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君档案:男,二十二岁,初中文化。父亲陈庆山,前任国营宁海钢铁厂厂长,党委书记。目前是私营企业山海贸易公司总裁。
值得注意的是,陈少君的爷爷,陈家宋。前宁海市市长,现任宁海市政协委员,政协副主席。政协负责的就是团结各民族,各党派人事的政治协商工作。
政协副主席在其他的地方可能是一把手退居二线的标志。可是,在宁海这个地理位置和民族分布环境都相当特殊的少数民族自制地方,政协可是一个相当有份量的实权部门。
一般来说政协委员会的成员,都是各个聚居在此少数民族中的领军人物。人都是感性生物,这些人时常与政协打交道,自然与政协的人关系密切。所以,这位陈家宋副主席的地位也因此而超然特殊。
就拿今天迎接龚副省长的会议来说,原本这样的场合就是市委和市政府两套班子的事情。根子就没有市政协什么事。可是,宁海这里就不同。政协的领导不光出席了。而且还排在仅次于市委书记和市长之后。
当然,这样的安排对身为老桂的西龚自龙和冷枫来说,就是早就见贯,很平常的事了。只不过,龚自龙和冷枫在会上给在场的宁海班子成员所带来的震憾却要远大于惊喜。
当龚自龙在大会上,当着大家的面宣读了省委对现任市委书记免职,调回省委另有任用的通知。接着又宣布冷枫接替宁海市委书记一职时。
全体哗然!
他们都以为龚自龙是来查吴京案的。谁也没有想到,原本是组织部负责的工作。竟然让这个兼着公安厅长的副省长给代劳了。
这实在是太意外了!非但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简直是让他们有点反应不过神来。特别是那位市委书记,他听到这个命令时当场就懵了。他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
按照官场惯例,不管是要调离还是要撤换。这要换一个市委书记,怎么也该有个由头。再不济也得先有一些风声传出来吧!哪有这样一声不吭,直接一纸命令就换人的?
而且,换下来的人还是直接来个去向不明。这不是明罢着,是撤职又是什么?可是,撤职你也得有个理由啊!怎么可以这样只手遮天呢?
不过,这些人也都是人精,他们很快就联想到昨天宁海出的那篇影射省委书记只手遮天的新闻报道了。这是方书记出手了啊!
紧接着,市委宣传部长只觉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两眼一翻直接吓晕在坐位上了。市委书记都说撤就撤了,他这个罪魁祸首,还能跑得掉吗?
他们之前就听说过新来的这位方书记相当的强势。可是,传言必竟只是传言。在他们看来新书记再怎么强势他也才来桂西一个月。
下面的人虽然只能水中望月,不能完全看明白上面的事。但是,桂西省委的一些派数他们多少还是从吴京那里知道一些。也正是因此,他们才敢于心存侥幸的向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新书记开炮。
他们以为,只要有他们甘愿为人充当马前卒。省委其他的那些大佬们,必会借机向方书记发难。这样一来,就算不能解决问题,至少可以先拖住一些时间。让他们可以有所准备。
实在是吴京被捕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让他们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他们要想从吴京的牵连中挤出来,那得做许多的清洗工作才成。
显然,他们的计算失策了。他们没有算到方书记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准,狠!撤换掉市委书记,再来一个分管公安的副省长,带着大队精兵强将来为新书记座镇!
这样的形式下,谁还敢站出来持反对意见?除非你敢保证你的屁股下百分之百干净。否则,谁站出来,谁就是炮灰。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事实上,他们在做出跟利用省委大佬时,就注定了是要失败的。省委高层的变化那是分分秒秒都要发生的事情。那哪是他们这些站在楼下仰望的人可以看得清的呢?
更何况,他们还敢存着利用之心。从来只听说过上级利用下级。哪里听说过上级,让下级利用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上级,还都不是他们的主子。说得直接点,他们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自寻死路!
与宣传部长一样吓得半死不活的人不再少数。不过,全场最平静,最安祥的就要数那位政协副主席陈家宋了。
陈家宋本身已经过了退休年龄,他本身就是退居二线的人了。对于升官自然就无望了。加上他唯一的儿子也已经从国企辞职下海。现在是身价过亿的企业家。可以说,权和利他都不需要求了。他现在享受的就是一个名了。
陈家宋的名声在宁海各个少数民族中的威望那是相当的惊人。可以说,不管是谁来当这个市委书记。都必须得对他礼让三分。否则,他分分钟可以给你制造一点事端,让你像关公一样走了麦城去。
这不,会刚开完,龚副省长第一个就要找他谈话了。
“龚省长您好!”单独面见两位领导,陈家宋依旧保持着平静,甚至还略带几分矜持。总之,就是没有下级见到上级的那种仰视成份就对了。
“老陈来了,快请坐!”
