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然心中知道,自己想要爬上皇后这个位置,与野心有关,与嫉妒那个曾经的“柔妃”有关,但也是因为她爱楚晟,真的爱。能守在他的身边,成为他唯一的正妻是她的梦。
如今,梦实现了多年,为何却变成了这样呢?丁羽然的一双大眼睛好像蒙了一层淡淡雾气,心中却是袅袅的恨意……
她抬起头来,眼泪在眼眶打着转。
“朕让你说话,不是看你哭。”
“皇上,臣妾只是想说,眼下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请皇上稍安勿躁,臣妾已经在尽力想办法了。”丁羽然没敢让泪水滑落,狠狠地逼自己让泪水回到体内。
“暂时?你同朕讲这是暂时!你可知道,这江南的水患已经多久,你又可知道,已经有人再说这水患来的不正常,是上天对朕的责罚!天谴你懂吗!”楚晟说着,将桌案只是的物件盛怒之下推了出去,险些砸到丁羽然的身上。
丁羽然的身子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楚晟眼中却全然没有怜惜之意。
“皇上,臣妾已经命人去加强阵法,顺利的话这个月内水患便可以解决。臣妾保证!”
“你让朕如何信你!朕可是许了你,可以取童男童女的血来做那阵法,可如今呢!朕要的是云梦国泰民安,你要是连个死人都斗不过,朕要你何用!朕的江山,朕的皇后,不是非你不可!”楚晟说这句话的时候,透出的那股狠厉,让人感到害怕。
依旧欠身行礼的丁羽然没有反驳,而是强压着声音之中的哽咽,尽量平和地说道:“臣妾恳请皇上再宽限臣妾数日,臣妾一定将眼前这一切处理好。”
“数日?”楚晟反问。
“十日,十日便可。如若臣妾做不到,任凭皇上处置。”
“好,朕就再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内若是解决了,下月初朕的生日随你操办,朕还将在宴会之上给你无上殊荣。可若是……”
“臣妾明白,皇上何须多言。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么,臣妾有那个本事。除了臣妾,这世上还有谁可以为皇上、为云梦做这些呢!”丁羽然抢在楚晟说“如果”的另一种情况之前说道,言语之中已瞧不出任何一丝悲凉。
她心底的那片恨意再次升腾,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被阵法困住却依然可以给自己制造混乱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体会到更深的痛苦。为了这个,她将不惜一切代价。
“好,朕再选择相信你一次。”
“多谢皇上,臣妾告退。”丁羽然说完,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楚晟一人。
他周身的怒气并没有完全退去,他的目光望向宫中的某一处方位,那个地方有一座已经荒废的宫殿,宫殿之中有一口金棺,金棺之中是那人早已不成形的身子,和无数人的鲜血,混着最古老恶毒的咒语,发动着强有力的力量。
“予柔,难道是你在报复朕么?”楚晟对着空气低声说道。
“可是朕没错,你不愿意帮朕,但她愿意,难道朕不该为了云梦,为了楚家的江山考虑吗?都怪你,为何不肯用法术帮朕呢……若是你肯乖乖的帮朕,又何须落到如此田地,与朕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