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站在那儿,看着车子里低着头,蔫头耷脑的姑娘,思忖了一会走向她。
拉开车门,弯着腰把头伸进车里,对着车上的姑娘说道,“你先下来,我慢慢跟你解释。”听到慕锦年的声音,乔安侧眸看向他。
一双黑眸被泪水包裹着,随着她摇头的动作,那泪水在眼眶里晃动着,让慕锦年看了心疼的滴血。
他伸手拽着她的胳膊,“乖,下来。”
“我们进屋说。”
“不。”她心里难受,不想下车。
不是她要闹脾气,实在是现在的情况,让她无法接受。
那样的新闻,要是假的,媒体怎么敢报道出来。
慕锦年让乔安下车,她不肯,他只得伸手去抱她。
“不要!”
“我不要下车。”乔安闹脾气。
“听话,先下来,我们进屋说。”慕锦年安慰着在怀里挣扎的乔安。
乔安见慕锦年抱她,她反抗的更加激烈,“别碰我,我不下去。”
她不想他碰她,讨厌他的触碰,一想到他碰过何初夏,她就觉得很恶心。
“别闹,我会跟你解释清楚。”慕锦年抱着乔安,不让她乱动。
自打和何初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慕锦年就一直不安着,一开始他是想瞒着此事,但现在的状况,他没有办法再瞒下去了。
乔安趴在慕锦年的怀里不动,任无声的泪水没入他胸前白色的衬衫,在他的衬衫上晕染开。
她身上干净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想把最美好的自已交给他,谁知道却看到了他和何初夏在一起。
不知道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她命该如此,她终究是差了一步。
乔安的脸用力的往慕锦年的胸膛拱着,手紧紧的揪着慕锦年后背的衣服,她现在非常痛苦,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锦年把乔安抱进了屋里,抱到二楼的卧室,他坐在地上,伸手扳正她的脸。
她的脸藏在他的胸膛,不肯露出来。
“唉。”慕锦年叹了一口气,说道,“乖,抬起头来看着我。”
正伤心的乔安,没有因为慕锦年的好言相劝而抬起脸来
她趴在他的胸膛,越哭越伤心。
乔安伸在他后面的手攥紧他后背的衣服,他的手伸到后边,把她的小手给掰开来拿到前面来握在手里。
乔安趴在慕锦年的怀里哭着,把他的心都哭碎了。
“乖,别哭,先听我解释。”慕锦年心疼的说道。
乔安抬起头,满脸的泪痕,眼睫上还挂着泪水。
他低下头,用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昨夜,何初夏留宿在我那儿了。”慕锦年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乔安一双黑眸委屈的看着慕锦年,看的他的那颗心发慌,跟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死罪般。
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的看着慕锦年,眼泪不停的从眼眶里溢出来,让他都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说。
他低下头,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说道,“对不起。”
听到他哽咽着说对不起,她立刻明白,昨夜他和何初夏发生了什么。
乔安从慕锦年嘴里,证实了她的猜测后,不再嘤嘤的抽泣,只是默默的流泪。
都说伤心到极致,是哭不出声的,她此时就是如此。
乔安太伤心了,慕锦年和何初夏有了肌肤之亲。
“这是意外,我喝醉了,何初夏留下来照顾我。”慕锦年说道。
乔安听到慕锦年的解释,她冷笑一声,“照顾你,照顾到床/上去了?”
听到她的质问,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陪母亲喝酒喝醉了,母亲让何初夏来照顾他,把他照顾到床上去了。
这样的解释,不要说乔安不相信,就连他自已都不相信。
这是人为的意外?他如何能自圆其说。
还是实话实说,他的母亲伙同何初夏算计了他。
难以启齿,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丢脸。
“乔乔,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是事实。”慕锦年说道。
乔安推开慕锦年贴着她的额头,抹干脸上的眼泪坐起来。
慕锦年看着空空的怀抱,神情痛苦的说道,“我也很痛苦,但事情已经发生,我只能说对不起。”
“呵呵”乔安冷笑一声,说道,“锦年,你知道吗?”
“昨晚,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手机关机了。”
听到她说给他打过电话,他神色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昨晚我醉了,天一亮,手机被我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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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慕锦年的解释,乔安摇了摇头,说道,“昨夜,要是你手机没有关机,那便是我们最美好的一夜。”
“我……”慕锦年听到乔安的话,双手握着拳,因为太用力,手上的肌肉都要撑破皮肤绽开了。
他是成人,是一个熟男,当然能听懂她嘴里所说的,美好的一夜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到乔安的话,慕锦年的肠子都悔青了。
一想起昨夜,慕锦年就想抓狂,可真是人生的一大败笔。
慕锦年眼眶红了,伸手去握着她的手,“我……唉!”
他把那些想解释的话,都吞咽了回去,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乔安坐在那儿,吸了吸鼻子,眼泪又从眼眶里溢出来。
无声的哭泣着,想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哭出来。
哭完了,她还是那个坚强乐观的乔安。
泪水流干了,从此以后她都不会再哭泣,不会再悲伤。
她的天空原本就灰暗,也不再乎多添这样灰暗的一笔。
这些年一直深受亲情的痛苦,现在又添了一道爱情的伤痕,反正是苦如黄莲的命,真的也不必再去计较上天的不公了。
用胳膊抹掉脸上的泪痕,看了一眼慕锦年,一副哀莫大于心思的样子,说道,“我先走了。”
坐在地上的慕锦年,听到乔安说要走,立刻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别走!”
“我爱你,别走。”慕锦年修长的胳膊紧紧的攥着乔安的手腕,不让她走。
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着,两个人就这样无言的相视着。
说要走的人,也不是真心的要走,只是太难受,不想呆在这伤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