明知道对方的心思,龚自龙也不会去跟他计较。大家都很客气。不过客气,换个词,也可以说是见外。几个见外的人在一起说话,除了一些官面上的套话外,只怕也说不出什么花样了。
“铃铃……”
桌上的电话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龚自龙暂时借用了市政法委书记的办公室。如果是找政法委书记,秘书肯定不会把电话转进来的。电话转进来,自然就说明是找这房间里的人。龚自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接起了电话。
“我是龚自龙!”
“领导,我是卫国。有件案情要向您汇报一下,您先听我把话说完。”卫国是离江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这次被龚自龙调过来负责吴京案的挑头人员。他要先龚自龙他们几天进入宁海,所以,对这边的事情稍微已经有了一些概念。
“嗯,你说。”对于这个亲信,龚自龙给予了决对的信任。
“政协的陈副主席还在您那儿吧!刚刚收到消息,陈主席的孙子在宁钢厂的生活区的一家小食店,与人发生争执,受了重伤,正在医院抢救。据说,老陈家的儿子知道此事后,扬言要让那家店的老板付出血的代价。您看需不需要告诉老陈一声?”
“有这样的事?”
龚自龙闻言也是吃惊不小。这还真是屋漏偏缝连夜雨啊!龚自龙现在的首面任务,是尽快帮助冷枫稳定住宁海的大局。
要想稳定大局,在杀一批出头鸟的同时,还得按抚一批相对得民心的人。而在宁海大家可能不知道市委书记和市长的名字。却没有人不知道政协的陈家宋,陈副主席。所以,这个人正是需要安抚,拉拢的对像。
然而,这件事发生得太不是时候了。以陈家在宁海的霸道,陈家的孙子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打?如果,省公安厅插手了,那就得刨根问底。到时候,要是查出来对陈家不利的结果,只怕就免不了要跟陈家宋撕破脸了。
这节骨眼上,以陈家宋要是也跟着掺和进来,那事情可能就真的会超出他们所能撑控的局面了。于是,龚自龙稍做沉吟便做出了决定,对着电话交待道:
“这事儿我知道了,按照正常程序,把案子交给当地民警处理。”
言下之意,就是省公安厅当着不知道,不要过问此事。
“是,我明白了。”卫国在电话中回道。
龚自龙放下电话,转头对沙发上的陈家宋道:
“老陈,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好,我就不打搅龚省长了。”陈家宋识趣的起身告辞。
龚自龙没有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陈家宋。因为,事情说穿了那就意味着要表态。龚自龙做为一个副省长,自然是没必要去给一个下属示好。
不过,他马上结束了这次毫无意义的谈话。这也算是送给陈家宋一个顺水人情了。反正只要陈家宋一出了这个办公室的大门,有的是人向他汇报这个消息。
陈家宋只要不傻,就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们不影响到宁海的大局,姓陈的怎么做他们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然而,龚自龙做梦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会与童大小姐有关。也就是说,他想绕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树欲静而风不止。
如龚自龙所料,陈家宋一出了这间办公室。早已等在外面的秘书,立刻向他汇报了这个坏消息。
“陈主席,刚刚陈总打来电话,说小君受了重伤。正在市二院抢救。”
“什么?”
陈家宋闻言一愕,那平静的脸上终于刮起了滔天巨浪,脸色更是刷刷地瞬息万变。陈家到了陈少君这一代,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这个孙子要是有事,他这个老东西也不要活了。不过,多年的政治智慧,令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严肃的道:
“打电话给卫生局的姜砚,让他立刻派最好的医生过去救人。”
“已经打过电话了,姜局长已经召集各个医院的专家赶过去了。”秘书道:
“您现在要过去吗?”
“走吧!”听说专家都赶过去了,陈家宋稍微松了口气。
临走前,他本能的回头看了刚刚出来的那扇门。显然,他也想到龚自龙刚刚接的那通电话,只怕是与自己有关。所以,这场对话才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宁海市第二人民医院,因为陈大少这位特殊的病人而拉响了红色警报。医院里从上到下,到处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陈庆山接到儿子被打得送医院的电话后,立刻从公司赶到医院。他在路上就已经把事情的整个过程给了解清楚了。知道他儿子是因为风流病发,不小心惹上了母老虎。现在母老虎及其同伙家人都已经被警察给看管起来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心里并没有多担心。在他看来,女人就算是烈了一点,可是毕竟力气有限。他的儿子就算是吃了点亏,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至于送医院抢救什么的,那也只是他儿子为了接下来严惩那个打人者,让那女人就犯,而造事罢了。他之所以会赶来,也就是表明一个态度。表示全力支持他儿子。
来到医院,他直接报上姓名早院长。护士将他带到了急诊室门口。然后,让他在此等候。他等了一会儿,就见一身白大褂的伍院长从里面出来了。
“小君那小子没事吧!”
