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师傅,您好!”
昨天我打断他四根肋骨,现在他应该在医院养伤,怎么跑到礼品店来了?叶君卓瞥了眼躬身行礼的宫本雄信,径直走进礼品店,毫无表情道:“你不在医院养伤,来我的礼品店做什么?”
“叶师傅,宫本想拜阁下为师,还望阁下收容!”宫本雄信一下跪在地上,很是恭敬的磕头行礼。
这家伙伤还未复原便来寻我,现在还做此剧烈运动,怕是内腑将伤上加伤,毅力着实可嘉,对武道的追求也值得称赞,可惜倭人本性崇敬强者,对强者俯首帖耳,一旦强者衰弱便反脸无情,不是传业良徒。叶君卓摇了摇头:“我为人懒散从未收过徒弟,以前没有,以后应该也没有,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苏倩雯一见宫本雄信就来气,昨天差点着了他道,今天他更是前来拜师,现在叶君卓都没收她做徒弟呢?哪能收别人?更别说这人还是倭人。若是换做往日,她早就冲上去将宫本踢出去了,可今日宫本面如土色,显然伤势还很重,若是闹出人命来,苏家也遮拦不住。怎么说呢?宫本现在应该算是国际友人,而且还是小有名气的国际友人,在大多主政官僚眼中远比平民百姓来得重要。
“宫本,别枉费心机了。叶哥不会收你为徒。”她紧跟上叶君卓,扭头阴阳怪气的说道。
宫本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苏倩雯,因为他看过她挑跆拳道馆和空手道馆的录像,觉得她并未达到暗劲,昨天她之所以能打败朴恩熙,应该是那位神秘的叶师傅暗中帮忙,就算昨天她对敌朴恩熙用的是真本事,他也有把握打败她,所以他觉得苏倩雯本事不如他,他心中只有武道,只有强者。
“叶师傅不收徒是宫本的不幸,不知宫本可否跟您学艺?”顿了顿,他怕叶君卓误解,解释道:“就像道馆,您只需传我武艺,我会按时支付学费!”
宫本是空手道知名高手,若他加入我武术馆,将会大大提升武术馆的名声,此事只需叶君卓点个头就行,无须他真的传授武艺!紧随叶君卓回来的王斌见此情景,心思一转,与武术馆的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了计较,他刚准备上前说话,可叶君卓的声音已然响起:“抱歉!传授倩雯武艺我已觉得麻烦。我实在不是开馆授徒的料,你还是请回吧!”
在宫本眼里,华夏人最爱虚名,以他空手道高手的名声拜叶君卓为师,将会大幅提升叶君卓的声明威望,若是换做别人怕是早已求之不得,而叶君卓却不为所动。他又以金钱为饵,结果叶君卓还是不愿传他武艺,他觉得自己有些迷惘,他不明白叶君卓为何与大多华夏人不同?
苏倩雯可不管宫本的心思,她见宫本无视她,心中本已气急,如今见叶君卓下逐客令,她哪会对宫本客气?她不容分说,一把拧起宫本就往礼品店外走,拿出大姐大的范儿,一边走,一边骂:“不就是沪海空手道馆馆主吗?一年收入不足千万,老娘都没放在眼里,你认为叶哥会缺你那点钱吗?真是可笑!”
苏倩雯骂归骂,倒是没敢对宫本动手动脚,实在是因为宫本伤得不轻,她怕打出问题来。她将宫本塞进雷克萨斯车内,嚣张的挑衅道:“若不是你有伤在身,我现在就揍得你爬不起来,快滚!”
“若不是我有伤在身,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出了礼品店,宫本雄信再无对叶君卓时的恭敬,不阴不阳的爆出句话,差点没把苏倩雯气得暴走。
她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展颜笑道:“你我早晚有一战,等你伤好,我亲自去沪杭摘你的招牌!”
“你若不是有叶师傅撑腰,连朴恩熙都打不过,更别说是我。我等着你!”宫本冷冷一笑,发动车子,调头离开了礼品店。
苏倩雯看着渐渐远去的黑影,气得肺都快炸了,但她也知道宫本说的是实话,她现在还真不是宫本的对手。宫本一席话,没有气倒苏倩雯,倒是让她下定决心苦练武功!
