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兄弟听了这话,总算是明白方剑秋的意思了。张政立刻变了腔调,感激的道:
“谢方书记提醒,请您转告那姑娘。只要能保住那小兔崽子的命。我一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让他在里面好好为反省改造。”
人就是这么贱,非要逼到绝境,才会面对现实。你要是一早这样公事公办,你儿子大腿那一枪都没需要挨吧!
“好了,你们也甭谢我了。”方大人将丑话说在前面,“话我会转达,但是,去不去治,能不能治?这可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
“这是自然,只要方书记肯帮忙把话带到就成!”张政赶紧道。
“那成,就这样吧!有了结果,我会电话通知你们的。你们接着吃,我就先回了。”
方大人走了他们俩兄弟还吃什么呢?他们一起送到酒店门口。早已经有军车在那等着要送他们。不过,方大人没有接受。他自己打车走了。
一上出租车,方大人立刻给女儿打电话。让他们先吃饭,自己有事晚点到。刚才被那两兄弟搅得他打电话都没时间。
“外婆说等你一起吃,你还要多久?”童大小姐问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他就觉得神清气爽,方剑秋歉意的道:
“我在城东呢!从这儿回去估计得要半个小时。都这么晚了,你们先吃吧!”
童大小姐笑道:
“反正两小时都等过了,也不差再等半小时了。”
“那好,一会儿见!”方书记笑着挂了电话。放下电话,方书记将头靠在车椅上,张开双臂,让疲劳一天的身体彻底放松。有家人等着自己回家吃饭的感觉真好!
半个小时后,方书记终于回到家。童大小姐早已经开了门等着他。
“很准时啊!刚好半小时。”童大小姐望着手表,接过老爸的包。
“我跟那司机说了,半小时之内到不了。我就不给他车钱。”方大人开玩笑道:“所以,他拼命踩油门加档。”
“你坐出租车回来的?”童大小姐惊讶的道:“你的云都一号呢?罢工啊!”
“林叔,妈,小星仔。我回来了!”方大人进门跟家里的人都打了个招呼,才回答女儿的追问。“下班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我让司机先回去了。”
“先吃饭,边吃边说。”林老爷子和小星仔已经坐到桌上了。
方剑秋去洗了手,回来小欣已经给他倒上酒了。现在每天晚上,他都要陪老爷子小饮两杯。他端着杯子刚要与老爷子碰杯,却被老爷子用筷子给压下了。
“丫头,去给你爸盛一碗粥来。”老爷子吩咐完小欣,又转头对方剑秋道:“酒可以喝,但是不能空腹喝。”
听老爷子一说,童大小姐也发现问题了。“你已经喝过酒了?怎么不早说啊!”童大小姐直接将他的酒夺过来,放到老爷子面前。然后去给方大人盛了一大碗绿豆粥。
“我正想说来着,刚下班就被张司令和他兄弟给逮着了。实在是磨不开面子,跟他们喝了几杯。”方大人老实交待道。
一听张司令,童大小姐和老爷子同时停下了筷子。
“原来他们还真找你去了啊!”童大小姐微微蹙眉道。
“你怎么回他们的?”老爷子关切的问道。
这一老一少的话,怎么那么引人发省呢?方剑秋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转动了两圈。最后落在小欣身上。
“小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我可不是故意隐瞒,我也是为了预防万一。”童大小姐咧嘴笑道。
方剑秋闻言,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他只是随口一问,哪知这丫头竟然真的在那人身上留了后着。愕然的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那小混球得的怪病,跟你有关?”