陈庆山和伍院长也是老熟人了。他也没有绕圈子,连名客套都没,平静的问道。
出乎意料的是,伍院长的表情却是相当的凝重,他缓缓取下口罩的一边。足足望了陈床山半分钟才出言安抚道:
“情况有点糟糕。你可在挺住。”
“什么?”陈庆山脸色骤变,瞪着伍院长道:
“不是说,就是被一个丫头踢了一脚吗?”
“的确是只踢了一脚。”院长扶了扶眼镜道:“可是那一脚踢中的却是关建部位。”
“关建部位?”陈庆山立刻反应过来,激动的道:“你别告诉我说,踢中的是命根子?”
伍院长没有出声,只是很遗憾的点了点头。
“我操他祖宗!”得到准确的答案,陈庆山愤怒的大骂道:
“老子要是绝孙了,非把那贱婊子丢进淫窝,让万人骑死!”
“老陈,你冷静一些。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医院的条件和水平都有限。当务之急,你赶紧联系专家,救人要紧。”伍院长忙劝说道。
“对,专家。”一经提醒,陈庆山转身对美女秘书道:
“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到卫生局,让姜砚把全市最好的专家都召到二院来。谁他妈要是不听招呼,误了老子的事。老子就让他横着滚出宁海!”
美女秘书哪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拿出手机给卫生局的姜局长打电话求救。与其说求救,还不如说是命令。
宁海本身就不算大。加上卫生局离二院也不远。所以,姜局长在接到电话后,在一刻钟之内就飞速赶到二院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几个卫生局保健专家。紧接着,宁海其他几个三甲医院的专家权威们,也相继赶到。
只不过,陈大少的伤势太过敏感和奇特。专家们来得不少,治疗方法也试过不少。然而,在经过专家们抢救治疗一个小时后,陈少君的伤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还出现了恶化的情况。
于是,医生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从一开始的挽求命根子。变成了现在的挽救小命。更加令人遗憾的是,专家们齐聚一堂,却迟迟拿不出这个救命的治疗方案。
这下,陈庆山就再也忍不住了。他首先指着卫生局局长的鼻子,当着大家的面破口大骂:
“姜砚,这就是你们卫生局所谓的专家?连个小伤都治不了。还越治越严重,还枉称什么狗屁专家?”
姜砚被人当成狗一样骂,却是低着头半点脾气出没有。只能乖乖的听着的份。不过,那些个穿着白大褂的专家们虽然没有出声。可是,脸色却是相当的难看。
医生可是凭着本事挣饭吃的。只要他们不想当官走仕途,谁在乎你手中的钱还是权啊?有权有势又怎么样?只要你还是一个吃着五谷杂粮的人,你能保证你身体健康,百病不浸吗?你生病,就得有求于医生。这家伙仗着一点权势如此不拿医生当一回事。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现场,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医护人员心里这样想着。
然而,见那些医生不出声,眼神中地还有不服气。陈庆山骂得更有劲了。他大手一指,将在场的专家门全都点了一遍。狠狠的骂道:
“一群沽名钓誉的庸医!国家花那么大价钱培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混日子的吗?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今天要是救不活我儿子,你们就不配为医。也不用再当医生了。”
这话说得,难道国家培养医生,就是为了救你儿子?真当自己是皇帝啊!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陈庆山的威胁却是相当有效。只见那些原本还面带不屑的医生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心里很清楚,陈庆山的话并非恐吓。
凭着他家老爷子的权,再加上他的金。在这宁海的一亩三分地上,人家要整治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医生。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看看,卫生局长都是他家的狗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陈总,我建议是不是把伤员送野战医院?野战医院专门负责这类伤害处理。他们治疗外伤的经验丰富,可以说软硬件都是最好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生硬着头皮站起来提出自己的意见。
专家们一听这个提议,顿觉眼前一亮。其实,野战医院的医术是不是比他们高,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得赶紧把这个烫手的山芋赶紧给扔出去。
若是真的让那姓陈的小畜生死在了这里,那他们在座都可能都要给他陪葬了。只要把人送去野战医院,那这人是死是活就与他们无关了。而且,这姓陈的再横,谅他也不敢再野战医院撒野。
“是啊!野战医院对于外伤很有一套,他们肯定有办法。”
“没错,我们医院上次就有个病人转过去了。”
“我有一个患者也是在他们那治好了。”
“……”
大家纷纷附和,都表示野战医院什么都好。医术也比他们高。
然而,连他们这些被世人称之为痴人的专家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又怎么能够满得过陈庆山这种先在官场浸淫过,又到商场中打滚的人精?
