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眼下停下来可能会影响整个阵法的法力,你确定要停吗?这回事关重大,若是出了问题,你可能一力承担?”
白狐手中的动作依然没有停,回过头去看着李嬷嬷,眼中又质问也有怀疑。
此时,伤口的痛楚一阵阵袭来,她险些疼的将手中的袋子掉落。可她知道,她不能停下来,如果停下来如果被发现袋子里的血液有问题,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所以,即便是死,她也要将任务完成。
李嬷嬷察觉出了红菱的坚持,内心是偏向红菱的,此刻又要张口,真正命令白狐住手,但还未等这老嬷嬷张口,一道霸气透着威严的男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为何要停,皇后不是说今天就会完成,你们还要给朕拖到何时?”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嬷嬷、红菱都跪了下来,白狐却依然站着,但是行了个蹲礼,因着她手中仍然举着那装着血液的蛇皮袋子。那丑陋的小小的袋子内,正有着无尽的鲜血不断喷涌而出。
“你继续。”楚晟对着白狐说道。
“你,”楚晟指着红菱,“为何要让她停下来,说来给朕听听。”
“回禀皇上,奴婢方才站在她附近,觉得血液似乎与以往有一点点的不同,是以才希望她停下来,好检查一番。奴婢受了命令要保护好这阵法,所以这是奴婢应该也必须要做的。”
红菱跪在地上,仍旧低着头,回答得不卑不亢。
“当真不是为了朕的‘柔妃’么,朕可记得你们也曾是主仆情深。”楚晟的声音冰凉,在这个阴仄的大殿里显得更冷了。
红菱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罢了,既然怀疑,就先让这狐狸把血液倒进去,待到倒完了你检查一下那袋子里残余的血液不就可以?若是有人胆敢作假,不管是你还是这狐狸,正好都扔进这棺木之中。”楚晟说完冷冰冰地看着眼前的棺木,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没有焦点一般。
“奴婢明白了。”红菱又磕了一个头,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
白狐的心方才已经提到了心尖,她也察觉到了一种迫人的威严来。当下稳了稳心神,并不敢去看楚晟。
心中思索着等会要如何是好,袋子里的鲜血都倒净是没问题的,可眼下必须要有残留才可以。而且残留的要是符合条件的血液……
正思索间,胳膊上伤口的痛感再一次袭来,白狐的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当下又稳了稳心神,不再全力促使那蛇皮袋子将鲜血快速倒出,而是腾出了一部分精力,让自己伤口的血液顺着手臂直接涌到指尖,另一方便又悄悄的将那蛇皮袋子附在自己的食指之上。
蛇皮袋子仿佛一条吸血的蚂蟥一般,紧紧贴住了白狐的食指,贪婪地吮吸起来。
原来这蛇皮袋子分为内袋和外袋,外袋是用来保护内袋用的,一般只有内袋有破损或者所困之物极为凶悍时,才会被注以使用者的鲜血。而鲜血流出的部位瞧起来倒是与内袋的血无异,都是从袋口涌出。