“你不是知道了吗?干嘛还那么惊讶。”童大小姐不以为然的道:“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机会我给过他们了,是他们自己没有珍惜。所以,付出代价那是必需的。”
方剑秋怔然的望着一脸不以为然的女儿。他突然想到女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学医的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她的兴趣是治病救人,但是,最好别逼她做不喜欢的事。”他现在终于相信,她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吓唬他。她是说真的。
“不是,丫头的事先放放,我问你是怎么回张家兄弟的?”老爷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他们只说那小混蛋得了怪病,还说请了中医圣手,谢老来诊治也不成……”方剑秋将与张家兄弟的谈判过程,简单重复了一遍。“……我只答应帮他们传个话。”
听完方剑秋的话,童大小姐和老爷子相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笑什么?”方大人望着女儿道:“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们在笑你跟他们想到一起去了。”童外婆插口为女婿解释道:“那姓张的不是签应让他儿子承担应有的责任了吗?那么,其他受冤的人就该没事了吧!”
方剑秋闻言也笑了起来。看来他们父女之间越来越有默契了。
有句话叫过犹不及,这件事情上,他们这方已经占尽了有力位置。并不适合穷追猛打。现在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让事情回归本位。一切依法办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样姓张的非但要打掉牙齿和血吞,还得感激他们放他儿子一马。
两天后,云都军区医院。继迎接了一位国手大医谢老之后。再次迎来了另一位,据说是比谢老还要了不得的小神医!
这位传说中的小神医具体有多小?没有人知道。因为,她一来。那整幢住院大楼的上面三层全体封闭了。除了张司令一家人外,连院长都无缘得见。
不过,大家却见到了她的医学成果,知道了她有多了不得。因为,她来了一趟之后,那位让他们全体专家和谢老都束手无策的病患,张大公子。竟然奇迹般的给好治好了。
“禀司令员,所有化验报告都出来了。除了左肾还是与之前一样处于静止状态外。其他器官的功能已经全部恢复正常了。”院长汇报完病情后,不由自主的惊叹一声。“这真是太神奇了!”
其实不用看那些数据。就光看病人的精神状态。也能知道张驰的命是保住了。张家兄弟对望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话什么意思?”床上的病人则非常不满这样的结果,他横眉竖目的瞪着那院长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是不能那啥?”
“混帐!”张司令瞪着儿子怒道:“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才刚刚好了一点,你就横起来了。”
“张驰,别忘了小神医交待的话。你的病目前还处于观察期。”张大同也严厉的提醒道。“你若再胡作非为,到时真的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张驰并不知道他老爸费了多大的力才给他请来那“小神医”,他还当那丫头是被他家老头给绑来的呢!
“跟他说这些没用。”张司令转头对门外叫道:“来人!”
“司令员有什么指示?”两个警卫员闻声进来。
张司令员指着床上的儿子,严厉的下了命名:
“把这个涉嫌黑社会组织者的嫌疑犯,送交公安机关。”
“司令员!”两个警卫员差点以为听错。
“爸!”张驰吓得脸都白了。他赶紧认错:“爸,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重新做人。”
“司令员,张驰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再原谅他一次吧!”院长以为司令员是在为自己出头呢!他心中感念的同时,又很是不安。真要是因为他,把司令员的儿子送进监狱了。那他不就成了张家的罪人了吗?
“都给我住口!”张司令员心里比谁都心痛。谁愿意将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推啊!可是,这是对方救他命的底线,他必需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张司令员指着床上的儿子教训道:
“是男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在你收那几百小混混,当大哥过瘾的时候。在你指着他们去干那些不法勾当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不是吗?”
“叔!”张驰见老爸铁了心要把他交出去。他又转而向叔叔求请。
“小驰,这回你真的错了。”张大同难过的将头撇开。张家的人一向以护短成名,也就是因为他们一味的维护,才会有今天的张驰。算起来,也是他们这些做长辈的没有教育好他。
见叔叔这个救星也失效,张驰顿时慌了,他立刻冲着门外狂吠起来:
“妈!救命啊!妈——!”
张司令员一个箭步,冲到到床边,“啪!”一记手刀。亲手将那个到目前为止,还没意识到自己错误的儿子给劈晕了。然后转身对两个目瞪口呆的警卫员道:
“带走吧!”
