以前我想利用温雅联姻的打算他知道了,所以…。”权赫此时想象力特别丰富,脑子里弯弯绕绕的,刚放松的神经,不由又紧张了起来
权子尧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权赫这明显有些自己吓唬自己了。
“爸,你就别多想了!我送给温雅的补药,一百二十分的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过去的事情凌少要追究早就追究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你别胡思乱想了。”
“可是我这心里不安呀!”权赫叹气,“现在权家可是真的经不起任何风浪了。我现在年纪大了,也倒是没什么了。可你还年轻呀!我不想给你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吃一辈子的苦。”
权子尧听着神色微动。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经历上次的危机并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他和权赫的父子关系不知不觉亲近了不少。也许,人生总是要经历大起大落,才能看清些东西,知道该珍惜的是什么。
有的人,经历磨难,跌过谷底时,就会懂得珍惜,为在那时对你不离不弃,给你温暖的人。
有的人,经历了劫难,跌入地狱时,却学会了复仇,看清了人性,仇视在你最不堪时,本亲近却选择漠视你的人。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种经历,不同选择,注定不同结果。
“妈,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对温雅做什么?”温刚眼睛紧紧的盯着温老太,神色是少有的冷厉,声音发沉。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没做,我什么都没做!你再问也是没有!真是烦死人了。”温老太满脸的不耐,回答的也越发的肯定,坚定。
那种肯定,是确定她做的事不会被发现?还是,就算被发现了,她也已经有了完美的应对词,所以完全无惧!还是,这单纯的只是自我催眠。就像是谎话说百遍,连自己都会当成是真的,而事实就也会随着改变一样。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温刚皱眉,眼里明显带着一丝怀疑。
“你在怀疑我什么?你觉得我能对她做什么?”温老太瞪眼,满脸不痛快问道。
“我清楚的看到,你在靠近雅雅的时候,她的脸明显白了一下。你…。”
温刚的话没说完,温老太就跳了起来,蛮横叫道,“她脸白了一下跟我有什么关系?真是可笑,你怎么不说她这次变成傻子也和我有关呢?毕竟,她吐血的时候,我也在场呢!”
温刚听了抿嘴,脸色发沉,“妈,我再说一次,雅雅她不是傻子,也不是疯子,更不是白痴!她只伤着了,病了!等到病好了,很快就会恢复的。”
“哼!那骗傻子的话也你也当真了!”温老太冷哼,满脸的讥笑。连她掐她都不知道吭声,明显是傻的彻底。
“严医生是医学界的权威,他不会骗我们的。”温刚脸色紧绷。
“拉倒吧!你见过几个傻子能恢复正常的?头可跟身上其他零件不一样,修修补补还能应付。温雅伤的可是脑子,这脑子坏了,那是一辈子别想好了。只会越来越傻,越来越疯!我看,温雅是定型了。是绝对不可能了。你就别…。”
“啪…。咚…。”
“啊…。”
重物落地上,伴随着温老太的惊叫…。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顾容听到动静,故作惊慌的从楼上跑下来。看了看被踢倒的茶几,还有从上面掉落的破碎的茶杯等物件。抬头,看到温刚黑沉,冷戾的表情,沉怒的双眼。还有,温老太抚着心口,脸色微白,被惊吓的模样。
顾容看着,眼底极快的漫过一丝笑意!闹吧!闹得越厉害越好。
“哎呀,这是怎么了呀?”顾容故作惊讶问道。其实,刚才的争吵她在楼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顾容的声音,让温老太回神,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对着温刚踢了一脚,怒,“温刚,你是不是疯了?竟然敢对自己的老娘动手,摔东西?你想干什么?想吓唬我,还是想对我动手?来呀!打我呀!我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打呀…。你个不孝子…。混账东西…”
蛮横,跋扈,粗蛮,完全不讲道理!温老太表现出了一个极致。
温刚没动,脸色却越发的沉冷,“我最后再说一次,不准你那么说雅雅!不然…。”
“不然?不然怎么样?怎么样?你还真敢对我动手不成?”温老太双手叉腰,横眉冷目,呲牙,叫器!
