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袍子,搭我腿上了!”陆正刚一坐下,景仲就嚷嚷开了。
陆正不耐烦,猛的扯回了自己的衣服:“就你事多!说要紧的!”
景仲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说:“查到了,大概十四年前,这个赵大人在天泉府下辖一个县做县令,刚好吴生就是这个县的。”
“联系呢,两人之间的联系呢?”陆正一副‘就这?’的表情。
“喂,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景仲瞪陆正,“吏部只存了赵大人的升迁记录,吴生的户籍还是我自己查出来的呢,你要问我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案子,对不起大理寺不存死刑以下的地方案件档案,无从查起!”
“等等。”眼见着两人之间又要剑拔弩张,李玉娇只好出来劝和,“虽然以前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我和吴生都是平安县的人,而十四年前吴生还在平安县的时候,那个平安县令是姓陈,他有个儿子叫陈卓,不是姓赵!”
陆正一听,白眼翻起,责骂景仲:“要你还有点什么用啊!这点东西都查不好!”
景仲气的要死:“我靠!我们俩感情几十年了吧,现在因为新来的仵作一句话你就凶我!”
陆正看看景仲,又看看李玉娇,忽然哑巴了。
“好吧,”景仲道,“他确实不是在什么平安县当县令,而是一个叫栖霞县的。”
“那就对了,栖霞县就在平安县的隔壁,”李玉娇分析说:
“我在平安县的时候没有听说过吴生有拐骗买卖妇女的恶行,但他确实是一直在做这件事情。对于一个人贩子来说,熟人作案的成功率虽然大,但是代价太高,所以他可能就选择了隔壁的栖霞县。”
“因为强抢民女或者是买卖儿女闹上公堂的事情也不少,”陆正接着分析,
“或许这个吴生曾经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被告上公堂,也许当时就是因为赵大人的一句话,所以凶手最终被吴生转手发卖,一生就这样被毁了。”
“有道理。”景仲摸了摸下巴,“听说刚才你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那现在就查查看,看她是不是从那个什么栖霞县或者是平安县出来的。”
“很难查证。”陆正道,“这里被卖的女人一般早就没了户籍,很多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发卖,早就不知道转了多少次手。现在那个女人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我还是去问问老鸨。”
“那你刚才问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那个软软身边的男人。”李玉娇追问。
陆正道:“干她们这一行的,尤其是这个软软,年轻、身段又好,每天都要接触很多男人,不过一轮问询下来,确实筛选出了一个有些特别的人。”
“谁?”李玉娇和景仲两人异口同声。
“一个叫赵诚的男人。”
景仲随口就说:“这么巧啊也姓赵?等等,赵诚?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陆正笑看他一眼:“不是巧合,这个赵诚正是吏部侍郎赵大人的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