“是!”
两警卫员上前一人拖着一只手臂,将晕过去的人给拖走了。
马中海从上警车那一刻,就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出来。因此,当他接到警察的通知,说他的事情已经搞清楚。让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他傻掉了。
“愣着干嘛?快收拾东西走啊!对了,记住出去了别回头。”
“哦!是,是。谢谢!”马中海回过神来。连连道谢。
其实手里拿着通知的警察,比他还要一头雾水。谁能想到一个已经板上订钉,就等宣判的案子。竟然会瞬间大逆转呢!
最让警察们惊诧的是,这件案子不是警察破的,而是另一位真正的嫌犯主动投案了。关键在于那位主动投案的人,可是云都军区司令员的公子。
能让军区司令员亲自将自己的儿子送进来,把人给换出去。那这人得有多大后台啊?因此,警察的态度非常和气。
“别谢了!走吧!这些晦气的东西也别要了。”
“对,不要了!”
马中海跟着警察出了牢房。警察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更让警察想不到的是,门外等着接人的竟然是云海一号车。
“是绿装俱乐部的马中海同志吧?”司机上前很热情的道:“我是奉命来接你回家的。”司机说着给他打开车门:“请上车吧!方书记和曾书记都在等着你呢!”
“我就是马中海。”马中海还没有从惊喜中完全回神。他有些战战兢兢的道:“您说的方书记和曾书记?不会是省委书记和纪委书记吧?”
司机不以为然的反问道:
“您觉得云海省除了这两位书记,还有别人能把您从这里接出去吗?”
马中海闻言一颤,他立刻就承认了司机的话非常有道理。在云海能与那两人抗衡的也只有这两位大佬了。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里。谁会在这个时候帮他去求这两位云海大老板帮忙?难道这又是一个阴谋?至从开了绿装俱乐部以来。他接触的多是官场中人。他早就看透了官官相护的丑恶现实。他早就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公理存在。不然,他也不至于忌那两个衙内成那样了。
算了,反正牢都坐过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马中海把心一横,坐进了那辆只是看过,连想都没想过的云海一号车。
司机看出马中海的紧张,他只是淡淡一笑。也没有道破。只是尽责的开车离开看守所。
那看守所的警察则望着那云海一号车,走了老远都没回过神来。我的个乖乖,原来是方书记的人啊!难怪省长和军区两位省常委亲自督办的案子都能翻。
司机透过倒视镜,看了那警察的表情。又看了看车里人的表情,他不由笑了。他直接将其送到了省纪委。然后将其交给曾书记的秘书,便回去向方书记复命了。
纪委大秘接到人后,便直接将马中海给送回家去了。一直到了家门口,马中海也没反应过神来。他不是要去见方书记和曾书记吗?这怎么绕一圈就给他送回家了呢?
“马老板,你家到了。”纪委大秘转头对坐着不动的马中海道。
“不对啊!刚才那位大哥不是说要见两位书记吗?”马中海疑惑的道。
“两位书记哪有时间见你啊!”纪委大秘不以为然的道:“那话是说给别人听的,为的是让你以后少点麻烦。”
啊!马大海就更加糊涂了!省委书记的专车,纪委的大秘,绕那么大弯子来送他回家。竟然只是为了给他撑场面。他马大海何德何能?哪世修得了这等善缘啊!
纪委大秘见马中海似乎并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他接到这个差事时也是一头雾水。但是,他却不能在马中海面前表现出来。他严厉的道:
“对了,还有一个事,你得注意。你虽然没有涉黑。但是,你那个俱乐部的定位有问题。还有那价格,就算不能称之为黑店。那也是*的温床。你回去好好整顿一下,该交的罚款去交了。”
这话就是说绿装俱乐部还会还给他?马中海原以为自己能出来就不错了。他没想到绿装还能还给自己。他激动得有点手足无措,连连点头。
“是,是。我一定好好整顿。”
纪委大秘见他答应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心想,现在整个云都体制怕是都传遍了,你是纪委重点守护的人。就算你想继续开黑店,那也得有人敢去你那*啊!
