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一直没有接话,老夫人自然也看出倾城并不愿意纠缠这个话题,于是也转了话锋来说。
“倾城丫头,如若老身没记错的话,过几日应该是昭阳长公主的寿辰了吧。”老夫人突然问道。
倾城点头,笑道:“祖母记性真好,还有五天便是外祖母的五十整寿,我还想要禀告祖母,想要明日去安国公府住几天,等外祖母寿辰过了,再回来。”
老夫人眉头舒展开来,慈祥一笑,:“如此甚好,长公主是你的嫡亲外祖母,自然是要亲近些的。”
“还是祖母疼惜倾城。”倾城扬起灿烂的笑容,“祖母,一会子我打算出门去给外祖母挑选件寿礼。”
“这是应该的,拿我的对牌去账房支银子去。”老夫人答应的痛快,并且慷慨解囊。
“谢谢祖母,这是倾城自己的心意,就不动用公中的钱了。”银钱上她真是不缺,单单是母亲在天奥城那些陪嫁铺子,每年入账就已经不少。
自母亲去世后,这些账目原本应该交到老夫人手中,而老夫人因为避嫌就推脱了,于是父亲便将母亲名下所有的庄子,田产,铺子,全都交给哥哥凤訾宸打理。
至于剩下的嫁妆便都锁在了一处库房里,钥匙自己亲自掌管,为了这事,赵氏不知道暗地里对老夫人闹了多少次,当然,老夫人自然是不肯搭理她的。
也实在是倾城的母亲,宁若雪的嫁妆太贵重,当初,安国公和昭阳长公主的嫡幺女,安和县主出嫁,那时红极一时的的佳话,圣上亲自赐婚,还着内务府按照郡主出嫁的规格准备了嫁妆,且安国公和昭阳长公主有添了许多,这份嫁妆究竟有多厚重,可想而知。
赵氏虽然是伯府的嫡女,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共一万两银子的嫁妆,能不眼红吗?
老夫人越发的觉得这个孙女懂事,眼中的赞赏更深,更加坚定了要让她掌管中馈的想法,等她从安国公府贺寿回来,再提不晚。
老夫人抚了抚倾城的发丝,温和道:“好孩子,你的意思祖母都明白,你且去吧。”
倾城这才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前院
周明所居住的东北小院,从前住的是侯府旁支的一家亲戚,后来亲戚搬走了,便一直空着。尔今便让周明住了进去,还指派了一个小厮前来伺候着,可见二房对周明是真的不错。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提携周明。
如此周明夫妻二人进了院子,便将小厮遣了出去。
周明这才将情绪释放了出来,脸色黑如锅底,他关好房门,转身便一耳光打在王氏脸上,低吼:“你这个贱人,好好的亲事被你搅黄了,你是不是看着我倒霉,你就高兴了!”
王氏本来被打了心情就极其郁闷,脸上和身上的伤还疼的要命,这下又被周明打的伤上加伤,于是也豁了出去一脑袋就装在周明胸前,哭道:“你个没良心的负心汉,如今喜新厌旧,攀上侯府,就打算抛弃糟糠,你今日索性打死我算了!”
周明被她闹的心烦意乱,真想弄死这个女人,可他如今还真不能这样做,他和侯府的亲事刚刚告吹,暂时还离不开这个女人的扶持,毕竟这个女人的嫁妆还是很丰厚的,所以,他还不能这么做,男子汉能屈能伸,等他以后飞黄腾达了,定要这婆娘好看!
想通这里关窍,周明便收起了阴沉的表情,反手一把将王氏搂进怀里,安慰道:“娘子,你这是做什么?为夫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为夫是担心你这样公然闹到侯府来,侯府位高权重,不是咱们能得罪的起的啊,为夫也是关心你啊!”周明一向善于花言巧语,哄起女人来,更是手到擒来,否则,当初王氏也不会被他蒙蔽,宁愿做继室,也死活非要嫁给他这样一个穷书生。
果然,王氏被她抱着,只觉得浑身都酥了,声音也软了下来,粉拳捶在他身上,两眼直委屈,:“那你为何还要娶那个侯府小姐?”
周明忍着心中的厌恶,眼中尽是柔情,他大手轻轻抚摸着王氏的小脸,颇为难道:“为夫也是没有办法,为夫也是被人算计的,为夫心里只有你,你也看到了,那个凤四小姐就是个不知不扣的泼妇,为夫怎么可能愿意娶她呢?”
王氏点头,的确,就凤四小姐那个德性,恐怕没有男人能受得了。侯府小姐又如何,被人破了身子,还被人嫌弃,还不如她这个蓬门小户家的姑娘呢。
于是她伸手点了一下周明的额头,嗔道:“你这个冤家,我这辈子就栽到你身上了。”
周明顺势吻住了她,一把横抱起她来,向内室走去。
二房
凤倾姚走在赵氏前面,哼着小曲,一脸笑意的回到了主院里。
一进次间,她便歪在炕上,靠着大团软枕,随手拿了红木矮桌上点心,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赵氏随后走进来,也坐在了另一侧,眼中尽是慈爱的光波,看着女儿开心的模样,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总算一扫而光。
赵氏亲自开了柜子,拿出药酒来给凤倾姚揉搓着,其实凤倾姚的伤看着重,也不算多厉害,赵氏又吩咐丫头煮了鸡蛋来敷在凤倾姚的患处,正在这个紧张时刻,她不想来招府医过来,如此忙活了一通,娘俩才遣了丫头,好好的坐下来叙话。
“娘,女儿总算不用嫁给那个劳什子穷举人了。”凤倾姚两眼发光,唇角含笑,可见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
赵氏当然也高兴,只是女儿终归不是完璧之身,这婚事恐怕是降好几个档次了。
不过想想也总比凤倾歌那个丫头强吧,她原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赵姨娘就被遣送回了赵家,没过几天,凤倾歌又匆匆定给了天佑做妾。下个月初六过门。
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遣了身边的嬷嬷回了趟赵府,才套出了内幕,赵姨娘这个蠢货,竟然也是要算计凤倾城那个贱人,反而将自己的女儿赔了进去。
她禁不住暗骂,真是没用的废物,都搭上了自个儿的闺女,还没搬到凤倾城这个小贱种,活该她被赶出侯府。
她出身赵家,自然清楚赵家内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庆幸自己是嫡女,又一早被老夫人看中了做儿媳妇,否则,还不知道会被父兄卖到哪里去,其实赵姨娘也算不错的,一个庶女能嫁到侯府来做妾,至于赵家其他的女儿,都是男人们的垫脚石,只要有好处,别管是给人做填房,做妾,哪怕做外室,都乖乖的送了出去。
赵天佑是她的亲侄儿,她自然是了解的,凤倾歌若是进了赵天佑的后院,估计也没个几年的活头了。她这个侄儿,看似荒唐,整日里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内里残暴嗜血,手段更是激烈,又好色之极,顺了他的心意还好,一个不如意,便叫人生不如死,给这样的人做妾,本来就是死路一条。
可怜凤倾歌这个丫头了,赵氏心里感叹,其实对于凤倾歌,赵氏也蛮喜欢的,这丫头从前整日里和姚儿粘在一起,也极会哄自己开心。
还好,比起凤倾歌,她的姚儿简直好太多了,虽然失了身子,但毕竟还能留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以后嫁人,还有她来把关,哪怕嫁到寻常的富贵人家,也好过凤倾歌。
想到这些,赵氏的心里平衡多了,面上也多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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