……
日子又归于平淡,叶君卓还是照常传授苏倩雯五毒手,照常去礼品店,只是他原计划每晚拜访查大少,直到查大少寿终正寝,却发现查大少胆子很小,自从那晚之后便再无踪迹,连学校都不来了,这使得他的计划不得不胎死腹中。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他与方月彤无亲无故,帮她报仇,也是查大少先嚣张的招惹到他,报仇不过是顺手而为。其实只要他愿意,查大少绝逃不出他的追踪。
因为寻踪符就像电磁感应波,使用时精神念力通过符箓不断搜寻匹配目标,只是符箓等级不同,而搜寻的范围不同,他用的紫符只能搜寻十里内的目标,若是换做银符搜寻目标将扩展到二十里以上。不过若查大少藏得到深山老林中,搜寻也是件极耗功夫的事,他可不是专为方月彤报仇而来,因而此事只得暂时搁下。
中秋节到了,叶君卓放了赵筠茹半天假,并给了两百元的节日奖金。
赵筠茹工作是早九晚九,每天都很忙,一得空便想起前些天叶君卓将她从杜波手中救下的事,她见叶君卓中秋节也独自呆在公寓,也就主动约叶君卓出去吃饭,算是报答当日他相救的恩情。
叶君卓的老婆都不在此,苏倩雯又回去陪她爹过中秋,孤单一人,他也感觉很无聊,听得钱串子赵筠茹居然主动请客,他也没犹豫便答应下来。
不过钱串子毕竟是钱串子,请客的地方可不是高档酒楼,而是博文学院东六百米东新路上的一家二层楼农居房改装的小酒楼。
赵筠茹见叶君卓有些诧异的看着小酒楼,脸色有些发窘:“抱歉!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本该请您去大酒店吃,可我还得还房贷,手里并不宽裕,所以……”
叶君卓为人洒脱,大酒店他去得,小酒楼也进得。他微微一笑,打断赵筠茹的话:“我知道平民的难处,以前我也曾贫困过,也曾为每小时四元钱在超市里打工!”说完他长吁了口气,笑着开门下车:“大酒店拼的是档次,相对来说小酒楼更注
重手艺。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嘭”赵筠茹关上车门,脸颊现出两个梨涡,跟在叶君卓身旁叽叽咋咋的说过不停:“仁和酒楼的饭菜不错,我来吃过两次,价格也算公道,老板是位瘸腿的中年男子,说话也很豪气。”
嗯,价格公道才是重点!至于豪气么?应该是老板为人比较大方,饭钱的零头常会给客人抹去,偶尔应该还会送上并不值钱的菜汤。叶君卓在社会底层混了多年,对小酒楼招揽顾客的手段都很清楚。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走进了仁和酒楼。
他刚走进酒楼,就听到一个很是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对不起,对不起管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还要法院干什么?”
谁啊?这么嚣张!叶君卓皱了皱眉,循声望去,只见东南角餐桌旁一名头发染成黄色,耳朵打着耳钉的青年男子双手很不老实的捏着小姑娘细嫩的手,嘴角带着淫邪的笑容。他身旁的三名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同伴更是跟着或笑或吹起口哨,神态很是轻佻。
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长得还挺漂亮。光洁的鹅蛋脸没有丝毫瑕疵,水盈盈的单凤眼灵动而有神,高挑的身材盈润却不显丰腴,雪白的肌肤欺霜傲雪,年龄虽不大,胸部却挺有料,因为被水淋湿一小片,衣料贴在上面,印出胸罩的轮廓,显得格外诱人。
小姑娘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身上披着件红色的小褂,看起来应该是酒楼的服务生,她用力挣扎几下,可她哪有男子的力气大,最终没能从黄毛青年手里挣脱,苦着脸哀求道:“先生,刚才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不赔偿了吗?你知道我这件阿玛尼衬衫值多少钱吗?”黄毛青年脸色一沉,抖了抖身上的白色短袖衬衣,叫嚣道
“你的衬衫明明是金盾的,怎么……”小姑娘站着,有身高优势,一眼便看到黄毛青年衬衫上的标志,气愤道。
“我说是阿玛尼的,就是阿玛尼的,小妞想找茬是吗?”黄毛青年脸色一黑,一下站了起来,抓住小姑娘的手力道加大了几分,疼得小姑娘差点眼泪都掉了下来。
“先生,实在抱歉!小思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好吗?这顿饭算我请了。谢谢,谢谢!”此时一名走路有些跛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上来,陪着笑脸道。
“爹,不是我撞的他,是他主动撞的我!”小思姑娘看到中年男子,好似看到了靠山,眼泪再也没忍住,一个接一个,好似珠帘般掉了下来。
“小妞有种再说一遍,老子非砸了你家酒楼不可!”黄毛青年眉头一挑,叫嚣着狠狠的推了把小思姑娘,他身旁的三名同伴也跟着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围住这对父女。
世间总有不平事,哎,小生意人也有自家的难处!此时叶君卓哪还不明白四个混混想讹诈酒楼,乘机揩油的心思?他叹了口气,沉声怒喝道:“够了,老板不收饭钱已给足了你们面子,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