温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沉冷,“再有一次,我就把你送回老家!这辈子别想再来j城…。”
温刚话出,顾容神色微动,眼眸微缩,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嘲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温刚在这死老太面前这么有魄力。以往她和素素被他老娘那么欺负,也没见他这么有魄力,甚至连真正维护都没有。看来,亲生的可真是不一样呀。
“你…。你说什么?”温老太惊骇,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几十年来,一直对她孝顺有加,几乎言听计从的儿子,竟然会跟她说出这种近乎大逆不道的话。
“老公,你…。”顾容亦是满脸震惊,神色不定的看着温刚“老公,就算婆婆有哪里做错的地方,你也不能说出这种话呀?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你不准备要这个妈了呢!这多不好呀,最重要的是婆婆也会伤心的…。”
顾容这是劝吗?明显是煽风点火…。果然…。
顾容话落,温老太马上嚎了起来,对着温刚又拍又打,“我就说了温雅那个死丫头几句,你就这样不要我这个娘了?你那个傻女儿真的就比,生你,养你的娘重要了…?”
温刚直挺挺的站着任由温老太捶打,无动于衷,神色也无丝毫的波动,脸色依然沉冷,“你身为奶奶,那么说雅雅就是不应该。”
“我说她什么了?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温老太恼火,“你个没脑子的,你那个女儿到底哪一点好了?你这么护着她?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出事儿的时候,她可是连个面都没露,更别提帮你一分一毫了!”
“只有你老娘我跑前跑后的为你着急,忙活。就为了帮你,我还特别的去找过温雅,可结果呢?竟然她指示身边那个叫安琳的女人对我出手。这也是就是我身体好,命大!如果我跟那个夏老婆子那身体一样不中用,听几句不好听的就倒下了。那我,当时可就死在你那个好女儿的手上了。”
温老太说着,声音嚎的更大,更委屈,更觉得温刚没良心,温雅恶毒,她自己命苦!盘腿,坐下,指天指地,哭天抹泪。
“呜呜…。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孙女对我动手,想要我命。我掏心掏肺养大的儿子,不护着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想为了那样一个孙女要丢弃我,呜呜…。老天爷呀!你要是有灵知就把我这条命赶紧收走吧!省的我被人嫌弃,被那不孝的人害死,到时候我更是死不瞑目呀!呜呜…。”
顾容看着眼里溢出一抹幸灾乐祸,心里觉得很是痛快。
撒泼的招数温老太惯会用!只是以前都是对别人用,对温刚用上的时候很少。现在好了,温刚也尝尝她老娘那难缠,又完全不讲理,颠倒黑白的功力吧!
温刚此时脸色阴的能滴出水来,气!然,更多的却是无奈,无力。
他就是觉得温老太身为奶奶,一口一个傻子,白痴的说自己的孙女,实在是不合适,也太难听了!也觉得凌煜打电话过来询问,在联想当时温雅的神色,觉得很是有些反常,就这么问了一句,说了一句,急了吓唬了她一句。她听进去不就好了…。怎么给她拉扯出这么多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旧事。真是…。
温刚扶额,头痛发晕,被绕的!跟温老太讲道理,他从来都是处于下风,因为讲不通!还被她一口一句,老娘,老娘的给压得透不过气,说不出话。
顾容见温刚这样就对温老太没招,熄火了。嗤笑,适时的开口,为他们母子间的争吵再添一把火。
“其实,温刚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婆婆你作为妈妈应该也应该理解呀!将心比心,儿女可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婆婆你这样一口一个傻子,呆子的叫温雅。温刚他心里不舒服也是肯…。啊…”顾容的话没说完,就被温老太狠狠的捶了一下。
惊呼一声,立时躲在温刚身边,满脸惊慌,忐忑的看着温老太,“婆婆,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
“你早就应该闭嘴了!你个臭女人,养了一个祸害女儿差点把我们温家给搞的家破人亡。我能容许你待在这里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竟然还有胆子来教训我,真是活腻歪了是不是?”温老太怒火中烧,口,手一起上,嘴巴喋喋不休,动作行云流水,熟练,速度!
