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口声声不图回报的帮她,可私心里,依然希望她能看见他的好,被他的真诚感动。
先前还抱有一丝的希望,可今日,在见到她和万琨相见时的真情流露以及现在的断然拒绝,他知道自己该死心了。
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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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宫,御和殿。
楚天齐翻看了几本奏折后,突然抬首看向正坐在一旁发呆的万琨,问:“万琨,你是不是有心事?”
万琨回神,叹了一气:“没有,没事。”
楚天齐将手中的奏折放回原处,起身走到万琨的身边坐下:“是不是师傅的情况不好?自打你为她诊脉后,你便一直神不守舍。”
万琨又叹了一气,眸色黯然:“我娘年纪大了,先前中的毒一直没有清除,已经毒侵骨髓,若非我娘功力深厚,加之深谙医道,她这条命,怕是早就交待在了天牢里。”
楚天齐神色大变:“你的意思是,没得治了?”
万琨道:“毒入骨髓,如今能做的,只能是暂压毒性——”
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意思了?
二人沉默良久,天齐突然道:“万琨,你走吧,离开皇宫,带着师傅他们远离这皇城,陪着她过完这最后的时光,别让她再留下遗憾。”
万琨摇头:“我娘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若我真的带着他们走了,这才会是她最大的遗憾,她放不下您,更放不下公主和文儿。”
楚天齐何尝不知,当年师傅为了他,走南闯北,几经生死,而他却没有在她身边尽过孝,到了这把年纪,还因他而受下这般苦难。
万琨深吸了口气,强笑道:“不想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将失去的兵权重新拿到我们手中,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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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天气十分闷热,许多热的睡不着觉的下人都从房里走了出来,各自摇着蒲扇,坐在小树下乘凉闲话。
上官拓住的屋子里四处角落都摆上了冰桶,又有侍女在屋里打扇,半点也感觉不到闷热,可上官拓的心火却一直烧的很旺,从宫里回来后,他发了至少三次火,打死了两个下人,整个上房都笼罩在阴影之中,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个个行事小心谨慎,生怕一步踏错就会遭受一顿毒打,丢了性命。
廖氏从未见过如此残暴的丈夫,心里又是惊怕又是担忧,侯爷这模样,实在太不正常了。
许是折腾累了,上官拓躺在床榻上不多会便睡着,廖氏见他睡沉了,心情也开始渐渐放松,正迷迷糊糊之际,突然听见丈夫闷哼了一声,她赶忙坐起查看,却见上官拓捂着胸口喊疼,面色十分难看。
“侯爷,侯爷您怎么了?”廖氏吓得不轻,不断摇着上官拓的手臂问。
上官拓的手紧紧揪着心口:“疼,我胸口好疼。”
廖氏赶忙朝屋里的侍女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不,请太医,立刻派人去请方太医过来,快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