“好了,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好好经营!”杨秘书打着官腔道。“回去吧!家人正等着你呢!”
“谢谢!谢谢!”马中海感激涕零的道:“请帮我转告两位书记,我一定会好好经营。决不会辜负两位领导的再造之恩。当然,还要谢谢杨秘书您!谢谢!”
杨秘书在心中感慨马中海命好。竟然能得到方书记的关注。对于这样被领导关注的人,他不能明显的巴结。可是也不能太苛刻。他将迟度掌握得非常好。见马中海还算识趣,已经记上了自己的人情,他这一趟也算没白跑了。
“我只是奉命跑腿的,可不敢当这个谢字。等你见到两位书记时,再当面向他们至谢吧!”
他有机会见到吗?马中海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不过他表面上却也不表现出来。热情的邀请杨秘书进屋去坐坐。杨秘书摇了摇头,以工作忙为由,开着车走了。
马中海回到家时,一屋子要债的人正将他的老母亲团团围住。逼得老人都快刎颈谢罪了。
“妈!”马中海看得心中一酸,赶紧冲开人群,进去将母亲护住。冲那那群人冷厉的道:
“你们干嘛?要债冲我来啊!你们来逼一个老太太算什么回事?”
老太太乍闻儿声,先是一怔。随即惊喜交加的大哭起来。
“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可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回来了。”马中海将老母亲抱在怀里安抚道。
要债的人都被这突然转变的情况给惊呆了。这个明明应该呆在监狱里的人,怎么跑出来了?不会是逃狱吧?
就在那伙人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报警时。门外飞快的冲进一队穿着迷彩服的解放军。大家伙不由自主的想,军警都出动了,果然是逃狱啊!债主们纷纷往后退。生怕呆会儿打起来,血溅他们身上了。
“老团长!您真的回来了啊!”来者正是黄传河和他的部下。
黄传河是接到老太太的求救电话带着兵赶来的。只不过,刚刚在半路上时,他接到小欣的传呼。告诉他老团长已经没事,放回家了。
他们带着半信半疑,全份期待飞速赶来。没想到,真的看到他们如兄如父般可敬可爱的老团长了。
“传河,你们怎么来了?”老团长放开老母,走到门口看见那青一色的绿装兄弟。他倍感亲切。
“敬礼!”随着黄传河一声号令,十几个士官和军官整齐的向他们的老团长行礼。
马中海习惯性的要抬手回礼,可是手举到一半他又放下去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军人了。望着这些亲密的战友和兄弟。马中海目光含泪,心情激荡。
老太太从儿子回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她指着黄传河他们抽咽道:
“是我叫他们来的。欠债还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你媳妇已经去筹钱了。让他们明天来拿,他们都不肯。没办法,我只好找小黄了。”
十几双犀利的目光倏地刺向那些逼迫老人的无良商人。黄传河冷冷道:
“欠你们钱的是绿装俱乐部吧?你们找得着老太太吗?”