温刚头更痛了,“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你说我在干什么?我被你媳妇欺负到头上了,还不准我说两句吗?还有你…都是因为你这个当儿子的无能,对我这个做妈的不孝,才搞得女儿,媳妇都是跟着你有样学样的,个个都可以教训我,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顾容听着温老太那狼嚎声,抬头看向温刚,脸上带着一丝苦涩,“老公,我真的没有教育婆婆的意思。我就是怕她这话要是传到凌少,还有夏家那些人的耳朵里。他们会…。”
“会怎么样?还能杀我不成…。”温老太的话没说完,鞭炮声猛然响起。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屋里三人一怔,疑问话未出,就别接下来的一幕完全吓傻了。
砰…砰…。砰…。
啪啪啪…咚咚咚…。
“啊…。”
“救命呀…。啊…。”
黑衣长枪
人,突现!强悍,精锐!
枪,扫射,窒息,惊骇!
东西破碎,掉落。
人,惊恐呼喝,震惊无血色,呼救,瘫坐!
身抖,心颤,惊惧,极致,声音支离破碎,“你…。你们要干什么…。”
回应温刚的是又一阵的扫射,砰…。砰…。砰…。
“啊…。”
“温刚,救我…。”
一片乱,一室恐,极致,极端,无法想象,一次心魂破散!
五分钟,扫射结束,人却并未离去。
静,喘!
温刚坐在地上脸色灰白,无血,眼里是无法抑制的震惊,惊恐。
顾容傻呆,完全无法反应,屏住呼吸,不敢低头看自己,就怕哪里已经多了血窟窿,少了零件。
温老太眼睛往上直泛白,粗喘。
三人却没晕过去。当然,这不是因为心智多强,单纯只是因为知道那是枪,知道怕,却从来没挨到身上过,不知道它的痛。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温刚浑身冷汗,紧声问。
没人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目光沉沉,让人心慌。头上悬剑,枪口在前,命悬着,谁能不惧,不怕,无动无衷。
沉默间,回神,顾容心思转动。
这些人突然冒出来,还拿着枪。明显是一群暴徒。可温家没和黑道打过交道,她很清楚!应该不是被报复。那么,这些人是为了什么?温家能引人垂涎,让人惦记的也就是财了。想着,顾容眼眸微缩,咬牙,猛然伸手,指向温老太,“你们是不是要钱?如果是,找她,她有,钱都在她的手里,你们可以问她要…。”
顾容话出,温刚本惊骇的眼眸,再次睁大,看着顾容染上一抹痛,难以置信。她这个时候说这话,不亚于把顾老太往枪口上送。
人性如何,在危难时刻看的最清。没想到二十多年的相处,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毫不留情?
温老太粗喘一窒,惊,转头,看着顾容,眼里冒出滔天怒火,出卖她,出卖温家!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两头都是恶狼,“顾容,你一定不得好死!”咬牙,切齿,满含恨意,戾气。
顾容看着他们神色,听着温老太的咒骂,眼中一片冷漠。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戏她也不想唱了,也唱够了。枪杆子下能做的就是赌。
卖个好,高度配合,希望能躲过一次!保了命,报了仇,一举两得。哪怕,现在温刚死了她也不在乎了,而且觉得更好。经此一次,她和温刚是主动过不下去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落个干净利落。
反正这些暴徒拿走的也只能是财物,不动产他们是一分也拿不走。只要温老太死了,温刚死了,她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有了钱,不用受气,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顾容想着,眼里开始不停的变换颜色。一场暴动,让顾容极快的做出反应,为自己铺垫好了另外一条路。这脑子真不是盖的,造梦功能非同一般。
顾容看着温老太,冷哼,“我不得好死?哼…看我们两个谁死。”声音冷,寒,恨,还有一股清晰的痛快。
“顾容,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温刚脸色极致的紧绷,心里发沉,发寒。
“我说错了吗?你妈能咒我,我为什么不能咒她。所谓种什么因得到什么果,她这都是报应,是她应得到。如果过去她能对我好些,我也不会这么对她,是她活该,怨不得我心狠…。”顾容面无表情说道。
温刚听了想辩驳,只是看着顾容冷寒,无一丝温度,情义的眼眸。忽然觉得这样的辩驳还有意义吗?垂眸,无言,只是心里的挫败,那种失败感,前所未有的强烈,几乎将他淹没。
温刚无言,温老太却做不到沉默。
刚才的扫射给温老太带来的冲击,惧,恐,骇,本快吓瘫,但是现在被顾容那毫不遮掩的无情,恶毒,挑衅!猛然激发了斗志,那颗好胜的心瞬时复活了。
“顾容…。你…你个死女人…我跟你拼了…”
顾容懒得搭理,转头看向屋里几个黑衣人,正色说道,“各位大哥,你们这样耗着怕是不好吧!万一惊动了其他人,有人报了警,对你们可是不利的很。所以,如果要钱的话,赶紧让着老太婆带你们去拿吧!”
