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像个孩子。
安盈伸手抱住苗若兰,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看到她此刻那副样子,安盈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喃喃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苗若兰也没有弄清楚安盈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
这会儿她慌的不成样子,可是看到安盈,她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突然想到了陆天磊,她慌乱的抓着安盈的手,“盈盈,救陆天磊,他,他快要被那些人打死了。”
安盈皱了一下眉,问:“在哪里?”
苗若兰咽了一口唾沫,回头看去,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跑过来的。
刚才,她实在是太慌乱了,简直就是无头苍蝇,乱跑的。
她哭了起来,摇头,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盈盈,我不知道怎么办?”
安盈拍了拍苗若兰的背,“不要急,慢慢想。”
苗若兰却拉着安盈的手,慌乱的直掉眼泪,“我想不起来了,盈盈,我好笨,我真的好蠢,我为什么这么蠢,是我害了陆天磊,是我害了他,他一定会被打死的。”
安盈站起身问:“你还能走吗?”
苗若兰其实早已经没有了力气,而且吓的腿也软了,可是她还是点了点头,“我能走,我能走。”
安盈把自己穿着一件衬衣脱下来递给若兰,“先穿上。”
她下面还穿了一件吊带,其实在大城市城,夏天的时侯,许多姑娘都会只穿一件吊带的。
可是在这样的小县城,如果一个女孩子只穿一件吊带,就觉得有点太过于开放了。
苗若兰摇头,不要安盈的衣服。
“少墨迹。”安盈直接把衣服给苗若兰裹到身上说:“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所以,若兰,无论多累,都坚持一下,跟上我的脚步。”
说完,她抬目四顾,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又扫了一眼苗若兰脚上的鞋,照着脚印朝着刚才苗若兰跑过来的那个坑那边走去。
安盈走的极快,苗若兰几乎要跟不上,可是她却努力的撑着,有时侯会跟安盈拉开一些距离,她咬紧了牙关,紧跑几步,也便赶了上来。
等安盈到那个坑那里的时侯,来追苗若兰的那两个人也回到了这里。
大约是没有找到苗若兰,几个人把怒气全部撒在陆天磊身上,朝着他拳打脚踢,不过却有一个人跟陆天磊一样躺在地上,捂着耳朵没有动,只是冲着那几个人喊,“给老子往死里打。”
而陆天磊似乎还有意识,只是抱着头,却一直在嘿嘿的笑。
他放心了,没有找到若兰,没有找到若兰,这就说明若兰安全了。
那他真的放心了……
安盈从坑上面跳了下去,毫无征兆。
抬腿便给了那四个人一人一脚,将四个人全部踢翻在地上。
“哟嗬,又来了一个,这丫头似乎更漂亮啊,看来兄弟几个今天真的是有福了,上吧,谁先制住了她,谁就先上。”
几个人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安盈扑过来。
安盈看到地上一串串的血,似乎还有一块肉。
她没有看清楚是一块什么肉,也没有管,直接又是几脚,给几个全部踹飞了,这一回她完全没有给向个人喘息的机会,一连踩在他们的手上,狠狠的拿脚研磨着,几个人嗷嗷的叫。
她从腰间拔出之前在出租车上用来威胁司机的水果刀,朝着几个人挥了过去,割断了所有人的腰带,他们的裤子哗啦一声全部掉了下来。
“艹,看来是个练家子啊。”
“那一起上。”
“他妈的,刚才不就是一起上的嘛。”
安盈冷冷的看着几个人,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那几个人,只是割掉了裤子算什么。
她拿着刀子,手上的动作很快,谁也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动作的。
手起刀落,便在每个人脸上都留下来了疤,哦,不,不是疤,而是一个字,【贱】。
几个人只觉得脸上狠狠一疼,都嚎叫起来。
几人看打不过安盈,便准备跑路。
安盈却伸手,一把将他们又抓了回来,往每个人脸上的字撒了一把土,而这里之所以没有被开发商开发,也没有种地,说明土质不行。
这土一撒到他们的伤口上,几个人全部都有一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安盈就是要让他们脸上的字永远留下来,永远!
等撒完了土,她才放开那几个人。
几个人四散逃蹿,却还有一个男子躺在地上。
安盈朝他走了过来,他吓的一直往后缩。
安盈却没有理会他,只是掏出手机,打了120.
看到地上有陆天磊的外套,安盈捡了起来。
苗若兰却将衣服夺了过去,披在自己身上,把安盈的衬衣还给了她,“盈盈,穿自己的衣服。”
她是想着,一会儿回学校,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肯定又要说三道四了,盈盈没有什么背景,总是会陷入那种毫无根据的流言里。
而她,却不怕,她至少还有表哥,就算有人要八卦她,也不会太嚣张。
安盈能明白苗若兰的心意。
她接过自己的衬衣穿好,弯身捡起地上掉下来的那块肉,这才发现,居然是一只耳朵。
上面有牙印。
苗若兰颤抖着说:“是,是陆天磊刚刚咬下来的。”
安盈将那只耳朵丢给那个人,朝着他走了过去。
将手里的水果刀在手里转了一圈,那男子吓的向后继续缩了一下,声音微颤着说:“女侠,女侠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拿钱办事儿的啊,别人给我钱,让我做的,我也是混口饭吃啊,再说了,我也得到报应了,一只耳朵都掉了。”
安盈弯了弯唇,目光清冷异常,如同雪山之巅吹过最冷的那一股风。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那男子还在抖抖索索的求着情。
安盈却不吃他那一套,刀子在他脸上拍了拍,那男子几乎要吓晕过去了,都感受不到耳朵上的疼了。
然而怕并没有什么卵用,安盈的刀子依然落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