讨债的人自知理亏。而且,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这群当兵的斗啊!最主要一点,现在绿装俱乐部的老板放出来了。他们的钱也跑不掉了。于是,一个个赶紧向老太太道歉。
“老太太,对不起!我们没有逼您的意思……”
“滚!”马中海愤慨的怒道。还没逼?他刚才要是再晚来一步,他家老娘就要被他们给逼死了。
与声怒斥,债主们像得到赦令一下。拔腿就跑。
“等等!”马中海道:“回去把你们的账准备好,下周一到绿装财务部结账。凡是今天在场的,你们之前与绿装签的往来合同全部作废。”马中海的话很明显,绿装活过来了。可是,他们这些人的生意却断了。
此话一出,那些债主们顿时炸开了锅。今天来的全是绿装的供应商。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中的大部份都是靠着绿装的生意才能存活。马中海之所以生气,也是因此。这些以前都是拿他当财神爷一样供着的人。可是,在他走背字的时候。瞧瞧这些人干了些什么?迫不及待的就来逼迫他的家人了。
“马哥,这事儿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不要脸的想要狡辩。
可是马中海不给他们机会了。他指着大门道:“走吧!以后绿装的供应商决对不挑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还不滚!”黄传河的大兵们,一个个横眉冷眼,用萧杀的眼神朝那群人看去。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跑了。
赶跑了那群白眼狼,黄长河让人去关上大门,他们一起进屋。
“中海,这怎么回事啊?”老太太问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
“我还想问你们呢?”马中海望着这群弟兄们道:“你们有谁认识省委方书记?”
大家面面相觑,他们认识最大的就是他了。
“老团长,您又不是不知道,在这们这群人中。就数你认识的大人物最多。”张连胜道:“别说省委书记,就是区委书记咱们也不认得一个啊!”
“这件事真的透着古怪……”马中海将他这一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得战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只有黄传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打发其他人先回去,只留下了张连胜,李双重,叶子龙他们几人。
大家自己找地方坐下。老太太拿出水果招呼他们。马中海望着老太太手上提那醒目的果篮问:
“妈,这是谁送来的啊?”
他在想,如果是刚才那群人中的一个的话。那,至少那人还有一点点良心。
听儿子一问,老太太就望着黄传河问道:
“传河,你那位小表妹还好吧?”
“什么小表妹?”黄传河被老太太问得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小童啊!”老太太放下果篮道:“那孩子那天提着这一大篮水果来,也没说遇到什么事。坐坐就走了。”
一听到小童,叶子龙和张连胜他们几人同时一怔。黄传河急忙问道:
“大娘,您说小童来过?什么时候的事啊?”
老太太想了想道:
“大前天下午吧!怎么?你不知道她来啊?”
黄传河他们相视一眼,顿时了然。原来她说的突然有急事,就是来看望老人家啊!
“咋回事啊?”马中海看他们眉来眼去的,不解的问道:“小童真是你表妹?”
“我倒是希望能有一位那么厉害的表妹。”黄传河向往的道。
“小童就是那天晚上跳上台救我那女孩。”叶子龙迫不及待的抢答道。“我记得她那天去看我时就说了,这件事多半会由老团长您来负责。结果真的就是这样了。”
黄传河接道:
“我估摸着,你能出来。多半也是她帮的忙。大前天,我找她解释了一下。跟她说了你不是她想的黑心商人。然后,她就问我要了家里的电话。再然后,你的案子就翻了。而且,刚刚在来的路上,我收到了她的留言。”
黄传河说着将传呼机递给马中海。马中海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除了帮助他的人,谁还会那么快知道他放出来的消息呢!马中海不由惊叹道:
“难怪她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自若。那女孩,到底什么来头啊?”马中海突然眼睛一亮,“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她是跟顾省长的外孙一起来的。”
“怎么会?她是跟我们一起去的。”张连胜道。“就是她之前跟子龙打了一场。”
“是这样吗?”马中海道:“可是,当时你们带走子龙后,顾省长的外孙齐大少又冲上去了。当时,季家那小子一拳将齐少的肩膀都打掉了。不过那女孩也够狠,一脚踢中了季家小子的裆。”
“岂止!”李双重幸灾乐祸的道:“姓季的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他不是踢断了子龙三根肋骨吗?结果那小子被弄断了六根。医院的护士都说,打他们俩的人肯定是一个人。不然怎么可能每一处伤都一样。只不过,姓季的比子龙重上一倍而已。”