没人回应她。
“顾容,你个死女人,我撕了你…。”骂着,温老太爬起来扑向顾容。
“啊…你个死老太婆…。”顾容被扯到头发,吃痛一声,这次一点不忍,对着温老太开始大打出手。
两个女人就这样在枪杆子下,强悍的厮打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呀!”温刚想吼,却无力,抱头,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痛苦,无力…
对于温刚的话,她们完全没任何反应。打着,骂着,那是一个热闹…。
“住手…。”
砰…。砰…。砰…。
“嗯…”
“啊…。”
“呜…。”
三声枪响。
闷哼,痛呼,哀嚎…。
这次,声音里不再只有惊,还染上了痛,及血色…
温刚捂着胳膊,脸色发白。两个女人也停下了厮打,抱着腿哀嚎!
被枪打中,原来是这样的痛!绝对深刻…
“少爷!”
屋里黑衣人,站的笔挺,枪口向下,低头,弯腰,整齐划一,声音低沉,有力。
看着他们的动作,听到他们的称呼。温刚身为微变,看着门口处,心口紧缩。
顾容,温老太伤了,痛,神智却很清醒。黑衣人的动静,她们自然也察觉到了。而他们的称呼,也让她们猛然间想到了某人,惊疑不定,不敢相信,盯着门口,怀疑…。
白色休闲鞋,卡其色长裤,淡蓝色衬衣,缓步走来的男人,一身休闲装扮,雅致,温暖,儒雅,贵气,再配上那俊美无双的面容,完美的犹如一幅王子入世画,惹人遐想,魅心,惑人,动情,诱惑!
只是那手里的东西却和他那风轻云淡,儒雅清冷的表情完全不搭。
黑黑的枪口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亦如他的眼睛,黑沉如井,幽深似墨,完全的黑暗,看不到嗜气,看不出冷意,也完全没有戾气。然而,就是那不断外溢的纯黑,强势的威压让人倍感压抑,窒息!
凌煜,真的是他!
伤他们的不是别人,竟然是他。
温刚脸色灰寂,心口紧缩,怔怔的看着凌煜。不懂。不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老太捂着腿,看着凌煜脸色难看。果然是物以类聚,温雅那个狠心的,找的男人也是个狠辣的。
顾容心里惊,怕,紧张,也失望。如果是凌煜的话,温刚和温老太是注定不会有事儿了。谁让他们和温雅有血缘这层牵绊呢!倒是她,有些危险了。
顾容想着咬牙,懊恼!刚才不应该开口的,这下好了,就算最后没死,可后路却被自己给断了,想让温刚重新接纳自己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该死的!她怎么就没想到是凌煜的!可是,凌煜不过是个财阀公子,怎么竟然还明目张胆的玩儿枪,身上竟然还有那么重的黑暗气息!现在看他,哪里是王子,分明是个随时要人命的撒旦,恶魔!让人行心底发怵,害怕!
看着他们变幻不定的表情,凌煜神色淡淡,“安琥!”
“少爷!”
“送她离开。”
“是!”
