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她一样,等离开了这里,她会带着孩子,回到属于她和他的家,她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等有一天奇迹降临,等他伴着奇迹而归,敲响家门。
而不是三年,三十年。
她的夏商,值得她用尽一辈子去等。
“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等一个永远都不可能再次敲响家门的丈夫?”女孩惊讶,“姐姐,你的丈夫一定对你非常非常的好,他一定很爱你,上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这么好的你们,却要和那么爱你们的爱人分开?”
女孩抽了抽鼻子,“他可能已经死了,俘虏是活不过庆功宴的,他们会将俘虏当做祭祀品烧给他们口里的神。”
田媛眼眶微微湿润,“是啊,我爱他,他是我用尽两世才寻到的良人,只可惜,还是没能相看白头。”
两个人,两人的话显得有些彼此格格不入,或者说,太过瞬间的苍白无力。
各自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各自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
气氛伤感有些凝重。
女孩揉了揉眼睛,又道,“我们还是说些开心的事情!不说这些。我给你说说他和他妻子有趣的事情吧!你知道吗?我当时听的时候就觉得有趣,他说,他第一眼见他妻子的时候,他妻子才十岁,第一眼他对妻子的印象就不好,后来,他们在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年以后了,他妻子读大一,两人又见面了,一见面,两人就吵了起来,或者说,他妻子就暗中和他较劲。”
在女孩的说话声中,田媛一点点的安静下来,默默的听着,只是,她的神情,却也跟着女孩的话语变化着。
“对了!更有趣的是,又一次,他站在湖边,他妻子竟然以为他是一个要跳湖自杀的路人,他还和她妻子阴差阳错的相了亲呢!”
女孩的话才落,身侧的田媛早已经眼泪湿了眼,她的唇在微微的颤抖,在激动。
“他脖子上的戒指是不是还串着一颗佛珠?佛珠上面还有刻着字母?佛珠是用来固定戒指的位置,串着戒指的绳子两边都是从佛珠的中间穿过去的!”
女孩想了两秒立刻点头看着田媛不说话。
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在这让她快要痛快的喘不过气来的一刻。
“我只知道上面有一颗佛珠,但是,佛珠上有什么我不知道,他不让人碰他的戒指,后来他好像是刻意的把戒指藏进了衣服里,所以也就没有多少人看到过。我也是偶然间看到的。”女孩缓缓的坐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头有些头昏,替田媛抹眼泪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他脖子的绳子,是黑色的,对不对!”田媛不住的哽咽,不住的啜泣,甚至连呼吸都觉得是多么多么的痛苦。
这是一种,大悲又大喜之后的后遗症。
她急促的呼吸,紧张的看着女孩对着她轻轻点头,泪,潸然而下。
“一定是他!一定就是他!他一定还活着,我就知道,夏商说过,无论他去了哪里,他都会记得,在a城,在我们的家里,我在等他,他始终都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