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毫不犹豫的朝70www..lā
而此时,701内,曲四静主动打开门让姐妹们进来,曲三宁得知原因登时要跑出门找任东算账,曲四静疯了似的将她扯住,曲飒认真道:“三姐,你先别急,听四姐的话肯定还有后文,索性让她一并讲了再说。”
“还有下文?”曲三宁愣了愣,皱眉,“快说,还有什么。”
曲四静方才继续道:“实际上前天我并未太放在心上,坐在面馆里吃面时,看见任东着急忙慌的找我,还很感动。”
“她都敢当众抱你男人了你还不生气?”曲三宁无语,这个妹妹一定不是和她一起待在娘胎里的那个!
“当时气,后来一想是她抱的任东,又不是任东抱的她,就不生气了。”
“你……什么鬼思路。”
曲二顺瞪了三妹一眼,“你消停些,让四妹把话说完。”
“我跑开,是因为不想让任东太尴尬,而且我看得出谢晚瑜对任东有很多话要讲,索性就给他们一些时间。”曲四静幽幽道:“但是要说我一点不生气,也是假的……我气任东从来没有跟我讲过谢晚瑜,如果他大大方方的讲了,我反而更放心,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只字未提,所以……”
曲四静突然有些难以启齿,曲飒接道:“所以你心中没谱,想要试探一番?”
曲四静点头,是这个意思。
但是事情还没完,“我从未想过要这样试探,只不过昨晚谢晚瑜找到了我,她要和我谈谈。”
姐妹三人惊的嘴巴都快掉了,曲飒首先反应过来,这才是四姐闹成这样的原因吧?还有那个谢晚瑜,可真是胆大妄为。不用四姐说,她也能大概猜出谢晚瑜对四姐讲了什么。
“她说当年若不是任东比她小三岁,又去参了军,他们俩现在孩子都满地跑了。当年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家里逼的急,已经给她挑好对象,无奈之下,她毕了业没多久便结婚。男人恰巧也是军人,当时已经是连长。结婚前她去找过任东,可任东告诉她音乐学院读不成了,他爸让他参军。她曾试探的问他,家里逼的急让她结婚,任东却无奈,当时的他还不到十八,而她已经二十一了。所以,在任东进入部队没多久谢晚瑜便提出分手,之后随丈夫去了西北军区。可是,就算她已经结婚,还是时不时的能收到任东的来信问候,而去年秋,任东跑到西北军营,专门去看望她。那一刻,她便知晓,任东从未真正将她放下,如今她与丈夫感情不和,已经恢复自由身,所以,她希望给任东一个机会,也给她自己一个重来的机会。但前提是,我必须主动退出。”
这大概是曲四静一口气讲过的最多的话了,曲三宁听的怒火攻心,大概烧的太过厉害,以至于她只坐在椅子上喘大气儿,竟忘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你主动退出呢?”曲二顺冷笑。
“谢晚瑜说了,任东是个非常负责的男人,就算不喜欢,也会因为责任二字负责到底,所以,退婚之事,只有我提出才好。”
“所以,你就傻不拉几的上当,真的把手镯,戒指还给了任东?”曲三宁觉得周边的氧气越发不够用。
“对,我主要想看看任东态度。在这场博弈中,我和谢晚瑜怎么说怎么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任东的态度。如果他心里真的还有谢晚瑜,我说什么做什么只会显得可笑,反过来,对谢晚瑜亦之。”
听到这儿,曲飒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钦佩之情,四个姐姐,也只有四姐如此玲珑剔透了。关键是她条理清晰不说,比任何人都要拿得起放得下。
“你傻啊!”曲三宁不想再听下去,“万一,万一他真的还挂念谢晚瑜……”
“那我就主动退出,现在退出还有尊严,不然等到婚后,你日日夜夜陪着的男人心中却挂念别的女人,痛心不痛心?我不管别人,我自己是无法忍受的。”
“虽如此,可终究太便宜谢晚瑜那个女人了!凭什么她说分手就分手,说复合就复合,而且她现在还是个离过婚的二手女人,根本配不上任东这样好的男人!不,如果任东眼瞎放着这么好的四妹不娶而去娶一个二手女人,那就不是什么好男人!”
“一丘之貉而已!”曲三宁破天荒的用了个稀罕成语。
恰在这时,门开了。
任东推门而入。
曲二顺等惊的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曲飒拍拍脑门道:“呀,忘关门了。”
其实是经验使然,四姐就这么跑了任东肯定会追过来,嗯,目测任东现在的样子,谢晚瑜的离间计十有**不保。
“静静,我现在以性命起誓,我自始至终没有喜欢过谢晚瑜。从前太小,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喜欢,只是一味羡慕她可以自由自在的玩音乐,而我爸坚决不许我碰,他越是不让,我越反叛,故意和谢晚瑜在一起让他生气,发火。参军前夕,谢晚瑜问我能不能娶她,我实话实说,暂时不能,因为我爸是绝不会允许我娶谢晚瑜的,何况,我当时才十七。谢晚瑜当时对我说,她会等我,等我到合适的年龄,等我爸爸松口为止。然而我刚进军营一年,她一转身就和别的男人结了婚,结婚前还给我写了一封分手信。严格来说,我当时有点懵,那几年,我从不认为自己追上了谢晚瑜,就算我们在一起疯玩,一起唱歌,弹琴,她从未答应过与我处对象,而我,自始至终连她的手都没拉过。当时所有人以为她是我对象,是我吹牛的缘故。因为他们都不看好,所以我偏做给他们看……西北之行,我主要去散心的,说实话,突然离开军营,耳朵也不好使,挺让人……我有几个铁哥们调到西北工作,我顺便去看看他们,只是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谢晚瑜,当时的她,依旧光鲜亮丽,说话带着傲气,还告诉我,她丈夫特别疼爱她,和今天的惨状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