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皱眉,斥道:“你这简直就是胡闹,你这手不想要了吗?”
司马家主一听这话,立时慌了神:“这是怎么回事?”
溶月二话不说,将背上的琴取下,递到司马家主的手里:“您先帮我拿一下,我要给司马兄施针,刻不容缓。”
司马家主哪敢怠慢,立时接过宝琴,又让下人搬来凳子。
二人对面而坐,她自怀里摸出针包,迅速扎入他臂间要穴,解开那被封禁的穴位。
司马长风感觉不到疼,他的目光落在楚瑜的眉眼上,他的眉毛和眼睛真好看,他这脸色似乎从来没好过,从见他第一次起,便是这般暗黄无光的模样,更加印证了他脸上易了容的怀疑。
可他为何要易容?一个男人行走江湖,用得着易容吗?
难道是为了躲仇家?
他的唇色非常好,和脸上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脖颈也很纤细,咦,怎么没有喉结?
他心跳蓦然加快,没有喉结?女人才没有喉结,男人怎会没有喉结?
他的眼睛往下瞟,男人胸前一般平坦,女人却不一样。
可惜,楚瑜向来衣着宽大,看不出什么异样。
眼睛往上抬,落在她秀气的耳朵上,那圆润的耳垂上,明显涂了与肌肤同色的涂料,站得远看不清,可他与‘他’此时挨的很近,近到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谁会在耳垂上涂颜料?
一般人肯定不会,这证明什么?
证明‘他’在掩饰某些真相。
‘他’叫楚瑜,而‘他’的小厮却叫凉儿,如此女性化的名字,这太可疑了。
他之前以为自己疯了,总会把‘他’当成女人,看来不是他疯了。
待‘他’施完针,正准备起身时,他突然站起,伸手拔去他头上的玉簪。
玉簪是用来固定发髻的,玉簪被拔掉,那满头的青丝泼泻而下,长及腰际。
“你干什么?”她皱眉,不悦的瞪着司马长风。
“你是女人?你果然是女人。”他满目惊喜,高兴的几乎要手舞足蹈。
原来他暗暗喜欢上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司马家主也是一脸惊讶:“楚瑜你,你竟然是个姑娘?”
溶月轻叹,既然瞒不住了,自然要坦白清楚。
她转身,朝司马家主拱手,满目歉意:“实在抱歉,我不是有意骗您,一是女子行走江湖不太方便,二是怕您对女子多有偏见,这才扮成男子前来参赛。”
司马家主向来是个豪爽之人,他并不怪她隐瞒身份:“你一个女子,竟然远离京都来此求琴,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她摇头,笑道:“还好,我也不是第一次出门,还算习惯,能拿到宝琴,解万民于水火,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
“这保家卫国的事,本该男人去做,却让你一个女人如此奔波,当真让我等脸红啊。”
溶月笑道:“我乃并肩王妃,我夫君并肩王去了西疆刺探敌情,至今未归,我希望能为皇上,为夫君,多分担一些。”
司马长风愣住,先前的惊喜在此时散去无踪,她刚刚说什么?她是并肩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