安琥应,抬手,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走到温老太身边,弯腰,伸手,面无表情,轻而易举架起她往外走。
这一动作出,温老太脸色遂然大变,挣扎,叫嚷,“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温刚…温刚救我…你们要干么?我可是你们温雅的奶奶,你们敢…。”
温雅二字出,温老太头上瞬时被抵上一把冰冷,漆黑。温老太脸色瞬时惨白,眼眸睁大,不敢动,不敢言,那种疼,她惧怕死!特别这次还在头上,一走火,她命休矣!
抖,颤,哆嗦,看着温刚,看着凌煜,求救,恐慌…。
温刚惊骇,抬眸,看着凌煜,声音发紧,“为什么?”
“还记得,我昨天问你的话吗?”
温刚怔,可对温雅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我记得!”
“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没有!”
“你是没有,可其他人呢?”
“我…。我不清楚。”
随着凌煜的问题,温老太抖的更加厉害。
凌煜听了勾唇,眼眸却越发的黑沉,“可你昨天不是这样回答的。你很肯定的告诉本少,没有!”
温刚抿嘴。
“你护不住小猫儿,本少不怪你!可是,你在明知道有人伤害她的情况下,却选择沉默,任由她接二连三的被人伤害。本少无法原谅,不会宽容!”
凌煜缓步上前,走到温雅刚身前,表情依然温和,可眼里却没有一丝情绪,“现在胳膊上的这处伤,是让你感受小猫儿昨天所承受的痛!”
温刚听了看了一眼脸色已近乎惨白的温老太,苦笑,她果然对他说谎了。她是真的的动了雅雅!
苦涩,“雅雅她伤到哪里了?”
“知道了,你准备给本少什么交代?”
“我…。”温刚噎,他能对他自己的娘如何?
“本少说过,任何人都不许伤害小猫儿一分,谁都不行!不过,我不会要了你们的性命。因为,小猫儿知道了,不会喜欢!但是,你们无法被原谅。”凌煜说着,看了一眼温老太,如看一个蝼蚁,“某处有座山,山上有座无人庙,那里以后就是你的归属地!好好祈祷吧!”
凌煜话出,温老太惊呆了,庙?无人?她的归属地?
顾容看着凌煜,浑身冒寒气,心抖的厉害!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可怕!
无人烟,就算有吃有喝,与世隔绝,那也是一个恐怖的地狱。会让人发疯…真的会疯掉的。
温老太真的被震住了,吓哭了,回神就开始拼命求饶,“啊…凌煜,不凌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我一次,我以后打死不敢了!呜呜…你饶我一次吧!还有,我现在就去给温雅赔不是,我向她道歉,我向她赎罪,都是我的错…是我狠心,是我对不起温雅,是我…。”
顾容看着,听着,心里仍不住嗤笑。她第一次发现,温老太不但骂人的话说的利索,道歉,求饶的话说的更是干脆的很。原来她也知道怕呀…。
凌煜毫无波动,神色清淡无波,平缓开口,“既然错了,就好好赎罪吧!”说完,抬手。
“我…”温老太话未出,消音,晕倒,被两个黑衣人驾着,瞬息消失在门口。去往她该去之地。
温刚怔怔的看着那眨眼间就消失的身影,傻傻的瘫坐在地上。凌煜这是把自己的母亲给圈禁了且比监禁跟残忍,无疑!
温老太离开,屋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凌煜转眸看向顾容。
在凌煜看来的那瞬间,顾容不可抑止的抖了一下,瑟缩,不自觉的往后退缩。
凌煜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也极冷的浅笑,“安琥!”
“少爷!”
“把东西给温刚。”
“是!”安琥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温刚。
温刚机械性的接过,表情木讷,厚重。
凌煜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那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少会拭目以待。”凌煜说完,转身离开。
安琥稍后,看着温往浅淡的给出一句忠告,“过去二十年,你没护住过夫人一次。只是,你把夫人带到这个世上来是事实。所以,少爷愿意给你一次机会。”说着,看了一眼温刚手里的U盘,“机会就在这里面,把握住了,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该怎么做,你自己斟酌吧!”
安琥说完,抬手,瞬息,人全部无踪。一切恢复静寂,留下的却是一股潜在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