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斯脸色阴沉的走进男生馆,亚齐早已守候在此,见戴蒙斯领着一大票警察进门后,就立刻迎了上来。
“警官,里面…”
“是谁报的警?”
“是我。”
亚齐满脸得意的拍着胸口,戴蒙斯神色一沉,挥手道:“抓起来!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警官!我…”
“住嘴!”
砰!
一声脆响,亚齐顿时捂着肚子,半边身子已经倒下,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肘击,亚齐险些就喷出血水。当下被几名警察拖了出去,沿途不少男男女女都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警察的暴力执法竟然如此堂而皇之!
“警察来了!维斯教授,放心,这家伙只是虚张声势,等把他抓到警局里面,我立刻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跟那几位国会议员说一说。”
“没问题,该做的我都做了,下次上你家的店,是不是能…”
“维斯教授,放心,我心里明白,一定以国会议员的标准配套替您以及您的妻子进行牙齿护理。”高沃姆顿了顿,阿谀道:“当然,这些服务都是免费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维斯教授满脸微笑,对于高沃姆的识时务,也是相当满意。
“这里是谁报的警?”
“是我。”
听到戴蒙斯的询问,高沃姆立马上前邀功,谁想高沃姆神色一狠,扫了眼四周,“还有谁?”
“这位警官,我是这座学校的教授,整件事的经过,我都一清二楚,愿意到警局配合你的工作。至于报警,是我先提出来的,因为…”
“这么说,你也有参与了?”
“对。”
戴蒙斯怒极反笑,挥手道:“这两个都铐起来!真是的,现如今已经够乱了,你们还胡乱报警戏耍我们,先将你们关起来四十八个小时,以作惩戒!如果这期间被我查出你们以往有前科,我将会以妨害治安罪名,将你们移交到法庭,让法庭审判你们!”
“这位警官,你是不是糊涂了?”当几名警察直接抓住维斯教授手臂时,这名老教授才回过神来,“我们是报警的,我们是有功劳的,你不能这样!我要到法院告你胡乱执法!”
“去呀!我倒是要看看,是法官信我,还是信你!”戴蒙斯从肩膀上摘下一枚勋章,“这是当年破获一起恐怖袭击所获得的荣誉勋章,今天我就跟你赌了,如果法院判你无罪,我立马就把这枚银勋丢厕所冲掉!”
戴蒙斯神色一狠,吼道:“带走!”
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到这一步的维斯教授跟高沃姆都满脸恐惧的看着戴蒙斯,以及神色如常的叶钧,还有就是目露不屑的安蒂拉,“我就说你们会倒霉的吧?还不信我?真是的,何必呢?维斯教授,东方有句话,叫晚节不保,后半辈子,就老实在牢里面待着吧。据说这诽谤的对象如果名气比较大,可是要处罚上百万的罚金,如果不能取得受害者的原谅,很可能要坐一年牢,出狱后,还要做两百个小时的社工服务。”
维斯教授吓出一个哆嗦,看着这些警察刚见面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不分青红皂白抓人,不知为何,维斯教授竟然下意识相信了叶钧的身份不凡。也正是这个原因,维斯教授直接吓趴下,昏死过去。
至于被死死摁住的高沃姆,却口出狂言道:“放开我!知不知道我爸是谁?知不知道我认识多少名国会议员?信不信我跟议员们说一声,让他们解雇你们?”
“议员?”戴蒙斯怒极反笑,“你不提议员两个字,我还无所谓,我偷偷告诉你,我们是奉了上级的命令逮捕你们!知道是谁下的指示吗?”
见高沃姆露出疑惑之色,戴蒙斯凑到高沃姆耳旁,压低声音道:“国务卿。”
一瞬间,高沃姆浑身巨颤,他满脸不信的望向叶钧,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安蒂拉先前会说,如果敢乱来,甚至可能搞出国际纠纷。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危言耸听。
他是谁?
早已满脸麻木的高沃姆直到被浑浑噩噩押到警车后,依然没想通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这仅仅只是一场争风吃醋,他也本该是胜者,掳获美人归。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被押解到囚车里?为什么这么小的一件事,竟然会惊动到国务卿?
看见这些警车离开后,埃尔马尔才抬起手,看了看表,然后微笑着消失在人群当中。
“咱们也离开吧。”
看见四周人都目露震惊的望着她跟叶钧,安蒂拉忙拉了拉叶钧的手臂。
“好,咱们走吧,反正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叶钧旁若无人的笑了笑,“或许你说得很对,开间房,咱们好好玩一玩,肯定比继续待着要更舒坦。”
演戏也得演到位,安蒂拉明着只是装出副翻白眼的模样,但心底却不见得就跟表面这么轻松,原本对叶钧稍稍提起的好感,立马荡然无存。而叶钧好不容易在安蒂拉心底竖立起来的形象,一瞬间也土崩瓦解,更是被残酷的打回原形。
直到安蒂拉挽着叶钧手臂离开好一阵子,那些仍然身处男生馆,见证整件事来龙去脉的学生们才回过味来。当下,一行人忽然尖叫起来,不断交头接耳打听叶钧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让警察指鹿为马,愣是把高沃姆、维斯教授一起拷走,看样子,八成短期内是没机会再见到这两位了。
“你们回来了?”