“哼!你们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我不知道吗?”陈庆山豪不留情的给他们当头一记闷棍。
“我不怕告诉你们,人我也不放心交给你们这群庸医糟践了。这个院我会转。只不过,你们最好赶紧烧香拜佛的祈祷我儿子没事。否则,我刚才说过的话一样算数。”
“嘶!”顿时传来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场的医生们无不面面相觑,露出惊恐,而又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们现在可以理解古时候那些御医的心情了。只不过,他们却从没有享受过御医的待遇。所以,他们心中的怨怼可想而知了。
当陈家宋从市委出来后,就接到儿子的电话。要他立刻赶去驻扎在市西郊的某野战部队,属下的野战医院。陈庆山这个狐假虎威的土财主,在地方上虽然很牛b,可是到了野战医院,他就是一个p了。
野战医院是流动使用的为前线受伤人员进行治疗的流动医院。也可在国家遭遇自然灾害时应急使用。是师职部队以上才有的直属单位。其设备十分齐全,人员配置更是精炼。
当然,这里也是全军事化管理。可以说除非遇到自然灾害需要出去医疗部队时。野战医院都是驻扎在所属军营里的。与地方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不存在对外接诊的事了。所以,在这种时候就得由陈家宋这个政协主席出面去协调这个军民关系了。
“怎么回事?”陈家宋听了儿子的话,原本就担忧的心就更是咚咚地跳跃起来了。“连市里的专家都没办法?伤到哪儿?有那么严重?”
“爸,您还是先到了再说吧!”
陈庆山知道,孙子在他老爸心里,比他这个儿子还要重要得多。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他实在不敢现在说出实情。怕老爷子会急出心脏病来。
陈家宋是什么人啊?儿子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这话里透着的意思,他又岂能想不到?他马上让司机调头往市郊开。接着又道:
“凶手呢?”
“凶手被带到了派出所。据说其中有一个是省里来的警察。看样子有些来头。”
“我不管什么来头,敢伤我孙子,就是跟我陈家宋过不去。”
陈家宋脸色一寒,不带半丝感情,冷冷道:
“你平时不是成天吹自己多能耐吗?这件事情你能不能办?要办就在明天早上之前解决。不行的话,你就说话。我找别人去办。”
陈庆山等的就是这句话。因为他家老子还在官场上混。而且,最近宁海官场的风声实在是太紧。所以,在得知对方有一个人是省公安厅的人时。他才会有所顾及。暂时让警察将那伙子人给留在了派出所。现在,有了他老爸的明确指示,他可算是如鱼得水了。
“您放心,我这就让派出所放人,然后令人将他们捉回来给您处置。”
再说童大小姐他们,被困在派出所也有三个多小时了。当地派出所的警察除了一开始给他们挨个做了笔录。就把他们丢进一间小会议室里,基本上就没有人来搭理他们了。
因为民警们很清楚,这件案子不是他们能做得了主的。这些人最后的下场,得看医院那边的君少的意见。君少要是不追究,那这群人就屁事也没有。君少要让谁吃牢饭,那他们就得给谁牢饭吃。
童大小姐和林少,甚至小星仔都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了。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坐在这里吹风扇有何不妥。而张队长自己就是警察。他到这里就跟回家一样。
只是,苦了于家父女了。父女俩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是心事重重,满面苦涩。他们一方面觉得对不起张志刚和小欣他们。觉得是芋子给他们招了祸,连累了他们。
因为那个姓陈的就是冲着芋子去的。陈庆山原本是宁钢厂的厂长。陈少君和芋子是小学同学,同在厂子弟校读书。初中的时候陈少君去了市里上学。两人就分开了,以后也没见过。
直到一个月前,两人无意偶遇。然后,姓陈的就被芋子的美貌给迷住了。当场就向芋子求爱。芋子很干脆的回绝了他。
哪曾想,这一回绝,就把麻烦给惹来了。那家伙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芋子家的情况。然后,用威逼利诱的方式,硬是从芋子他们一个熟人手中。把芋子他们家拿厂子里分的一套好房子,与人换来的这一间临街平房给买走了。
“原来,他这个房东就是这样做来的啊!”
童大小姐听了就更加确定自己做得没错了。对于这种欺房霸女的恶霸,童大小姐一向是见一个收拾一个,决不手软。
不过,看于家父女担忧苦闷的样子,童大小姐却有些于心不忍。她拍着芋子的肩膀安慰道:
“于叔,芋子,你们别担心。不就是踢了一下吗?又死不了人。而且人也是我踢的,跟你们没关系。”
“事情出在我们店里,怎么能说跟我们没关系呢?”于刚摇头道:“小欣,你还是没有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啊!姓陈的……”
“明白,我明白。”童大小姐打断于刚的话道:
“姓陈的一家是睚眦必报的人嘛!您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没关系,就让他们找我报仇好了。”
“于叔,您真的不必担心。”林峰也劝慰道:
“小欣说得对,这件事情就算他不跟我们算。我们也会跟他算。”
“老于,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惧怕黑恶势力了?”张志刚也跟着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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