说起这件事,几人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马中海没有笑。他分晰道:
“外人不知道那伤是谁打的,可是当事人不可能不知道。季省长更没理由不知道。可是,他们明知道被谁打了,却不敢张扬。这就说明那女孩的后台比季省长还要大得多。”
“你们瞎猜什么啊!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懂事的好女孩。”老太太见他们在那边纠结,她一句话说出总结。
“没错,她如果不愿意说,咱们还是别问了。”黄传河道。
“嗯!省得给人招来麻烦。”马中海道。
“那孩子救了你。就等于救了我们全家。我不管那么多,你们立刻打电话。请她到家来吃饭。我一定要亲自谢谢她。”老太太很实在。她觉得是恩人就该当面道谢。不应该遮遮掩掩。
“对,一定得谢。”马中海也符合道。“传河你立刻打电话。”
绿装俱乐部的涉黑案,并没有因为马中海被放而完。因为,这件案子中还有另一位当事人。季省长家的少爷季长征。
心恢意冷的张驰,一进到公安局就将季长征给供了出来。公安机关不得不按照程序,去医院向季大少了解情况。护子心切的季夫人,当场就将公安人员给骂了出去。然后打电话向老公求救。
季省长知道张家竟然主动翻案的事后,同样非常愤怒。他立刻打了电话给张司令员,想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张司令员不接他的电话。只让人回他一句话“因果报应!”
季省长听了那话,当场把电话都给砸了。什么叫因果报应?他的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生育。可是,他非但不能追究那打人凶手的责任。现在,人家却还要追究他家儿子的责任!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不,这不是因果,这是欺人太甚。在季顺平看来,这一切都是方剑秋想要打击他的政治手腕。于是,他真接冲到了方剑秋的办公室找他理论。
“季省长,方书记正在与曾书记谈工作!”刘秘书见季省长怒冲冲的直接往方书记的办公室闯。他不能去拦,只能大声的提醒他。同时也提醒里面的主人。
方剑秋与曾长江听到喊声,相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门口。只见季省长已经闯了进来。
“季省长找方记有急事啊!那我呆会儿再过来吧!”曾长江起身让出坐位,一句话即向方书记告辞,又向季省长打了招呼。
“老曾,你不用走。我找方书记说的事,正好你也听听。”季顺平严厉的道。
曾长江回头看了一眼方剑秋。方剑秋站起来,指着沙发道:
“有什么话坐下谈吧!”
于是,三位云海的大佬坐了下来。准备开诚布公的谈判。
“方书记,我想知道绿装俱乐部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季顺平正在气头上,而且面对的也都是政治家。他放弃了平时的政治手腕。直截了当的问道。
方剑秋早就猜到他是为这事而来。他淡然的回道:
“绿装俱乐部的案子,不是已经交给公安厅去处理了吗?现在还没判吧?季省长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我没有问罪的意思,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三百多个嫌犯会突然翻供?张驰又为何突然去认罪?”季顺平犀利的望着方剑秋质问道。
方剑秋与曾长江两人相视一眼,眼睛里的笑意一闪而过。看来,每一个父亲在遇到子女问题时,都是没法理智的。咱们这位号称政界诸葛的季省长也不例外啊!连这么幼稚的问题都问出来了。可见,他已经急得失了方寸。
“季省长,您还是冷静一点吧!”方剑秋目光一敛,盯着季省长的一双黑眸犹如两潭深邃的寒潭。凌冽的寒光似冰箭般刺向季省长的双眼。
季顺平被射得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不过,他体内的怒火随即又掩盖了那寒意。他回瞪着方剑秋,不阴不阳的道:
“你没有孩子,自然不能体会自家孩子被人打的滋味。我家长征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可是,打他的人却还在消遥法外。现在咱们的同志,却还要拿他来开刀。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曾长江闻言微诧,这个季省长也太不地道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现在这样说,不光揭了方书记的短,还顺手拍了一个耳光。
如果是在以前,方剑秋估计能为这话跟他干上一场。可是,现在,方剑秋只是冷笑。取笑他没有孩子的人,都是自取其辱。他家的宝贝女儿,可不是你们那些败家子能比的。而且,现在打得你儿子住院的人正是他的女儿。你就活该受着吧!