早已等得揪心的陈国芸忙跑了出来,看见安蒂拉依然挽着叶钧手臂,顿时神色一黯,心里忽然涌出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安蒂拉似乎才意识到仍然跟叶钧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当下忙松开手,尴尬道:“陈,我将你的男朋友原原本本送回来了,欢迎验货。”
陈国芸尴尬的笑了笑,而安蒂拉也随便找了个借口抽身离开。
等安蒂拉离开后,陈国芸才顺从的被叶钧抱入怀中,“玩得还开心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叶钧自然不会跟陈国芸说在男生馆发生的事情,只是笑道:“还行,不过都是一些无聊的节目,所以看了一会困了,就先回来了。”
“哦?有没有遇到那个印度人?”
“恩,对方是个小气鬼,我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话,就把他吓住了,相信他不会再继续缠着安蒂拉小姐。”
叶钧轻轻嗅了嗅陈国芸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低声道:“芸姐,我明早就要回去了,这次过来,是有一件急事需要处理,不能拖沓。”
“啊?这么急着走?”陈国芸脸上有些不舍。
“芸姐,我保证,下次再过来,我一定多挤出些时间陪你。”叶钧脸上有些愧疚。
“不碍事,男人就该以大事为重,在国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很忙。”陈国芸不由安慰起叶钧,“放心,再过一年的时间,我也能回国了,到时候,除非你对我厌倦了,不然,我会一直陪着你。”
“芸姐…”
叶钧捏着陈国芸的下颚,很快,就低下头,吻了下去。
一男一女就这么相互拥抱着进行着深吻,直到其中一方呼吸不畅才会停止一会,可缓口气后,又会继续着两只舌头的遥相辉映。
苏文羽、郭晓雨、杨静以及方璇,四女此刻正满脸惬意的下着四人弹珠棋,每到兴奋时,杨静总会手舞足蹈欢呼。没办法,这四女当中,就数她棋艺最高,苏文羽次之,方璇勉强能欺负一下郭晓雨。至于郭晓雨,基本可以说每盘垫底,不过方璇也清楚让棋,不会让郭晓雨输得太难看。
当然,下下棋,也不会影响彼此间的关系,更不会造成彼此间的隔阂。
当一子落定,杨静笑眯眯道:“文羽姐,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苏文羽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缓缓道:“是呀,不过,我再下两步,应该也能赢了。”
方璇只是保持着脸上温和的笑容,当下拨了拨棋子,笑道:“看样子,又是我跟晓雨两个人玩收官。”
“唉,又要输了,真是的,你们都玩得好好。”郭晓雨撅着嘴,小脸蛋满是可爱。
“叶钧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丢下一句话说有急事,难道他就忘记了这趟咱们是来玩的?”
杨静坐在椅子上,大大咧咧吃了口冰激凌。
“小静,咱们明天就要去欧洲了,而小钧短期内肯定不会来美利坚,有些事情要处理,也是应该的。”
“或许吧。”
杨静点点头,表面上装出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这心里面,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暗道叶钧莫非在美利坚这里还藏着个情人?不然,能有什么事会驱使他急着离开?
越是这么想,杨静越觉得可疑,打定主意,明早一定要好好审审叶钧。
当天晚上,叶钧搂着陈国芸入睡,可实际上,陈国芸一晚上都没合眼,只是装出副酣睡的样子。她知道,很可能在她不知不觉陷入梦乡的时候,叶钧会静悄悄离开,到了第二天,叶钧就会不辞而别。所以,她想就这么幸福的睡在叶钧怀里,感受着叶钧这么抱着她的温暖。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到了下半夜,强撑着一直没睡下的陈国芸忽然感觉到床边传来异动,她清楚,叶钧是要偷偷摸摸离她而去。
“你要走了吗?”
陈国芸还是没能忍住,当下打开台灯,看见叶钧正保持着迈猫步的姿势,满脸尴尬站在原地。
“没有,芸姐,我只是打算去厕所。”
“你骗我。”陈国芸倔强的看着叶钧,“你的衣服很整齐,说明你打算要出门。”
见事情已经败露,叶钧只能转过身,尴尬道:“芸姐,你会怪我吗?”
“不会。”陈国芸只是穿着套睡衣,先是走下床,然后轻轻搂着叶钧,“其实我只是想跟你道别,我知道你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我原本不想点破,让你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因为我爱你。”
“芸姐,我也爱你。”
叶钧忽然反抱住陈国芸,然后,就低下头,吻了过去。
缠绵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陈国芸才气喘吁吁顺势倒在床上,她跟叶钧一样,都满脸通红。叶钧很想伸出手,去解除陈国芸身上最后的防备,同时也清楚,只要他稍稍坚持,不一定就不能品尝到陈国芸的姣好玉体。可是,如果真这么做,叶钧自认不可能在完事后离开,他会跟当初与白冰、方璇、苏文羽第二天初为人妇一样,悉心照顾。
“芸姐,我保证,最多下个月,我就会过来陪你。到时候,我们一定要每天腻在一起。”
在陈国芸有些惊讶的目光下,叶钧轻轻将陈国芸平放在床上,然后细心替陈国芸盖上毯子。
“一路走好,我会等你,答应我,别让我等太久。”陈国芸深情的望着叶钧。
叶钧先是俯着身,吻了吻陈国芸的额头,然后轻声道:“芸姐,放心,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快赶过来。”
说完,叶钧拾起桌面上的外套,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叶钧清楚,他跟陈国芸,在这场分别当中,总有一方需要扮演坚强,另一方扮演脆弱。
当叶钧离开后,陈国芸眸子里溢出泪痕,但这泪痕,没有悲伤,只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