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纯是不会做出为了一个虚无的西瓜而扔掉手中已经紧握的芝麻的傻事来。
严纯为简单所说的话而激动不已,多年来,她夜夜都从周芸给她的恶梦中醒来,现在她终于有机会拜托恶梦,把周芸踩在脚下,让周芸一尝当年她所遭受的痛苦。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严纯似乎已经能预料到周芸即将遭受到的不幸,她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就要看到周芸悲惨的下场。
“就看严老师你舍不舍得下资本了。”既然是要报仇,就不能空手套白狼吧,既然是合作关系,她不会为严纯的那份也买单。
严纯也听出了简单话后的意思,“什么资本?”
“投资简远东给你的项目。”她知道现在简远东缺钱,不然也不会用欺骗的手段从严纯这骗钱。
“你不是说简氏出了问题吗?投资他给的项目,我不是要血本无归?”为了报复简远东,损害了她的利益,这笔账是不是赔本了?
比起简远东,她更恨周芸,所以为了简远东而损失太多,在她看来是不值得的。
“你不想骆鸿在国内市场站稳脚吗?”简单给出了最大的诱惑,严纯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要什么,在她看来,更重要的是自己。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诱惑不了的人,只要没有用对的方式。
在听到这句之后,严纯的排斥没有向前那么大了。
“投资简氏和国内市场有什么关系?”严纯只觉得和简单说话,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实在太多,在上一个问题还没得到全部的认清之后,接连好几个问题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次回来,严纯发现,最让她难以看清,捉摸不出的人就是简单了。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相比,就像是两个人,一个纯善天真,一个心机深沉。现在的简单,让她感到害怕,即使她们是合作关系,和她有一种,自己也扑在蜘蛛网里,摆脱不掉,挣脱不开的无力感。
“严老师,你只要选择相信我或者是拒绝我。”简单并没有给严纯答案,只是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话,选择权虽然交在了严纯手上,可主动权还是被简单握着。
严纯不知该怎么抉择,她的无力感越来越浓烈。无论做哪个决定都让她不甘,就像现在,简单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认定了她会答应一样,这场交易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她们的合作关系也并不对等,更像是被提线的木偶,简单说一句,她动一下。
可最让她感到害怕的还是,她竟然心甘情愿,即使做着提线木偶,她也心甘情愿。
“严老师,你是不会吃亏的,我没有要害你的理由不是吗,而且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简单继续游说着严纯,她确实没有诓骗严纯的意思。
“为什么?”严纯还是没有打消怀疑,这个世界的谎言太多,而且她也看不清简单的真实意图。
“因为,我不想要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