方剑秋看了他一眼,没有回他的话。起身走到桌边,拿起电话直接拔到公安厅长那儿去了。
“我是夏天明,您哪位?”能直接打进他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只有上面的几个老大。所以,夏厅长接起电话非常小心。
“我是方剑秋。你现在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季省长想要听你汇报绿装俱乐部涉黑闹事案的案情进展。”方剑秋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季顺平听出来了,方剑秋故意将那涉黑两字说得很重。他这是故意要引导公安机关往那方面办。季顺平现在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或者,他该先去找夏天明了解情况的。
曾长江在一边欣赏着这两位云海的老大斗法。这样的事情在其他省份是常见的事。可是在云海之前的十几年政史中却是少见的。因为顾省长一直是个和事佬。然而,这位季省长的政治野心却是昭然若揭。一上来就想与方书记一争长短,分个高下。
方书记回头道:
“季省长,案情的事还是让天明同志来向你解释吧!”说完,他没有再回沙发那里。而是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然后对曾长江道:
“长江同志,我们接着刚才没谈完的话题往下说。你刚才说到哪儿来了?”
“刚才说到肃清党风的事。”曾长江重新站起来。坐到方书记办公桌边上的谈话椅上。
于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起了工作。将季省长一个人冷落在那里,这可是比直接打他耳光还要令他难受。季顺平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他还是站起来,恢溜溜的走了。
“季省长,你走啊!”他走到门口时,刘秘书又送了他一句。什么人嘛?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角色,自己不知道吗?还有脸跑来兴师问罪。
季省长被气走了,方书记与曾书记相视一眼,两人像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一样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方剑秋严肃的道:
“长江,这件事你们纪委可得把好关。”
“方书记放心,我们已经和公安机关一起成立了‘绿装俱乐部专案调查组’。不光是调查那天晚上的事。还有许多与他们有关的*案件一并处理。在这件事上那位马老板到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交出了一本帐,上面记录着云都市一大批地方官员与某些奸商勾结的黑幕。”曾长江自信的道。
“说起这个,你们让纪委大秘,亲自把他送回去的事做得可不怎么地道。”方剑秋望着曾长江道。
曾长江笑着道:“我们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只能用打草惊蛇这招了。”
方剑秋严肃的道:“计谋归计谋,不过对于马家人的安全,你们一定要负责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可是拿你试问!”
“这点请方书记放心。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曾长江保证道。
接到黄传河的电话时,童大小姐的车已经到了马大海他们家的街口。听到黄传河请她去马家吃饭。她马上笑道:
“我已经到马大娘家门口了,你们在哪儿啊?”
“你到门口了?我们在里面呢!你等等,我们去给你开门。”黄传河的话还没说完。另外几人已经冲出去接他们的大恩人了。
叶子龙跑得最快,他打开门没有看到人。
“人呢?”张连胜第二个赶到。接着大家都出了大门,站在大街上四下张望也不见其人。
“哧!”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他们身边。只不过他们谁也没在意。还以为又是哪个战友来了。
“你们在找什么呢?”童大小姐打开副驾坐的车门,跳下车问道。
大家闻声回头,惊讶的道:
“小童?”
然后,大家同时将目光看向车上下来的司机。想知道她是坐谁的车来的?可是,意外的是,那司机竟然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陌生老人。
“这是我爷爷。”见他们都望着老爷子,童大小姐笑着为他们介绍道:“爷爷,这几位就是我跟您说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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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告急!月底了,月票争夺战再掀*。狂女已被连连击破,从第三滑落到第五了。果儿可以让咱们小欣在文在威武。可是现实中,狂女能否继续威武,就得靠各位支持狂女的读者亲亲了!嘿嘿,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